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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天而降的穿越.与君有染+番外 作者:醉月吟风(纵横女生网vip14.04.10完结)-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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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她气急,却偏偏说不出什么。
  她的确是醉了酒,所以才会……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心虚?
  他的目光若有若无的落在她身上,仿佛透过她的虚张声势,看出她心底的隐秘。
  她……到底有什么隐秘?
  千羽墨微抬了下颌,这般看去,那双凤眸更显狭长,似是要更加仔细的打量她:“那么现在,酒醒了吗?”
  一夜好眠,酒意早已消退,可是就在刚刚,她……
  她为什么要装睡?
  似乎对她愈发红润的脸颊,愈发充满恨意却心虚躲闪的目光极为欣赏,千羽墨不禁微微一笑。
  他笑起来便是风华绝世,然而此刻,这个笑落在洛雯儿眼中,简直是格外欠揍的典型。
  于是她便这么做了……
  可是这一动,方发现,自己的手始终握在他的手里。见她诧异,他便向她微挑了一侧的长眉。
  挑衅!
  洛雯儿气得几乎要爆炸。
  然而千羽墨却悠然而优雅的弯了唇:“只有心虚的人才会想着用武力解决问题。”
  深深的睇她一眼,拾了她的小指,轻轻揉捏……
  她的小指初时已经没有了知觉,这段时间,她但凡有空就按摩它,已经渐渐有了一点感觉,然而此刻,一股热流自小指的指尖灌入,顺着手臂的血脉,直涌向心底,探向那深藏在角落的隐秘……
  她倏地抽回手,不敢去看他深思的目光。
  千羽墨笑了,起身下床,却不知为何身子一晃,重新坐回到床上。
  “你怎么了?”
  洛雯儿急忙扑过来查看,手方触到他的额头,就被攫住了腕子,反身压到了床上。
  “莫习!”她大怒。
  指尖轻缓的描摹着她的唇形,无限温柔,无限怜惜。
  而她竟仿佛被定住一般,只能看着他指尖移动……移开,然后缓缓俯下脸……
  她一定是被催眠了,一定是被催眠了……
  因为她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发生,直到他毫不费力的启开了她的牙关,卷住了她的小舌……
  神志霍然清醒,她急忙偏了头,要推开他。
  然而不见他用多大力,却是将她抱得很紧,有一个坚挺火烫的东西烙在她腿侧,昭示危险。
  她顿时浑身僵住,两颊唰的腾起火焰,艰难的转过头,羞恼的瞪着对面的人。
  却见那环绕墨玉的雪光已晕染出一片淡红,仿佛夕阳涂抹了白雪,平添了几分妖冶。
  他定定的看着她,眸底波澜翻卷,却强自压住,只将脸埋在她的颈间,喷吐的气息亦是灼热,将声音烤得喑哑:“纵无酒,也醉人。”
  她能感觉他在努力克制,于是一动也不敢动,只觉得那股灼热几乎要将她的皮肤烤熟了,然而又有一点湿润,试探的凑了过来,点在了她的颈子上……
  “轰”……
  仿佛腾起一团火焰,霎时将两个人卷入耀目的火光中。
  “莫习……”
  她艰难的从火焰中挣扎出来,却觉得他的怀抱骤然紧得惊人,浑身战栗,仿佛正在忍受这种炙烤,而那紧贴着她的坚挺突的狠跳了几下,虽是隔着衣物,但她明显感觉到一层温|湿正缓缓溢开……
  她慌得不行,只想赶紧逃离这种尴尬,而他的怀抱虽然失了方才令人窒息的紧致,却依然牢牢箍着她。
  他抬了眸,眸中淡红已退,雪光重现,墨玉却仿佛经过了浸润,正微蒙而清亮的对着她。
  她先是害羞,而后恼怒……
  他既然……怎么还能如此淡定的面对她?
  挣了挣,还是挣不开。
  他重新埋首在她颈间,一动不动,竟好像睡着了。
  洛雯儿默默的忍了一会,忽然暴怒:“莫习,你有没有抱够啊?”
  千羽墨轻声一笑,终于放开了她。
  起身整理衣物。
  她就纳闷了,经过这番折腾,他的衣袍居然依旧挺括飘逸。
  见他就要向门口走去,她急忙坐起身:“等等……”
  千羽墨止步,回头,勾笑:“舍不得我?”
