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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将军稍安勿躁,不如我们先去查验这批失而复得的军资!”
“是!”宋瑜恭声道!
纳兰宏逸,上官嘉泽,宋瑜,徐季等人跟在夏侯砚身后,策马行了半个时辰,到达一处偏远的地方,有士兵在此值守,见到风驰电掣策马扬尘的少将军到来,均神情一肃,恭声道:“少将军!”
几人并未下马,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兵器和铠甲,十分凌乱,上面还有些许泥土和杂草的痕迹,毕竟是杀器,虽然泛着阳光的光辉,依然寒气森然。
上官嘉泽心底的石头放了下来,沉声道:“少将军,劫掠军资是株连九族的大罪,虽然崔沁已经畏罪自杀,可是末将以为应该按照国法处置,不容姑息!”
夏侯砚面沉如水,目光肃杀,“当然!”
“还有,”上官嘉泽道,“此事事关重大,末将认为绝非崔沁一人能为,必须要彻查此事!”
夏侯砚颔首,语冷如冰,“宋将军,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宋瑜声如洪钟,“末将遵命!”
没有人敢问纳兰宏逸是在哪里追回兵器和战甲的,这件事是敏感事件,连元帅都惊动了,虽然好奇,却也不敢多问,军中自有军中的法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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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夜里,一个身影鬼鬼祟祟悄无声息地出了军营,施展轻功向远处飞去,很快就消失在融融月色之中!
暗处出来几道人影,夏侯砚长身玉立,在清辉月色下仿佛谪仙,淡淡道:“宏逸,后面的人安排好了没有?”
纳兰宏逸道:“请少将军放心,一切安排妥当!”
夏侯砚嘴角弯出一抹弧度,“跟上!”昨日,阿诗托可靠的人送过来一封信,上面只有四个字,打草惊蛇!
夏侯砚会心一笑,顿知阿诗的意思,这个宋将军就是他一直怀疑的人,也是崔沁生前交往颇多的人物!
可宋瑜身经百战,早已百炼成钢,不但城府极深,而且生性谨慎,他也只有冒险使用这一招,从别处调来大批的兵器战甲掩人耳目,让宋瑜心下起疑,他相信以宋瑜的谨慎多疑必定会去亲自查看那个连鬼都找不到的真正藏兵器的地方!
宋瑜没有骑马,只是施展轻功,在月下飞奔了将近一个时辰,后面的几人穷追不舍,虽然不敢靠得太近,却也没有落下!
宋瑜左转右转,好几次差点甩掉身后的人,终于在一个荒僻的院落前面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发现四下无人,轻轻敲了几下门,里面很快出来一个贼头贼脑的人,伸出头四处探了探,然后两人都消失了!
宋瑜今日见到少将军找回来的兵器和战甲,暗暗心惊,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兵器藏身之处被少将军发现了?那主子一番苦心经营不是付诸东流了吗?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那么隐蔽的地方少将军是怎么找到的?可是他跟在少将军身边时日不短,深知少将军的本事,别人做不到的,少将军未必做不到!
思来想去,谨慎的个性让他终究放心不下,还是要亲自确认下兵器到底在不在,乘夜深人静之际,他匆忙来到目的地查看,不敢有半分差错!
宋瑜进了院子之后,一路蜿蜒,急急忙忙跑到地下库房,发现兵器和战甲已经好好地待在里面,心下蓦然一惊,“不好了,上当了!”
没等他反应过来,四周忽然火光四起,喊声震天,宋瑜脸色大变,兵器碰撞的铿锵声已经由外而内地传进来,火光几乎照亮了整个夜空,如同潮水般的士兵涌了进来,将里面所有人团团围住!
水泄不通的士兵缓缓分来一条路,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宋瑜一看,大惊失色,惊呼出声,“少将军!”
夏侯砚杀气凌然,“我猜得果然没错,真的是你,宋瑜!”
一向看似温和的人起了杀意真教人不敢直视,宋瑜脸色煞白,忽然仰天大笑,“少将军好手段,一招打草惊蛇用的妙极,妙极,我宋瑜输得心服口服!”
夏侯砚的声音冷似刀锋,“我一向敬你是条汉子,也对你倚重有加,却你没想到你敢劫掠军资,犯下这样的滔天罪孽!”
