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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一出口,许荣愣了一下,眼睛看了手上的戒指一样。这个戒指是再次结婚的时候戴上的,很崭新。她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回过神,在许方凌面前,第一次露出悲痛不已的神情。
许方凌没说话,推开门的时候,她停顿了下步子。
“妈,我和慕生要结婚了,你选个日子吧。”
跪在地上的许荣没有反应,一直睁着眼睛,死死地盯着许方凌放在地上的一封信,那是股份转移协议背面的条件。
上面署名看的人叫许荣。落款为林书南。字体隽秀,一撇一捺,写得很整齐很认真。
许荣已经许久没见过林书南的字迹了。与他一别,至今已十二年。
☆、第三十章
第三十章
第二天,许方凌去银行查钱的时候;她的账户里多了四百万;转账的账户她一看就知道是谁,并且在傍晚就在信箱里面看到了一个锦盒。
端着那锦盒;她没有把锦盒打开;反倒拿着它发呆。
苏慕生下了班专门驱车到她这里来看她,看到她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的信箱前;神情落寞。他忍不住开门下车。
“怎么了吗?”
自从他拆了石膏后,他没来许方凌的公寓了。这几日他一直在忙着工作上的事;今天才终于有空过来一趟。
“慕生;你知道我父亲为什么要附带条件让我接受股份吗?”
许方凌这话问得他一脸疑惑。他摇了摇头。
“为什么?”
许方凌笑了笑;打开了锦盒。锦盒里面装着一枚戒指;这枚戒指已经泛黄了;甚至生锈了。这不是一枚真正的钻戒,这种钻戒在夜市的路边摊一买就是一大把,很便宜,一个才十几块,若是用好一点的材料制作,还只需20块左右。
想想她父亲林书南的家世,一个大集团的小少爷,要什么没有,竟然会宝贝这种下三滥的东西,这不太像林少爷的风格。但也确实是她父亲的结婚戒指。
关注商界的精英人士的人都知道,她母亲许女士的家世并不好,很一般,跟林叶集团的宝贝公子爷相比更是天差地别。所以,当年的许女士买得起的也就只有这种戒指。即使后来许女士倚仗着林家的财势在商场上开辟了属于她个人的辉煌成就,他父亲唯一一只结婚戒指也只是这个。
并非不是许女士吝啬,实在是她父亲林书南甚是喜爱这个戒指,认为它比珠宝还价值连城。当年她年幼曾把这枚戒指当作玩具,从父亲的书桌柜里偷出这枚戒指去玩,玩腻了就随手扔在垃圾桶里。府上的仆人把当日的垃圾拿出去倒了,她的父亲连夜跑去垃圾站里,指挥着一群仆人把垃圾场翻个底朝天才终于捡了回来。
事后,她也受了重罚,被禁止在房间里闭门思过,过了半个月才得以重新出房门口。她一直对这枚让她受罚的戒指恨到恨不得将它碎尸万段,但苦于父亲的威严,她终是没再碰过这枚戒指。
如今想来,她倒是理解了父亲的一番良心用苦。
“父亲将它视若珍宝,无非就是表示他重视与母亲的这段感情,这段婚姻。之前……”她抱住苏慕生,重重地叹了口气。
“慕生,我一直以为父亲一直到死了都不知道母亲出轨的对象。直到我在父亲的信上我才终于知道,我那好父亲把他的痛苦隐藏得那么深啊。”
她从口袋里取出一个信封。那个信封已经泛黄了。而这封信却是她之前在房间找到的,是她父亲留个她的遗书。她上次能堂而皇之地坐在股东大会里一脸自信,还是依靠她父亲这封信里的指示。
上面除了叮嘱她好好保重,还示意她去银行取出工商局的那协议书,并给了她一个电话,让她去联系几个重要的人物。
她父亲的信里无不透露着一种难以言语的痛苦和挣扎。她知道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原先是父亲打算给母亲的一个惊喜,但他最后还是没给。原因他没提,但她联想到母亲出轨他知晓的事情,她就猜到了父亲肯定是知晓了这个第三者是谁。不然他不会在里面提到甄仁华的名字。
她不让甄仁华得到她想要的,这不仅仅是她自个儿的私心,更是她父亲的要求。
她的指尖轻轻地刮着苏慕生白嫩的脸颊,有些出神。
她的脑海还停留着那日许荣的神情。她亲眼看着她的母亲盯着父亲亲笔信,表情是那么伤心欲绝。若说是做戏,那也不必,在她的面前,许荣一向是懒得摆谱,她轻易可以看到她对她这个女儿的痛心和失望。她的眉头慢慢皱了起来。
在这个世上,能令她所谓的母亲许女士露出那样的表情,除了她的父亲她母亲许女士的原配丈夫林书南就没有人了。她很好奇她的父亲在信里会写什么,毕竟那封信是他病重的时候写的,他必定料不到他的女儿会活得如此狼狈不堪。
在她沉思的时候,她脸颊的肉就被人硬生生捏住,大力拉扯。
“啊,痛……慕生,你做什么?”