  她怒,一指窗户。
  千羽墨看看窗子,恍然大悟:“你是担心我从正门出去被人看到,损坏你的名誉?可我若是爬窗子……”
  指指铺洒在桌面的阳光:“青天白日,一个男子从你闺房的窗子爬出,若是被人看见……你听……”
  的确,外面人声熙攘,而楼内也已经开门营业了。
  此刻的天香楼应该是整个盛京最为热闹的场所。
  洛雯儿咬牙切齿。
  千羽墨有些为难:“既是你这么在意,不如我留到深夜再从窗子走好了……”
  “莫习!”
  “那你想个法子。还有,我从昨夜忙到现在,一口饭也没吃,一口水也没喝,你身为地主,也太不‘尽谊’了吧?”
  “我不管,你立刻给我消失!”洛雯儿敲床板。
  “掌柜的,你醒了?”
  门外,张妈在敲门。
  洛雯儿当即脸色大变:“啊,没,我还要再睡一会!”
  张妈只“哦”了一声,便走了。
  千羽墨捏着腰间玉佩,眯着眼,似在欣赏上面的纹路,却又瞥了眸,睇向洛雯儿的紧张:“你这个样子,让我觉得我们好像在偷情……”
  “谁跟你偷情?”洛雯儿怒吼。
  千羽墨竖指唇边,刻意压低嗓子:“你这么大吼大叫,一会又有人上来了……”
  洛雯儿果真抿紧唇,片刻后,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昨天,你是怎么把我弄回来的?”
  千羽墨继续欣赏玉佩:“自然是背回来的。你睡得那个香,口水流了我一身,噫……”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的是……”洛雯儿目光微闪:“你送我回来的时候,有没有人看到?”
  “张妈,梅儿,还有赵……”
  “啊?”洛雯儿顿觉五雷轰顶。
  “都没看到……”千羽墨继续。
  “莫习,你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洛雯儿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你也没给我机会啊。”千羽墨毫不在意:“不过打更的老郝看见了……”
  “啊?”
  “你不用这么惊喜,如果你想让我负责,也不是……”
  枕头飞了过来,千羽墨随手接住,拍了拍:“这是定情信物?”
  “莫、习!”
  “好了,别生气了。”他走过去,将枕头放在床上:“不管怎样,这回我是真的要走了……”
  心里好像忽然有一块缺失了,她看着他,眼神有一些空洞。
  “怎么,舍不得我?”他将她的散发别至耳后:“我就知道,你方才这般,只不过是想留住我……”
  “莫、习!”
  “好了好了,我必须走了,待有时间,再来看你……”
  “你……”
  千羽墨倏地滑向窗边,洛雯儿不觉伸了手,掌心却只留下了他袖口的凉滑。
  然而那个白色的身影恰恰停在窗边,微侧了头,似是在等她开口。
  她是要留他吗?她怎么会留他?然而若非如此,她为什么会说出那个“你”……
  “那个,那个……”她低着头,手指无意识的抠着锦被上的花纹:“三郎的事……”
  “自己想办法!”
  他竟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她。
  她抬了头,却只见他转回了头,眼尾的余光流下无尽寒意。
  “云彩,你记住……若是因为男人的事,你也可以求我,然而必须拿你的美色作为代价,否则……”
  他没有再说下去,洛雯儿只见窗扇一开一合,那个身影已然消失不见,而窗外,并没有传来预期的惊叫。
  他走了……
  洛雯儿有些怔忪的看着紧闭的窗扇。
  阳光自小格子间透过来,密密实实的铺在桌面上。窗外,亦是人声往来,就包括上酒上菜的喧闹亦穿过门板钻进耳中。
  一切是那么的热闹,可是屋里,却是这般冷清。
  她目光微转,低了头。
  啪嗒。
  床上忽然多出一物,是一只纸做的闹蛾。
  她拾起闹蛾,不自觉的拂向鬓角……
  
  一连几天,千羽墨都没有再出现。
  美容院已被查封,再说洛雯儿伤势未愈也做不了什么,只天香楼的生意依旧红火,赵益等人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跟着酒楼历经了种种磨难,亦跟着酒楼逐渐站稳了脚跟继而生枝发芽飞速成长,即便洛雯儿不在,亦可以独当一面了。
  她现在天天窝在卧房里,偶尔出去走走,看到众人的表现,心下暗自琢磨,或许开分店的时候就要到了。
  她趴在床上,抱着她的秘密账本,看着无涯的简易地图,咬着笔杆,时不时的在图上圈化一下,掂量一下储备和地段,皱皱眉,划掉,再在别处圈一下,再皱眉……
  只一会,地图便成了一张只有两种符号堆砌的废纸。
  扔掉,重新思考。
  梅儿进来收拾的时候,总是会嘟着小嘴:“娘说,做事要集中精力,否则……”

☆、276做贼心虚

  更新时间:2013…05…23
  “我怎么不集中精力了?我要量‘力’而行,财力物力人力,缺了哪个都不行。还有地段,好的贵,不好的没客人,虽说酒香不怕巷子深,可是咱们现在是要冲出盛京,走向无涯,进而开进整个元玦天朝,这第一步若是迈得不好,岂非砸了自己的招牌?银子,虽说没了可以再赚,但是,一定要每一分都让它‘物有所值’,每一分都能够发光发热,每一分都能够创造出最大利益。懂吗,小丫头?”
