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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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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现在还在我的老家,按年级来算,应该上高了吧。

这两件事情的联系,在这个时候掀起了前所未有的**。

三个半棺材。

三死一残废。

半个棺材里面葬的狗。

这三条线索,之间的联系,我本人不发辫看法,至于是命,还是所谓的巧合,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我甚至不敢想象,会不会如果当时的木料足够做四个棺材的话——被家里狗撕掉半边脸的小男孩儿,在当时是否能抢救的过来?

我为什么会在看到这颗老槐树的时候说这么多呢,因为我在看到这颗树的时候,被吓了一跳。

我们走到树边的时候,上面忽然跳下来一个黑色的东西,我他娘还以为是个猴子呢,仔细一看,是一个人,很瘦小,简直就是一个侏儒。

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的长相,一米三四的身高,因为身体相当瘦弱,这让他的身材看起来还比较匀称一点,头上围了一条脏兮兮的破布,整的跟奥特曼似的,但是他黑,相当的黑,显得他的牙特别的白,手里还拿着一根和他的肤色一样漆黑的拐杖。

最重要的是,他在腰间缠了一条本来不知道什么颜色但是现在已经脏的油光发亮的破布,身体的其他地方不着寸缕,这个形象,无限接近野人。

他跳下来还不算,手里拿着拐杖挥舞着叫道:我乃山涧大王是也,尔等何方小鬼儿,还不度受死!

我当时被忽然这样的情况吓了一愣,但是现在天还没黑呢,也不可能有妖魔鬼怪,我就对大叔问道:这哥们儿是个神经病?

大叔还没回答我呢,这家伙就叫道:大胆小鬼儿干侮辱本仙?!

叫完就要拿拐杖来抽我,被我一下躲开,对师傅叫道:师父,门规不是见到神仙要跪拜?槐树自古可都是仙家之所,这厮又自称山涧大王,你还不快拜?

我师父被我戳痛处,骂道:小兔崽子,信不信我做主,让你们俩成婚?

我笑道:成啊,但是咱们国家现在不是还不给同性恋办结婚证?

师父往这个人胸前一指,哼道:看清楚了,谁说他的男人?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好悬没把眼珠子给我瞪出来,只见眼前这个黑人的胸前,挂着两个很小,但是小,却不能说没有不是,反正就是两个人看了之后非常恶心的**。就那么松松垮垮的挂在那里。

这是我看过最难看的咪咪了,我真的想说这句话,但是当着大叔的面,我又不好意思太不正经,就道:师父,这么小的东西您老人家就能发现,还真是火眼金睛!

师父被我说的老脸一红,作势就要打我,可是忽然的,这个女人一个拐杖就打到了他的头上,还大叫着:尔等竟然侮辱本大仙?

师父哎呦的一声就抱着头蹲在了地上,本来还在开玩笑的我一下怒火烧,这个老头再怎么不靠谱,也是我颇为敬重的长辈儿,我地上捡了个树枝就要去打她,却被大叔抱住腰,叫道:使不得使不得!你跟一个傻子一般见识干什么?

他摁住我,继续说道:你冷静一下,看我的。

只见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双手递给这个女人,笑道:仙长,我们是来找人呢,行个方便。

傻子女人一把接过钱,换个笑脸道:还是你小子识相,说吧,来我的仙府找谁?

大叔就道:找您仙府里的虎子。

这个傻子女人却如同变脸一样的瞪大双眼道:你们几个小鬼儿找虎子干什么?

我这时候也被大叔的态度逗乐了,难道这就是传说的对付一个傻逼,就要融入傻逼的思想境界里?而且看师傅也没事儿,就是额头上起了个小包,我就道:仙姑,我是来参加虎子的婚礼的,我是他朋友。

这傻子女人一听到我说这个,语无伦次的念叨着:虎子,婚礼,虎子,婚礼,虎子,婚礼。

念叨了一会儿,她忽然啊的一声大叫,混上瑟瑟发抖,把一块钱快的塞回到大叔手里,以非常惊人的快动作爬回了老槐树。

我抬头一看,这才发现老槐树的枝桠之间,被她建了一个很简陋的窝,她整个人躲在里面发抖,拿两只眼睛,满是惊恐的偷偷看着我们几个。

这下轮到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了,这货把自己想成一个大仙,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虎子?莫非他是把虎子当成了如来佛转世了?我随即一想虎子的性格,他就是典型的火起来不管你男女老幼一概拳脚相向的人,我就有点释然,估计是这傻子没少吃虎子的拳脚,我就抬头问道:仙姑,虎子的家在哪里?

