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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之际, 海飘雪的包子火热出炉了,争取每天一笼包子或蛋糕!争取,争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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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祝各位花西战国童话里的所有读者在牛年大吉大利, 平平安安,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新年年事事顺!
好运运常常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 只为难相见(一)
“急什么,我看这茶水正好。”却听背后段月容淡淡道:“外边一大帮子人,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
我的手刚刚碰到门栓;身后便惊觉有人飘然而至;惊回头正对着一双满是冰冷恨意的紫瞳; “想去哪儿?”
他对我冷笑着:”原非白哪里吗?”
我的心脏一瞬间停跳了;他果然认出来了;是什么时候;吹笛的时候吗;还是第一眼的时候就认出来了?
然而不容我多想;我的肩胫上一阵巨痛; 段月容的笑容猖獗地在我眼前放大;我慢慢倒了下去;感到脸贴到冰冷而华丽的地板上;我微弱地睁开眼,却见他也蹲在地上;一双夺目的紫晶琉璃瞳正冷冷地平视着我,充满了狠戾乖张,嗜血残暴,他猛然伸手死死地扣着我的前襟,那样紧,那样牢,连青筋都暴了出来,甚至打着颤,简直就是想把我给勒死了。
那是我八年来从未见识过的惊天的怨愤和暴怒!
他好像在我耳边咆哮什么;可惜我饥饿多时;加上又泡了泡冷水;经历杀机一刻;早已是力量耗尽;再加上他老人家刚才那手刀砍得太狠了;所以我根本就听不清他在说什么;那声音就好像从很遥远的地方对我厉声咆哮,如泣似诉:“你这个没有心的,果然没有死。”
这原本是我最最不想面对,最最害怕的一刻,而真正到来时却又有了一丝莫名的心安,心想着若是真给他勒死了,倒也可以问心无愧,一身轻松地去了。
于是我又极端地走向反面;试图对他绽放一丝不合时谊的友好的微笑,以宏观地表达我对于我们在这样的情况下,那种神奇重逢的复杂的思想感情,可是他老人家实在勒得太紧了,摇得太狠了,我一口气没接上来,头一歪,晕死过去了。
我又看到了撒鲁尔可怕的脸在血河中不停向我飘近;无数的鬼魂围在我的身边哭泣,向我诉说着他们的不幸和怨愤;可最后全化作奇怪的吟唱:
奎木沉碧,紫殇南归;
北落危燕,日月将熄;
雪摧斗木,猿涕元昌,
双生子诞,龙主九天。
紫殇在我的胸前一片灼热,黑色的雾气渐渐被那紫光驱离,我渐渐地恢复了知觉。耳边传来一曲的北地名乐。
我发现我身处一个黑暗的空间;上方有两个淡淡的亮光;我想移到亮光处; 方才艰难地爬起;奈何所在之地恁是滑;我摔了下;这是什么地方?
耳边一阵欢快的音乐,颇有些北地之风了,有一主要歌者,似有二个歌童相和,所秦乐器亦不似中原或是大理,有横笛,拍板和拍鼓,而那歌声节秦甚是急速欢快。
众人拍手之声甚众,有个浓重契丹人口音的人说道:“真想不到,洛洛小姐的雁回曲真是塞过我北地最有名的乐人了。”
那个迷人的声音说道:“妾之拙技能得太子殿下及妥大人欣赏,不胜荣幸。”
我仔细地想了想;是那个洛洛;果然只听那个契丹人殷勤赞道:“洛洛对殿下的深情真如白翎雀一般忠贞不二啊。”
那白翎雀乃是北地一种常见鸟类,因无论寒署皆不迁移,常被北地人用来形容品性坚贞。
屋内安静了下来,我只好支着耳朵听他们在说什么,只听到那个契丹人不停地用大理方言说着,那人大理话倒也流利,可见是个使官,最后总结下来,他的意思就是两国联手,焉有不胜之理。
双方又谈了几句,接下去谈到一个实质性问题,关于结盟的诚意。
段月容没有出声,那契丹人似是说道:“我主年纪尚轻,未有子嗣,唯有一妹,疼若珠宝,貌赛星辰,实为我契丹之花,堪为太子多多生养大理皇子。”
我打赌,就算这个赛星辰不能为他段月容生养,段月容亦肯定喜欢。
不过没想到这回段月容倒在屋里没有支声,只听到蒙诏的声音道:“吾主愿以宗室女香槟公主嫁贵国狼主,以修永世合好。”
“大理美人闻名天下,狼主早有耳闻,奈何吾主不爱美色,”那辽人淡笑出声:“吾主听说吐蕃第一美女卓朗朵姆为段王诞下小世孙,吾主陛下万分期待小世子前往契丹赏玩,以助二国共破突厥豺国。”
果然是为了击破撒鲁尔的突厥,我暗忖道,那么撒鲁尔当如何御敌呢?
