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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多么的可笑啊,一方面不想制造混乱,想要离开他,一方面又希望在他心中留下一番美好。
她真自私!
而如今,他认定了他们就是一家人,她再不用有这些顾虑,这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她渐渐放松了身子,一任他的吻覆盖了她。
温度骤然升腾起来,滚烫了这个寒冷的冬夜。
他细细的吻着她,仿佛膜拜一件精美易碎的艺术品。
抹胸不知何时滑了下去,未及凉意浸透,一个结实的胸膛及时温暖了她。
这是个萧瑟的冬夜,能听到风呼啸着刮过窗棂,不知道名字的动物在很远的地方嚎叫,倍添清冷,然而帐中却是春意融融,仿若有桃花在次第开放。
他的唇瓣落在她的胸口,含住那小小的挺立的蓓蕾,她终于忍不住轻吟一声,攥紧了拳。
他握住她的手,一点点的掰开,小心的呵护那根不会动的小指,然后将自己的指插进去,与她交握。
任是如何忍耐,在他的温柔之下,都一点点的化成了水。
喘息渐渐轻促,呻吟渐渐急切。
他亦是沉重了气息,俯身上去……
☆、396谁大谁小
更新时间:2013…08…20
“千羽墨……”她抵住他,避开他的唇瓣:“我,不行……”
还是不想骗他,即便到这种时候,还是不想……
“为什么?你是我娘子,我想和你在一起,我们就应该在一起!”
不去管她的反抗,粗暴的吻她。
“千羽墨……”她开始哭。
此番,千羽墨却没有怜香惜玉,只是蛮横的进攻她。
她竭力躲避,终忍不住大喊:“你会后悔的!”
一把抓过她,对上她的眼睛:“后悔?跟我在一起,会后悔吗?”
她一怔,似是有一道不可捉摸的电光划过心间,然而未及思量,院子突然传来响动,紧接着,一个大嗓门快乐的砸进屋内。
“媳妇,我回来了!”
当你怀着一颗滚烫滚烫的心,被泼了桶拔凉拔凉的水是什么滋味?
三子算是感受到了。
他千辛万苦,万苦千辛的数夜不眠,坐着雪橇去,办好了事,又坐着雪橇回,他还按照王福的叮嘱给媳妇买了根簪子。
这一路上,想的尽是媳妇娇俏可人的模样,日后不再冷冰冰的被窝,心里暖呼呼的。
他自动忽略了屋里那个小子,对于他而言,那小子已经死了,没准回去的时候,已经被埋了。那么这几根老参……反正他有媳妇了,很快就会用得着了。
可是他看到了什么?
俩人并排站在门口“欢迎”他。
那个死人还活了,穿着一身白衣裳,立在寒风中,竟不知道冷。
嗯,是不冷,因为搂着他的媳妇。
那个亲热!
俩人的衣服都飘起来,呼呼的在风里飞着,看去就像一对璧人……如果他心里有这个词的话。
刘嫂跟她男人也出来了,见此情景,亦愣在原地。
于是五个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他的定着,直到三子爆出一声怒吼,像从冬眠中突然苏醒的熊,撞开那二人,闯进屋去。
那是什么?
雪白的帐子从屋顶垂落,上面还画着“符”,里面……
三子眼角跳了跳……若是可以,眼前的情景应该概括为“锦被翻浪”。
但是三子想不到这个词,他只是太阳穴狂蹦。
他不在的这几天,俩人把日子都过起来了?
怪不得刚刚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原来是不想让他进来,这到底是谁的家?他们是要,是要……
洛雯儿没有鸠占鹊巢的意思,其实他们能获救,千羽墨能够苏醒,三子功不可没。
为了千羽墨,她占了人家的屋子这么久,还把人家正主撵到柴房去睡,已是很过意不去了。
于是扯了扯千羽墨的袖子,走上前:“三子,真不好意思打扰你这么久。眼下,可能还要借住一段时间……”
因为千羽墨刚刚恢复,需要仔细调养,而且他们还需要弄清楚如何走出此地,如何与无涯的护卫队取得联系……那些人,该不会都葬身雪山了吧?
