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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就看着郑老头,等着他继续讲下去。
他接着道:开始我想只有两种可能,一是,里面的恐怖,诡异超脱了人承受的极限,就算是胆子再大的人也不敢进——这个可能基本排除掉,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去,怎么知道里面的事情呢。
好了,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们没有再进招待所里看,是因为他们,早已经知道了铁箱子里面有什么。
也正因为知道了,才不奇怪那些押送铁箱子的兵的死。
事情是在他们的预料之的,你明白吧?
那些兵,是背后的人要他们送死的,或许,是为了求证什么。是的,用他们的死,来求证某种结果。
当兵的死了,他们求证的得到了,所以干脆的走了。
听起来有点恐怖,有点不可思议是吧?在这个国家,发生什么样的事儿,都不奇怪。
我找到许昌之后,要找这个招待所,并不难,因为本身这个招待所所在的位置,肯定不会太偏僻,现在被封了,甚至连带周围的房子都给封了,在市区忽然搞出来一个隔离区,只会让这个地方更加的鹤立鸡群。
我随便拉人打听了一下,别人一听,是一个隔离区,就笑道:傻逼才不知道呢,许昌人谁不知道那个地方?只是在普通老百姓的认识里,那里只不过是被军事占用了,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我听着路人的指引,找到那里的时候,却发现,还有岗楼,几个军人在那里值班。虽然戒严的不是很严格,我完全可以溜进去。但是被封的,不止招待所,还有附近的建筑。——我溜进去,找到招待所都是个问题。更何况,溜进去的话,只能晚上溜,我对这个招待所,不能说怕,但绝对不是不怕。
开始,我提出要进去看看的时候,哨兵还在坚持,这里面是下了死命令不准进人的,要进去的话,必须要有红头件。而且作为朋友,他还小心翼翼的告诉我:郑哥,说句掏心窝子的话,这里面最好别进,不干净。
我嗯了一声,假装不知道,问道:怎么回事?又是怎么个不干净法?
他脸色变的很怪异,犹豫道:老哥,我说了你可能不信,这个封闭区里,闹鬼!
“闹鬼!?”我也被他说的吓了一跳,尽管我知道,这里面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可是,死过人跟闹鬼,完全是不同的概念。
我心想,难道这里面,又进去了人?
他的神色变的越发不安起来,喝了一大杯白酒,这才缓缓的说道:老哥,我说了你别不信,晚上值班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敢一个人当岗,最开始的时候,这里值班的只有两个人,一个人白天,一个人晚上。
可是忽然有一天,当天值夜班的那个人就疯了!疯的相当的突然,医生说,是受到了惊吓,而且是过度的那种,强迫性精神失常。
我们去医院看他的时候,他哆嗦道:他听到了里面,有小孩儿的哭声!他还以为是谁家的小孩,趁他不注意跑了进去,然后迷路在里面了。
就打着手电,提着枪进了这个封闭区,沿着路,顺着声音的源头,慢慢的摸了过去。可是走着走着,哭声却没有了,停了,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样。
这时候他才发现,他自己已经走了很远进来,甚至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里——因为按照命令,我们只负责把守,是严禁进入封闭区的。
一个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还是在黑夜,只有自己一把手电,虽然手里有枪,他还是有点紧张,或者说,害怕。但是他又清楚的找到,在最开始,他的确是听到了小孩儿的哭声。
虽然现在哭声没了,可是万一是孩子哭累了睡着了呢?
他就壮着胆子,大叫了几声:孩子,叔叔在这里,听到就回答一声,我来救你!
叫了几声,除了在黑夜里的回声把他自己吓了一跳之外,没有任何的动静。
他就骂了两句邪门,打着手电开始往回走。
没走两步,身后又传来了哭声!
他都想回头骂两句,你这孩子怎么回事啊这是,我刚准备走你就出来了?
他一回头,看到一个血淋淋的小孩儿,看身高,似乎只有几个月那么大,却是在站立着,正站在他的身后!
手电的光打到小孩儿身上,更显的恐怖,而且,那个小孩儿,脸上还挂着狰狞的冷笑!
脸上挂的是笑,不管是冷笑还是微笑,还是疯狂大笑!可是那都是笑。
脸上挂着笑,却传出来的是哭声!
