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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沫酒馆?即是什么地方?”
“就是家酒馆。在城东,一个小角落里。不是什么高级场所,光顾的都是酒鬼和小偷。请允许我说句实话,老主人去那里实在有shi身份。”
城东那鱼龙混杂的地方,出不了什么好人,王玉婷听说就来了点气。女仆像是还有话说。
“你还知道什么?快说!”
女仆吞咽了到喉边的话,但又实在忍不住,说了出来,“泡沫酒馆里有个女人,我看她不简单,小姐您要当心。”
王玉婷一下子坐了起来,“谁?”听女仆的口气,极可能是打王重阳主意的女人,或者已经成为了他的相好。
“她叫图尔茹娜,从前是个奴隶,因为会讨主人欢心,所以得到了自由,现在仍在保护人的小店里工作,也就是泡沫酒馆。”女仆阴阳怪气地说。
王玉婷沉思了一小会儿,瞪着女奴,“你打听得挺清楚嘛!”女仆被吓住了,连工作也未做完,灰溜溜出了房间。
莫明奇妙钻出个女人来。还有刚才那个女奴也有问题,应该通知管家,把她打发到别的地方,或者干脆卖掉,王玉婷使了声闷气,这是个值得警惕的现象,或许她应该去泡沫酒馆会一会图尔茹娜,挑一个父亲不会在那儿的日子。
作出如此打算,庭院内突然传来了王重阳的大笑声。王玉婷立刻出门,主动出击。
“天还亮着呢!怎么回来了?”她以责备的语气质问。
王重阳满面春风,被这么一问,也不生气,“昨天、前天还说我回家晚了!今天有重要的事,所以赶着回来。”
“什么重要的事?竟然影响到你的‘雅兴’了。”
王重阳笑着不语,带王玉婷回屋。看来这事有几分私密。
“快说!我也忙着呢!”王玉婷与他并排而坐。
王重阳啧啧不以为然,“你那点事儿,还忙呢?军务不是扔给德尔非了吗?现在你正休假。我说的可是大事——珠宝店老板,就是那个大胖子梅特尔,上个月你还去他的店买过首饰。他的三儿子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
王玉婷知道他要说什么了,背过脸,翻白眼。
“虽然他们家的身份地位是不能与我们相比,可是有钱啊!那个小伙子我去见过了,长相还不错,以前订过婚,未婚妻后来得病,死了。他是还有两个哥哥,不过不碍事。你是什么人物?到了他们家还不是你说了算,直接当家作主了,那些家产、生意全是你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接触?”
尽管王重阳说得眉飞色舞,但王玉婷一脸漠然,不感兴趣。
“说句话啊?”
“不要来烦我!”
“这就是你的态度?”
“你突然给我介绍对象,我没有准备!我还小,从来没考虑过!”
“不小了,应该考虑了!到处都有流言,在这个地方,过了二十岁还没嫁人的女孩就像熊猫一样!”
“行了吧,爸爸!我们不是这里的人,你难道忘了?而且你似乎也忘了赵弄潮!”
王玉婷恶狠狠地瞪着父亲,以前他挺喜欢赵弄潮,说他是位优秀的小青年。
王重阳懊恼地叹气,“赵弄潮是不错,可是我们也要与时俱进。他去了叙拉古就没消息了,现在叙拉古陷落,死了很多人,被罗马人杀死,还有染上瘟疫而死的,他在那儿没朋友,连个给我们带信的人也没有,可以说已经生死未卜。我也是没办法,他要是出了事,我们肯定回去了,只能在这儿安家落户。”
王重阳说得差点捶胸顿足,而王玉婷还是不表态,不同意。
“爸爸,你以前没有这样的想法。”王玉婷压抑汹涌情绪,“是不是有人教你?”
“没……没呀!”王重阳摇头。
“是不是一个叫图尔茹娜的?”
“图尔茹娜?”王重阳吃惊,然后是骤然的沉默。“图尔茹娜?你听说了?”