现实的剧痛不得不拉回她的注意力。她捂着已经发红的脸颊,疑惑地瞅着眼前阴晴不定的男人。
苏慕生嘴角勾着笑,单手撑着下巴,懒洋洋地瞥了她一眼。
“你倒是不着急了。不知道是谁说带我去见未来公公婆婆的,结果没见成,某人还一脸血地出来,你说,你是不是存心的?嗯?”
话刚落,手指又狠狠地掐了她脸颊一把。
许方凌很无辜,但他们打算好的事情确实搞糟了。
“可是我们的婚礼还是照办啊,我回来那天,许女士就派人通知我,我们的婚礼半个月后举办啊。地点你拿主意吧。”
“这样啊。”似乎说得不是自个儿的事,男人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我不喜欢太多人到场。我们旅行结婚吧。”
她刚想答应,这人又反悔了。
“不,还是越多人越好,最重要的是把林堇和甄叶英请来,我要让林堇见识下婚礼有多豪华。你说好不好?”
这人说完,眼睛还瞅着她,脸上的笑容笑得很迷人,但她知道,若是她答不好,她的下场会很惨,至少今晚就不给进门了。
她趁机摸上她瞅了半天的手,见这人没反对,她更是得寸进尺,从手摸上身体,她正打算俯□进一步入侵时,被吃豆腐的主人开口了。
“你说,选谁当我的伴郎呢?”
一个问题抛出,就意味着她必须回答。苏慕生漂亮的眸子盯着她看,她只得硬着头皮回答。
“你希望谁当就谁当呗。最重要的是我们要通知我的未来岳父和岳母来参加啊。慕生,你说岳父岳母他们现在在哪里啊?”
“他们啊……”苏慕生的眼睛瞥了她一眼,没做正面回应。
第二天苏慕生去医院复诊,她在上班,上班的前一阵子休假后来又被砸伤请假,她的活儿并没有因此而减轻反而加重,但她重来上班后就被告知她再也不用外地和本地两头跑了,她可以待在办公室里面直到下班。她猜测这里面肯定是苏慕生插手干预了,但她没问苏慕生,反而心安理得地享受这样的待遇。
而在她的背后,杨伊安却气得牙痒痒的。突然决定赦免许方凌并非她的本意,而是她现在面前的人实在让她头大。
今天一到办公室,杨伊安一开门就瞧见里头坐着人。她正打算问门外的秘书,谁料里面的人自个儿站了起来。
那脸孔她瞧得有些眼熟,但认了半天也没认出个啥来,这也不能怪她,她毕竟在美国生长事业中心也在美国,对国内的成功人士有一点印象,但突然让她想起来她实在想不起来。
“你是?”
那人从阴影中站了起来,走到杨伊安的面前。
“你好,杨总裁,好久不见了。”
这话说得亲昵了些。杨伊安挑高了眉头,往后退了一步,脸上的表情还是很疑惑。
“你到底是何人?你……”
她话说了一半,下一句话就吞在喉咙说不出来了。因为这人说了一句话。
许方凌把手上的工作完成了一段落后,正打算起身去煮杯咖啡来提提神,办公室间的同事的八卦话题顿时引起她的注意。
“你们说什么?林叶集团的负责人来我们公司了?”她抓着一个同事的肩膀,硬生生逼着那人回答她的问题。那人的点头让她吃惊。
她又问道。
“什么时候来的?”
