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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闻别人给她起的绰号,她的家族气得火冒三丈,毕竟她是未来的掌权者,她的名声不好,她的家族企业也好不到哪里去。这么一气,倒是把敌手清理个干净。
而她这个当事人倒没什么想法,很坦然地接受了。那些人说的倒真相了。但也是一半一半,只有她才知道,她是懒,懒得去调、教那些稚嫩的处子了,明明情动了还要她这个在yu海中挣扎的人停下脚步去好好呵护他,这不是折腾自己,给自己不快活吗?经历过几回这样的事后,她渐渐更乐意选择那些已懂得情爱为何物的男人。当然,这也把她的母亲气得半死,命令她一个月不准回公司,以至于她能在这个国家,这个地方碰见如此的美人。
一想到这,她就更兴奋了。
见他这样子,她扯唇一笑。她帮人一向都是有条件的,她不是一个心善的人,也没有那个时间和精力去管这种闲事。
“先救我的孩子。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的。”
漂亮的美人仰着优美雪白的脖颈,圈住她的脖子,将唇印在她的嘴上。
她的眼睛微微眯了下,眼瞳往下抬,瞥了男人一眼,男人狭长的眸子半闭着,透着无限的风情。她勾着嘴角,加深了这个吻。尝到男人的滋味后,她才不慌不忙地领着男人上车。
杨伊安将苏慕生和他的孩子一起送去医院的时候,她偷偷看了被苏慕生抱在怀里的婴儿。那婴儿很小很小,个头跟猫差不多。
这样一瞧,她也就大概知道这个孩子估计是活不成,整张小脸都发紫,明显是缺氧。
“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她陪他去陵园看那个孩子的时候,苏慕生咬着下唇,死死地瞪着墓碑,手不住地摸着墓碑上的照片,脸色阴沉地说道,又似乎像在承诺什么。
她撑着伞,在一旁等着苏慕生跟他的孩子告别。
从她遇见苏慕生那一天起已经过去了两年。
这两年中,苏慕生在孩子死后,性情大变。认识他的时候,她就知道他的性格比较执着,而在孩子死后,他的性子更是执拗。孩子没死前,她还见过他笑过一次。孩子死后,他笑的次数比以前多,但那种笑容她连看都不想看,笑得没心没肺,充满对这个世界的怨气。这种不由衷的笑,她见多了,也见得烦了,也减少了去见他的次数。
再次去见他的时候,苏慕生告诉她,他决定去整容。
她没说什么,只问了日期,帮他约了医生,陪他去做手术。
动手术的时候,苏慕生一直是清醒着挨着刀子,他被推出来的时候,杨伊安见到的人已经是另一个人了。不止是容貌的改变,眼睛也空洞很多。
当苏慕生望向她的时候,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沧桑了许多,沧桑到让她硬邦邦的心开始有酸楚的感觉。
这两年来,她见证了他因整容而承受的痛苦,听他咬牙切齿地数着脸上动刀子的数目,知道他为她工作背后的艰辛。从一个小小的职员爬到今天的总监地位再到分公司的苏副总,她没有给他开过任何后门,都是他一步一步摸索。而她只是看着他慢慢变得老练和圆滑,看着他周旋于大大小小的酒席,好几次进出医院。他努力为她工作,帮她开阔市场,慢慢还清他欠她的东西。
至于当初苏慕生答应她的那个条件,她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想掐死这个狡猾的狐狸。
什么先救我的孩子,你说的条件我都答应。结果后来她才知道,这个男人说这话还有后话没说出的。
她开的条件,他答应了。但是必须是他孩子还活着的前提下。他的孩子一死,苏慕生连活下去的渴望都磨掉了。他的性情变得阴晴不定,有时候上一秒还在笑着,下一秒脾气就上来。
她讨要回报的那些时候,只能尝到些甜头,每次都是亲吻一番,正准备动真格的时候,苏慕生还柔顺的表情就变得冷漠了,不让她继续下去了。