呜哇。。呜哇。。像是一个饿了想吃奶的孩子。
我那个战友,其实平时胆子是挺大的,看到这样的情况,他甚至忘记了开枪,虽然双腿发软,还是提着手电没命的狂奔!
越跑,哭声就越远,他暗道还好,那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并没有追上来,等跑到岗楼里,他反锁上门,坐在屋子里大口的喘气。只感觉全身发软,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
等他安静下来,又开始琢磨,那个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呢?
他一抬头,却发现,窗户上,贴了一张血淋淋的脸!
是那个浑身是血的小孩儿!
他提起枪,对着窗户就扣动了扳机!
然后,他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我认识的那个哨兵,顿了一下,看了看我,道:郑哥,我说这个,你信么?
我也咽了口吐沫,只感觉说不出的诡异,像我们这种人,在古墓里遇到了粽子什么的,很正常,可是这件事儿,已经超脱了我理解的范畴。
我也喝了口酒压惊儿,对他说道:有什么信不信的,这世界上,本来就很多东西,用科学解释不了。对了,接下来呢?
哨兵道:“那个时候,他已经疯了,说话有一搭没一搭的,我们也是总结了他的话,断断续续的猜出了他的意思。
他这话,不止我一个人知道,当时我们很多战友,包括我们的政委,都知道。刚开始,几个同志都挺害怕的,特别是值夜班的。政委就说,可能是他看错了,在晚上的话,人很容易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到。就比如树上挂了一个塑料袋,晚上去看的话,却能看成一个人头。
而且,他现在已经疯了,说的话疯言疯语的,不用相信,我们都是伟大的无产阶级战士,是唯物主义,要跟随**的思想,打倒一切牛鬼蛇神。
后来我那个疯了的战友,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恢复了过来,只是整个人都有点神经过敏,部队上就给他办了个复原,他也搬了家。
在他走的时候,我们给他送行,他喝醉了,哭着跪在那边对我们指天发誓,那天晚上他绝对没有看错,就是看到了一个,让人毛骨悚然的小孩儿!兄弟们一定要小心,最好去求个平安符回来”
说到这里,那个哨兵都快哭了,抓住我的手臂,带着哭腔道:郑哥,其实我们都相信他啊!真的相信他!
我看他精神太过紧张,就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兄弟,其实,你政委说的没错,党是我心的红太阳,**光芒万丈,怕什么?更何况,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听你那战友说,并不能全信。你值班这么久,可有看到那个小孩儿?
他摇摇头,道:没有,后来就没有人见过那个小孩儿,可是我确定,我那个战友没有撒谎。
说完,他神秘的趴在我耳边,紧张的道:
因为我有证据!
第七十五章谜团初解(四)
那个哨兵紧张兮兮的看看四周,似乎在防范着什么人,我心里暗道,现在这个时辰,小饭馆里可是一个人都没有,你在害怕什么?另一方面,我也惊奇,到底是什么,能把他吓成这个样子。
他瞪着两眼,急的说道:不是我那个战友最后朝着窗户开枪了?!不是那个血淋淋的小孩儿从封闭区里追过来了?!
按政委的说法,这些都是假的,是幻象对不对?!
可是你知道我们看到什么了么?!被我战友打碎的玻璃碎片上,粘着血迹!而且从岗楼到封闭区的路上,有一串血色的脚印!
我战友没有撒谎!!的确有那个小孩儿!
听郑老头说到这里,我打了个哆嗦,只感觉,屋子里的冷气似乎太过了。
郑老头缓口气,接着道:我当时也被吓到了,就问他,后来怎么样了?你们有没有进去探查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
哨兵摇摇头,道:谁敢?且不说这个,发现玻璃碎片上的血迹,还有血色脚印的时候,我们政委也在场,当时他就通知了上面,来了一个长官,还有军医,提了我战友的血跟碎片上的血,对比了一下,根本就不是一个人。
你说说,那个脚印,那血迹,哪里来的?!
