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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庄虚弱一笑,感叹道:“这孩子的出生之路真是惊险万分,怎么就不像别人的孩子那样顺顺当当?我这个母妃当得也太不顺心了!”
香棂笑道:“娘娘福泽深厚,奴婢相信娘娘这一次一定能为皇上生下一个小皇子!”
另一位宫女也道:“是啊,娘娘,奴婢听说有孕在身的人最忌讳忧思过度,请娘娘一定要放宽心,不然将来出生的皇子也会多愁善感的!”
秦庄笑道:“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你们倒是知道哄本宫开心!”
唐诗忍俊不禁,“不管是男是女,都是姐姐的骨肉,再说姐姐还年轻,以后还有的是机会!”若是皇子,自然再好不过,可若是公主,也没什么不好,在这深宫里,多了一位命运相依骨肉相连的亲人,就算以后皇上恩*不再,有个孩子,总有个牵念!
秦庄莞尔,“是啊,不管是男是女,本宫只盼着能平安降世,平安长大!”
旁边的宫女皆是一片附和恭维之声,秦庄在这样的宽慰中觉得心安了不少,慢慢闭上眼睛,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娘娘,王太医到了!”一位宫女在外面恭声禀报。
“宣!”秦庄缓缓睁开眼睛,和唐诗对视一眼,唐诗轻轻颔首,双方了然于心!
王太医在宫女的带领下进来,恭敬地给躺在贵妃榻上的秦妃娘娘把完脉之后,面带忧色,又细细地问了秦妃日常饮食等事务,之后沉默不语!
香棂见王太医不说话,急忙问道:“太医,我们娘娘到底怎么样了?为什么会常常觉得身子不适?”
王太医不说话则已,一说话惊得众人惊得面面相觑,“不敢欺瞒娘娘,腹中胎儿已有滑胎之相!”
秦庄脸色一白,惊得说不出话,唐诗语气急切,满脸担忧,“姐姐之前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有滑胎之相呢?王太医麻烦你再好好看看!”
王太医重新给秦庄把脉之后,轻轻摇头,和众人解释道:“秦妃娘娘体质偏寒,在未孕之前,经常服用调理体质的补药,含云苓,当归,桂皮数十位补药,由于长期服用,这几味药性已经深入娘娘体内,平日无虞!”
“可自从娘娘怀孕之后,腹中胎儿渐长,再加上孕期多服用滋补之物,刺激了潜伏在娘娘体内的桂皮的药性,桂皮旨在补火助阳,引火归源,散寒止痛,活血通经,于平常人是补药,却是有孕之身的大忌,桂皮性热,极容易造成胎儿躁动不安,直至小产!”
一席话说得庭芳阁内所有人都白了脸色,怔怔说不出话,唐诗最先反应过来,“那现在该怎么办?有什么补救的办法吗?”
所有的目光都盯着王太医,王太医缓缓道:“为今之计,微臣先开几副安胎药给娘娘服用,用于压制娘娘体内桂皮的药性!”
秦庄闭上眼睛,颓然无力,“本宫知道了!”
王太医垂首道:“那微臣先去开方子了,请娘娘一定要按时服用,最少要服用十天以上,方能彻底压制桂皮的药性,娘娘切记!”
秦庄轻轻颔首,对一名宫女道:“玉儿,你随王太医去太医院抓药!”
“是,娘娘!”
所有人退下之后,秦庄收了虚弱无力的模样,恢复了往日神采,“阿诗,这一招引蛇出洞真的有效吗?”
唐诗颔首,嘴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我们重金买通了王太医,故意做出姐姐随时都可能滑胎的假象,让那个人相信只需要再稍稍添一把火,孩子就一定保不住了,面对这样的天赐良机,我就不信她能不动心,如果说以前没有机会对姐姐下手的话,这么好的机会,你说她会不会抓住?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又怎么可能在姐姐身边潜伏这么久却丝毫不露破绽?再则,就算真的滑胎,有今日王太医一番话,别人只觉得情有可原,也怀疑不到她身上去!”
秦庄不语,目光清幽,荡漾着盈盈波光,欣然一笑!
一会,就有宫女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进来,“娘娘,王太医开的安胎药煎好了!”
唐诗站起身,接过汤药,“你出去吧,我来伺候娘娘服药!”
宫女福身退下,唐诗随即将药倒在了一盆室内花卉之中,“姐姐既然无碍,自然不需要服这些!”
秦庄目光如水,声音带着酸涩,叹息一声,“是我连累你留在后宫这个是非之地!”
