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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两年前,也发生了山崩,村里的男人又去捡宝,然后因为一样什么东西,两个男人大打出手,结果就死了一个。村里的人少,也不好处置凶手,结果……
“结果那个活的就娶了那个使(死)的的媳妇,正好那时他也是一个人。俩人现在过得可好了,孩纸都有了。”刘嫂咂咂唇,继续苦劝:“山纸虽是老实人,可遇了这事,男人是等不得的,你若是不给他点甜头,你如今这位……”
她努努嘴:“你一个女人,还拗得过他的力气?还有这位,这小体格,就涮(算)活着,又枕(怎)能……说以(所以),你若是当真想让他好好的使(死),不于(如)……”
好容易送走了刘嫂,洛雯儿指尖冰凉的回到床边:“千羽墨,你听到了吗?如果你再不醒过来,我……”
不由自主的想到刘嫂交给她的招数,可是,可是这让她……这怎么可能嘛?
抱着千羽墨,感受他微凉的体温。此刻,却没有心情对他回忆过去,只不停的想着如何才能逃离此地。
她不熟悉地形,不会驾雪橇,雪橇又被三子拉走去了小镇,她要到哪里偷一挂去?而且刘嫂防她跟防贼似的,天天来找她聊天,岂非就是来看着她,她要怎么才能逃出去?还带着一个昏睡不醒的千羽墨?
一时之间,竟觉四面楚歌。
正愁苦着,隔壁……其实正房离柴房还有段距离,可是他们声响太大,听起来仿佛只隔了一堵墙。
先是小声的喘息着,没一会就大作起来。女的呻吟喊叫,男的怒吼攻击,想不到那个白日里蔫巴巴的男人此刻竟是如此勇猛。
自打他们搬来,夜夜如此,似是要对她进行启蒙教育一般。
她恼怒的拿被子蒙住头,把千羽墨也蒙进去,脸贴着他的臂侧……千羽墨,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392我是谁?
更新时间:2013…08…18
洛雯儿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泡在温泉中,只不过一忽是翼王府的温泉,一忽是宫里的清波池。
她靠在壁沿上闭目养神,忽听盼云在帘外道:“王上来了?参见王上……”
她好像还是那个初次进宫的洛雯儿,听闻此言,霍的睁了眼……
一张俊逸无比的脸顷刻映入眼帘。
是个梦。
她叹,然而……
他什么时候转过来的?还抱着自己?
她曾怀疑自己是因为过度忧虑导致梦游,将他摆做这等模样,可是那暖着自己的温度是什么?
她有些激动,此番却不敢莽撞,只轻轻摸着他的脸,小声道:“千羽墨,你醒了吗?千羽墨?阿墨……”
没有回应。
她忍不住鼻子发酸。
头靠在他的肩上:“千羽墨,你再不醒过来,我们可能就都活不成了……”
想了想,忽然恨声道:“你再不醒过来,我就嫁给别人!”
依然没有动静,而且那暖融的气息再次冷了下去。
她终于哭出声来:“千羽墨,你别这样,我很害怕,别这样……”
可是一切就是这么继续下去。
洛雯儿不知道向阳村距离三子所提到的那个小镇到底有多远,三子走了五天了,还未回转。
她依旧照顾着那个醒不过来的人,每次在她睁开眼睛的时候感受他带给她片刻的惊喜与暖融。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成了他深处的记忆而保护她已成为他的一种本能,即便无知无觉,亦念念不忘。若她当真对他这般重要,为什么他依旧不肯醒来?
夜了,隔壁再次传来繁衍生命的声息,她默默的陪着身边的人,进入一个只有闭上眼方能感到安然的梦。
这回,她梦到了小桃,梦到了它血淋淋的身体。千羽墨带她出去散心,坐在小桃的墓前,给她讲自己过去的故事。然后便到了那幢小木屋,遇了意外,只能滞留在屋中。亦是夜,电闪雷鸣,寒气入室。她开始发烧,他便抱着她,给她取暖。她听到他说:“别怕,我在……”
她听到他抖着声音对她说:“还是想让你活着……”
心神一凛,好像有什么遗漏在此刻被拾起,是被雪山覆顶的瞬间,他为她挡住危险,丢在她耳边的一句:“还是想让你活着……”
他曾说,要死一起死,然而在最后一刻,竟只是想让她活着。
可是这种没有了他的生存,会是一种多么痛苦的生存?
