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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六伯想了想,问道:“岸炮一带的守卫力量强不强?中国人有没有可能混入附近?”
孟列夫亲王一听就明白这个黑黑瘦瘦的中国人在打什么主意,当下摇了摇头:“驻守星加坡的英军虽然只有三千人,却至少有一半在守护基地,另外还有两千名马来人和印度人的混合士兵,都是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至于华人能否混入基地,我奉劝你们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因此华人在星加坡本就没有马来人印度人更得英国人信任。更何况在战争打响之后,所有的华人。包括世代为英国人效力的英化华人全都被严格限制行动,绝不允许靠近任何军事设施。否则会立刻被岗哨击毙,所以你们最好的选择是放弃袭击星加坡的行动。”
在这种事上,陈老大他们倒不怀疑孟列夫亲王会危言耸听,面色均是变得沉重起来。
冼云英忍不住道:“如果我们趁夜偷袭,会有多大胜算?”
孟列夫亲王知道这不是在问自己,识趣没有接口。
陈老大略一沉吟,便道:“星加坡一带岛屿林立,暗礁密布,而我们对星加坡航道的水情并不太了解。夜袭很容易触礁,况且同样也会惊动岸炮,在黑夜中反而更易引来混乱,夜袭不用考虑。”
众人想想也是,舰队在江河湖海,尤其是沿岸行驶的一个基本要素便是水情,民盟军这几年来没有闲着,长江、淮河、珠江、太湖、洞庭湖、鄱阳湖、沿海各海域,凡是掌握的水面。都始终有海洋测量船在日复一日的测量水深,并且绘制水底地形图,甚至前一段时间海洋测量船都开到了兰芳,测量婆罗洲以及周边岛礁的水深。这明显是利用了兰芳没有充分意识到海洋的重要性。
而去星加坡测量水深,显然是不可能,只能根据客货船的描述整理出粗略的固定航道。固定航道在平时没有问题,船只有序行驶。可是在战争时,面对各种突发情况。战舰不可能只在固定航道中行驶,在没有水文资料的情况下,船员必须要打醒精神,根据经验目测判断水情,严控意外发生。
很明显,去星加坡作战,白天都不能保证水面下的安全,夜晚更是纯靠碰运气了。
只不过,王枫一再交待他们要摧毁星加坡港,如果畏难而退,恐怕都没脸回国。
冼云英突然猛挥了下拳头:“大不了拼了!我们利用船快的优势强行攻打,未必没有胜算!”
强攻只是最下下之策,即使攻上了岸,船只最超码要损失一半,可是似乎没有别的办法了。
“好!”陈老大向四周看了看,俄军的大小船只除了一两艘,基本上都被击沉,当即传令:“把那几条船击沉,立刻全速前进!”
旗手还未挥舞起旗帜,久未开声的陈老四却突然喝止:“且慢!”
“嗯?”冼云英连忙道:“老四,你素来足智多谋,难道你有好法子了?”
“大嫂,可以试一试,反正最坏的结果也是强攻!”陈老四微笑着点了点头,便转头道:“孟列夫阁下,我们想请你帮个忙。”
“什么忙?”孟列夫预感到了一丝不妙,紧张的问道。
陈老四淡淡道:“请你带我们上岸。”
“什么?带你们上岸?不行,不行!”孟列夫亲王一怔之后,连连摇着头道:“我没那本事,你们是中国人,我怎么把你们带上岸?现在星加坡港的盘查是很严密的,恐怕你们还没靠近,就被岸上发现了,我郑重的奉劝你们,还是打消袭击星加坡的念头吧。”
孟列夫亲王是真不愿意带着民盟军去星加坡,这摆明了是死路一条啊,其实民盟军全死光了他只会拍手叫好,但问题是,他也在船上,覆巢之下,焉有完卵乎?
孟列夫亲王的话音刚刚落下,一只黑洞洞的枪口就顶上了额头,这还不是手枪,而是一支五四式步枪!
步枪比手枪更有威摄力,孟列夫亲王不自觉的举起了双手,一动都不敢动。
拿枪顶着他的是陈老大,双手持枪,做出射击的动作。
不愧是兄弟,在陈老四道明意图之后,陈老大立刻明白了。
陈老大阴恻恻道:“孟列夫阁下,我们整个海军舰队都是你的战利品,我们也是你的俘虏,你带着我们上岸,小心点不会露出马脚,怎么说你也是联军副司令,是不是?”
