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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王八蛋居然不讲理?
好吧,讲理讲不通,讲拳头于纯也不会输。
于纯同样撸起袖子,就要开打。
“别啊,于哥。”王宏上前拦住于纯,“对不起啊,于哥,都是我不好,于哥要是生气就揍我好了。”
王宏一脸乞求。
那边,易初也被身边拦了下来。
“这毕竟是别人家。”易许小声的说了一句自己的弟弟,转个脸来,又对于纯说,“真是对不起这位朋友,这件事是我们理亏,不管怎么说,大家相聚在一起,也是有缘。
大家交个朋友怎么样?我叫易许,这是我弟弟易初,先前王宏也说了,我们家一楼都被水泡了,所以来才来这儿,于哥,是叫于哥吧?于哥行个方便吧,大不了我们给钱,一个晚上一千块,怎么样?”
看着拦在身边的王宏,周身都是越来越浓的白气,于纯简直就是把王宏的话当做死人的遗言来看了,“那我希望——”
话说这,于纯又是一愣,他先前明明看到易许兄弟的“气”是紫红色的,有着“紫红色气”人,祖上必有阴德,荫及子孙,平安富贵,怎么一眨眼,“紫红气”已经被“白气”所取代,“白气”还在慢慢的蚕食着“紫红气”,就这于纯一愣神的功夫,两个人的周围已经都变成了“白气”。
好了,这下就是这两兄弟把自己的房子拆了,于纯也不会计较了,谁会跟死人计较啊。
再说,这房子也不是自己的,是自己租的,还有半个月就要到期了。
这下平白赚了一千块钱,正好够他买张飞机票。
等雨一停,他就会离开去别的城市,找个好地方,开始他幸福富贵的“神相”生活。
“好吧,那我希望你们明天离开。”
于纯接过易许递过来的一千块钱,又春风满面起来了,看的王宏送了一口气。
于纯和王宏来到于纯的卧室。
王宏关好门上好锁,压低了声音说,“于哥,我还真怕你把他们得罪狠了。”
“怎么,他们来头不小?”紫红色的气,受到的荫庇不小,恐怕亲人的势力很大,不过就是势力很大都有什么用啊,马上就要变死人了。
于纯看他们不顺眼,自然不会像提醒王宏似的提醒他们,他没这义务,这也告诉人们,相士是不能得罪的。
况且就是告诉他们也没用,见王宏周围越来越浓的白气,于纯知道,他的一句话并不能改变什么,除非他愿意付出很大的代价,彻底改变王宏的命格,要不然王宏是躲不过死亡的。
“岂止是来头大啊,易许和易初的爸爸就是咱们市的首富,叔叔是警察局的局长,据说他们的姑父也是市里的副市长,要是来头大也就算了,这兄弟俩心狠手辣。”
王宏苦笑,说道,“一年前,易许酒醉开车压死了人,是易许闯的红灯,被易许撞到的人是个孩子,刚上小学,人家走的是人行道,按理说易许酒醉驾驶,过错应该全在他的身上,没想到他们家势力大,愣给整成了人家小孩闯红灯,不仅一分钱没赔偿,人家家长不服要上告,还被他们家整的家破人亡。”
怕于纯不以为意,王宏继续说道,“我们学校里,一直谣传,说是有人在车祸现场亲眼见到,说是那个孩子第一次被撞倒的时候,并没有死,在车轮底下蹬了几下腿,是易许倒了一下车,又在那个小孩身上压了过去,那个小孩才死了。”
于纯在脑中模拟了一下那时的画面,顿时打了一个冷战,“就没有管,这是草菅人命啊。”
“事情闹到最后,易许屁事都没有,继续过他的逍遥日子,只是可怜那失去孩子的一家人,有理都没出伸冤,没办法,易家一手遮天,平民百姓哪什么跟他们斗啊,出事的第一天,证据都被人家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所以老天来收他们了,这就叫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你还和他们走这么进儿?”于纯疑惑。
“我不是一开始不知道吗?等知道的时候就已经晚了。而且——”王宏低下头,“而且,我需要钱,我父母都死了,叔叔不愿意供我上大学,一年的学费加上生活费,要将近两万,兼职打工根本就不够,在易许他们这儿,我就是给他们当个跟班,他们给的钱多,其平时在打一点零工,就能支持我读完大学了。”
“于哥,你会不会看不起我?”