  梅儿一向嘴巴跟不上趟,这回圆了扁扁了圆,最后只蹦出一句:“掌柜的,我发现你一旦心虚想要遮掩什么的时候,口才就特别好。”
  任你将棍子舞得四下生花水泼不进,然而只要直击重心,什么风火轮都停止了。
  梅儿虽嘴笨,可是笨人往往说实话,这便是最为致命的一招。
  洛雯儿的脸红了白,白了红,比那烟花还多变。
  梅儿嘴笨,可身子灵活,身影一闪,便躲过纸团的袭击,并拿门板当盾牌,只露出个小脑袋,嘻嘻一笑:“银子怎么用梅儿不知道,但我知道掌柜的现在是做贼心虚!”
  又一个纸团飞来。
  小脑袋倏地一下缩回去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我都不知道我在想什么你知道什么?
  嗯?我为什么不知道我在想什么?我不是该琢磨怎么开分店吗?
  重新铺开一张地图,然而看看身边矮下去半截的纸堆……这就是她的“物尽其用”?
  目光放在地图上,深吸了口气,努力集中精神。
  可是眼前总晃动着一双眸子,如浸着雪光的墨玉,清且艳的对着她。
  她落目在碧波亭,他便在亭中伫立;她移目到理灵园,他便在门口衣袂翩翩;她放眼通衢街,他便在街中漫步,蓦地驻足,对她回眸一笑;她避至芙蓉巷,他便在巷口等她,对她说:“你若是喜欢,我便只为你穿白色,可好?”
  笔“啪”的掉在地图上,左手的小指微微战栗,属于他的温暖依然还在,正汩汩的流向心间。
  她握住胸口,想要阻止那暖流的侵入。它们便在门外徘徊,不急不躁,亦不离不弃。
  她是怎么了?她在怕什么?
  有一样东西,似乎正在像春天必将吐绿的新芽一般缓缓萌生,无可阻挡,而最让她惊慌的是,这样东西,好像很久之前便在了,只不过她一直没有发现,或是刻意忽略,以至于它默默的积攒了力量,默默的生长着,待她回眸,已是一片苍绿。
  她被自己吓到了。
  她怎么可以这样?她最痛恨的事怎么可以发生在自己身上?
  她也曾努力,试图将那片苍绿拔出,可是它盘得那般深,她只要一用力,那根脉周围便会裂痕纵生,仿若闪电劈裂夜空,然而却不是要连根拔起,而是往纵深处狠狠扎去。
  怎么会这样?
  她的心里早已有了一个人,满满的被他霸着,他们同生共死,唇齿相依。过往如蛛丝一般捆缠着她与他,若想挣扎,只能捆得更紧。而一阵莫名的风吹过,他不见了。她困在这蛛网上,等待他的归来。
  他们之间还牵着一线的丝,可是经历了近两载的时光,有风有雨有狂沙,那根蛛丝是否依旧牢固坚韧?它是否已然断裂,只余她牵着断丝风雨飘摇?
  然而从什么时候开始,有一个人默默的牵住了那断丝的一端,将自己一点点的缠了上来,走到她面前?
  他戏谑,他邪魅,他毫无正经,他狂放,他不羁,他腹黑毒舌,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双墨玉般的凤眸有了她的身影?
  他是认真的吗?
  她不是没有问过自己,答案自是否定,因为他是戏花的蝶,从不会在一朵花上停留太久。
  可是数不清的似有还无的关心,有心无意的捉弄,甚至是喝斥责骂,似乎都昭显着她在他心中的不同,只是她想不通,他为何待她如此,尤其是除夕之夜,他一身单薄的去狱中探望自己。
  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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