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柳芊芊秀眉一挑,口气越发严厉,“你还顶嘴?若不是我跟你姐夫恰好那时出现,你的匕首真刺了下去,你预备怎么跟你姐夫交代,”说着自嘲一笑,“你当真以为你姐夫是能任由你姐姐拿捏的人吗。”柳菲菲低着头不敢出声,神色倔强,柳芊芊瞥了她一眼,软了口气,“你姐夫最近对我多有不耐,若是你继续招他不喜,只怕他……”说着手背掩唇竟低低抽泣起来,柳菲菲见姐姐垂泪伤心,焦急道:“姐姐,你别哭别哭,我都听你的,以后一定不再惹逐月,也不让姐夫生气,真的真的。”连连保证,恨不得赌咒发誓,柳芊芊见她神情认真,破涕为笑,捏了捏她的小脸蛋,“你呀,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柳菲菲见柳芊芊神情轻松起来,娇声道:“姐姐,真香哥哥人真的很好的,我,我可不可以……”柳芊芊面孔一寒,“你跟他才认识多久,你有多了解他,人家几句花言巧语就将你迷成这样,他不过是占着一副好皮相,这游戏能调外貌,你不知道?指不定他本人长得怎么一副丑陋面孔,你要知道,越是长得挫的,越在乎外貌,越会在这方面做大量工作,反是那本身长得就不错的,最是不屑甚至懒于弄这,你看看那菜真香,你在哪里见过有长成那样的男人,任何女人站他身边都被衬得无颜一般,这正常?”柳菲菲很是沮丧地嘟嘴道:“万一他没调过呢。”
“没调过?呵……”柳芊芊如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猛地收住笑容,冷声道:“就算他没调过,之前在酒馆那么长时间,他可有看你一眼?”柳菲菲咬唇恨道:“都怪那个叫真香的黑女人,她明明认识真香哥哥,却说不认识,转身就去缠真香哥哥。”
“你少真香哥哥来,真香哥哥去,剃头挑子一头热,一个女孩子家家,你害臊不害臊,甭管那叫真香的,就算没她,我至今就没见过哪个男人会对上赶着往怀里送的女人怜香惜玉过,那菜真香连看都不看你一眼,你觉得他好,恰恰是那些看似好得一塌糊涂的男人,最是绝情无情。”似是想到什么,眸子一暗,语气渐冷,“你姐夫不让你接触菜真香是为你好,你可知道他跟那恶婆娘玉露是什么关系?”柳菲菲瞪大眼睛,仿佛玉露那红唇尖笑犹在耳边回荡,那狠戾的目光从她脸上扫过就让她起了一阵寒意,柳芊芊哂道,“玉露是他姐姐,玉露一贯认为,那些缠着她身边男人的女人都是为了他们身上的钱去的,她料理起来从不手软,你认为,若玉露发现你整天追着菜真香,心狠手辣之时,菜真香可会帮你说一句?”
玉露明显给柳菲菲留下了心理阴影,柳菲菲颤声道:“不是打……不过姐夫他们吗……”柳芊芊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才是个开始,谁知道呢,为你自己好,你好改正你那花痴德行了。”柳菲菲想着菜真香美如花朵一般的容颜,努力把他想象成一个秃顶大肚满脸麻子鼻孔朝天唇如腊肠的她能想到的最丑陋的样子,再加上玉露那尖利的笑声,一个激灵过后仿若伏夏一盆冰凉的冷水当头浇下,汗湿濡背,“姐姐,我,我知道了。”声音极小极小,抚弄着手腕上的两只镯子,是头晚上舞会奖励找到相同印记男女的两只宠物宝宝蛋在驯兽师处孵化出来的浣熊宝宝,菜真香拿到蛋时就递给了她,说了一声他不需要便头也不回地跑远没入人群之中不见,那会儿她还高兴自己一下子有了两只宠物,现在想想,菜真香压根不愿意跟她有任何一点瓜葛,一阵阵失落潮涌般翻腾,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某些东西似乎更加强烈的跃上心头。
