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腰间旋即多出一双手臂:“这不是我喜欢的口味……”
“你的还没包。”洛雯儿强作镇定:“你怎么进来的?”
想想又不对,盼云虽是在外面守着,自不是能阻拦他的。
而那人也没回答她,只怀抱忽紧,语气忽厉:“那是给谁的?”
她亦不回答,又拾了个面皮,眼睛亦只盯着那小白片:“你怎么回来了?”
语气不知为何放低,声音也不知为何发颤。
良久,他的唇瓣细细的描摹她耳朵的轮廓,气息仿佛春夜的和风:“想你了……”
和风仿佛带着细雨,润湿了她的耳畔,眸底,心间……
手顺着她的手臂,缓缓握住那双忙碌的小手:“以前不觉,因为你总是站在那,而我已经习惯了你站在那。可是今天,你忽然不在了,我突然觉得好像少了什么,怎么填都填不满。我开始害怕,害怕有一天,你真的离我而去,我该怎么办……”
“你在说什么傻话?我怎会……”
“所以我赶紧跑回来,看你还在不在……”
唇瓣热切的点在她的颈上,激得她心头一酸。
她急忙端正神色:“现在你看到了,就赶紧回去吧,大家还等着呢……”
“大家?”他细细的嗅着她的耳畔:“我怎么闻到了一股酸味?云彩,你在馅里放了什么?”
“没有啊,”她舀了馅细闻,皱眉:“真的没有,你的鼻子怎么会比我灵?”
额心抵着她的后脑发笑,她终于发现自己上当了。
她本是该恼的,可是今天……
“快回去吧,再过一个时辰,你的饺子就好了……”
“云彩,你忘记你答应我什么了?”环住她的腰,抱着她轻轻摇晃。
答应你,不把你推给别的女人吗?可是……
她低了头,只作忙碌:“我答应的事太多了,你指的是哪件?”
“补汤都喝了?”
“有你天天看着,我怎敢偷懒?”
“今天的呢?”
示意他看摆在一旁的白瓷碗……已是空了。
想想又笑,也不知是不是想试探什么,只道:“喝了这几日,只觉人是胖了……”
至于别的……
他的手忽然握住她胸前的酥软:“的确,咱们的孩子有福了……”
俯唇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气息软软的吹进她的耳朵:“我也有福了……”
她手下一停:“阿墨……”
“你没听秦太医说吗?你首先是太瘦了,所以才……我以前养过鸡,我就没见哪只瘦巴巴的母鸡能下出蛋的!”
“你,”她气急:“这种话你也说得出?”
“对着你,我有什么说不出的?你忘了,我们是夫妻……”
气息温热的扫过她的耳畔:“我走了,一会再来看你……”
“阿墨……”她忽然转了身。
“怎么了?”看着她的紧张,他的胸口莫名发紧,只强作笑颜:“要教我包饺子?你是终于想开了,还是因为被我瞧见,躲不过去了?”
然而她忽然扑上来,小嘴重重的撞在他唇上。
“云彩……”他扶住她:“你到底怎么了?”
她不说话,只一个劲的吻他。
他有些承受不住,勉力拉开她,故意调笑:“云彩,你是在勾引我吗?”
她咬唇,泪霎时盈了上来。
她是想得好好的,她是希望他能有自己的孩子,否则,也不能刻意避开今日的宫宴。可是事到临头,她还是无法接受。就在刚刚,他没有出现的那段时间,她的想象可谓空前膨胀,她努力用忙碌来驱散它们,可是,可是……
现在,他又要走了,一种史无前例的恐惧霎时席卷了她,她不知该做什么,她此刻一片混乱。
看着樱红的唇瓣,因了齿尖的紧咬,已经泛出几点青白,千羽墨的心里万分难受。
上前环住她:“放心,我什么都没做,你闻闻,是不是还是原来的味道?”
拎起衣襟抖了抖,调皮的对她笑笑:“不若,你跟我同去?你不在,我连演戏都没心情……”
可是她忽然靠上来:“阿墨,你饿不饿?”
转折太大,千羽墨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望向那半帘饺子:“你一说,我还真的有点饿。不若,我先把郎灏的这个吃了?”