“贵国狼主有妥彦你这样的人才,实乃契丹之幸啊,” 却听段月容出声笑道,叹声道:“世子前往辽地学习,倒也未尝不可,只是世子尚在襁褓之中,弗能行路兮,安能前往契丹?”
“那不如请夕颜公主……;”辽人又待开口。
段月容哈哈一笑;诚恳道:”妥彦果然是大辽第一名臣;只是吾女顽戾异常;不堪贻笑大方啊;不如此先结为兄弟亲家,等世子长大成人,或许贵国狼主亦喜得贵子,彼两国世子再作打算如何?”
那个叫妥彦的辽人似是沉思片刻,犹豫道:“太子所思极是。”
我暗自恍然,大理因与契丹距离甚远,素无往来,而大理国内的保守派亦不主张同契丹相交,那样说来,这段月容名为出来花天酒地,实为掩住各国间谍的耳目,甚至很有可能不想让保守老臣知道。
却不知道大理同契丹的合作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报撒鲁尔之仇么?莫非也是为了南北夹击汉家三国么?
他们又说了一会,不过是些风花雪月了,我的肚子好像咕咕叫了一声;就听段月容笑道:“今日也乏了,妥卿等我明日再议如何?”
一阵众人散去的声音;我努力爬起;透过那两个亮光;果然富丽的房间内;几个高大的男人正客套地走出房门,走在段月容后面的是那个细腰丰臀的洛洛;她换了一身石榴百折红裙; 薄绡裙飘曳于地;她似是不愿意走;杏目含情;在夜明珠下甚是妩媚性感;勾魂摄魄; 段月容挥了一挥袖;微微推了她一下。立时她的秋波堆满悠愁。
“宫里皆传殿下自弓月宫回来之后;伤重难治;更是沉睡了七日;自那以后; 便不再亲近女色了;这可是当真?”俯在段月容的胸前撅着樱桃小嘴怨着; “是故陛下亲自选了洛洛来陪伴殿下;奈何殿下对洛洛恁地无情;可是……。可是明明洛洛知道殿下昨夜甚是尽兴的……。。不如今夜。“
段月容有意无意地往我这里看了一眼;我一愣;只听他软声细语道: 今日孤要好好想想如何答复辽使;你且回去。”
洛洛委屈地点点头:”那容妾再拜一拜观音娘娘;求其保佑殿下做个好梦;好梦见洛洛。”
然后我看着她向我走来;满面虔诚;盈盈而拜;走时深深看了我两眼。
我恍然大悟;原来那个段月容将我放在正对着房门的汝窑观音像里;天下皆知段月容喜爱瓷物;犹以汝窑为甚;这一番出来;即便为人所知;大抵众人也只以为他出来是游山玩水;搜集名瓷而来;这尊大佛像便可作证明; 断想不到他前来秘会辽使;还可借这个大佛私扣人质。
段月容像没事人似地举起一只美酒夜光杯;然后带着一丝冷笑极高雅地用手动了动桃木椅上的隽着的揆龙把手;立时启动机关,我的脚下一空;一下子滑了出来。
我天旋地转间; 伏在观音像前;捂着脑袋转过头,不想段月容正高高在上地拿着酒杯低头看我;看到我睁大我的紫色蜈蚣眼,似乎一怔,没想到我已经醒了过来;明显地微微呛了一下,便有红色的美酒沿着他的嘴角无措地流了下来;酒香悄然在奢华的房间内弥散开来。
他的紫瞳却冷了下来,森冷得如同腊月里的冰窟窿,看着我好一会儿,我也微微打着颤,却无法移开我的目光,一眨不眨,我胸前的紫殇却隐隐地发热起来,我润了润唇,决定不再装了; 便哑着嗓子启口:“月容”。
我原本想问,你好吗?
