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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亲王爷的话看似调停,实则火上浇油,暗示长宁身为最高贵的公主,却没有抓住夏侯砚的心,反倒是一身份低微的卑微女子赢得了夏侯砚的青睐!
夏侯砚和唐诗都能听懂康亲王爷的意思,唐诗已然确定康亲王爷知道她和夏侯砚的事,而且刚才身下坐骑莫名其妙失控一事,只怕也是康亲王爷暗中做的手脚,夏侯砚根本不可能看着她遇险而不闻不问,康亲王爷这样做,目的是为在长宁公主面前暴露她和夏侯砚的关系!
两位重要人物都发话了,可长宁公主依然不依不饶,一定要唐诗马上离开皇家围场!
夏侯砚淡淡道:“连皇上都没有限制唐诗进入围场,此事若是闹到皇上那里去,公主违抗圣谕,只怕不好和皇上交代!”
他已经明白康亲王爷在干什么,康亲王爷必定知道他和阿诗之间的事情,故意挑起长宁和阿诗之间的矛盾,把自己和阿诗的关系进一步暴露在长宁面前,以长宁公主娇蛮的性子,必定会给阿诗难堪!
康亲王爷在挑战阿诗能承受的底线,若是面对长宁,阿诗全线崩溃,他就坐收渔人之利,果然打的好算盘!
唐诗看着神情激动的长宁公主,能理解公主的盛怒,爱情是在你和他人之间做的选择,对你好,就必须对别的倾心仰慕他的女子无情,就是尊贵如公主者也不能幸免!
长宁想不到不但夏侯砚为唐诗说话,连七皇兄也为唐诗说话,这个女子,如同秋日最丰美的景象,眼前的两个男人似乎都在不着痕迹地护着她,愈加生气,“夏侯砚,你以为闹到皇兄那里,本公主就会怕了吗?不信你就试试?”
“怕不怕我不知道,不过公主今日确有无理取闹仗势欺人之嫌!”面对长宁的不可一世,夏侯砚的话不再客气!
长宁公主怒不可遏,面子上挂不住了,忽然翻身上马,挥起马鞭,“驾!”很快就消失在山海云雾间,后面的公主侍从匆忙跟上,“公主小心,公主小心!”的惶恐声音不绝于耳!
康亲王爷若无其事地看着眼前一切,见夏侯砚根本无动于衷,缓声道:“少将军,我这个皇妹自小被*坏了,这些侍从哪里劝得住她?为安全起见,本王看你还是跟过去看看吧,万一她出了什么事,你我都难
脱干系!”
夏侯砚的目光飘过唐诗,征询她的意见,既然康亲王爷已经知道他和阿诗的关系,也就没有必要隐瞒,这就是和聪明人交往的好处,只需要一句话,就可以知道对方的意图!
唐诗冲夏侯砚轻轻点头,心下也明白了大半,她的猜测果然没错,不管是她,还是阿砚,都明白康亲王爷对他们的关系了如指掌!
夏侯砚会意,飞身上马,朝着远处一抹若隐若现的红色身影追去,马蹄声渐行渐远,如同踏在唐诗的心上!
康亲王爷对唐诗道:“皇妹性子刚烈,怕少将军一个人劝不住,不如我们一起去吧!”表面上虽极为柔和,心中却在冷笑,唐诗来的正好,也让她好好看看长宁的烈性,是不是她能招架得住的?
这个时候浩远哥哥终于盼星星盼月亮的出现了,唐诗瞥了他一眼,他的骑术有那么糟糕吗?
谢浩远向康亲王爷行礼之后,一脸茫然地看着唐诗,“现在要去哪里?”
唐诗知道他在装糊涂,只道:“跟着我就好了!”
对康亲王爷一点头,“那我们走吧!”其实她也真担心长宁公主闹出什么事来,平添周折!
马蹄声阵阵,几匹快马风驰电掣地朝着夏侯砚离去的方向驶去!
夏侯砚骑术过人,御风又是大宛名马,很快就将他们甩在后面。
唐诗面对身侧并肩而行的康亲王爷含义不明的眼神,并没有如他所愿地去捉摸如何斗志昂扬地打败情敌,反而一直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色!