“我。。。。我。。。。”孟列夫亲王汗如雨下,嘴唇打着哆嗦,带着民盟军去袭击星加坡,即使成功了,那也是身败名裂的下场啊,这一辈子都别想再回俄国。
“哼!”陈老大冷哼一声,又道:“你别无选择,不过你的功劳我们会上报给总司令,总司令会把你安置好,你完全可以放心。”
如果孟列夫亲王知道穆拉约维夫被点了天灯,那他宁可被一枪打死也不会松半句口,可是他并不清楚大陆的情况,在一阵艰难的思想斗争之下,咬咬牙道:“我的士兵恐怕都死光了,只靠我一个人,岸上不会相信我有能力俘获你们的般队。”
“哈哈哈哈~~”陈老大收回枪,哈哈大笑道:“这不成问题,传令下去,全力打捞俄军尸体,衣裤帽子一定要完整,对了,再多弄些俄国国旗上来。”
第六四二章孟列夫亲王的演技
俄军十二条船,载有官兵水手近七百人,好在交战水域位于婆罗洲向南海延伸的大陆架上面,并不是南海深处,普遍水深约为二十到五十米,但纵是如此,经战士们全力打捞,也只得到了俄军各类制服四百多套,国旗九面,还割了不少头发和胡须下来。
当天下午,舰队再次扬帆启航,向星加坡驶去。
六日之后,也就是十一月十一日上午,民盟军舰队出现在了星加坡海域,九面俄国国旗全部升起,孟列夫亲王和几名随从站在舰桥上,身后以及各舰暴露在外的人员,均是身着俄军制服,帽沿压低,在帽子后部和两边,还粘着乱七八糟的俄国人头发。
有红色的,有棕色的,有金黄颜色的,还有黑色的,俄国人的发色几乎涵盖了世界上所有人种。
星加坡真正的发达,还是在苏伊士运河开通之后,并且随着橡胶种植业的发展,才逐渐形成了全球主要的橡胶出口以及加工基地,而当时的星加坡只有两个用途,一个是军事基地,扼马六甲海峡,另一个是船只进出马六甲海峡的中转补给站。
由于受对华战争管制,往来的民船很少,但是港口停着整整齐齐的数百条运输船,从吃水看,货物很明显被搬到了岸上,当然了,陈老大等人观察的重点还是岸炮阵地,阵地一左一右,相隔约三公里,火力可以全面覆盖军港,阵地是修筑在两列三米高的护墙上面,可以隐约看到黑漆漆的炮口。其中还零星分布着二十来个以石块砌成的炮台工事,防御力极其可观。
这一支舰队的到来。虽然悬挂俄国国旗,却也立刻引起了星加坡方面的警惕。炮口上下左右微调,那几艘军舰也不时汽笛阵阵鸣响,关键在于舰身漆的中文大字与欧美军舰所不具备的数字编号,这很容易让人猜出是来自于民盟军的军舰。
披着一头金发的陈老大,从背后捅了捅孟列夫亲王。
孟列夫亲王虽然心里很是发怵,可是他没有别的办法,只能摘下帽子,挥舞着大叫道:“不要开炮,不要开炮。我是联军副司令孟列夫亲王,我们俄军俘获了民盟军舰队。。。。”
也不管岸上能不能听得见,孟列夫亲王一遍遍的嘶吼,不过每个人都敢肯定,岸上能看见他。
果然,一名英军军官放望下望远镜,转头道:“果然是孟列夫这个老家伙,他怎么会在中国的军舰上?我听说,中国的军舰不是全部撤进长江了么?还有他为什么会回来?其他的国家呢?咦?他自己的军舰上哪儿去了?”
那个时代。尽管无线电通信在克里米亚战争中昙花一现,但信号很不稳定,距离也很短,要想真正应用在军事上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民盟军虽然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研究无线电,却也是困难重重,因此舰队出了海。基本上就等同于与基地失去联系,没人能知道在孟列夫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海峡总督加文纳眉头皱了皱。沉吟道:“孟列夫带着中**舰突然出现很不合情理,也不得不防。但不管怎么说,他总是联军副司令,我们不让他进港会惹来与俄国的外交纠纷,立刻打信号给他,让他原地待命,等我们的小艇过去把情况了解清楚。”
“是!”身边的旗手挥舞起了旗帜。
李光弼将军号上,孟列夫小声问道:“陈司令,英方让你们暂时停船,等他派人过来询问。”
陈老大不假思索道:“降帆,原地待命!”