她要醒来,她要救他出去!
然而她仿佛被魇住,动弹不得,挣扎不得,就连出声亦不得。
她开始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的名字在她的心里隆隆作响,就是喊不出来。
恰在此时,一声充满欢愉的叫喊砸落耳畔,于此同时,一声低唤传至耳中:“云彩,别哭……”
洛雯儿骤然清醒。
睁开眼,但见那张俊脸就在眼前,只不过一反平静,而是长眉紧锁,黑睫震颤,唇瓣亦在抖动,只不断重复:“云彩,别哭,我会带你离开。别怕,别哭……”
他的手臂亦是紧绷,将她勒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一时之间,洛雯儿感到自己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
她都不知道怎么挣脱出他的怀抱,只不断的摇晃他,拼命大喊:“千羽墨,你快醒过来!快醒过来……”
她这边的喊叫已经打断了隔壁的欢爱,呻吟与吼声齐齐停止,只听她发了疯似的尖叫。
密长的黑睫抖了两抖,终于缓缓睁开……
那一刻,就仿佛是旅人迷路于旷野,几近绝望,却终于看到阴霾的天空露出星星的微芒。又像是徘徊于梦魇之中,不可遏止的向着纵深处走去,却是于身后透出点点光明……
“千羽墨……”洛雯儿勾勾唇角,泣不成声。
“咚咚咚……”
“妹纸(妹子),你肿么(怎么)了?妹纸,妹纸……”
洛雯儿抓起衣物,就要起身。身边的人却抱住她,不让她有所行动。
她猛然警醒……千羽墨刚刚醒来,身子虚弱,经不得折腾。再说,既然三子做了那个打算,这位刘嫂定是被派来看着她的,若是得知千羽墨醒了,说不定……刘嫂身板硬朗,她的男人亦是体魄强健,自己和现在的千羽墨绝对不是他们的对手。
门外,刘嫂的男人已经来了,似乎商量着要把门撞开。
洛雯儿急忙稳了稳神:“没事,我刚刚做了个恶梦。麻烦刘嫂了,您去睡吧……”
刘嫂又问了几句,方拖着那个拼命想要冲进屋里的男人走了,似乎因为他的表现太过积极,又教训了他两下。
于是没一会,洛雯儿又听到隔壁传来每晚必备的暧昧之声。
她松了口气,转头对上千羽墨的眸子……那里一派澄澈,此刻,正缓缓下移……定住。
她轰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
为了给他取暖,她每晚都是抱着他睡的。他是一丝不挂,她穿着……不过那么个小玩意形同虚设。而现在,俩人就这么处在一个被窝里,关键是……他醒了!
她就要跳下床,他却贴了上来。
“娘子……”
“谁是你娘子?你快放开!”
未见他用了多大力,她却脱离不开,而且他搂着她,不断的喊“冷”,她的心就软了。
“你等下,我穿了衣服……”
话音未落,衣服已被他抢下丢到墙角,唇倒开始追逐她的唇瓣:“娘子……”
她极力躲避:“千羽墨,你是不是疯了?你快放开我!”
她又不敢高声喊,怕引了刘嫂过来。
实际上,刘嫂也没工夫过来,因为此刻,隔壁“战事”正酣。
“嘘……”千羽墨的长指竖在她的唇边,侧耳倾听了一会:“什么声音?”
千羽墨,醒了你就开始气人了是不是?你在后宫塞了那么多女人,你竟然问我这是什么声音?
千羽墨却现出满脸疑问:“娘子,咱们去看看吧,那个女人好像要死了。”
“千、羽、墨!”
洛雯儿终于要被他逼得怒吼了,然后隔壁的声音一顿,他俩也跟着一定,紧接着,刘嫂继续迈向“死亡”,这边也似乎跟着轻松了起来。
“千羽墨……”千羽墨微锁了长眉,似在思考:“是谁?”
☆、393失忆了吗
更新时间:2013…08…18
洛雯儿觉得有必要跟他大吵一架,可是他又转了目光,四处扫了一圈:“这是哪?”
