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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志可难有他那份轻松,随着他对罗马社会以及制度的了解,他越来越感到西庇阿的许多行为是在向罗马挑战,开始理解保守派反对他的原因。西庇阿已经站在风口浪尖处。他劝诫说:“必须让元老院同意这件事,否则就算你是执政官也不行。这是招私兵……”
“我知道,大不了被元老院宣布为全民公敌,做大事不冒险怎么行?但如果我们做得好,元老院不会追究。放心,出了事我一个人承担,不会牵连你们。”
“是他的主意吗?”陈志猜得出是谁献的计。如果是赵弄潮的主意,西庇阿应该能渡过这一关。
西庇阿承认了。“对,是他的建议,我也是这么想的。元老院不给军队,除了招兵,还有什么办法呢?元老院没同意招兵,确实名义上说不过去,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打败迦太基才是大事。他建议我作出让步,启用保守派的人,以获得元老院的支持,我没接受这一条,现在还不能让步。”
“你应该听他的。”陈志说,“没有元老院的支持,首先军费就是个大问题。你到哪儿去弄钱?”
“会有的,别急。”西庇阿说得到是胸有成竹,看来他已经考虑周全了。
数日后,不顾元老院一致反对,西庇阿坚持离开了意大利。
登船时,水手们都没能认出谁是执政官,因为他的外貌与言行实在与执政官的身份相去甚远。不过这样也好,给了他意想不到的轻松。西庇阿只带了几名随从,几名将领,还有他的新婚妻子。按法规,军队里不能有女眷,不过西庇阿此时也没军队。
第七节 努米底亚攻略
回到迦太基后,王玉婷在乌提卡的西郊驻扎了她的军队。迦太基议会几次催她入城述职,王玉婷几次拒绝——战争还未结束,述什么职呢?只派了她的副将德尔非去应付。德尔非总算明白回迦太基前,王玉婷提到有重要任务委派给他是什么意思了,早知道是这种事,他怎么也不会答应。来回跑腿到是小事,面对议会诸多刁难,以及议员们的愤怒,而又要从容应答,这才难办。
几次召见不成,议员们渐渐妥协了,提醒她做好边防工作。而王玉婷也同时告诫议会,应提防罗马人。她已经得知西庇阿当选为执政官的消息了,他会入侵迦太基本土。议会对她的提醒初有警觉,这件事并非她一人在提,但后来罗马政局发生变化,西庇阿受到以费边为首的保守派排挤,孤独地去了西西里。议会认为西庇阿太年轻了,这位好战的执政官难成气候,对罗马不用太过紧张。
王玉婷可不这么认为,西庇阿不会轻易服输的,在他身上似乎什么事都可能发生。既然议会没这个觉悟,她就自己做,再说从一开始她就没打算指望这个议会。
在伊比利亚时,她已经开始考虑西庇阿的策略方针,回来后又与巴尔西德党的将军们进行了讨论,他们一致认为西庇阿不会直接入侵迦太基本土,前面有累基拉斯的教训,而且迦太基的城市城墙高厚,储备丰余,一旦久攻不下,对他十分不利,因此他必须寻找到一个根据地,以作长期对战的准备。王玉婷让大家将心中想的地点写出来,然后同时公布。结果所有人都写了同一个地名——努米底亚。
为什么是努米底亚?因为这个地方有机可趁,努米底亚经历战火,许多人对新王西法克斯不服,再加上他并不是圣明君主,没有治国才能,也没有高尚品德,处理不好国内事务,也无法与外国搞好关系,使得这个国家在太平的表面下隐藏着不少危机。更重要的是,马西尼萨逃到西庇阿那儿去了,西庇阿竟然不计杀父之仇,收留了他,对努米底亚的图谋再明显不过了。
现在西庇阿被边缘化,不能马上实施他的战略,给了迦太基机会。王玉婷一面写信给马戈,叫他立刻回来;一面动身前往努米底亚。去努米底亚主要目的有两个:一个是为了了解这个国家目前的状况;另一个是为了面见吉斯科。自从女儿嫁去之后,他也跟去了,但他依然是整个阿非利加地区的迦太基军最高统帅,有些事没法绕过他。
情报上说,努米底亚的宫廷发生了极大的震动,起因就是吉斯科的女儿索福尼斯巴。为了迎娶这位美丽的女子,西法克斯不惜将王后赶出宫廷,断绝夫妻关系,已是有目共睹的事实。几位王子为母亲发出抗议,被西法克斯惩罚,然后出走国,知道这件事的人就比较少了。自迎娶了新王后,西法克斯渐渐对国政失去兴趣,整日想着讨好美人,国上事全听岳父的意见。而知道国家事实上被国王岳父控制着的人,在努米底亚还没几个。
难怪吉斯科会跟着女儿一起嫁到努米底亚。王玉婷私下与众人开玩笑说,美女女儿嫁过去了,美男老当了陪嫁,迦太基一下子失了二美,亏了。当然,这只是玩笑话,没有天大的好处,吉斯科愿意去吗?
