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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这是……枪响?
吴雪佩猛地睁大了双眼。
第五卷 血战含山 第一百二十五章 疯狗和疯人
“砰!”
吴雪佩睁大了双眼,就看见一双长满了细密浓毛的腿在自己眼前轻微地颤动着,终于发出一声闷响倒了下来。
眼前那个男人手中死死握着要她命的铁棍掉在了雪地里,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它的主人眼中带着深深的迷茫和不解,倒在自己的眼前,太阳穴上的伤口还不断往外汨汨流淌着鲜红的血液。
吴雪佩抬头。
雪已经停了,冬日的阳光洒在雪地上,明晃晃的有些刺眼。
那些原本想要杀掉她的男人全部停下了动作,调转了方向警戒地对着街角处两个一身黑色军装的男人。
吴雪佩第一眼就看见了腰间斜斜系着长刀的男人。
他嘴里叼着一根烟,脸上挂着懒洋洋的笑。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又仿佛整个白茫茫的大地里,只有一抹浓墨重彩的黑色。
他……是谁?
这两个身上穿着不知名军装的人自然是桓楚和庞乐。
他们摸过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一直躲在街角观察局势。桓楚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虽然那个叫做“雪佩妹子”的女人长得不算太好,但就冲着“36e”这几个字,他就打算出手救下这个女人。
正准备示意庞乐动手的时候,里面就已经开战了。然后,他第一次看见了如此狠戾的女人。
陈玟雯的刀讲究的是灵巧,一击必杀,看她的搏杀就如同在欣赏一场芭蕾盛宴一般,虽然优雅,却不能让人全心投入。
可吴雪佩不一样,她的眼神,她的出手,都是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带着一往无前的凄厉和悲伤。
她染血的脸颊带给人的感觉,就仿佛是在荆棘丛中哀歌的无翼刺鸟一般,凄美,惊艳。
于是桓楚决定制止了庞乐的行动,他要再等等,再看看,看这个女人究竟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当看到吴雪佩困兽犹斗,依然杀掉三个男人时,桓楚的嘴角就挂起了一丝微笑。
这个女人,很不错。
那个倒霉的男人举起手中的铁棍,桓楚便举起了自己手中的92式手枪。
手起,枪响。
子弹在空中拖曳出一道白色的尾巴,结束了一个男人罪恶的一生,救下了吴雪佩本该结束的生命。
庞乐在桓楚开枪的时候就从墙根里窜出来,虽然智商不高,但疯狗对于老板的心思,有着令陈大女王都嫉妒的了解。
他只是抬起了自动步枪的枪口,三点一线,将流氓头子套入了自己的准星中。稍有异动,扳机上轻轻敲打的手指便会冷酷地扣下去。
流氓头子很吃惊。
在末世里能活到现在,更是在麾下聚集起了一班人马,自然不是常人能够做到的。不敢夸大,但他对于身边的动静绝对是一等一的警觉。可眼前这两个男人居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自己眼前,这是什么身手?
他更忌惮的是那个一看就不是善类的高瘦男人手里拿着的自动步枪。九五式自动步枪,在末世里他也见过几次,但以往那些人手中的枪,往往是脏乱不堪还隐隐有些铁锈。
这么崭新的枪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再加上两个男人身上从没见过的军装,他立刻将眼前的不速之客和刚才镇口传来的炮火声联系了起来。
但在末世里,从来就没有怕这一字可言,敢挡老子的路,总要付出点代价。
流氓头子看了看手里的双管猎枪,两发子弹,一枪,显然不可能打死两个人。而且双管猎枪的响声根本不是普通枪支所能比拟的,只要枪响,附近的丧尸绝对会蜂拥而至。
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利刃,那么,只有靠这些家伙了。
将左手伸回背后比了个手势,队伍里依然活着的人立刻骂骂咧咧地拿着武器走了过来。
对面只有两个人,难道能一枪把他们全打死?