前面的路崎岖难行,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行马,几人翻身下马,沿着山路往前缓慢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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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公主甩掉了身后的侍从,翻身下马,跑到前方,迎风站在前方,看着身后追来的夏侯砚,俊美绝伦的脸庞在午后的阳光下,身姿颀长,英武之气蓬勃而发!
“夏侯砚,你不要告诉我她就是你喜欢的女人!”长宁公主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和蔑视!
这个声音让夏侯砚极为不悦,“这是我的私事,与公主无关!”
长宁公主冷笑,爱一个人注定是自私的,他的一切悲欢都必须与自己相关,而不是别的女人,更不能容忍他没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停留到了别人身上!
夏侯砚迎着山风,无声轻叹,“我和公主并不是一类人,勉强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
“什么叫做不是一类人,难道你和她就是一类人了吗?她配得上你吗?”长宁公主紧紧逼视着夏侯砚淡漠的眼神,他要是喜欢上什么高门千金,她心里还会觉得有些许的慰藉,那说明自己败得还不算太惨,可唐诗是什么人?对她这样的高贵公主来说,唐诗是命如蝼蚁的卑贱女子,自己心爱的男人居然喜欢上了这样一个女人,叫她情何以堪?
夏侯砚自然知道长宁在想什么,“公主也是至情至性之人,应该知道,这世上都可以勉强,唯有感情不可以!”
长宁怎么也不能接受自己在夏侯砚面前居然败给了唐诗这样一个女子,冷笑道:“萤火之光,永远无法与皓月争辉!”
第四十三章 无福消受的爱
第四十三章 无福消受的爱
远处的公主侍从皆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公主站的位置实在危险万分,若是一个不小心,千金之躯滑了进去,他们这帮人谁也别想活着回去,现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夏侯砚身上,只能指望着少将军赶快把公主劝回来!
虽然岸上的人焦急万分,心惊胆战,可是船上的人却一点都不着急,反而一副悠然自若的表情,长宁公主对面临的危险似乎浑然不觉,眼眸只是紧紧逼视着夏侯砚!
正午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在地上投下浓墨的影子,更显得他丰神玉立,身姿挺拔,这样的男子,哪个女子看到都忍不住心旌摇曳!
可他看向自己的时候,眉目间全是疏离和冷峻,虽然有着隐约可见的担忧,可那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担忧,而是对公主这个尊贵身份的担忧,她知道她要是盛怒之下真做了傻事,他绝对脱不了干系!
想到他对唐诗的关心和对自己的漠然,长宁公主心下忽觉悲哀,她是什么身份?唐诗又是什么身份?想到此,长宁忽然笑了,因为她意识这只是夏侯砚的一厢情愿而已,以唐诗的身份,在高贵的夏侯府充其量只能做个侍妾,最终也会被她踩在脚下!
长宁公主自嘲一笑,自己也真是小题大做了,像夏侯砚这样的王孙公子,在外面有女人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不过该提醒的还是要提醒,“夏侯砚,你要明白,这个世上,只有我才能做你的夫人!”
看到长宁公主脸上傲然的笑意,夏侯砚眼眸一紧,冷冷道:“你想怎么样?”
长宁公主想要什么,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想起夏侯砚对唐诗的维护,还有唐诗那惊人的美貌,长宁心下暗忖,看来他们早就在一起了,一股浓浓的不悦顿时涌上心头,必须未雨绸缪,就算将来只是个妾室,唐诗这样的女人也具有不小的威胁,不是来自地位的危险,而是来自夏侯砚的心的威胁!
从她的角度刚好可以看见来时的路,而夏侯砚却背对着,给了她天赐良机,当瞥见远处那道若隐若现的宝蓝色身影时,长宁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起来,“折腾了半晌,我也累了,脚底发软,走不动了,你过来扶我过去!”
夏侯砚虽然心知长宁公主没安什么好心,可是她这样的性子,万一真的失控摔了下去,岂非徒生事端?当即颔首,“好吧!”
在夏侯砚缓步走过来,向她伸出手的时候,长宁公主嘴角浮现一个不怀好意的弧度,忽然伸手快速抱住了他,她相信从唐诗的角度刚好可以看得见她和夏侯砚相依相偎的身影!
夏侯砚身躯一紧,猛地明白长宁在打什么主意了,他正准备动手,却发现长宁已经站在最靠悬崖边的一块岩石上,稍稍一动,几块石头立即就松动了,很快就跌入了不见底的深渊,连回声都听不见,仿佛一个巨大的洞口,可以吞噬世间所有的黑暗!