于纯站起来,拍了一下王宏的肩膀,“说什么呢,在这么困难的情况下,你都能完成学业,我佩服你都来不及。”
“不过,按理说易许他们这两个人这么有钱,干嘛住在这种地方,还纡尊降贵的和你们一起住,就是想体会平民生活,也没有这么来的吧?”于纯问。
王宏看着于纯欲言又止。
于纯这纯粹是好奇心,既然王宏不想说,他也没在逼问,就当有钱人家的怪癖好了,有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晚上的时候,大概是感激他收留他们的好意,于纯得到了一碗补血的食物——大枣黄豆汤,用的材料都是于纯自己家的东西,但是把角落里的东西弄成美味的食物,于纯还是对白玲说了一声谢谢。
当然这里“感激他的人”是王宏和白玲,至于易许和易初,一个面无表情,一个恨不得见到他就把他吃了。
于纯也很讨厌看到那两张死人脸,在知道这两个人是个冷血的人渣之后,他就恨不得把他们踢出门去,和他们呼吸同一片空气,于纯都觉得恶心。
这是什么样的人渣,才能做出把一个孩子活活碾死在车轮子里的行为啊。
说他们是人渣,简直就是侮辱人渣这个词,连畜生都不如。
于纯端着自己的大枣黄豆汤,一碗米饭,一碗菜就去了自己房间。
5、丧尸
隔壁的大床吱呀吱呀的响动,于纯知道自己的床质量不咋样,屋子隔音也不咋样,但还是第一次感触这么深。
“好弟弟,哥哥伺候的你舒服吧?”
“啊……哥哥,你轻点……不要……用力。”
“宝贝,你是要我用力,还是要我不要用力啊,你不说明白,哥可不知道怎么做。”
一阵摩擦声。
“弟弟,可是越来越大胆,居然自己做了上来,既然这样——”
深重的吮吸声,粗重的喘息,以及噼里啪啦的肉体相撞的声音。
操他妈的,简直比仓井老师的成人教育都来得激烈。
听着声音,于纯要是说自己不知道隔壁那哥俩在干什么,他都觉得自己在装纯。
怪不得,人家放着自己家的大屋不住,偏偏出来租了一小破房子,敢情人家是在避人耳目啊,就是不知道,人家是亲兄弟呢,还是假兄弟。
要是真的是亲生兄弟,那口味也太重了不是?
听了一场活春宫,于纯都感觉自己的小弟弟蠢蠢欲动了,不过,现在可不是时候,他的身体真虚着呢。
于纯灌下床头的一杯凉水,压下血液沸腾的滚动。
可没想到,隔壁居然没完没了了。
“好哥哥……我……不行了,你……你……轻点。”
“嘴上说的不行,下面的小嘴可吸我吸得很紧啊,哥哥知道,弟弟在床上最喜欢口是心非了,嘴巴说着要我轻点,心里面其实是要我重点。”
又是一阵猛烈地撞击声。
这觉没法睡了,于纯掀起被子,哐啷一脚踹到了墙壁上,扯着嗓门喊,“你们消停点,你们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说完话,隔壁果然没有动静了。
于纯心满意足的上床,打算继续会周公。
“咚咚。”轻轻地敲门声。
“于哥,是我,王宏。”
于纯起身开门,经此一次,就是在看到下一秒就死的人,他还是保持他的铁石心肠吧,他的小心肝实在是折腾不起啊。
于纯打开门,屋外的人是王宏和白玲。
“什么事啊?饶人清梦,很缺德的。
于纯本来就要起床气,接二连三的被吵醒,语气之差可想而知,连门也没有让他们进来,倚在门板上,就问面前这两个深更半夜跑他房门外的人。
“对不起啊,于哥。”
你除了会说对不起,你还会说什么啊,你知道对不起我,你就别做对不起我的事儿啊。
于纯翻了个白眼,“快点说,说完我赶紧去睡。”
“那个——”王宏支支吾吾的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在于纯耐心耗尽之前,旁边一直当木头人的白玲开口了,“是易少让我们来的。”
“目的?”于纯打了个哈切。
“易少说让我们看看你是不是个柳下惠,他说如果你留下我,他给我五万块,留下王宏,给王宏七万块,如果你把我们都留下,他一人给我们十万块。”
也是就说,于纯的吊样子惹恼了那位二少爷,他终于想到办法整一下于纯,就是指使王宏和白玲撕下于纯的伪面具,好好的嘲弄他一下,最好是让于纯和他们玩了3/P,丑态尽露,看看于纯还有什么脸说他们不害臊。
“那你们就来了?”于纯看着白玲王宏两人有些鄙夷。
在这种目光下,王宏感到了羞愧,他拽拽白玲的袖子,小声的说,“我们走吧,于哥不是这种人。”
“于哥,我知道您不是这种人,但是我想告诉您,我今年读大二,我和王宏不一样,他父母都死了,一了百了,他只要照顾好自己就没什么事儿,我不一样,我还有一个母亲,一个弟弟,母亲瘫痪在床,弟弟才七岁,这五万块钱,能够我们活上两年了。”
所以你可怜?
