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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瘫软的,还有尿裤子的,更有些人直接被吓晕,如果不是被绑上柱子,很多人会不顾军令直接跑了。
这对于精神是个极大的摧残,但每一次训练,也是对自身的一次挑战,意志在训练中飞速成长,直到不用绑在柱子上,面对骑兵的冲击做到面不改色才算合格。
民盟军的每一名战士都是这么过来的,残酷是残酷了点,好处也显而易见,面对着隐藏在雪花中的敌骑,没有人会害怕担心。
一般来说,隔着五六公里是开炮的最佳距离,中亚骑兵在冲到这个距离的时候,都是把心肝提到了嗓子眼,可是炮声没响,这既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也给他们带来了侥幸心理。
“弟兄们,趁着中**队没发现,冲过去,快,再快点!”金相印挥着马刀狂叫,也不管在狂风中,别人能不能听得见。
其实不用他招呼,每个人也知道,这是突击民盟军的最好时机,虽然他们不清楚前面的情况,却不妨碍把马速催到最大,似乎连那种又累又饿的疲惫感都被抛去了一边。
一时之间,蹄声如雷,大地轰鸣,马刀盘旋挥舞,还有不少人张弓搭箭,摆好了架式。
中亚骑兵的主要作战武器仍是马刀与弓箭,对于骑兵来说,弓箭比火枪好使得多,一名熟练的骑手,弓箭可以连发,而开枪之后,谁都没本事在马背上填装子弹,甚至有的老骑兵,还能做出蹬里射箭乃至返身回射等高难度动作。
仅就这一点,已经比八旗兵和绝大多数的蒙古骑兵好的太多,安逸的生活,早让满蒙丢下了老祖宗的艺业。
纷飞的雪花中,灰影的颜色越来越深,大地的震颤也愈发强烈,这无不预示着,敌骑即将到来。
“出来了!”就好象五百米是两个世界的交界处,骑兵只要进入五百米的距离,会立刻从另一个世界现身,满眼都是急速奔来的骑兵,无边无际。
“砰!”李二虎扣响了扳机。
“咚咚~~”密密麻麻的黑点弹上半空中,车厢后方也是瞬间枪声大作,这不需要瞄准,敌人太多了,开火总能打中,弹幕交织成了一张大网,收割着一蓬蓬的生命。
当五发子弹打完,前面的退后装子弹,后面的补位射击时,迫击炮弹也如雨点般砸落在地,顿时,火光冲天,很多马匹与骑士被当场撕成了碎块,抛飞到半空中。
“嘭嘭~~”位于阵心的火炮开始无差别射击,目标定位在两到四公里的距离,大雪遮掩不了爆炸的强光,骑队后方,隐隐有一团团的火光闪出,还有一些小黑点被炸飞开来。
站在维尔内堡上,虽然视线还是有些模糊,可是那如礼花绽放般的火光却能勉强看见,这让每个人都是倒吸了口凉气。
“上校阁下,我们要不要出堡夹击中**队?”一名参谋不识好歹的问道。
“闭嘴!没看到中**队的火力吗?几千人出去有什么用?稳守待援,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半步。”维尔夫金气急败坏的狠狠一眼瞪了过去。
这一眼倒让很多人放下了心,居高临下看的最直观,火光在一片区域内不停的闪烁,中**队的火力实在是太密,同时,心里也不免暗暗担心,他们要想活下来,只能寄期望于援军突破中国的防线。
下雪天气确实能遮蔽骑兵的行踪,缩短中**队的反应时间,虽然中方火力密集,但骑兵的速度很快,有相当一部分竟然冲破弹幕,接近到了近百米的范围,向天空中抛射出箭矢,然后拨箭搭上,再射。
“咚咚~~”粗大的箭矢钉上厢壁,尾羽微微震颤,有一些射中民盟军战士,带出一蓬蓬血雨,这让中亚骑士们本已绝望的心情现出了一丝振奋,嘴里更是嚣叫连声,几十米啊,只要冲过去,就可以享受到手起刀落,砍下一颗颗头颅的舒爽感觉。
在一往无回的气势中,甚至中了弹,都仿佛无所谓。
可是夹杂在弹雨中,车厢后方扔出了一枚枚的小黑点,这让每个人又心头狂震,手榴弹面世这么多年,谁能不清楚?