胡纶……朗灏……
她不敢去想,只是睇向直喘粗气的三子:“等到……”
三子忽然仰天长啸,像猩猩发怒一般猛锤胸口,然后就奔了出去。
转眼又奔了回来,一手菜刀一手板斧,嗷嗷嗷的就冲千羽墨砍去。
洛雯儿一惊,下意识的挡在了千羽墨前面,怎奈身子一轻,下一瞬,三子已经被拧了胳膊背对着他们又喊又叫,浑身的力气就是使不出。
洛雯儿不知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唯庆幸千羽墨的武功尚没有被失忆,不过……他当真失忆了吗?
千羽墨手一松,也未见有何动作,三子便跌了个嘴啃泥。
他爬起身,菜刀已被甩到墙角,于是两手擎着板斧劈过来……
“娘子,你看为夫这个架势怎么样?”
千羽墨轻而易举的控制住三子,一任三子使足了力气也劈不下那斧子,一手搂着洛雯儿,一副得意模样。
刘嫂夫妇见他如此英勇,也不敢轻易上前,早溜出去报信了。
洛雯儿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挣脱他,让他放开三子。
他手一松,三子便仿佛失了力气般踉跄好几步,方站稳身子。
洛雯儿歉意的看他一眼,却不好多做关心,怕千羽墨醋意大发,三子绝不是他的对手,而若当把三子打个好歹,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她便绕过去,打算将水墨绫帐子卸下来带到柴房去。
千羽墨一边帮忙,一边开心道:“柴房定是很冷吧?这下好啊,我看你还怎么逃出我的掌心!”
洛雯儿正要瞪他一眼,忽见三子爬起冲过来:“不许走!”
三子瞪起眼睛,瞅瞅她,又瞅瞅千羽墨,恨恨盯住后者:“我也在这!你们休想在我眼皮子底下做见不得人的事!”
什么叫见不得人的事?
洛雯儿要发怒了,却见千羽墨冲她挤挤眼。
她一怔,蓦地明白……原来这家伙念念叨叨,其实就是不想去柴房住,变着法的让三子留他呢。
这家伙,他到底失没失忆?
千羽墨达成心愿,开始东张西望,又恢复了若无其事。
三子气呼呼,想上去揍他,又知道自己打不过,就拿眼神射杀他。
洛雯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心里无比郁卒……这都是什么事啊?
三人各想各的,屋内一时沉寂。
忽然,三子一跺脚:“罢,我做大,你做小!”
什么大小?
洛雯儿尚在迷糊,千羽墨已经竖起了长眉。
三子见状,老实人也来了脾气:“你还不识抬举?”
转头向洛雯儿:“你要我还是要他?”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千羽墨已然影子般的移了过来。
洛雯儿急忙护住三子。
三子咧嘴,千羽墨旋即大怒,一把扯过她,三子便趁机踹了他一脚,又惹得洛雯儿心疼,结果他倒得意了,轮到三子嗷嗷叫。
屋里正折腾着,刘嫂夫妇已经带了村长等人浩浩荡荡的来了。
向阳村的这一夜很是欢腾,原因就是三子带回来的那个女人的男人活了,还活得好好的,而且人那叫一个漂亮!
于是村长徐林、负责报信的刘嫂夫妇、最有智慧的王福……据说极有可能是下一任的村长,以及三个当事人在屋里秉烛夜谈时,屋外就围了一圈人。
女人们叽叽喳喳,兴奋异常;男人们摩拳擦掌,忿忿不平;孩子们则头回见到外来的人,其中一个还是“诈尸”的,都好奇得不得了,一个劲要往屋里冲。
相比之下,屋里就安静许多。
徐林吧嗒吧嗒嘴,叹了句:“不管怎样,他们是原配,总得有个先来后到……”
前半句,千羽墨很满意,可是等到后半句……什么叫先来后到?他什么意思?
三子哼了一声,抱起膀子……你不乐意?我还不乐意呢!媳妇是我的,凭什么你一活过来就归你了?谁让你活过来的?
“所以,三子,你就委屈些……”
徐林同情的看了三子一眼,毕竟,自己村里的人成了“妾”,总归不是件光彩的事。
三子气得直喘粗气,怎奈村里的规矩是无论什么事,都听村长安排,况王福也给他使眼色,让他接受,他只得忍下。
一跺脚,蹲到墙根生闷气去了。
“所以,这个过夜的事,就听我的。”徐林见三子不再多话,也便清清嗓子:“单日子,跟老大,双日子,跟老二,逢年过节,三子,你就委屈些……”
三子别过头,冲墙使劲,影子在墙上一耸一耸的。
什么单日子双日子?怎么莫名其妙的就把她分配了?