西楚很谨慎,在回城的路上,要求红名的玩家走在队伍中央,避免不必要的危险,他还派了一名速度仅次于风中追风的弓箭手先行一步做探路之用,一路无事。金风也不是莽撞之人,之前在山脚下的遭遇是实实在在的巧遇,那边林子处怪物密集且地方大,他带了几队人在那边刷怪,临近中午,回城做补充,不想却遇见西楚一队人,占着人数上绝对优势,一时间大意才有此,若他不多废话直接上手,灭掉西楚一队人完全不在话下,或者慎重点马上召唤公会里其他人赶过来支援,结果也不会这么糟——可以说柳芊芊在惑敌方面做出了不朽贡献。要知道他领的这几队人都是公会里等级排行靠前的,一死,辛苦刷来的经验掉了一大把,能让人不恨吗。他自己就足足掉了16级的5o%经验值,索性恨意没有让他脑袋继续发昏,没有为了一时意气,领着全数帮众在群雄天下回城的路上堵截。本来两个公会的实力不相上下,但刚刚那一死不少人掉了等级,再完全正面交锋一次,他们无必胜把握,怕只怕是折敌八百得自损一千,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计较,不急在一时,当下只恨声吩咐众人加速升级。
酒馆包厢里,西楚握着酒杯笑,“金风总算不傻。”风中追风淡淡道:“玩了多年游戏的人,这点经验还是有的。”
……
☆、28Chapter 28
许翘翘一上线,惊讶地发现托比酒馆里满满都是人,坐不下了还有站着在喝酒的,一楼大堂的每张桌子都热闹辉煌,交杯换盏,你来我往,她暗叹,开酒馆果然赚钱!从拍卖行里取出金币又摆上刚做好的几张一阶鉴定符文。又将身上的金币留了5枚,其余的皆放入保险箱,还有那万金丹,她想了想只留了在坟墓里捡到那颗在身上,毕竟值万金啊,若她有个万一,这玩意儿自己爆出去,她得肉疼死。
小狐狸不知是饿了还是睡醒了,小脑袋探出口袋,叼了她的袖子口引起她的主意,她琢磨着这家伙是饿了的可能性居多,摸出一只馒头给它又把它塞回了口袋里。手不小心摸到在桥墩旁商人那里买到的鞋子,她拿出来细看,只见这双鞋小巧玲珑,鞋后跟处有磨损痕迹,鞋面有泥点,她囧,这明显是被人穿过的旧鞋啊。那黑心商人没事卖这么个玩意儿干什么,人家卖就卖了,站在荒郊野外,她倒好,上赶着凑去,颇为自得的买下,每个二百五都自以为有个五百二的智商。拎着鞋子她纠结了一阵,比了一下自己的脚,竟套了上去,她傻眼。
更令她傻眼的事儿在后头,自出了交易所,她就发现她不自觉地往城东方向走,她下意识地转身可两只脚不受控制地又会马上往后走,她惊恐了,这鞋有邪性,然而却是晚了,她甚至没有机会勾下腰脱掉脚上的两只鞋,就被这俩破鞋领到了目的地再不动了,她忙脱下就势要扔掉,却听吱呀一声,一扇门缓缓打开,抬头看去,她所站的地方面对着一所古朴的房子,大门上雕刻了许多精美的花纹,门上的铜把扶手光泽暗淡显是有了年头,一道细弱的女声从里面传来,“请进来好……吗?”话未说完便是一阵撕心裂肺般的咳嗽,似乎快把肺咳出来。许翘翘神情一凛,忙提了鞋子进去,触目看去,屋内的家什物件无不透露着年华的痕迹,古朴却华贵,雕花小窗旁的木椅上斜靠着一银发虚弱的老妪,穿着棉质长袍,消瘦的身形完全撑不起长袍,如同挂了一笼蚊帐般,面上大概因为刚刚剧烈的咳嗽带上了很不自然的潮红,骨瘦如柴的手指拎了条手帕子颤巍巍地擦拭着嘴角,见到她进来,她露出了一个极为吃力的笑容,“请坐。”声音细弱然而绝不该是如此一副面孔的老妇人的声音,许翘翘内心突突直跳,面前的该不是个巫婆吧。
按着老妇人的指示,她有些拘谨地挨了椅子边坐下,背脊挺得笔直,见老妇人眼神看着她手里拎的旧鞋子,她提起问道:“这个,是你的吗?”