庞乐脸上凶光毕露,右手一紧,就要扣下扳机。
可有人的手比他更快,桓楚一把按下了他的枪,微微摇了摇头:“用刀子。”
庞乐一愣,看向将二人围在中间的男人们,眼中的凶光逐渐便成了快意,咧嘴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森白的牙齿闪烁着点点寒光,怎么看都给人一种恐怖的感觉。
用刀子,这更符合了庞乐的心意。将自动步枪甩在了身后,庞乐没有抽出腰间的狗腿刀,反而从武装带里摸出了两把三棱军刺。
这玩意对付丧尸也许差了点,但要说对付人,一刀捅个窟窿,放血的速度就足以让那些自不量力的家伙在短短几十秒内变成一具具尸体。
桓楚摆弄了两下手里的92式手枪,将它插回了腰间,竟然没有解开系着长刀的绳子,反而又点燃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直接靠在了墙边。
看了看靠在墙上抬头望天的清秀男子,又看了看那个一脸狞笑朝着围过来的敌人比划着割喉动作的男人,从地上挣扎着跪坐起来的吴雪佩感觉自己的脑子有些不够用。
这是什么意思?他要自己的同伴一个人对付十几个人?难道他是真的疯了吗?
流氓头子的手下们显然也明白了桓楚的意思,他们,被那个可恶的男人赤裸裸地无视了!
一时间,刚刚的喊杀咒骂声都消失了,一众人眼里露着恶狠狠的光芒,手里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冷兵器,向着目露凶光的庞乐一步步靠了过去。
能洗刷耻辱的,只有敌人的鲜血!
庞乐却没有等待敌人的耐性,他只觉得体内那股嗜血的冲动已经压抑不住了,手中两柄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的军刺不住在指间翻转,跳跃,庞乐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类声音的低吼,直接迎着汹涌的人群撞了进去。
就如同是一勺滚油倒进了沸水里,人群里猛地炸开了一朵血花。庞乐一米八几的身材却显得相当灵活,轻而易举地避开了迎头招呼而来的几根铁棍,借着雪地双腿向前一滑,已经站在了一个男人的身后。
眼前的凶汉突然消失了!
男人手中的铁棍砸了个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脖子上一凉,鲜血已经如喷泉般顺着军刺上的血槽往外溅射而出。
他颤抖着想要捂住脖子上被军刺带出的伤口,却猛然感觉到额头上传来一股大力,那个凶汉右手按住了自己的前额,左手的军刺狠狠一个划拉,他被庞乐提在手中的头颅就看见了自己倒下的身体。
庞乐嘴角的狞笑变成了大笑,侧身避过一把袭来的铁棍,右手将刚刚撕扯下来的头颅高高举起,任由里面流出的血液滚落在自己脸上,沾满自己黑色的军装。
在雪地里,一个男人高举着双目圆睁的头颅,仰头喝着里面流出的鲜血,那是一副多么诡异的场景!尤其,那个头颅的主人还是自己的同伴!
可这样一幕恐怖的场面根本吓不倒那些围过来的男人。他们在这末世里活到现在,哪个没有吃过人肉,哪个没有喝过人血!
论起变态程度,庞乐和这些在末世里已经心理扭曲的人比起来,不过是小儿科而已。
这血腥的景象反而更加刺激了他们的神经,一个个双眼通红,挥舞着手里简陋的武器便朝着这举着同伴头颅的大汉冲来。
庞乐其实心里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是正常人不能接受的,甚至眼角能看见老板微微皱起的眉头。可没想到眼前这些看起来弱小无比的人居然能面不改色地继续攻击。
疯狗立马就嗨了!
冲着眼前这群人发出一声低低的咆哮,庞乐直接将手中的头颅全力掷出,头颅上带来的冲击力砸的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瘦小男子踉跄后退。
机会!
这个天生的杀手当然不会放过他,双腿发力,手中的军刺带起一道寒芒,这个不幸被砸中的瘦小男人便步上了同伴的后尘。
不过他的运气比起同伴好上许多,庞乐已经没有时间割下他的头颅,就有几根铁棍贴着头皮朝他袭来。
双手交叉,两柄军刺并拢架住了一根呼啸而来的铁棍。跟了桓楚这么久,又和叶弘波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交道,这个魁梧的汉子招式里竟然也带上了几分猥琐流的风范。
架住敌人的攻击之后,庞乐直接就是一记撩阴腿踢在了那个男人的裆部。
曾经网络上有一份报道说过,一个人类可以承受45del(某种小杜也不知道的单位)的痛苦,但当女人分娩时,要承受57del的痛苦,大概是碎了20根骨头的样子。
但是,如果一个男人的睾丸碎裂,那种痛楚是9000del!换算过来,就是同时分娩160个孩子或者断了3200根骨头!