“果然有这个女人!”王玉婷越来赵压不住怒气。
“梅特尔三儿子的事,你还是考虑考虑吧!条件真的不错。”王重阳理亏般地泄了气,“我,我还有件干。既然你都知道了,我打算带图尔茹娜回来吃顿饭……”
“休想!”王玉婷怒气冲冲地大吼,整个庭院里工作的奴隶都能听见。
第十四节 爸爸的第二春(2)
王重阳并不是一个怕女儿的人,他有着和王玉婷一样倔强的个性,王玉婷说不许,他肯定不会听从。
就在当晚,王重阳兴高采烈地带着图尔茹娜回家吃晚饭。看到这个女人,王玉婷气得什么也吃不下。图尔茹娜三十左右年纪,容貌平平,面颊上还有淡淡斑块,头发黄褐而干燥,笑起来眼部周围显现出细细皱纹。
还以为是什么国色天香,妈妈的年纪虽比她大,不过看起来比她年轻漂亮得多。王玉婷闷闷不作声,死盯着餐桌对面的男女。
图尔茹娜到没表现出趾高气扬的架势,时不时着脸色难看的王玉婷微笑,尽管那笑容很尴尬、很僵硬。
王玉婷勉强吃了两口,扔下餐具。“图尔茹娜小姐,怎么不吃啊?是不合胃口,还是餐具太漂亮,只顾欣赏了?”
她这样说话,王重阳很不乐意了。图尔茹娜尴尬地笑了笑,“的确,第一次使用银餐具吃饭。”
“要不我送你一套,你拿回去也好在姐妹面前炫耀。”
“不了,谢谢。银餐具太晃眼。”
王玉婷气愤地握紧汤勺。“来人。”她呼唤下人,“图尔茹娜小姐说银餐具太晃眼,给她换套奴隶用的餐具,什么做的都行,总之不能有光泽。我差点忘了,图尔茹娜小姐就是奴隶出身,贵族的东西她用不惯。”
仆人们可不敢乱动,王重阳以眼神阻止他们。
这下王玉婷发脾气了,“快去!这个家到底谁作主?”
“谁敢去?”王重阳声音不大,却暗藏着气势。图尔茹娜拉住他的衣襟,阻止他站起来发火。“算了吧!别跟孩子生气!”她说。
“我们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人插嘴了!”王玉婷冲着图尔茹娜大吼。
图尔茹娜愣了,一脸无辜。
“你发什么疯?”王重阳对女儿怒吼。
“发疯的是你!”王玉婷指向了父亲,“竟然听了这个女人的谗言,想把我嫁出去!告诉你们,就算我嫁出去,这个家也轮不到她来作主!”
“胡说八道什么!什么谗言?图尔茹娜说得对,再不管,你就成野丫头了!一点礼貌也没有!”
“对一个莫明其妙的女人需要讲什么礼貌?有人想发动政变,我还需要对政变者讲礼貌吗?”
“你乱说什么?”
“我想我不该来,惹小姐生气了!我还是回去吧!”图尔茹娜对王重阳万分歉意地说。立刻转身就走。
“图尔茹娜!图尔茹娜!”王重阳顾不得与王玉婷争吵了,追了出去。
王玉婷可不罢休,冲着他们的背景还要咆哮。“走!都走!装无辜、装可怜!别以为我没看穿你的真面目!和我斗,你还嫩着呢!有什么招尽管使出来吧!演员!”
图尔茹娜听着身后的谩骂,加快了步伐。王重阳追上她,她扭却身体,不让他看到她的脸,做出拭去泪水的动作。
“你别生气,她从小就这样,被她妈妈宠坏了!”王重阳着急地解释。
“我哪里敢生她的气?她是小姐,我只不过是个刚获得自由的奴隶。”图尔茹娜委屈万分。
“今天的事是她不对。好好一顿晚餐被她被搅了。”王重阳搂住女人的肩,“我看见你没吃什么东西。饿不饿?我们出去吃,怎么样?”
“你高兴就好,却哪儿都无所谓。”图尔茹娜偎依进王重阳的怀抱。“梅特尔老板委托的事怎么样了?我好给人家回复。”
“她不愿意。”王重阳无可奈何地回答。
“梅特尔老板家的条件这么好。”
“她不肯,谁也强求不了!”
图尔茹娜转动眼珠,“她是不是有别的心上人了?”
王重阳想到了赵弄潮,“是有一个。不过他去了叙拉古,现在是生是死也不知道。”
“那就难办了……如果那个男人不回来,小姐不是要等他一辈子?迦太基的将军职位外国人做不长久,等战争结束了,小姐卸下将军职位,无权也无势,年纪也大了,到那时想找好夫家就难了。”
“我也这么想。”王重阳仍然面露为难,“还是再等上些日子吧!现在她正在气头上。”
王玉婷留在家中,肺快气炸了,居然将不三不四的女人带家里来了!爸爸眼里还有没有她?还有没有这个家?她感到自己被动了,不能让那个女人来主导局面。
离家出走?那不行!自己走了,不是白白将这个家让给那女人?