她吐了口气,尽量平静心情跟他讲是如何遇救,如何来到这,他又是如何昏迷不醒。
他听着,脸上露出的不是喜悦,而是迷茫,还有着一点失落:“这么说,你不是我娘子?”
洛雯儿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她急忙看住他:“你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千羽墨愣怔良久:“既然你不是我的娘子,我自不是你的相公,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有那么一瞬,洛雯儿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
千羽墨确实被砸中了后脑,肿块已经消失,可是,连同消失的还有记忆吗?
在某些故事里,经常会遇到失忆的情节……可是,怎么会这么凑巧,千羽墨,失忆了?
她不敢相信,像他这样的人物,应该是无所不能的,应该是无坚不摧的,应该是什么都打不倒的,怎么会……怎么会……
“千羽墨……”
她艰涩开口,正欲发问,却见他眼睛一亮。
“这是我的名字?真好听!”
她没工夫嘲笑他的自恋,因为他对这次新生表示了极大的兴奋:“那么你是谁?你怎么会在这?你救了我?”
此人不仅患了远期失忆,连近期的都记不得了,她可是刚刚告诉过他,他们是怎么获救的。
然而他很是欣赏的打量她,目光是不带任何亵渎的崇拜:“我是说,你是一直抱着我给我取暖怕我醒不过来的那个人吗?”
若是这么说,似乎……是的。
他的眸子立刻爆出巨大惊喜:“既是如此,就让小生以身相许吧!”
什么?
等等!
洛雯儿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你说什么?”
千羽墨有些不好意思,目光闪闪:“我现在什么也记不得,你让我往哪去呢?所以,只能住在你这。而且,你这般为我……”
他瞄瞄她光溜溜的肩。
洛雯儿立刻拿被子盖上。
“你这样,可能以后就嫁不出去了吧?不过你别怕,我会负责的!”
洛雯儿觉得不是千羽墨醒了,而是自己昏迷了。
事情怎么会这么诡异?他该不会是故意戏耍她的吧?
对了,他特会演戏,没准……
她仔细的盯住他,不放过一丝一毫。可是他的神色特别纯良,而且人的目光是不会骗人的,此刻,魅惑尽失,唯清澈如水。
难道说,他真的失忆了?
见她一瞬不错的盯着自己看,千羽墨有些羞赧,小心翼翼的往她身边靠了靠,如同小媳妇一般:“从今以后,人家就是你的人了!”
洛雯儿的脑子轰的一响。
可也就是这一响,令她忽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就在刚刚,就在他醒来之前的一瞬,他紧紧抱住她,口里喊着:“云彩,别哭,我会带你离开。别怕,别哭……”
他,真的失忆了?
恰在此时,他抬起眸子,内里是一派雪洗的澄澈:“娘子,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她看着他,目光渐渐平静,亦如雪山高远,而后,她缓缓吐出两个字:“雯雯……”
千羽翼总喜欢这么唤她,她相信,千羽墨不会不知道。于是,她一瞬不瞬的盯住他。
他的眸子微闪,如烛焰跳动。不过只是一闪即过,快得让人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亦或者,真的如他此后所言一般……
因为他笑了,黑眸弯作两枚月牙:“雯雯,真是好名字。那么以后,雯雯就是我的娘子了……”
洛雯儿发现,不管他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骨子里的东西是没失去的。
身边的这个失忆患者完全没有作品里所描绘的一旦失忆会抓狂会无所适从会彷徨会失落会抑郁,而是……兴奋,而且他很快就习惯了周围的一切,莫非这就是聪明人的与众不同之处?
自打能下地活动,就开始挑三拣四,一会炕硬了,一会褥子窄了,对他的雅白缎面蚕丝绣被倒是满意,说这一定是他的心爱之物,因为他就看它特顺眼。
然后又不顾洛雯儿的反对,把三子搬回来的,实际也是他的“最爱”——水墨绫帐子翻出来,挂起,躲在里面:“这样看着才像样。娘子……”
这个称呼,洛雯儿就始终没纠正过来。
“我觉得我一定是个贵家公子,因为我只有待在这样的帐子里,才觉得舒服!”
臭美了一会,又打里面钻出来……只露出脑袋,其余都拿帐子裹着,一副生怕沾染了屋子里的脏污的样子,天真的看着她:“娘子,如果有天我什么都记起来了,你愿意跟我走吗?”
不知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