她啊的一声缩回头去,不过还是用她的法杖指了指前面的一个几乎崭新的平房。

虎子要结婚,还修了一个新房子。

我们三个没再理这个大仙,走到虎子家门口,敲动着红红的大铁门,我叫道:虎子,你三两哥哥来了,还不快出来接驾?!

敲了一会儿没人应,却让一个邻居的老大爷端着饭碗出来了,对我们道:喂,你们三个找谁呢?

老大爷说的东北方言,我们听的不是很灵光,大叔就接了话茬,上去跟大爷询问,不一会儿走了回来道:这里就是虎子的家,不过白天家里都没人,六七点钟准时回来。估计是在别的地方打零工,不过奇怪了,刚才那位大爷说,压根儿就没听说过虎子要结婚的事儿。

我说可能是他想低调的办,不想摆酒席了吧,婚姻大事儿,她不可能拿这个来忽悠我吧?

大叔皱着眉头,道:你还小,没结过婚不懂,你都说了是婚姻大事儿,再过两天就结婚了,家里还大门紧闭?邻居没有可以,难道就没有亲戚张罗?你看这门上,连个花都不挂,哪里像是结婚的样子?

我仔细的观察一下,还真的是,农村的婚礼我是没结婚,但是起码经历的多了,别说结婚前两天了,一星期之前家里都是热热闹闹的,虎子这确实有点反常。

但是我说道:可能这小子脾气暴躁,跟亲朋好友关系不好,没人理他吧,不结婚修房子干啥,你说是不?

大叔点着烟,皱着眉头道:小伙子,我总感觉这事儿蹊跷,得,你朋友,我也不说什么,等下见了他就全清楚了。

他见我没说什么,心神不宁的把刚点着的烟踩灭,道: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一点,我不知道你跟这个虎子到底是什么交情,好到什么程度,能好到他结婚亲戚邻居都不知道,就你一个人知道,你真不感觉奇怪么?

大叔的这句话,真的问到点子上了,我跟虎子是什么交情?说实话,六年前的关系的确可以,跟着一个大哥,又是因为同一件事儿跑路,算的上是患难之交。然后呢?我们之前长达六年的空白期没有任何联系。

他忽然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的电话号码,就把我召唤到了千里之外的东北,而且遇到的事儿,一个比一个怪异。

我忽然有种被算计的感觉。虽然不知道我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他大动干戈,但是我确信,他时隔六年之后的召唤,绝对不只是婚礼那么简单。

这让我有点愤怒,大爷的,你说一声来,我从福建就跑来了,你就是这么对我的?别说算计不算计,连口茶水都没喝到吧?

人在生气的时候总会做出一点出格儿的事情出来的,几年来在师父老头的教育下,也因为我端的饭碗跟字有关,我基本上都改掉了身上的草莽气息,现在却忽然冒了出来,我抬头看到虎子家的院墙边上,堆了一个草垛。

我就不顾师父跟大叔的阻拦,爬上草垛,我心里就想,我看你小子到底整了什么幺蛾子。

师父还在下面叫,这都六点半了,等下他就回来了,你不能等会儿?这样偷看人院子,成何体统!

我摆手道:多大事儿!我从福建跑来,就偷看他,他还能吃了我?

我一转头,却立在了当场。

这时候已经六点半了,天已经有点昏黑,可是我眼睛视力很好,我看到虎子家的院子里。洒满了纸钱。

就是那种送葬队伍沿途丢的那种草纸剪成的纸钱。

而在院子间,站了一个穿着大红棉袄的女人,长长的头发没有遮住她白的发慌的脸。

真正让我如坠冰窟的,不是她的脸,而是脸上那猩红猩红猩红到妖艳的红唇,正抹了一个凄美的弧度。

她在看着我,对我冷笑。

第九章类似错觉

我是站在草垛上看到那个盯着我看的穿着红色棉袄的女人,只感觉她那鲜艳的红唇让我浑身发冷。

如坠冰窟的感觉,这让我一瞬间都忘记了说什么,只是盯着她看,但是这个时候,怎么说呢?如果是在荒郊野岭的一个乱葬岗,我看到这样的一个女人,那就不用想了,我肯定把她当成女鬼。

但是现在呢?现在是我兄弟的院子里,草垛下面还站着一个奇门遁甲传人,一个对道家捉鬼多少知道一点的半吊子术士。

所以,我就算怀疑她是一个女鬼,满院子的纸钱也诡异到让我认为她是一个鬼,我还是不能失态的先对她招了招手,道:您好,开一下门可以么,我是虎子他兄弟。

她还是如刚才那样看着我,对我缓缓的摇了摇头,然后转身,缓缓的朝屋子里走去。

我师父听到我说话,还问我道:怎么回事儿?里面有人?