所以你需要这笔钱?
所以我就要被□?
这是什么逻辑啊。
而且看这位小姐的样子,事情完了之后,他就从被□的受害人,变成了穷凶极恶的加害人了。
“这样最于哥并没有什么损失,相反的是于哥占了便宜。”白玲的话就像是谈论一个买卖,不同的是她就是那个物品。
看吧,于纯就知道结果会是这样,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在一张床上,如果其中有一个人是不自愿的,十个人九个人会选择认为是那个人女人,而不是那个男人。
听白玲这么一说,于纯直接炸了,“如果哥乐意,那是哥嫖你,现在哥不乐意,那是哥嫖你吗?那是你嫖哥。现在我终于知道,可怜之人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先前我看你被那两个人指使的团团转,还有点可怜你们。
看你们这个样子,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说你们喜欢找人嫖,怎么不去卖啊,起码那样你情我愿。”
于纯用了“你们”二字,显然是把王宏也骂了进去。
“好了,你的对不起我也听够了。”于纯挥手打断王宏的话,“现在哥忍够了,管你们什么时候死啊,再忍下去,哥都比你们先死了。”
“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出我家,一对死同性恋,一对喜欢被上,你们四个都给我滚,别弄脏小爷的房子。”
于纯说的声音大,估计隔壁上床上的正起劲的哥俩也听见了,于纯就是要让他们听见,要是平常遇见这种有权有势的子弟,平民百姓的于纯,忍忍也就过去,可现在不一样,于纯拥有了那种奇特的能力,无形之间让他的底气很足,再加上知道易许他们快死了,想必也没有时间去找他麻烦,于纯也就不忍了。
于纯上前就要把他们轰走,想到了那搁在抽屉的一千块钱,转身回卧室拿了出来,直接扔在白玲的怀里,“和你们主子赶紧滚。”
白玲一张一张的拾起地上的百元纸币,“你会后悔的,你不该得罪易少他们的。”
于纯被白玲的语气乐了,“我已经得罪——”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隔壁的房间传来,“弟弟,你——”
声音戛然而止。
站在外边的于纯三人,骤然变色。
发出惨叫的人,虽说有些失声,但是在这个屋里,能发出惨叫的人不做第二人想。
“是……是大少。”王宏脸色发白的哆哆嗦嗦的说。
“我们去看看,要是大少和二少出了什么事,易家不会放过我们的。”白玲的脸色也是发白,但是还能保持镇定。
只是她嘴里要说着要去看看,脚下却一步没动。
于纯只是感到自己真是倒霉,不过也是自找的,明明知道这两个人快完蛋了,还留下他们,谁能想到他们完蛋的这么快啊,他现在只是祈祷,那两个混蛋的人,没有真的完蛋,要不然他家就成了命案现场了,他也会被请去警察局喝茶。
不幸中的大幸,就是还有两个倒霉鬼陪着。
这时候,于纯根本就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他以为充其量也就是有人买凶杀人或者入室抢劫之类的。
王宏率先移动了脚步,来到易许的房门前。
还没等王宏开始敲门,三人在门口就听见了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是人在咀嚼硬物的,于纯低下头看着门缝,红色的液体汩汩的流了出来,伴随了血腥味。
“啊——,是血。”白玲发出了一声尖叫。
这声尖叫就像是某种事情的信号,顿时整个楼里,惨叫声此起彼伏。
“救命啊。”
“爸爸,妈妈。”
“杀人了。”
“有人吃人了。”
在寂静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