然而不等我发问,下一刻,我被他拎起来然后扔在远处。
他并没有用很大力,只是把我像块破布似的轻轻拂在地上。然而我实在身子有点小弱,只觉头晕眼花,金砖把我的骨头搁得森疼。
“你给我跪下。”他在上方傲然而立,语声中充满了令我感到陌生的威严和冷意。
我的脑中分明有一时片刻的空白,怔怔地仰视着他那森冷的俊颜。
一瞬间,那种久违多年的感觉又回到了心田。
他其实一直是大理最有势力的太子!
他是一个强有力的男人!
他的手中掌握着对于无数人的生杀大权!
他可以轻易地伤害我,他就是那个西安屠城时夺去我所有尊严的小段王爷!
而那过去七年刁钻刻薄但对我情意绵绵的朝珠只是一个幻影,那个为曾我吹奏长相守,柔声哄我睡觉的段月容也只是一个表象。
也许,我本就是在做梦,那记忆中温驯的紫瞳佳人根本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我的生命中。
我的心平静了下来,强撑着规规距距地跪了下来,对他伏地道:“花木槿见过段太子。”
“你说什么?”他的紫瞳对我倏然迷来,如利刃一般犀利地看了过来。
我淡笑一声:“民女花木槿。”
他不怒反笑,有些怪异地柔声道:“你再说一遍。”
眼见那琉璃般的紫瞳越来越冷厉,那血色从他脸上一点点褪去,我知道这是他生气的先兆。
然而我仰起那沉重的头颅,依然一字一句清晰地朗声道:“花木槿拜见太子殿下。”
“好。”他从牙逢里迸出一个好字,然后上前一把抓住我的前襟,提了起来狠狠甩了我一把掌。
古罗马元老院议员塔西佗曾经说过: 人类更愿意报复伤害而不愿意报答好意;是因为感恩好比重担; 而报复则快感重重。
我想这心胸狭隘,锱铢必较的段月容同学正在严格验证着这一理论!
他段月容还是一个自私,小气,爱记仇的小朋友!
很显然他完全忘记了当年我是如何救他于水火之中!
于是我表示理解地并积极地配合着他验证这一理论;捂着脸,头一次没有对段月容的暴怒还手!谁教我上一次的确欠他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不要说还手了。
…
下周同一时间请观赏战国童话,《只为难想见》之二!
作者有话要说: 冬季保暖常识: 膝盖或是腿以前受过伤的JMXD带一个护膝吧,这个时节容易疼, 海包子正验格验证这一说法,滑膜炎发作了,本周已经请了两天假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只为难相见(二)
很显然他完全忘记了当年我是如何救他于水火之中;于是表示理解地并积极地配合着他验证这一理论;捂着脸,头一次没有对段月容的暴怒还手!谁教我上一次的确欠他的!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是我连站直的力气都没有了,更不要说还手了。
于是我的脸火辣辣地疼起来,耳廓也嗡嗡地作响,我听不到段月容在说什么,只知道他对着我咬牙切齿,紫瞳阴狠,然后我的眼睛也模糊了起来。
当一个时代; “老婆”不但可以罚跪”老公”;还可以公然煽”老公”耳光的时候;往往代表了这个时代的进步和民主的进一步催生。
所以当时我忍了痛;想着:好吧;你打了一巴掌解个气也好;忍了。
没想到刚抬头他一扬手;又狠狠煽了我一巴掌。
我的牙关隐隐有了血腥味;不由咬牙暗恨:段月容;你这个臭流氓;你难道不知道再好的人;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更何况打人不打脸的。
NND;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再对不起你;姐也是有尊严的!
我的心中倏地冒起一股邪火,那理智便立时生生被只野狗叼走了,当他第三个巴掌过来的时候;我用尽力气格开;然后集中我所有的力气在脑袋上;一头撞去;正中他的小肚子,估摸着可能还伤了一丁点他的命根子,反正他被我撞得打了一个趔趄;捂着胯部; 暗哼一声后退几步,我便反身爬向门外,可是段月容那厮抓住我的脚踝给硬拖了回来,
我反身趁势将他踢倒在地;扑上去抬手就是两拳;这两拳挺狠的; 段月容那悬胆玉照鼻流了血了,紫瞳也暗了下来。
我对上他的眼神和流血的脸,心中一颤,脑中想起的便是暗宫里断魂桥的那头,他撕心裂肺的哭喊:你这没有心的女人。 便是这一瞬,不知为何第三拳便打得慢了力量也减了不少,更何况这妖孽的反应速度是如何之快,我的胜机转眼化作浮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