唐诗摇头,淡笑道:“姐姐和我之间无需说这些客气话,姐姐在宫里能平安,我在外面也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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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秦庄秘密传召王太医,将唐诗昨天偷偷收集起来的安胎药的药渣送给他查验!
王太医反复闻了闻剩余的药渣,将药渣放在手中碾磨,还放在口中品尝,如此反复几次之后,道:“微臣可以肯定,这药里面添加了极少的碾成了粉末的桂皮,不细心的话根本分辨不出来,只要娘娘服用这样的安胎药超过十天,必有滑胎之虞!”
幸好唐诗和秦庄早有心理准备,并不意外,秦庄淡淡道:“本宫知道了,这件事还劳烦王太医守口如瓶!”
唐诗将早已准备的厚礼不着痕迹地送到太医手中,若无其事道:“有劳太医!”
王太医在宫中服侍多年,这类后妃争*夺嗣的事情见得多了,不动声色接过唐诗递过来的东西,“娘娘请保重身体,微臣告退!”
王太医退下之后,唐诗淡淡笑道:“果然不出我们所料,她终于忍不住出手了!”
秦庄眼底发出冷然的眸光,“我不争不抢,可是就是有人硬要和我过不去!”
唐诗神色缓和,柔声道:“有些人就像过了花期的海棠,不具备威胁的价值,可姐姐韶华正盛,灵致清婉,楚人无罪,怀璧其罪,自然有人不想看着姐姐的孩子平安生下来!”
秦庄微微叹息,怅然道:“后宫妃嫔众多,子嗣却稀薄,也不知道有多少孩子和我的孩子一样生的险象环生,有多少孩子永无面世的机会?我倒希望是个小公主,也能少些算计,少些危险!”
唐诗握着秦庄的手,“姐姐即将为人母,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是第一要务!”
秦庄回过神来,对唐诗温柔一笑,想到腹中孩子,脸上浮现淡淡柔光!
唐诗看着面前的残渣,问道:“要是宫女们想要拿到药草,是不是必须得通过太医院?”
秦庄颔首道:“是,不过桂皮的用途很多,宫女们经常抓的一副调经止痛的药中就含有桂皮,我曾经见过!”
唐诗沉吟道:“近日庭芳阁中有谁去太医院抓的药中含有桂皮,谁的嫌疑就最大,有了怀疑对象,总好过于漫无目标,看谁都是可疑的,姐姐身边也需要有可信任的宫人!”
秦庄沉默了好久,才道:“是啊,她终于露出马脚了!”
“那姐姐可以查看太医院库房的出库记录吗?”
秦庄摇摇头,“我虽然是秦妃,可是无权查看太医院的记录!”
唐诗道:“但凡被安插在别人身边的人,行事都是慎之又慎,只要能自己完成的事情,绝对不会托付第二个人,让多一个人知道,一定是亲自去太医院抓药,所以这份记录对我们尤其重要,姐姐好好想想,这宫里有谁可以有权查看到这份记录?”
秦庄深以为然,沉思良久,字字艰涩,“皇上,太后,皇后…”
唐诗摇摇头,这些人一个比一个不能惊动,没有可能从他们身上下手!
秦庄苦苦思索,忽然眼睛一亮,“我差点忘了,还有一个人也可以查看太医院的出库记录!”
不过还没等唐诗问出口,秦庄的眼神就瞬间黯淡了下来,“不过,她是不可能帮我们的!”
唐诗却不死心,追问道:“到底是谁?”这可是唯一的机会,怎能轻易放弃?
秦庄看着唐诗的眼睛,一字一顿道:“郦沉鱼!”
唐诗眼眸一紧,“她和姐姐位份一样,为什么她可以?”
“太医院药房的大管事是郦沉鱼的远方表兄,再则,她在宫中多年,人脉通络,只要她想看,没有什么难的,只是自从我进宫初始,郦沉鱼就一直视我为眼中钉,我们明争暗斗这么久,她怎么可能会帮我?”
可是相比起太后等人,唐诗宁愿相信郦沉鱼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唐诗看着庄姐姐眉间的忧色,安慰道:“没有什么对手是永恒的,我们一定可以想到办法让郦沉鱼帮我们?”
秦庄眼眸一抬,似有所悟,“你是说…?”
唐诗点点头,“不错,劳烦姐姐帮我把郦沉鱼约过来,我有把握让她帮我们!”