“是!”一道道命令发出,各船依次把帆降下,发动机仅维持低速运转,保证在海面上的静止。
目前的距离,还在星加坡岸炮的射程之外,反正最坏的打算就是强攻,所以也没有人紧张。
没多久,似是想到了什么,张天锡压低声音道:“陈司令,如果英方派人登船,会很容易看出破绽,这岂不是白费工夫了?”
陈老大冷眼看向了孟列夫亲王,淡淡道:“交给你了,如果你不能阻止英国人上船,那你自己看着办吧。”
孟列夫亲王心里叫苦不迭,英国人上船查看合乎情理,自己无端阻止的话,反而会让人生疑,可是他又不敢提反对意见,只能微微点了点头。
这时,陈老四从旁提醒道:“你是联军副司令,又是俄国亲王,你可以用气势唬住来人。”
“嗯?”孟列夫眼神一亮,摆谱吓唬人,对于身为亲王的他,是最擅长的,当下重重一点头:“我会尽力的。”
不多时,一艘小型蒸汽船从港口驶出,二十分钟之后,贴近到了李光弼将军下方,英军人员无不以复杂的目光打量了舰体片刻,因为一眼就能认出,这艘船正是几年前被民盟军俘获的最新型战列舰,韦林顿公爵号啊。
一名中尉打扮的军官向上问道:“孟列夫阁下,请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回事?加文纳阁下需要一个解释。”
孟列夫从舰桥上探出脑袋,居高临下喝道:“你应该称呼我为副司令阁下!”
还别说,孟列夫虽然年纪较大,却不愧是俄罗斯亲王,这一把脸沉下来,挺有卖相的,那名中尉心神为之一摄,连忙改口道:“副司令阁下,总督阁下想弄清楚在您身上发生了什么,您回来的太突然了。。。。您应该可以理解总督阁下的小心谨慎。”
“嗯~~”孟列夫满意的点了点头:“中国人有个很著名的计策,叫做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联军舰队出了星加坡之后,担心民盟军使出这一招偷偷潜出长江,因此决定分头行动,我们英勇的俄国波罗的海舰队受上帝眷顾,在南海深处的一个小岛附近发现了民盟军舰队。
他的实力根本不是预估的那样,他有战列舰三艘,巡洋舰九艘,护卫舰十八艘,还有近百条运输船,但是,我们毫无畏惧,仅凭着十二条战舰与十艘运输船冲上去与他们交战!
作战的过程我不多说了,总之是非常惨烈,在我英明的指挥下,我们的船只虽然全部被击毁,但是,也取得了击沉民盟军两艘战列舰,三艘巡洋舰,八艘护卫舰与五十条运输船的辉煌战果。
而最关键的是,我们的士兵在我的带领下,冲上了民盟军旗舰,也就是你看到这艘李光弼将军号,我们以寡敌众,成功俘获了民盟军海军司令陈归德,来人,把他带出来!”
孟列夫亲王猛一招手,气势十足,他仅剩的几名随从,押着个浑身血污的中年人向海面探下了脑袋。
这人不是陈老大,而是阙六伯,陈老大正站在他的身后呢,孟列夫亲王心里明白的很,如果败露了,民盟军可以从容撤退,他却是必死无疑,甚至还要惨遭酷刑而死,在这个时候,他不敢搞任何花样。
陈老大并不是什么名人,联军中对中国熟悉的几个高层人物或许能认出他,可是一个长驻星加坡的中尉如果能认出那就见鬼了,这名中尉抬头看了看,确实这是个中国人。
孟列夫亲王不给他多想的机会,很不高兴的说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回去汇报吧,再请替我转告加文纳阁下,他的小心谨慎我可以理解,但是,我是联合舰队副司令,我有权在星加坡港停驻,我的耐心有限,我很不喜欢无止尽的等候。”
“副司令阁下,我会如实转告!”那名中尉或许是没想到上船,也或许是孟列夫亲王的气场震住了他,总之没提上船的事,应了声,转身奔回了船仓。
小艇渐渐远去,回到岸上之后,中尉如实禀报,一名军官不敢置信道:“俄国人有那么英勇?噢,我的上帝,以十二艘老旧护卫舰,其中还有八艘明轮船,竟然大破民盟军拥有十二艘主力战舰,合计三十艘战舰的庞大舰队?我不知道是该认为中国人外强中干,不堪一击呢,还是孟列夫这老家伙在吹牛逼?”
加文纳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俄国海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