快到努米底亚都城瑟塔时,王玉婷学着当地贵妇的样子,乘起了牛车。她穿着紫红色的华丽长裙,饰以黄金,戴着轻薄的面纱,时不时地掀开车窗的珠帘张望,惹得路人不住向她回目,都说来了位贵妇人,还有人说是来自远方的公主。贵妇人也好,公主也罢,只要别把她当成女将军、女战士就行了,那样的身份只会让人联想到她有政治动机。王玉婷不希望努米底亚人对她太过警觉,她在官方文书上说,她是来拜访朋友的——新王后索福尼斯巴是她的朋友。既然是为了拜访王后,那么她就应该打扮得像个贵妇,不着男装也明白她不是为了那些烦人的政治而来的。
牛车驶进王宫大门。王玉婷从未进过西法克斯的宫廷不过听说**美女众多,虽然比不上中国的三千佳丽,但从西法克斯的昏庸程度上看,人数应该不少。可是入了宫,王玉婷发现**远没有想象中热闹,既没有时隐时闻的歌舞音乐,也没看到穿行花园的妖绕女子,整个宫廷竟然冷冷清清。
王玉婷询问随行的宫女,王宫是否一直这样清静?
宫女回答说,以前宫里很热闹,但自从新王后入了宫,国王害怕新王后嫉妒,遣送走了许多人。新王后又嫌宫女练习歌舞太吵,不允许她们练习了。再加上前任王后离宫时也带走了部分人,宫里的确不如从前了。
“国王陛下就没意见吗?”王玉婷问。失去了这么多娱乐,西法克斯受得了?
“只要是王后的意思,国王陛下没有任何意见,而且还很快乐。”
宫女撇了撇嘴,似乎心中不满。
王后的宫殿到了,王玉婷远远的就看见了索福尼斯巴。她坐在宫外的花园里,身后一大群侍女服侍着,面前跪了一排女人,像是出了事。
第八节 作威作福
那些跪着的女人不像宫女,穿戴比宫妇华丽得多,虽然跪着,一个个却眼神不屈,王玉婷停步不前,决定先观察一阵。
“王后这样说就是冤枉我们了。我们虽然地位比不上王后,但在宫里也是有身份的人,怎么会贪图一枚小小发夹呢?请王后调查清楚了再发火,别像上次那样,为了条项链惩罚我们,最后才发现项链原来掉在了花园里。”一位夫人十分不服。
原来那些女人是西法克斯的妃子。王玉婷决定多观察一会儿。
索福尼斯巴更加愤怒了,“这么说我是在冤枉你们了?不要脸的东西,让次的项链就是你们偷的,因为我惩罚严厉,你们害怕了,所以将脏物扔掉。这次你们又偷了我的发夹!对我不满就明冲着我来,少干这些偷偷摸摸的把戏,把王家的脸丢尽了!”
“王后真的在乎王家脸面,应该表现出宽大胸襟和温柔作风才对。现在宫外已经传开了,王后是位心肠恶毒的妒妇,赶走了以前的王后不说,更是虐待**夫人……”
“我虐待你们了吗?”索福尼斯巴鼓起了漂亮的双目,“国王陛下要赶你们出宫,我看你们要么家境贫寒、要么家人已经找不到了,出宫后没有去处,所以求陛下把你们留下,你们不知感恩,竟然处处与我作对,还说我虐待你们!今天我一定要拿出王后的威仪,否则你们这些不要脸的东西分不清尊卑!”