那同事瞥了她一眼,比她更惊讶她竟然不知道。
“刚才就走进去了啊,在你来上班的时候,现在人应该就在总裁的办公室了吧。”
一顿话下来,许方凌已经愣在那里了。
其实她也不用那么吃惊的,当股东大会那天吕风的出现就暗示着林叶的掌权者很可能已经归国了。她想联系吕风,无奈她在盛鑫到处都找不到吕风的人影,他一句话也没有给她留下,这让她匪夷所思。她压下这股疑惑的几天后,又出现这样震惊的新闻,她实在无法不吃惊了。
在她吃惊的时候,她没注意到办公室的人已经在窃窃私语了,目光注视着门外正往这边走过来的人影。
当人停在许方凌的位置上时,办公室里一片寂静,都沉默而疑惑地瞅着许方凌。
不用别人提前,她已经感觉到自己肩膀上的力量了。只听到得那人的声音低沉,然后缓缓开口道,声音里依旧像以前一样带着一丝的怜悯。
“方儿。”
她愣了下,很快回过神,抬起头,将目光注视在来人身上。
跟她料想的一样,这个人是她很熟悉的,并且在她几近空虚的童年中曾给她带来一点温暖和幸福记忆,被当时的她认为是她的浮木的女人。
“二姨。”
十二年了,她的父亲死后,林家移民,她茫然得那么久,前世直到死去也没见到她除了父亲外很是依赖的亲人,而这一辈子她不知道是多大的幸运,竟能在她有生之年见到此人。她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一时之间表情扭曲了。
办公室的人包括带领着林南玉来的杨伊安也被吓到了,众人都是一副很吃惊甚至震惊的表情。
“二姨。”
许久没呼唤这个称谓,她倒是有些生疏了,她忍不住再唤了一声,被呼唤的人脸部表情柔和了些。
她瞅着这个人,她的二姨,现今林叶集团的董事林南玉,她依旧跟小时候见到的模样没多大改变,只不过头发有些白了,脸上的皱纹多了一些,但相对许女士,林南玉却显得比较年轻多了。
她听过林徐书讲过林南玉的一些事,知晓林南玉打自爱人病逝后她就没再娶了,一直修身养性,一心一意照顾着她的小儿子,生意上的事情她倒渐渐放手了些,跟家人相处的时间多了些。
同样是一个大公司的总负责人,她的母亲许女士却未必能做到这样子。如果许女士能在她的父亲死后修身养性,她如今也不会跟她的关系这么僵。
她想着想着,脸上的神情渐渐冷了下来。
林南玉看着许方凌这个她曾经带在身边照顾的侄女,一下子就感觉到她心底的悲伤,手更加关切地拍了拍许方凌的背。
“方儿,你想清楚你未来想要干什么了吗?不管你想干什么,二姨一定会支持你的。”
这句话似乎是一个强心针,她从低沉的情绪中走了出来。她看着她这个多日不见的二姨,她知道她的二姨接下来会去干什么。
也许。
她的眼睛微眯了起来。
也许,许女士有得忙了。
☆、最新章
第三十一章
晚风轻轻吹拂过散去热气的草坪,将落地窗边的轻纱轻轻挽了起来。在落地窗的旁边放着一张书桌;房间里一片漆黑;偶尔月色照拂进屋里,才能给这个昏暗的房间带去一点光明。
在桌子旁的椅子上有一人形阴影。那个人一直沉默着;一只手轻轻地抚着桌面上被镶嵌在相框里面的照片。照片里面的人是一个年轻男子;五官清秀,唇红齿白;姿色属上乘。男子脸颊边带着一丝笑意,目光深邃。
“书南啊书南。”
许荣在黑暗中深深地叹了口气。即使人已经故去;但年轻的相貌却永远被留了下来;教人不禁回味着。
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门被轻轻地推开了。门“咯吱”的声音吵到许荣;她语气带着些恼怒。
“我不是说过谁都不要来打扰我吗?你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了吗?”
她气急败坏地抬起头;瞪眼看向门边。这一看,她愣是惊得睁大眼睛。
门边的阴影处赫然站着个人,那人穿着一件宽松的家居服,这件衣服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但十二年前她就已经把那个衣柜用锁头锁住了,钥匙也被她扔进厕所冲掉了,以为再也无人能打开那个衣柜。
她忍不住站了起来,身体略微向后退了一步。
“书……书南。”
她声音不住地颤抖,眼睛死死地瞪着门边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的人。那人原本隐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