老妇人眼神一时迷蒙起来,泪水盈眶,颤颤地伸出她柴火般枯干的手指,许翘翘忙起身递过去,老妇人将鞋子抱在怀里抚弄起来,如同抱着一个婴儿般,眼神怜爱,良久她才抬起头来,“你一定很好奇吧。”
许翘翘狠点头,她好奇得快快死了!心中诸般猜测飘过,最离谱的想法是面前老妇其实是一妙龄少女因为遇到恶毒的巫婆被施了诅咒,等待王子救援……
老妇人用她动听如二八少女般的嗓音缓缓讲述了一个小故事,一个关于她和这双鞋子的小故事。
瓦妮莎和母亲卡伊丝生活在距离罗勒城百里之外的一座小村子里,村子里人口简单,是一个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那里的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过着平凡却快乐的生活。瓦妮莎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每当向母亲卡伊丝问起,卡伊丝都会狠狠地打她,并不许她再提父亲二字。直到她十岁那年,卡伊丝告诉她了关于父亲的一切。原来,她们是逃难来到小村子的,瓦妮莎的父亲家族是城里有名的金匠,最擅长制作各种各样的精致器具,经过几代人的积累攒了大量家财,过着极为富庶的生活。某一年同时也是瓦妮莎出生那年,恰逢城里大公爵过生日,公爵府要求瓦妮莎父亲打造一座高三尺余的金塔,用十足赤金打造,周身镶嵌珠玉宝石,极尽奢华精致。这是一项大工程,也是一笔大生意,只要完成得好报酬非常之高昂,瓦妮莎父亲带着恭敬与欣喜之情接下了。瓦妮莎父亲将自己关在工房没日没夜地为这座金塔费尽心血,好不容易赶在大公爵生日前几天做好,那座金塔瑰丽耀眼,美轮美奂,只要看一眼便叫人不忍移开视线,可令人万万想不到的是,那座金塔在移交前一晚上不知去向,无论瓦妮莎父亲如何申辩,终究叫大公爵府里的人以不敬大公爵私吞巨财为名下了大狱,折磨得死生不能,公爵府里的人在瓦妮莎父亲家大肆搜查,贵重东西都被顺走,仅剩的家产也被变卖用于救牢狱里的瓦妮莎父亲,然而耗尽钱财终还是未能救出瓦妮莎父亲,瓦妮莎父亲含恨而死。卡伊丝于是带着襁褓中的女儿瓦妮莎跌跌撞撞逃亡,因为有人说公爵府里的人为了不落把柄会赶尽杀绝。
卡伊丝在恨与怨中将瓦妮莎带大成人并告诉瓦妮莎她此生唯一活下去的希望就是手刃仇人,为父亲报仇。十五岁那年,瓦妮莎眼睁睁看着卡伊丝在自己面前饮下毒酒身亡,落气前唇角的血迹艳丽得渗人。卡伊丝留下了一封信与一瓶毒药并告知了瓦妮莎如何使用那瓶毒药。
孑孓一身的瓦妮莎在安葬了母亲卡伊丝后返回了阔别十几年之久的罗勒城,没费什么功夫乔装打扮的瓦妮莎便进入了公爵府,成了公爵府后厨的一名帮佣,瓦妮莎勤劳肯吃苦,很快得到了管事的信任和佣人们的喜欢,为她顺利报仇打下有利的基础。大公爵生日快到了,公爵府里热闹非凡,瓦妮莎想起父亲的惨状母亲临死前的含血叮嘱,做出了这一生令她最为后悔的事情。
当她以本来面貌在公爵的葬礼上与公爵夫人看到彼此面容时都深深震惊了,她们俩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相貌,公爵夫人喜极而泣的眼泪,无不朝着一个残酷的事实指向,她苍白了脸颊难以接受事实一般掩面狂奔,所有往事一一浮上心头,卡伊丝看着自己的时候眼里总是带着浓浓的恨意,每当提起大公爵时咬牙切齿的仇恨让人遍体生寒,公爵夫人见到自己眼里的愕然与狂喜,躺在金木棺材里的公爵尸体,一切的一切都是骗人的!她狂奔出城外,剧烈的风刀割得脸颊生疼,她跑啊跑,不知跑了多久,鞋子跑掉了,脚掌一片血肉模糊,直到一条河边,她终于力竭,伏在河岸边,哭得撕心裂肺,泪水滚滚而下沾湿了衣襟落入河中,清冽的河水似乎都因她罪恶的泪水而变得浑浊起来。
身后马蹄声声车轮滚滚,“我可怜的女儿啊……”公爵夫人在佣人的搀扶下哭喊着扑了过来,将她紧紧搂住,抚摸着女儿的面颊,公爵夫人喃喃道:“我就知道我的女儿一定还活着,可是你的父亲,你的父亲却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到,他若是看到我们的女儿如此美丽,他一定很高兴……”美丽的面庞上满是泪水,低头见女儿□的脚掌沾满泥土血肉模糊,心疼得无法自已,忙脱下自己脚上的鞋子给女儿穿上。将佣人赶得远远地,公爵夫人缓缓告诉瓦妮莎她是如何在襁褓中被人偷走,公爵十多年来费了多少心力找寻她,几乎都快放弃希望了,可她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死,她一直相信自己的女儿生活在某个她不知道的地方在等她去寻找,直到今日,感谢上帝,她的女儿出现了……
原来卡伊丝不是瓦妮莎的母亲,卡伊丝是当年把瓦妮莎偷走之人,卡伊丝给瓦妮莎灌输了十几年的仇恨原来是不存在的!——瓦妮莎亲手毒死了自己的父亲。公爵夫人在从瓦妮莎嘴里知道毒杀自己深爱的丈夫之人竟然是他们的亲身女儿时,久久不能言语,嘴唇哆嗦着。良久良久,她亲吻了女儿的额头,要女儿为了她为了爱她的父亲好好活下去,而她,要自赎罪孽,公爵夫人毅然决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