洛雯儿气得要爆炸,刚要上前理论,刘嫂说话了:“村长,既是把他们的日子分了,咱们的,是不是也得说道说道了?”
徐林睁开老眼,瞅了她一眼。
刘嫂便挺挺胸脯:“村长,您也知道,咱们村向来是男多女少,这其中的规矩我也就不多说了。这位兄弟虽是外来的,但是不是得入乡随俗?”
贾大急了,结果不待阻拦,便被刘嫂甩一边去,而屋外的女人特别兴奋,已经将千羽墨排起了日子。
洛雯儿只觉得心中有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乌烟瘴气,呛得她几欲怒吼。
千羽墨去握她的手,被她甩开,且恨恨的瞪了他一眼……真是人的命,天注定,这个狐狸走到哪都招蜂引蝶,虽然层次差了些,毕竟是有了一大堆后宫。
时值此刻,千羽墨倒不生气了。
他负了手,微微一笑。
油灯昏暗的光中,仿若一块出尘美玉,如雕如琢。
于是门外的女人们或捂着胸口,或倒吸冷气,噼里啪啦的昏倒了一片。
“既是我做大,这屋里的规矩是不是应该由我来定?”
徐林抬起了老眼。
屋里的人皆看向他。
三子气狠狠的挠了下墙……规矩,什么规矩?
“小三,去把那柴劈一劈,然后把炉子点了,这屋子太冷了……”
“小三,把水缸挪进来,那水都冻住了……”
“小三,去把院子打扫一下。你瞧瞧,都是雪,还怎么走路呢?”
“小三……”
既然是“小”,千羽墨就自动把三子的称呼改成了“小三”。他自是不明白此称呼在现代的意义,只洛雯儿每次听到都想发笑,可是见他对三子颐指气使,又忍不住生气。
☆、397图谋不轨
更新时间:2013…08…21
她看到三子端着水盆进来,嘟着嘴,趁千羽墨不注意,往盆里吐了口口水。
她眉头一皱,上前接过水盆:“你累了半天,歇歇吧……”
还是媳妇知疼知热。
三子咧开嘴,打算把他这回下山买的簪子给媳妇,就听千羽墨在屋里喊:“娘子……”
三子的心像被狼啃了一口般的疼,眼巴巴的看着媳妇进屋了,冲出屋外,舀了桶冰水,把脑袋插里拼命洗。
千羽墨拿出十足十的公子哥的架势,嗑着三子赶集带回来的瓜子,翘着腿,脚尖还抖啊抖。
“娘子,这等粗活怎么能让娘子做呢?”他急忙接过水盆,往旁边一放,又拉着洛雯儿往外瞅:“你说,他就是再洗上一百年,是不是也没法变得像我一样好看?”
三子见千羽墨天天要洗好几回脸,固执的以为只要洗脸就能脱胎换骨,就能讨了媳妇的欢心,于是洗得脸都爆皮了,还拿了火钳子钳脸上钢针似的汗毛,弄得脸又大了一圈。
“你何必总是为难他呢?咱们现在住着他的房子,就算不看这个,先前还是他救咱们回来的……”
“我是娘子救的!”千羽墨环住她的腰,脸蹭着她的鬓角,小孩样的撒娇:“若是要他搂着我,我干脆死过去算了!”
“你……”
洛雯儿觉得千羽墨现在有些不可理喻,大概与他的失忆有关,可是有时觉得,他又好像完全正常,他到底是……
“反正我不喜欢他每晚都跟咱们睡在一起,还对你图谋不轨……”
洛雯儿现在过上了在别处离经叛道在此处却自然而然的“一女二夫”的生活,每天晚上,千羽墨都把她隔在炕头,自己和三子挨着睡。
三子的屋子挺小,否则这铺炕也不可能仅容得下三个人。
吹了灯,千羽墨总是要对她占一些便宜的。她敢怒不敢言,这也是千羽墨为什么敢于放肆的原因。不过有时逼急了,给他两句,掐他两把,落在别人眼里,就成了打情骂俏,千羽墨便轻轻的笑,导致气氛颇为暧昧。
三子血气方刚的,哪受得了?
而且单日子里也不见千羽墨“行动”,料想这男的大概是中看不中用,心下更加喜悦,于是逢了双日,总想越过千羽墨这条“楚河”去“行使权力”。
千羽墨当然不肯,俩人就在黑暗中拳来脚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