宋瑜到底是大风大浪里走过的人,深知今日死期已到,冷冷笑道:“真是想不到我纵横多年,居然会在阴沟里翻船,少将军不必多言,也休想从我这里知道什么!”余音未落,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宝剑出鞘,纳兰宏逸,上官嘉泽等人还没来得及出手阻止,宋瑜颈脖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短短一瞬间就没了气息!
纳兰宏逸急道:“少将军!”这不是断了线索吗?
夏侯砚淡淡道:“无妨!”他也没指望能从宋瑜口中知道想要的东西,早死晚死都是一样,阿诗说的对,崔沁的死只怕只是冰山一角,这件事远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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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之后,唐诗在河边等候,流水潺潺,清澈见底,照出唐诗衣袂翩跹的影子!
远处有马蹄声传来,唐诗抬眸望去,看见他舒展的眉峰,满心惊喜!
夏侯砚翻身下马,广袖翩飞,面含微笑,向唐诗走来,很快就到了唐诗面前,将她拥在怀中,轻嗅她发间馨香,沉醉不已!
唐诗闻着他久违的气息,“事情解决了?”
他点点头,“告一段落了!”
唐诗知道,这或许只是其中一部分,轻声道:“我以前见过不少案中案,连环案,有些东西是急不来的,能做这么大的案子,绝不止崔沁和宋瑜两个,不过只要有合适的时机,他们自然会跳出来的,好在兵器都找到了,但是以后你可要多加小心!”
夏侯砚微笑,眉间款款深情,竟在不言中,凝视阿诗,微抬臻首,轻启芳唇,美丽灵秀,如一只开放在夜里的玉兰,只有走得近了,方能闻到清幽的香气,忽然俯身贴上了她的莹润朱唇,温柔而怜惜。
唐诗一直都喜欢他的味道,或许在初见之时,就被他的绝世风采所折服,只是自己当时浑然不觉,暗笑自己,这算不算是一见倾心?
许久,他依依不舍地松开唇,握住唐诗的如雪皓腕,温声道:“闭上眼睛!”
唐诗忍俊不禁,嗔道:“又在故弄玄虚!”不过依然听话闭上眼睛,忽觉手腕一凉,睁开眼睛,手上多了一对美丽精巧的羊脂玉镯,晶莹剔透,平滑细腻,和莹白的手腕交相辉映,格外秀美!
唐诗惊喜道:“哪里来的?”
他轻笑,“前几日在一家玉器铺看到,觉得你一定会喜欢,就买下来了!”
前几日?唐诗一怔,前几日他不是一直在忙案子的事吗?
他看出了唐诗的疑惑,“就算兵器找不回来,也不会影响我送礼物给你!”
唐诗莞尔一笑,躺在他怀中,听着他的心跳,满心喜悦,生命因为有他而如此美好!
一片温馨静默中,夏侯砚忽然低低开口,“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我姨娘的事吗?”
唐诗惊醒起来,心开始抽紧,他看出唐诗的紧张,宽慰道:“姨娘不便在宫中见你,明日她会到清心雅筑!”
第二十九章 觐见端淑太妃
第二十九章 觐见端淑太妃
清心雅筑。
夏侯砚带着唐诗来到一处装饰得极为淡雅的庭院,桂影斑驳,风移影动,清幽宁静,透过厚厚珠帘隐隐约约可以看到见里面坐着一个人!
“姨娘,我带阿诗来了!”夏侯砚恭敬道。
里面并未马上回答,而是传来了片刻的沉默,终于传来了一个中气十足的威严女声,“阿砚,你退下!”
姨娘想单独见阿诗?夏侯砚的眸光闪烁,沉吟了片刻,“是!”
他拍了拍唐诗的手,对她微微一笑,万千言语尽在不言中,温声道:“我走了!”临走之前,越过她身侧的时候,压低了声音,“别怕,我在瀑布那边等你!”
唐诗朝他微微一笑,轻轻颔首,他离开之后,有两位嬷嬷掀起了珠帘,神情倨傲,“进来吧!”
唐诗缓步而入,低眉道:“唐诗见过端淑太妃!”
“抬起头来!”这个声音不大,却让人心底蓦然生出一种敬畏。
唐诗缓慢直起身,看见了这个浑身都散发着尊贵的女人,端淑太妃,阿砚的姨娘!
气度雍容,衣香鬓影,有一种张扬的端庄之美,裙摆及地,裙拖逶迤,华贵优雅,人如其名!
端淑太妃身侧站着两个神态冷傲的老嬷嬷,一看就知道是在宫中多年的老嬷嬷,眼神凌厉地看着唐诗!