我说对啊,里面有一个穿着红棉袄的女人,不过我让她开门她不鸟我。

也就是师父跟我说了一句话,我瞬间感觉不那么恐怖了,这跟走夜路是一样的感觉,一个人的话可能会感到恐慌,有队友的话就不会,我就想继续叫这个女人一下,可是一转头,院子里空空如也!别说那个女人不见了,就是地上的纸钱也全部都不见了!我大骂了一声我草,就连滚带爬你的从草垛上跳了下来,对着我师父道:这虎子院子里,绝对有古怪!

他拍拍我的肩膀道:别慌,有什么话慢慢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我就说我看到地上满地的纸钱啊,院子里还有一个有着猩红嘴唇的女人,可是我一转眼,就什么都看不到了,那不可能是幻觉,我闲着没事儿了天天幻觉一个女人吓自个儿?

我师父也没有像别人那样听完了安慰我什么的,依旧是从他的背包里拿出龟甲铜钱,就地卜卦。

龟壳一摇铜钱一撒,我师父在那边掐掐算算的,搞的我也不敢打扰,过了一会儿他站起身道:不对啊,按卦象上来说,你最近行天大的气运,只能遇贵人生财运,点子这么高的人,是不会看到不干净东西的。

他说的这个我倒是懂,也就是说一个人运气好的话,遇到的都是好事儿,只有那种运气极差的主儿,心态不行,才会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

所以我听了师父的卦之后摇头道:就这我也叫行大运?你忘了前两天我们俩还差点死翘翘?

他哼了一声道:你懂什么?你想,遇到那种事儿我们俩都能活着?这还不叫运气好?

我道:你说的是个屁,有人被车撞一下,没撞死,撞个全身瘫痪,你敢对他说哥们儿你运气真好,这么撞都不会死?

他作势欲打我,骂道:就你怪话多!放心,老子这次算的准的很,你最近就是大运,不信就走着瞧。

我说行,大运就大运,别扯远了,您说说,这虎子院子里的女人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看她都不像是一个活人。

我师父这才安慰我道:别紧张,人有人法,鬼也有鬼的规矩,你想想自己几斤几两,我也估摸着虎子这次叫你来绝对不是什么单纯的心思,但是害你应该也不会,那孩子也是个义气的性子,再说了,图你个啥?杀了你能卖几两肉?

我点头道这也是,静观其变,活人都不怕,死人怕什么?但是想到院子里的那个女人,我始终是无法释怀的,就对大叔道:你上草垛上看看,难不成还真的是我以前看花眼了不成?

大叔点点头,爬上草垛看院子里,对我摇了摇头。道:什么都没有。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一声大喝传来,骂道:你个狗犊子干啥呢!

大叔被吓了一跳,因为本身偷窥人家院子就是理亏的事儿,心虚是必然的,被这一声大喝吓的差点掉下来,我也是心里一紧,在农村里,外地人卷进是非之是非常麻烦的,赔钱是小事儿,主要是怕被当小偷抓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往死里打。

可是我转头一看,看到一个穿了一身笔挺西装的男人,浑身精壮结实。理了一个板寸,虽然面容多少有点变化,但是我哪里看不出来这就是我失散了六年的朋友虎子?

我就学着他的口气道:你个王八犊子叫毛线,连你赵三两哥哥都不认识了?

他也楞了一下,随即大笑着朝我冲来,直接就把我抱了起来,道:草你大爷的小三两,可想死老子了,哎呦我去,你小子现在装斯败类啊,看起来还挺像是个读书人。

我说你得了,老子一直就是一个有化有理想有抱负的好三青年,得了,你先放我下来,看看还有谁来了?

他一把把我扔地上,道:还用你提醒我,我早看到这怪老头了。说完,他话锋一转,道:嘿,你个小老头儿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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