她也比较喜欢挑战性的东西,对于苏慕生,没吃到嘴的肥肉,何况他还懂得替她赚钱,帮她把麻烦的公事变得方便,甚至让她刮目相看,即使他反复无常,即使知道他是用这种法子来顶替她要的条件,但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取悦了她,她对苏慕生非但没生厌恶反倒是更喜爱了。日日没尝到真正的滋味,她就日日就去纠缠,能得点甜头,也比得过什么都没有来得强。
在他装潢极具豪华的别墅里,她感觉不到一丝人气,而他的卧室里最多的永远都是大大小小的药罐子。一旦没了这些药,他连一刻也难受,这也是她不能也不会强上他的最大原因了。这个病秧子美人,一个不小心就要丧命,她估摸着以后都得用养林黛玉的法子来养他了。
她其实也知道,在苏慕生的心底,她跟其他的女人没啥两样。她不止一次从苏慕生的眼底看到对她这类女人的不屑和厌恶。她装作什么都没看到,没看到,她就可以没心没肺地纠缠着他。
她不会承认,她真的爱上他了。她也不会承认,她绝对会让抢走苏慕生的女人永远地后悔的。
但就算如此,在苏慕生终于把矛头对准许方堎这个女人后,把许家在美国的生意抢走了,她也不得不说,她是真的生气了。就许方堎这个女人,也亏得苏慕生还把她放在心坎上恨着。若是她是许方堎,她就该笑了。
苏慕生有次曾指出,她跟许方堎在某些方面挺像的,这话更让她抑郁。在一番调查之下,她终于还是知道了她跟许方堎像在哪了。
这个男人。
她啧了一声,有时候真是拿这个任性的男人没辙。他摆明了就是说她跟许方堎一样,爱拈花惹草。
她就着玻璃窗细细地瞅着她看了两年多的男人。他不知道的事,他等了许方堎多久,她也等了他多久,虽然她的身份一直让苏慕生觉得很可耻。
“喂,怎么了?”
她听到电话里头那人的声音,眉头一皱。
“又干什么了你?没事就找我的茬是么?不是跟你离了婚了么,你还不死心吗?”
杨伊安听着电话,下一瞬间,就快速离开了。她没看到的是,在加护病房里面的人的眼皮动了一下。
☆、第二十三章
绿玫瑰
许方堎上完班后,陷入沉沉的睡梦中。这天晚上,她做了个梦。
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环顾了四周,周遭的人都在看着她,瞪大着眼睛。在她面前,站着一个男人,那男人的年纪大概是四十多岁,面容疲惫,脸上沾满着泪水,红着一双眼睛,伸着只手,五指指着她,怒诉她。
“我儿一心跟着你,为什么最终落得如此下场?恩?你给我个解释啊。”
男人发疯地冲上前,就想扯住她。她不住地往后退,很茫然,很疑惑。她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在哪里看过,一时却很难想起来。当众人拉着宛若发狂的男人,她的眼睛末梢处却看到了某些东西。
她瞪大眼睛,惊恐地往后退。
在男人身后的病房里,那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面容憔悴而苍白,浑身软软地趴在床上,但他的眼睛却睁着,一直朝着她这个方向看来,直到看到她后,眼睛的摆动停止了,直直地看着她,眼底一片沉寂。
那人,那脸,那五官,她是认识的,这人她熟悉到不行。
苏慕生。
她喃喃地念了一句。床上那人似乎听见了,虽然面部没有表情,眼睛还是盯着她看,但似乎柔和了些,更热切而渴望地看着她。
明明那人努力睁大眼睛想看清她,她却吓得往后退。她的脑子一直反复地播放着他浑身浸满鲜红的血的样子。
我儿,今后要好好活着。
我儿,这世上的一切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你要多想想,多看看啊。
这不是她第一次在医院里看到死人了。死人并不可怕,但死的人却留给她无穷无尽的想念。与其如此,还不如永远都看不见死人,永远都不知道他们死了。这样,她就不会伤心难过。
于是,她选择了逃跑。跑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把自己封闭起来,企图忘记伤心的事。时间并不是可以治疗伤口的药,却是把刀,搁在心头上,一直慢慢剐着她的肉,一点一点地折磨着她。
她最终选择了回去。
噩耗传来,她推开了门。门后面,那床上的人最后一刻还睁着眼睛,手朝着她站着的方向颤抖地伸着,嘴动了动,等她靠近的时候,他已经永远地闭上眼。还伸着的手也无力地垂下。
许方堎,你爱不爱我?