避让显然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手榴弹在自己前方,或者身侧爆炸,一块块碎小的弹片射入自己的身体,鲜血狂喷,痛不欲生,力气飞速消逝,直到再也坐不稳马,重重摔到地面,有些人还能看到后面的马蹄狠狠一脚踏上自己,或者战马那巨大的身体砸在了自己身上。
还有些人虽然没被弹片或子弹击中,却被燃烧的油块沾上了身,这种油块,随着手榴弹爆炸,就像火树绽放,躲都不躲开,烧在身上迅速引燃了皮毛衣服,整个人倾刻间就笼罩在了火海当中,连人带马,翻滚在地挣扎哀嚎。
而诡异的是,这火哪怕是在雪地里翻滚都扑不灭。
没错,民盟军在普通手榴弹中,夹杂了凝固汽油手雷,一堆一堆的扔出去,很快在几十米外炸出了一道火墙,火墙内,数不清的影子在翻滚,还有人带着满身大火惨叫奔跑,一股烤肉所特有的焦糊香味渐渐散了开来。
凡是当兵的,其实都对死亡有了充分认识,真到要死时,哪怕是被炮弹炸成碎块也能接受,那是速死,死的没痛苦。
一个人要多久才能被烧死?这个问题恐怕没有谁专门统计过,但在火中坚持五到十分钟是不成问题的,随着凝固汽油手雷的持续投掷,火势越来越旺,那种焦糊香味也越来越浓,可这对于饥肠碌碌的中亚骑兵来说,不仅没有感觉到食欲大开,反而是惊骇欲绝。(未完待续。)
第七九七章落荒逃回
实际上这份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恐惧不会持续太久,当前路被火焰阻隔时,他们的命运已经被注定,炮弹、子弹与手榴弹不停的收割着一条条生命,纵然有人临死前,拼尽浑身力气向民盟军阵地射箭,可这除了泄愤,还能有什么用呢?
雪花虽然阻隔了民盟军的视线,却也让后面的骑兵看不清前面发生的情况,当一头扑进来的时候,再想回头根本来不及。
如飞蛾扑火,地面上的尸体越积越多,滚热的血水渗入雪地,把洁白的雪面侵蚀出了一块块暗红色的浅坑。
“砰砰!!”突然,正北方向传来了枪炮声,李二虎只是往那边看了一眼,就把目光移了开去,五万人结成的圆阵,无论敌人从哪个方向来,都没有区别。
一名参谋忍不住道:“可惜了那些马啊,沾上了白磷,恐怕不能吃了。”
另一人接过来道:“把那些沾了白磷的肉剜掉应该没事吧。”
“嘿!”第一名参谋怪笑一声:“白磷会一直烧到骨头,五十毫克就能置人于死地,你知道别的地方有没有受污染?要吃你自己吃,我是不敢吃。”
“这。。。。”第二人立时闭上了嘴巴。
李二虎哭笑不得道:“火场范围内的马尸谁都不许吃,一会儿和俄国佬的尸体堆一起,筑个京观,火场范围外的吃掉应该没问题,等打退了敌人的进攻,你们两个带些人去收拾。”
“是!”被李二虎点到名的两名旅长不自禁的舔了舔嘴唇,马肉的美味令人垂涎,但军中平时是不给杀马的,要想吃马肉。只能在战场上捡死马吃。
随着时间流逝,中亚骑兵的冲击力量越来越弱,很明显,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随着人数减少,调头回返也相对容易了些。民盟军并不追击,直到两个小时以后,再无一名骑兵冲来,才派出两个旅上前,收拾战场。
尸体被渐渐堆积在一起,而在这之前,还需要把尸体上值钱的金银首饰搜刮走,马尸则是就地分割,装车运回阵地。这将是未来一段时间内,民盟军五万战士的美食。
就在阵地以东四公里,渐渐地,尸体被堆成了一座小山头,上百辆由人拉着的车子,装载着满满的马肉不停的往返奔波,这没办法,马是有灵性的动物。看见人类分割自己同类的尸体,难免会心里不痛快。所以车辆全部由战士们拉着走。
“什么?”大概隔着十公里,在听到溃兵的回报之后,维亚泽斯基惊呼出声。
派出去将近五万骑,回来的只有两千多骑,而自己的主力,才向前移动了十五公里。战斗就已经宣告结束。
“有没有冲进民盟军的阵地?”一惊之后,维亚泽斯基追问道,对于他来说,中亚骑兵多大的伤亡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付出了如此重大的伤亡,取得了多大的战果?