可是她却没有动,只看着他,目光闪闪,咬了唇,半晌方道:“小鱼……小鱼也饿了……”
这句话很轻很低,仿若游丝,却一字不落的钻进他的耳朵,仿若水滴落进心湖,荡起连绵不断的涟漪,使得整个湖面都震颤起来。
也只有她,能用一句话,便点燃他的全部欲望。
意识清醒的刹那,他已将她推坐到案边,眼底泛起淡淡的粉色,只一瞬不瞬的盯住她,声音低哑:“这回,是你招惹我的!”
她只咬着唇,看他,忽然抱住了他的颈子。
这些日子的压抑与克制仿佛都在这一瞬间喷薄而出。他再也顾不得,撩了袍子,只一下,便深入她的幽邃。
温暖的柔软,嫩滑的紧致,还有猝然落在耳边的嘤咛,激得他低吼一声,险些失守。
他好容易调整了气息,咬住她的耳珠:“娘子,你的小鱼,果真饿得紧!”
她目不转睛的看他,微微气喘的凑上前,探出舌尖,在他的颈侧轻轻划了一圈。
他的脑袋顿时“嗡”的一声:“云彩……”
她没有应他,只唇舌灵巧的游动,虽然动作略显生涩,然而触及的,皆是他的敏感。
云彩……
她还是感觉到了。纵然他是如何的想要瞒住她,可是床笫之间的隐忍,她要如何觉察不出?今日,她是要试探他吧?其实,有了那补汤,他倒不担心她会受孕,只不过她的身子……虽然秦木头说只要不是破血之症,倒也无碍,可是他,他就是放不下。他从未想过一向坚韧如蒲草的她,竟然会脆弱得像个琉璃人,而她的脆弱,又有多少是因了他?
如今,每每要对她尽心宠爱,就会想到他的失误,她承受的痛楚。
可是他这般小心,可知她会如何作想?
☆、478别样春色
更新时间:2013…10…20
而今日,她这般留住他……她何尝这样主动过?大胆过?她总是羞涩的,腼腆的,小心翼翼的释放着自己,生怕被他瞧见她的绽放,却不知,那时的她,真的美不胜收。
然而今日的绽放,都饱含着怎样的痛苦挣扎?
他看着她,她亦看着他,眸底有试探,有期待,有不安,有太多太多他看得清清楚楚且想全部拥有全部帮她化解的东西。
云彩,你知道吗?那些女人,千万个,也不敌你之万一!
“阿墨……”
太久的迟疑终于让洛雯儿有所疑虑,她试着起身,可是面前的人忽然压了下来。
敞袖一扫,案上的东西乒乒乓乓的掉了一地。
“饺子……”她挣扎着要去看。
“娘子,”他扳过她的脸:“做事要专心。你勾引了我,现在不想负责了吗?”
是了,我们都要专心,专心的过我们未来的日子。
“我……”
洛雯儿还要说什么,然而气息忽然阻住。
她看着那张越来越近的脸,倏尔抬了头,迎住了他的唇瓣……
透过虚掩的门缝,只能看到烛影摇曳。
殿内,面板叩击长案,奏起了一曲别样的乐章……
王上回来了。
一个时辰后,众妃嫔终于看到千羽墨重登宝座。
整个人一扫先前的沉郁失落,而是精神抖擞,笑靥如春。
方一落座,便遣胡纶吩咐御厨房给各个桌案添菜添酒,又给场中的舞者颁了赏钱,整个一心情大悦,只依旧不让人近前。
人歪在座上,一手拄着下颌,仿似在欣赏歌舞,然而指尖缓缓拂过唇瓣,然后便露出陶醉且魅惑的一笑,仿佛无尽回味。于是众人纷纷猜测这一个时辰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好似易筋洗髓般的容光焕发?
有眼尖的,发现王上的颈侧有块胭脂红,虽是被遮掩在衣领间,然而随着动作,不时的探头探脑。再一看,虽依旧是一身雪衣,但明显是更换过了。
她们立即兴奋,却不知究竟是那位妃嫔有幸承受了这等“惊喜”。环顾四周……到处的亮光闪闪,到处的妆容精致,一时还真分不清谁是谁,所以……到底是谁呢?一想到有人得了这殊荣,自己还跟傻瓜似的翘首企盼,顿时妒火满腔,言辞间便开始飞刀片,字字含沙射影。
王后东方凝听着她们攻歼那个莫须有的妃嫔,不禁唇角一抿,正欲拾了玛瑙盅……视线里忽然多了只玉手,拈了攒丝莲花瓷酒壶。
酒水泠泠,打着转的注入杯中。
耳边,是淑妃同样泠泠的笑语:“当初王上只说要她随侍,如今,倒不知是谁随侍谁呢……”
淑妃掩了口,仿似真的觉得此事很好笑。东方凝却知,她的心里不知窝了多少火,这个昔日的宠妃,如今被王上冷落了三四年,最近,竟是连敷衍都懒得做了,那心里的醋怕是已酿得长了绿毛吧。
这就是站得高跌得狠!现在,你还要怎么跟我炫耀你的宠爱呢?你的贵妃之位,王后之梦,如今,在哪呢?眼下,你坐在我的身边,对我殷殷以待,你的清高呢?你的骄傲呢?你的尊贵呢?