第二十二章 暂时联手
第二十二章 暂时联手
晚霞中,天高云淡,花香水清,唐诗坐在庭芳阁的一处亭台,霞光为她绝色的容颜镀上了一层美丽的橘红色,仿佛神姝,静静等到郦沉鱼的到来!
等待的时光最是难捱,唐诗的思绪随风飘扬,想到即将到来的郦沉鱼,忽然想到韩映之,这两个天渊之别的女子,却似乎又有相同之处!
男人娶妻喜欢娶淑女,纳妾却喜欢找风情一点的,身为大家闺秀的淑女们适合做正妻,却不适合做妾室,男人喜欢风情万种的妾室,尤其喜欢烟花之地妩媚妖娆的女子!
端庄持家的事情交给妻子去做,满足身体上特别的嗜好交给妾室来做,所谓齐人之福,大概说的就是这个意思吧!
娘那么好,却不得父亲的喜爱,舅舅在的时候是相敬如宾,舅舅过世之后是漠然置之,相反,韩映之那样的女子却能得到父亲诸多*爱!
唐诗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皇上如此*爱郦沉鱼了,皇上未必不知道郦沉鱼为人张扬,刁蛮跋扈,性情狠厉,可是郦沉鱼的美艳勾魂,媚若无骨是像庄姐姐这样的端庄后妃完全不具备的,庄姐姐秀雅贤淑,如玉如荷,有大家风范,可在魅惑皇上的手段上面始终逊郦沉鱼一筹!
皇上虽然贵为天子,可也是个男人,骨子里面一定有男人最基本的冲动,喜欢庄姐姐的端庄舒雅,也喜欢郦沉鱼的风情万种,郦沉鱼和皇上说话的时候,眉梢都是风情,声音温绵入骨,定力稍微差一点的男人,只怕当场就骨子酥软得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一阵风过,一阵环佩叮当随风舞动的衣袂蹁跹声传来,唐诗知道,该来的人来了!
抬眼望去,郦沉鱼带着一众宫婢款款而来,莲步轻移,幽香如缕!
唐诗起身迎上前去,“参见丽妃娘娘!”
郦沉鱼今日虽然很意外老对手秦庄会派人请她过来一聚,但还是如约到来,一则好奇,二则她从来就不是怕事的人!
郦沉鱼人如其名,一张沉鱼落雁的丽颜,一袭华贵锦绸宫装,妖娆动人,神情高傲,微微一怔,“怎么是你?秦妃呢?”
唐诗微笑道:“今日不是庄姐姐请丽妃娘娘的,是我斗胆请娘娘过来的!”
郦沉鱼有些诧异,抚摸着她手指甲上修长的红色蔻丹,随即轻蔑一笑,“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在这宫里,你什么都不是,不要以为每次都有那么好的运气,每次都有英雄救美这种好事让你碰到!”
听着郦沉鱼不屑的话语,唐诗安静的眼眸波澜不惊,绝美的脸上只是噙着淡淡微笑,“娘娘放心,我有自知之明,今日之所以冒昧请娘娘尊驾到来,完全是为了娘娘好!”
郦沉鱼凤目一瞪,定定看了唐诗半晌,忽然笑了,“唐诗,不要以为皇上对你有兴趣,就天真地以为可以在宫里畅通无阻,目中无人,本宫也不妨对你直言,你还太嫩了,不知道这宫里的水有多深,先不要说现在八字都没有一撇,就算你入宫得了皇上的*幸,本宫也不会怕你,实话告诉你,以你的身份,就算皇上喜欢你,也得从最低级的答应做起,运气再好,做到最高也不过是个婕妤,你和本宫有天壤之别,见了本宫都得恭恭敬敬地跪着,现在居然还敢在本宫面前胡言乱语?”
唐诗不为所动,眉眼弯弯,微微一笑,郦沉鱼虽然狠毒,可面对她这样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的时候,到底还是爽直率性,连掩饰都懒得掩饰,比起某些笑里藏刀的人好多了!
唐诗浅浅笑道:“娘娘说的是,我有自知之明,没有任何非分之念,只是我今日请娘娘过来,确实是为了娘娘好,还请娘娘屏退左右!”
郦沉鱼不耐烦道:“本宫岂能听你的?本宫没有那么多时间耗在你身上,有话就直说!”
唐诗眼眸中波光流动,低声道:“敢问娘娘是否还记得上次庄姐姐被打入冷宫一事?”
郦沉鱼不记得才怪?抿起莹润红唇,似笑非笑,“你想说什么?不错,是本宫告诉皇上秦妃送了折扇给一个卑贱的乐师,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