“这。。。。”周围的溃兵不敢迎上维亚泽斯基那期待的目光,却出奇的一致,都看向了金相印。
金相印暗骂,这是死道友不死贫道啊,别看俄国人有时候会表现的很好相处,也很宽宏大度,那是因为你有用,当你的存在对他毫无价值时,他不介意将你抹杀,不过金相印也没办法,因为维亚泽斯基也正看着他呢。
事实上金相印根本就没有冲到前面去,一发炮弹在他身边爆炸,炸伤了他,也炸伤了他的马,把他掀翻在地,这种时候,丰富的骑兵经验指引他作出了最正确的选择,就是以最快的速度爬到马肚子附近,这既可以利用马的体温取暖,也可以避免被践踏。
要知道,后面的骑兵冲来,谁管你是不是金相印,照冲不误,反而尽量不会去踩踏倒地的马尸,因为马尸体积大,肌肉结实,一蹄子踏中有可能会陷进去,从而被绊倒,而人尸不同,人的肌肉强度不如马,身体厚度也比马薄,踏中的后果无非是把尸体踩成稀巴烂,对奔马基本上影响。
这本能的举动救了金相印一命,他索性伏地装死,也避开了前方堪称惨烈的飞蛾扑火。
也不知过了多久,向前冲的骑兵渐渐稀疏,金相印想去看看战果如果,却有零星的骑士向回奔驰,还大叫着,败了,败了,中国人的阵地太坚固了,冲多少死多少。
金相印赶忙拉住一个人问清情况,可那个人也说不上什么,他只看到前方燃起了熊熊大火,很多人在火里挣扎哀嚎,遍地都是密密麻麻的尸体,而中国阵地的方向枪炮声不断,当即吓的转身而逃。
金相印不是没想过逃走,相信别人也有过类似的想法,只是不与俄国人汇合,零零散散的人马,又缺乏食物与保温设施,很可能会冻死在广袤的中亚大草原上,根据他们的经验,连续的降雪往往意味着有后续寒潮到来。
与其孤单单的面对着零下十几甚至二十几度的极端低温,他们宁可选择承受俄国人的怒火,所以都陆陆续续的回归了大队。
“嗯?”见着金相印没有答话,维亚泽斯基那碧绿的眼珠子上闪出了很明显的不快之色。
金相印赶忙哈着腰道:“维亚泽斯基先生,中国的火力太猛了,我们很多人没冲上去就被打死了,甚至连手里的箭都射不出去,我们五万人只回来了近两千人,足足折损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啊。。。。”
金相印正在诉着苦,维亚泽斯基已不耐烦的打断道:“我问你到底有没有冲进中**队的阵地,里面的布置如何?请回答我!”
“没有冲进去,中**队的布置。。。。也没看清。”金相印以细如蚊蚋的声音回答,一副气短心虚的样子。
“废物!有大雪遮蔽视线,五万人都冲不破中国的防线,真是一群废物,俄国养着你们有什么用?”维亚泽斯基顿时咆哮如雷。
每一名炮灰军都是暗生恼火,这不仅仅是不把他们的命当回事,还颠倒黑白,怎么成了俄国人养着自己了?这茫茫雪原本来就是自己的家啊,是俄国人侵略了他们的土地!
但谁都是敢怒不敢言,生怕维亚泽斯基把自己杀了泄愤,纷纷低下了脑袋。
实际上每个人都是有意无意的忽略,夷播海至斋桑泊以东以南的广大地域,以前是清朝的国土,而王枫放逐了大清,就等于与清朝的关系是继承的关系,大清在中国的一切都由现中国政府继承,这片土地于法于理都属于中国所有,他们正站在中国的土地上,与俄国人,与中亚各族没有任何关系。(未完待续。)
ps:谢谢力之聒艮的打赏~~~~
第七九八章第二波攻势
也许是溃军卑恭的态度让维亚泽斯基得到了面子上的满足,也许是他并不想为这些废物的生死惹来不满,要知道,队伍中还有五万左右的仆从军和炮灰军,他还指着这些人堵枪眼呢。
维亚泽斯基缓缓收回目光,沉吟道:“念在初犯,这一次我饶过你们,若再有下次,军法处置,现在我们距离中**队阵地大约十公里左右,而中国打退了我们的第一次进攻,应该想不到我们会紧跟着发动第二次进攻,所以我们要立即发动进攻,打他个措手不及。”
“什么?”每个人都惊呆了,又要去进攻中**队?这个维亚泽斯基是不是战争狂人转世投胎?第一次以打中国措手不及的名义进攻,完败收场,他竟然不死心,还想再来一次!
但是炮灰军与仆从军不敢去触维亚泽斯基的霉头,他们只能寄期望于俄军中有明白人。
果然,一名叫做罗格里夫的上校很不理解的劝道:“维亚泽斯基阁下,我们的士兵又累又饿,已经没有继续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