索福尼斯巴身边的侍女已经开始卷高衣袖,迫不急待了。这些侍女在索福尼斯巴出嫁前已经侍奉她了,能陪嫁过来,说明都是心腹,执行起主人的命令来毫不手软。王妃们顿时惨叫连连。
王玉婷犹豫着要不要去解救她们,瞥了眼身边为她带路的宫女,这个女人透出了恐惧,看来索福尼斯巴常常发威。王玉婷提起裙摆,走出树阴。
“王后陛下为什么发这么大的火?”她摇着羽扇,向王后行礼,“这些失宠的女人值得你发火吗?我看你也不要打她们了,她们既然敢偷王后的东西,处死算了。”
**夫人们见听王玉婷的提议,一个个惊恐地冒出了汗。
索福尼斯巴没有接受,摆了摆手说:“丢失了件小东西,用不着弄出人命,惩罚一下就可以了。你总算到了,难得看见过去的朋友,我和你一定要好好聊聊。”
“那么她们……”王玉婷瞥了眼夫人们。
“都给我滚!”索福尼斯巴厉声说,“滚回各自的住处反省,今天不许吃晚餐!”说完,拉着王玉婷的手,进入了宫殿。
入了宫,索福尼斯巴斜躺上卧榻,斥退了宫女,只留下她的几名心腹把守。这时,她变了脸色,不再是遇见朋友的喜悦。“我什么时候多了你这个朋友了?我们什么时候成的朋友?说吧!有什么事?是来找我父亲的?”
王玉婷如计谋被识破般笑了笑,“王后陛下说得对,我是为了正来才来。不过顺便游玩一下也不错。”索福尼斯巴此时流露出几分失望,让王玉婷琢磨了一小会儿,猜测说:“王后在宫里很寂寞吗?”
“不,我很快乐。在这里要什么有什么,比在家里好太多了。”索福尼斯巴扯出笑容,“到是你,不知你在忙什么?是时候该停下来,嫁个男人了。”
“行了吧!别劝我。大事未成,结什么婚?你要是跟我提这事,明天我就嫁给你父亲,让你管我叫妈。”
“你……”索福尼斯巴想与她争执,但想到她是在开玩笑,所以消气了。“宫廷里,每个人都是我的敌人。”她吧了声,“比如刚才那些女人,看起来可怜,其实背地里不知策划了多少针对我的阴谋,幸好我父亲在这儿,她们的阴谋才没能得逞。”
“既然这样,把她们赶出去,或者处死就行了。”王玉婷建议说。
索福尼斯巴这时又表现出不愿意。“算了,反正她们也干不出事,留着吧。”
“留着她们做出气筒?”王玉婷说出猜测。
“什么?”索福尼斯巴望着王玉婷。
王玉婷更进一步说:“你是不是还想着马西尼萨?”
索福尼斯巴一怔。这时,侍女高声通报,国王陛下到。
王玉婷下意识地躲了起来。之后她便开始奇怪自己为什么要躲?她是下了正式通告的,她是客人。还真是偷偷摸摸习惯了?
西法克斯还没进门,已经让人听见“王后,王后”地叫个不停了。他挺着肥肚,给了王后一个热情拥抱,肥厚嘴唇亲吻上王后的脸颊。
“我早想来陪王后了,但今天国事特别多,你那父亲硬逼着我处理。”西法克斯埋怨说。
“父亲是为了你好,陛下。”
“知道,知道,我没怪他。你们父女都是为了我着想。”
“陛下知道就好。所以陛下,以后你要多听父亲的建议。”
“当然,当然!”
索福尼斯巴娇声说:“如果以后陛下实在太想我了,一些不大的事就交给父亲去处理吧!这样我与陛下才能多一点时间相聚。”
西法克斯一副受迷惑的昏君模样,连声说“好”。他搂住索福尼斯的腰,“王后,我们该休息了。”
“还早呢,陛下!”索福尼斯巴想将他推开,但她的力气明显不行,在西法克斯看来反而成了半推半就。
王玉婷在纱帘后咳嗽了声,拨开纱帘,眨着眼,对西法克斯阴阳怪气地唤了声,“陛下……”
西法克斯如同见了妖怪,一下了放开了索福尼斯巴,正经起来,“你已经到了?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今天刚到,先来见了王后,还没来得及通知陛下。”王玉婷以羽扇遮住了半张脸,露出的双眼带着调侃式的含情脉脉,弯着声调说:“国王陛下今晚不能陪美人了,因为你要陪我。”
西法克斯像是傻了般,死盯住了王玉婷一会儿,然后恋恋不舍地看了看索福尼斯巴。
当晚,举行了欢迎王玉婷的宴会。国王几次借口离开,均被王玉婷拉住。王玉婷知道他想回**,想着美人,不过今晚他能回去,恐怕也是醉得不省人事了。难得一次,就让索福尼斯巴清静一晚吧。
不过索福巴尼斯可没有体会王玉婷的好意,她没选择清静。得知西法克斯不会来留宿后,她将所有**夫人从梦中叫醒,因为她发现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