主动击,到那女人家中打砸抢烧?也不行!要是她发挥演技,借机挑拨父女关系,那就更不可挽回了。
王玉婷在房中来回踱步,最终决定还是按兵不动,让他们发展着,自己则暗中收集情报,只要能掌握住那个女人的把柄,就能重亲夺回主动权。那个女人可能没有把柄吗?当然不可能!一个曾经是奴隶的女人,怎么也能找出些破事。就算没有,她也要制造!
第十五节 继母继女的战争
只需使点小钱,告密者便络绎不绝。王玉婷在新迦太基城郊租了间小屋,每天到这里接见那些自称了解图尔茹娜过去的人。
“她在加迪斯的时候,生过一个儿子。”一个胖女人说,“她自己养不了,就送给了别人。那孩子现在应该五、六岁了。”
王玉婷打了个呵欠,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图尔茹娜有孩子的事了。大部分爆料人都会说她曾经生过孩子,但具体细节却说得各不相同。有人说她生的是女儿;也有人说,她的孩子已经十五、六岁了;还有人说,她生了好几个孩子。起初王玉婷对这类消息表现出极大兴趣,但听多了,也烦了,越听越像告密者为迎合她而编出的故事。
“那个孩子现在在哪儿?”她问。
胖女人犹豫了一下,“应该还在加迪斯吧!”
“我不‘应该’!”王玉婷发了脾气,“什么‘应该’、‘好像’、‘可能’,都别给我来!我要‘肯定’!我要找到她的孩子,要是找不到,你们这些随口乱说的消息提供者就得负责任!”
她的一阵大吼把胖女人吓住了。
王玉婷不是没有去找过图尔茹娜传闻中的儿子,她按那些告密者的说法去找过了,但从来都是查无此人。为此,王玉婷很愤怒。
仅凭告密者的证词和收集到的流言蜚语,不可能击倒那个女人,要想让受迷惑的爸爸相信她的话,她必须掌握住真凭实据。
眼前的胖女人这么不经吓唬,一定是在说谎。斥退她,问问仆人,还有没有下一位。
王玉婷处心积虑地想要斗垮图尔茹娜,然而此时,她的家里也正在发生着一件事。
加鲁下了马,将坐骑交给王玉婷家的仆人,高兴地走入庭院。他刚从加迪斯回来。
图尔茹娜也住在这里,王玉婷不在家时她才敢进屋。最近王玉婷时常不回来,因此她索性搬进了家里。
听说有客人到了,她穿了条大红色长裙,到院里迎接,同如这个家的女主人般。
加鲁看见这个陌生女人,感到纳闷,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请问,你是谁?”他对这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女人问。
图尔茹娜摸了摸脑后的发髻,自我感觉仪态还算不错。“我叫图尔茹娜。你可以叫我……叫我图尔茹娜夫人。”
“夫人?我没见过你。你是这里的客人吗?”加鲁疑惑地问。
“哦,不!我不是客人,我住在这里,我是……”图尔茹娜也想不出自己是个什么身份,她不愿被当作客人,但也不能算主人,“我是这里男主人的好朋友,同时也帮他管理这个家。你是谁啊?”
“我叫加鲁。你可能不知道我,我是……”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小姐的朋友,对吧?我住进这里后,许多人给我讲小姐的故事,也提到过你。”
说着,图尔茹娜立刻吩咐仆人们准备点心,并责怪他们,小姐的朋友来了也不主动招呼。奴仆们心不甘情不愿,就连加鲁也看得出。
“小姐出去了。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图尔茹娜在花园中坐下。
加鲁还没弄清这个女人与这个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不敢多说。“她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这段时间时常半夜才回来,有时甚至不回来了,谁也不知道她在干什么。跟我说一样的,我会为你转达。”图尔茹娜微笑说。
加鲁将信将疑,“可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能帮我转达?”
“其实,其实我是小姐未来的继母……”图尔茹娜不好意思地说。
难怪她一副女主人架势,把这里的奴仆喝来斥去的。加鲁点点头,从怀中拿出书信。“这是我的王子发来的邀请函。王子殿下已经回到新迦太基,明晚举行宴会酬谢朋友,请小姐一定要准时赴约。”
“好的,我会亲自转交。也请你转告马西尼萨殿下,请他放心,小姐会去的。”图尔茹娜把信牢牢握在手中。
等到送走加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