她抱着他,浑身僵硬。脑海里一直回响着他最后所说的话。
当许方堎浑身是冷汗地睁开眼睛,屋外已经一片大亮。她惶恐地瞪大眼睛,从床上跳了起来,随便换了身衣服,连脸也没有洗,就冲出门,直朝医院奔去。
当她出现在医院的时候,医院的人都惊呆了,想拦住她没成功,就让她跑进加护病房里面。
她拉开房门,站定在苏慕生的床前,不住地喘气,手指颤抖而小心翼翼地抚上这人的胸膛,心底一片忐忑。
当感受到手掌下微微起伏的胸膛,许方堎才彻底地松了口气,刚才还浑身是劲的身体这会似乎被抽走了力气,她无力地半跪在床前,目光还是半刻没有从苏慕生沉静的侧脸移开。
她的手指缓缓地搭上那人插满了管子的手,五指缓缓和那人的五指贴近,然后,慢慢扣紧五指,与他的五指紧紧握着。
“慕生,苏慕生。”她的声音还带着惊魂未定的颤抖,声音沙哑。“苏慕生,我之前不是答应了后半辈子都要陪着你的,这个约定到现在应该还有效吧。苏慕生,你可不能先一步离开我。我……”
她另一只手掌捂住自己的眼睛,感觉丢脸极了,竟然第一次这么慌慌张张的,连鞋子也没有穿,脸也没洗,就这样狼狈地跑过来,若是苏慕生醒着,估计他不知道要怎么笑话她呢。
她的声音顿了顿,眼睛热切地盯着苏慕生看。
“苏慕生,怎么办,我发现我好像真的爱上你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挫败感但同时也带着一股欢喜。因为工作而长茧的五指轻轻磨蹭着这人光滑但没有血色的脸颊。
“抱歉啊,今天做了个梦,我忘记买花给你了。你可别生气。”
她看了一旁的花瓶。花瓶上的玫瑰被人换掉了。想也知道,肯定是杨伊安那人换掉的。她微微地叹了口气。
这些天来,杨伊安一直不肯让她见到苏慕生。她也知道自己有错,但还是趁着杨伊安那个大忙人离开的时候,偷偷跑来了医院。有时候门进不了,她就爬墙爬窗进来。
她已经几年没爬过墙,现在还有些生疏了。她的眼睛瞧了下自己手背上已经结疤的伤口。第一次爬墙就出师不利,被墙上的玻璃碎片划到了手掌,弄得鲜血淋淋。再到后来,爬了几次墙,以前的爬墙技术的手感才慢慢回来了些。现在爬窗爬墙也没那么费劲了,就是每次爬进来都弄得一身石灰,连带着拿在放在怀里的花束也折腾得枯萎了。
说实话,花朵枯萎了,她还真的有点心疼了。钱放在以前,她是挥金如粪土,几万块几万块地扔下去是不成问题,但放在现在,却是个大大的问题。她从许家搬出来,就意味着她经济上要独立了,因为工作了的原因,她也没有再接受许荣给的零花钱。在现在这个公司,她干得像条狗一样累,但工资却很少。但最近却有了些变化。
公司最近来了位新的领导。那位尊贵的领导特别关照许方堎所在的部门,指派许方堎去外地巡视分公司的完成情况,而每天下班后还要回总公司签到。
来回的奔波,让许方堎娇生惯养的身体也开始有些吃不消了。即使这个工作的工资稍微有些上升,而且她的位子也被提了上去,但她去医院看苏慕生却增加了难度。
“幸亏你现在好好的。”
她轻轻地叹了口气,正想松开那人的手,在下一秒猛得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瞪着她手掌下那白皙修长的手指。她分明看见那手指动了下。
当她再定睛看去,果不其然,那人的尾指和中指又动了下。她赶紧按墙上的铃叫医生。
“慕生!”
她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些,却见那人原先闭着的眼睛眼皮动了动,缓缓的,一点一点,就那样睁开了眼睛,澄澈的眸子映照出许方堎疲惫不堪的脸色和乱糟糟的头发。
“你,吵死了。”
一开口就是这句话。许方堎刚开始还傻愣愣地跪在那里,过了一会,欣喜若狂地抱住苏慕生的脸,猛亲了几口,还嫌不够,又接连着啃了几口,在苏慕生的抗拒中,才暂时作罢。
医生赶来的时候,苏慕生又闭着眼睛昏睡了过去。
“医生,他怎么样了?是不是身体好些了?”
等医生检查完苏慕生的身体状况,她赶紧凑上前,跟着医生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