唐诗觐见太后的时候,也不曾有这种压迫感,许是因为当时为太后采摘冰雪灵芝,太后对她的态度始终慈和可亲,又正值长宁公主到来,当时的太后并没有散发出威严的感觉!
唐诗在端详端淑太妃的同时,端淑太妃也在上上下下打量这个阿砚说唯一心动的女子!
一袭水蓝色月华裙,纤长无双,衬托起袅娜的柔美,清淡素雅,似带着春风的颜色,姿态柔婉,肤如凝脂,颜若明玉。
微风飘过,珠帘轻动,衣袂飘动如舞,似有一层玉色流光而过,映照的满室都是明媚秋色,直教人的心都变得柔和起来!
唐诗见端淑太妃的目光定定打量着自己,并不说话,便静立于一旁!
端淑太妃收了目光,接过刘嬷嬷送上来的茶,淡淡道:“你可知哀家今日召你何事?”
唐诗轻轻摇头,“臣女不知,还请太妃明示!”阿砚只说他姨娘想见她,恐怕连他都无法预测端淑太妃要和自己说什么!
端淑太妃忽然发出一声轻笑,涵义不明,“阿砚对哀家说他喜欢上了一名女子的时候,哀家心里还在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能让他动心,今日一见,好像忽然明白了!”
这话听着是赞赏,唐诗却听出了一丝警告的味道,终究不能明言,只道:“太妃谬赞!”
端淑太妃优雅地浅浅抿了一口,话锋一转,“听说你是谢微雨的女儿?”
谢微雨?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这般突兀,唐诗顿了一顿,“是的!”
端淑太妃唇角牵起一抹笑意,语声温柔,“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难怪这般绝色!”
分明是夸赞的话,却令唐诗暗暗不安,“敢问太妃是否认识亡母?”
“岂止认识?”端淑太妃声音微扬,不过很快就换上了一副惋惜之色,“还有几面之缘,可惜红颜薄命,韶华早逝,已天人永隔!”
唐诗听在心里,只觉恍惚怅然,娘那样的女子,最大的悲哀是嫁给了父亲,父亲完全不知娘的美好,或许在父亲眼中,娘的家世只是他向上爬的工具,一旦这个工具的作用丧失,娘的命运就可想而知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提到娘,唐诗心中酸涩,不知道端淑太妃何意?
端淑太妃目光深湛,投向遥远的过去,声音寒凉,“对每个女子来说,婚姻都是一生最重要的事,以你娘的美貌才情,若不是嫁给了你父亲,也不至于早早逝去!”
唐诗只是咬唇不语,端淑太妃似乎对自己的家事了解得颇为清楚!
端淑太妃似是知道唐诗心中疑惑,淡淡道:“联姻是两个家族的事,你应该明白!”
唐诗恍然大悟,端淑太妃已经把她的底细查得一清二楚,老夫人,父亲,甚至细致到父亲*爱妾室的事情也有所耳闻,这些其实都算不得什么秘密,真心想查易如反掌,尤其对于端淑太妃这样的人物来说!
看着唐诗镇静的脸色,端淑太妃暗暗摇头,出身卑微就算了,居然还被人退过婚?这些东西,阿砚不可能不知道,却依然我行我素,态度坚决!
静默中,端淑太妃忽然问了一个这样的问题,“你和阿砚的感情深到了什么程度?”
唐诗沉思片刻,一字一顿道:“他的爱与怜,是我最依恋的温暖!”
端淑太妃眼眸蓦然变得深邃复杂,忽然发出一声冷笑,“青春年少,正是做傻事的年龄!”
唐诗的声音静澈如水,“就算是傻事,我也愿意一直错下去!”
端淑太妃忽然敛去了微笑,带着淡淡不屑,“女儿家心思,哀家能明白,面对阿砚这样的男子,你心旌摇曳再正常不过,他能给你一切女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荣华富贵,锦绣地位,和你以前的生活有天壤之别,在你眼中,他是你的救世主,所以你不惜一切代价牢牢抓住他,似乎还成功了!”
唐诗自嘲一笑,无言以对,她是爱夏侯砚,爱他真正懂得她,爱他的风姿如画,爱他的清高淡雅,爱他的君子之风,可在别人眼中,她爱的并不是夏侯砚,而是大夏第一高门的少主,夏侯少将军,这是一件多么悲哀的事情。
就算她反驳端淑太妃的话,也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