世界上,恐怕根本没人能面不改色地面对这样的痛苦。
于是,很自然的,那个男人发出一声凄惨至极的哀嚎,手中铁棍掉落,双手牢牢捂住了被提的血肉模糊的下体。
军刺向前一伸,再次交叉,双手轻轻一划,好心的庞乐结束了他的痛苦。
血流如注!
第五卷 血战含山 第一百二十六章 有“人”来捣乱
桓楚自然也看见了庞乐的表现。
黑猫白猫,能抓住老鼠就是好猫。邓爷爷说的这句话,桓楚一向是奉为至理名言的。
现在是因为实力暴涨而没有了必要,原来在年轻气盛好与人争斗以及刚刚进入末世的时候,桓楚绝对是猥琐流打法的集大成者。
撩阴腿,使绊子,套麻袋,猴子偷桃,仙人摘豆……这简直全都是他的拿手绝活。
看到庞乐这一招撩阴腿深得猥琐流精髓,桓楚满意地点了点头。
可有一句话说得好,叫做花无百日红。
对面这群敌人显然不是弱智,他们早就看出来这个每一次划出军刺便会带起一蓬鲜血的恶汉,是那个靠在墙边抽烟的男人的手下。
擒贼先擒王!
于是,有两个自作聪明的家伙趁着庞乐不注意,偷偷地脱离了战团朝着桓楚摸了过去。
马仔之所以是马仔,就因为他们往往自以为是的小聪明往往能带来大麻烦,两个一脸喜色的家伙哪里知道自己要对上的是一头绝世凶兽。
眼看着目标近在咫尺,二人根本顾不上身后不远处老板的阻拦,带着兴奋和激动,双眼流露出嗜血和喜悦的光芒,挥舞着铁棍一左一右朝墙边那个似乎一无所觉的年轻人劈头打了下去。
桓楚仍然低着头,看了看手里燃烧殆尽的烟蒂,轻轻说了声:“抽完了?”
话音未落,手指轻轻一弹,那看起来毫无威胁的烟蒂竟然如同一颗出膛的子弹般从他手中呼啸着飞出,精准地撞在了左侧提着铁棍的男人的左眼里。
“啊~”
凄厉的哀嚎丝毫不弱于刚才蛋碎的可怜虫。
烟蒂破开空气直接钻入了男人的左眼,他的眼珠就如同是被人用钉子狠狠地凿了进去,没有发出丝毫声响便爆了开来,原本灵动的眼眶顿时变成了一个流淌着鲜血的窟窿。
右边的男人见到了同伴的惨状,不但没有吓到,脸上的恨意反而更浓,双手握着铁棍正要狠狠朝着桓楚砸下,就看见了那个男人直直地看向自己,嘴边还挂着淡淡的微笑。
那对深邃似黑洞般的眼瞳突然对准他眨了一眨。
就在二人的目光相接触的那一刹那,男人浑身上下一震,心中忽的涌现出一股深深的畏惧!
这个看起来懒洋洋的男人,眼里竟然不时流动过一道银白色的光芒!他……他不是人类?他不是人类!
男人顿时陷入了呆滞,高高举起的铁棍如同重逾千斤,怎么也砸不下去。
桓楚嘴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还不滚?”
夹杂着同伴哀嚎声的这一句话却刺激了男人已经扭曲的心灵,老子连人肉都吃过,还怕你这个家伙?
“去死!”
一声暴喝,似乎全身都恢复了力气,刚才的恐惧一瞬间抛到了脑后,手中的铁棍带着呼啸的风向桓楚砸下。
可铁棍在离桓楚的头顶还有十公分时停了下来。
两只手指,突然出现的两只手指将铁棍夹住了,如同被铁闸死死压住一般,任凭男人如何咬牙切齿,铁棍也不能移动分毫。
桓楚脸上仍然带着那欠揍的微笑:“叫你滚,你不滚,就不能怪我了。”
原本弹出烟蒂的右手缓缓的,轻轻的摸上了男人的脖子。
“咔嚓!”
铁棍掉在了地上,男人眼中带着深深的恐惧与不甘,身体僵硬地瘫软下去。
桓楚已经掐碎了他的喉咙。
蹲下身子,在男人的衣服上擦了擦沾满鲜血的右手,桓楚笑着对旁边已经说不出话来的独眼男人说道:“你呢?是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