本来以他的身手,他想带个人离开悬崖边根本不是难事,可是看眼前的长宁似乎处于失控状态,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万一惹恼了她,她从来就不会控制自己的情绪,做事也从不顾及后果,盛怒之下真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她站在崖边,占尽天时地利,虽然她只会些花拳绣腿,可是人在盛怒之下的爆发力不能按照平日的实力来推算,所以夏侯砚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长宁公主见夏侯砚并没有立即推开她,眼眸迸发出一道奇异的光芒,夏侯砚看在眼里,目光静无波澜,“你到底想怎么样?”
长宁公主看到已经逼近的宝蓝流光的身影,忽然踮起脚尖,妩媚一笑,在夏侯砚额头印下深深一吻!
夏侯砚的手掌一瞬间收紧,眉峰紧锁,怒道:“你闹够了没有?”
长宁公主却不以为意,嘴角扬起得逞的笑意,“夏侯砚,不要以为你武功盖世,就一定能够平安无事,我一定会在你动手之前动手,不信你就试试,你要是敢推开我,你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远处的唐诗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只觉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怀里的小秋也感觉到她的涩然,“呜呜”叫了两声!
虽然她知道这是长宁公主有意为之,她不是不明白在这个时候,阿砚根本没的选择,可心中依然难过不已,爱情真的是世上最自私最排她的东西,那样亲密的动作,一直是自己和他独有的,现在他却被另外一个女人拥在怀里!
身侧的康亲王爷早已看见了这一幕,却故作不知,关切道:“怎么了?”
唐诗只觉呼吸都开始困难起来,随意找了一个借口,“没什么,可能是走的太久了,有些累!”
“那要不要休息一会?”他似笑非笑,倒是很好心的提议!
他们一行几人在离长宁公主还有远远的距离的时候停了下来,公主想见的本身就只有夏侯砚一人,而不是他们!
夏侯砚顺着长宁的视线,知道阿诗已经来了,莫名的心头抽紧,脸色却平静温和,声音却让长宁入坠冰窖,“你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
长宁公主心头一凉,却带着几分幽怨的笑了,轻柔的气息吐在夏侯砚耳边,“我知道这样做,会让你看不起我,说心里话,我自己都看不起我自己!”
夏侯砚静静地听着,不带一丝表情,“那你又是何苦呢?”
这是长宁第一次和夏侯砚这样近距离接触,他身上的味道如此好闻,清新,干净,一尘不染,长宁的睫毛忽然颤了颤,似有朦胧泪光,“夏侯砚,你知道我爱你爱了多少年吗?为了你,我连公主的尊严都不顾了!”
“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我的?从小到大,所有的人都围在我身边,恭维我,讨好我,赞美我,只有你,从来都对我不屑一顾,甚至没有正眼看过我一眼,我曾经发过誓,一定要让你和其他人一样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夏侯砚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就因为我对你的漠视,所以你不择手段也要达到目的?”
“算是吧,你知道被自己心爱的人漠视是什么滋味吗?是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长宁的声音蓦然变得悲愤,引来夏侯砚的眉峰深浓,长宁的情绪太不稳定,太自我,必须要尽快离开这个地方!
长宁公主看到夏侯砚不悦的神色,只在须臾间,她的声音就变得满含伤心和困惑,低低沉沉,“我是大夏最高贵的公主,我代表的是皇家的颜面,我不是一酒楼卖唱姑娘,可以随时随地对人笑,高贵嵌入到了我骨子里,我常常在想,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你一直不喜欢我?有人劝我在你面前收敛公主的脾气,公主的傲慢,我也想这样,可是每当见到你对我的冷漠之时,我就忍不住发脾气,或许这样你还能多看一眼,和我多说两句话,夏侯砚,我到底有什么不好,让你这样的讨厌我?”
头顶的天空蔚蓝而寡然,偶尔有几朵流云飘过,夏侯砚沉声道:“我早就说过,不是公主不好,是夏侯砚无福消受公主的盛情!”
长宁公主见他对自己的态度不似往日那么冷漠,眼底骤然腾起希望,“虽说长空万里,也不及你我之间的距离,可如果你放下对我的成见,也可能会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