最为倾国无双的手端了承载敌人亦是盟友的“心意”的玛瑙酒盅。
酒水如绸,映得酒盅晶莹。酒盅晶莹,映得玉手耀目生辉。
嫣红的唇瓣轻触晶莹,微微一抿,便沾了两滴雨露琼浆,端的是光艳照人,又不失妩媚雍容,连一向自视甚高的淑妃都不免暗赞,于贵重大气一面,东方凝可谓无人能敌。只需随意一举,便仿佛牡丹绽放,群芳定要俯首称臣。
此刻,牡丹花啜饮了琼浆,将酒盅往百鸟朝凤案上轻轻一放,淑妃便又拎了酒壶,柔声道:“王后好酒量……”
东方凝睨了她一眼,就好像国色芳华的牡丹偶尔关注了一下脚边的小草一般,唇角微勾,说了句淑妃想了几日也没弄懂的话:“有些东西,是到了拿出来的时候了……”
子时,宫中点燃了第一支烟花,伴着一线红光袅袅腾空,绽出光华万里,四下里的爆竹便次第响起来,瞬间炸开一片欢腾。
千羽墨立在天波楼,看着被染作七彩的夜空,忽的回头命令胡纶:“去,叫尚仪过来看烟花……”
那个小人儿被他讨还巨债,结果累了半死,这会怕是正在熟睡……不管了,先弄起来再说,这种新旧交替的时刻,她理应同他在一起,他们要一同走进新的一天,新的一年……每一天,每一年……
众妃嫔正环着他,打算利用推挤假装绊倒好撞到他怀里去,却突然听得这句,顿时不满……大好的时候,叫那个女人来干嘛?平白杀了风景。
众人怏怏不乐,唯东方凝笑意盈盈:“好东西,自是要叫尚仪一同欣赏……”
洛尚仪是王后推举给王上的,可是人家得了宠,她也没捞到什么好处,而且人家一飞上枝头,就把她给忘了,整个一白眼狼,难为她还为那贱人说好话。
王后,该不会真的大度开怀吧?
然而千羽墨却从中觉出异样。
他睇了东方凝一眼,眸中尚有因为想念那个小人儿而未退却的笑意,看得东方凝心头一颤……这样的柔情,她从未拥有,若是她,若是她……
然而那柔情却在触及她的瞬间变作冰冷。
于是摇曳在她眼中的烟花亦渐渐平静,唯升落无声。
千羽墨依旧笑着,却只是于唇角勾着一线弧度,然而亦可知,他此刻心情当真不错,因为对于王后,他一向是视其如无物的。
王后显然被打动了,因为她竟然上前一步,笑容端凝:“看来王上对妾身这个生辰贺礼还很满意……”
众妃嫔表面在欣赏烟花,眼角却没有放过二人的一丝一毫。
的确,洛尚仪是被当做生日礼物进献给千羽墨的。只是这个礼物实在不怎么样,而自己,怎么看都要比那个女人强百倍。
对了,下一个生辰,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成为进献给王上的礼物呢?生辰贺礼,自是意义非凡,也便难怪王上即便不喜王后亦对“礼物”这般看重。
心底跃跃欲试,已经开始想象如何惊艳的出现在千羽墨面前……听说那个女人当时是来了段美人出浴呢。
真不要脸!
可是,还有没有比出浴更为震撼的登场呢?听说天子御前很流行一种舞蹈,需要穿一种特制的舞衣,初看去,层层叠叠,仿若荷花绽放,可是随着舞蹈,花瓣片片飘落,最后……
正自筹谋,忽听东方凝又道:“这两年,妾身精力不济,以至于竟没有在王上的生辰上费心,实乃妾身之过。为了赔罪,妾身今岁一定要为王上献上重礼,不知王上届时要如何的惊喜呢……”
众妃嫔几乎要欢呼,这真是想要瞌睡便来了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