这当时在小圈子里闹的沸沸扬扬的,长官也在尽心的查,可是后来忽然有一天,宣布谁也不准在议论此事,值班继续,严谨进入封闭区,违者上军事法庭!所以老哥,你要是想进军事区,我还是劝你别,里面太蹊跷了。
我怎么可能放弃,后来实在没办法,我就说:老哥就是铁了心想要进去一下,生死由命,兄弟你行不行这个方便吧?
当然,只靠将军不够,其他方便的馈赠就不用说了,最终,哨兵在他值班的时候,悄悄的把我放了进来。
大白天进去,却是说不出的诡异,给人的感觉相当的糟糕,在加上本来对这里就有了闹鬼跟凶的印象,只感觉这里比一个大墓还令人恐惧。
国的面貌是属于日新月异的,因为这里是隔离区,里面的建筑已经很落伍和老旧,而且,这个隔离区是屹立在整个闹市之,更给人一个与这个城市格格不入的感觉。
而且可能里面多人年都未有人烟,虽然能看出以前这里的这些建筑应该都挺不错的,但是因为多年无人管理,显的相当的破败。我有心注意地面,想去寻找一下当年的那个血色脚印,可是地面上光秃秃的,这个难怪,这么多年了,下了多少雨?怎么可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
整个隔离区很大,可见当年那个首长的决心,封闭了整个招待所附近所有的房子,因为没有人指引,我甚至都感觉自己要迷路了,根本就找不到那个招待所的位置。后来一琢磨,可能是我本身的路线就有问题——因为本身对这个无人的区域就有恐惧心态,所以我不自觉的就走在外围,方便出了突发事件的话好跑出去。可是,既然以前是以招待所为轴心向四周去封闭建筑,那么这个招待所,应该是处于当位置。
我暗骂了两句该死卵朝天,老子倒了大半辈子斗儿了,还怕这个?就壮着胆子,慢慢的往里面走去。
这个过程走的相当艰难,因为我总是感觉,有一双眼睛,就在哪个建筑里,紧紧的盯着我。这让我不得不走几步,就回头看一下,人总是这样,有时候,害怕的东西,只是自己的想象力。
大概走了有十几分钟,我看到前面有一个五层的小楼,楼上挂了一个破旧的招牌,许昌招待所,招牌上还挂着几个已经不成样子的彩灯,这叫霓虹灯,是那个时代特有的装饰,我看着这个招待所的规模,在前几年的小城,应该算是上档次了。
小楼的大门被锁上了,或许这上面当年还有封条,只不过现在早已经被风雨给吹的解体回归自然了,锁也锈的不成样子,随便一碰,就断开了。
我看着眼前的招待所旧大楼,更感觉这里像是一个存在于电视上的鬼宅,甚至我想,会不会我走进去,就看到了无数的吊死鬼,全部伸着血色的舌头来找我索命。我笑着摇了摇头,不停的暗示着自己,给自己打气,终是一步跨进了这个似乎隐藏着万古秘密的…鬼楼。
我打开了随身携带的对讲机……………这是我在进来之前,我的哨兵朋友让我随身携带的,他说遇到突发情况,就叫他,他会过来救我。我当时还想着你有这个心还不如把枪给我防身呢不是?
现在有了这个对讲机的安慰,我壮着胆子,走了进去,推开整个招待所的大门,里面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打开手电,照了照里面的环境,到处都是灰尘蛛。以前的招待所的装修的很现代化,但是现在楼上的吊灯已经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掉下来。
我一脚踩在地板上,就出现一个脚印,可想地上的灰尘有多厚,可是这一看不要紧,我用手电一扫地面,头皮就是一麻!甚至想马上转身掉头走掉!
地面是积了一层厚厚的灰尘,这没错,可是灰尘上面,有着一串串的脚印!而且看脚印的大小,正符合哨兵说的那样,似乎只是几个月的孩子!
我再仔细一看,这他娘的不对劲儿啊!
这些脚印,都很小,但是小脚印也是有区别的,应该这么说,是普遍小,但是还有大一点的,也就是说地面上的脚印大小不一。
我当时就满头的冷汗,不只是因为证实了却是有那个血婴的存在,更扯淡的是,看这脚印的大小不一,似乎这个屋子里还不止一个!
可是四周却一片安静,而且有一种感觉,这个招待所里面的温度,很低。面是酷暑,可是进了这个招待所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