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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我决定还是先养好伤再说,把身体调养到最佳的状态,也好面对未来的变数。
背部的伤口有些发炎的症状,而身体里好像还被人注射了一些毒素,我在附近转悠了半天,找到了几味治伤的草药,至于毒素,还没找到对症的药物。
把草药的汁液挤在背部的伤口上,现在好像是夏天,周围的气温不低,我索性把衣服围在了腰间,免得走路的时候摩擦了伤口。
良好的记忆,让我能够背出唐公公教给惜朝的轻功口诀,我心里一动,按着那口诀运气,果然下腹的那股暖流又出现,提气轻身我竟然真的飘了起来????!!!
站在旁边一棵高大的树顶上眺望,我远远的看见前面的山崖上有一所宅子。
我昏倒在这里,与前面那所宅子有没有关系呢?
如果有关系的话是敌是友?
不管怎么说,现在急需要一些药材解毒,还有一些吃的果腹,我决定先摸过去打探一下。
光着膀子在林间穿行,路上我遇到了一只兔子。
这具身体的灵活性不错,再加上内力的辅助,以及我精准的飞刀技术,用两枚石子击杀了兔子,得到了我的第一餐食材。
幸好有剑和打火的工具,比之惜朝第一次烤兔子,条件真是好多了。
找了一块平整的地方,我开始在四周搜集柴火,经过一块大岩石的时候,我忽然感到有人在偷窥我,这是一种莫名的第六感官,在危险中生活的时间愈久这种感觉越清晰,作为一名优秀的特种兵,无数次在生死关头徘徊,早已把对环境的细微的感知训练的非同一般。
第二章
这窥视还明显的带着敌意。
我的手放在了剑柄上,慢慢的朝着目光的方向转过身去。
那里空无一人,只有一块大石头。
难道人就躲在石头后面?
可是我依然能感觉到那视线,人的视线是不可能穿过石头的。
我注意到大石头的下面有一个黝黑的狭缝。
在黑乎乎的狭缝里有几双绿色的眼睛。
根据瞳孔的颜色来看,应该是具有夜视能力的肉食性动物,而那狭小的缝隙很可能就是他们的窝,大概是幼崽罢!
我已经有了一只兔子,这一顿不需要更多的东西了,况且这些幼崽的父母很可能就在附近,动了他们的孩子,还不找我拼命呀。
我身中剧毒又有伤还是小心点好。
正要转身离开,一股更加危险的气息突然弥漫了开来,我的眼睛眯了起来,侧耳细听,左面的草丛里传出一阵细密的喘息。
闪电般的转头,一只灰色的大狼从草丛里跳了出来,眨眼间与我的距离不到一尺,一股浓重的腥气从它猩红的嘴巴里冒出来,我用剑柄在它的腹部一击,这是犬类动物的弱点,我在特种部队训练的时候可以空手干掉六只军犬。
狼哀号着被我挑到了一边,我并没有下重手,狼腹部鼓胀的Ru房告诉我,它是一只正在哺|乳期的母狼,而我刚刚看到的缝隙应该就是它的窝。
虽然他们只是动物,我还是不忍心杀了母狼,叫剩下的几个小崽子饿死,孤儿院出身的我很多时候会冒出一些诸如此类的傻念头。
母狼挣扎着站起来,浑身的毛都竖了起来,还要找我拼命,我不得不佩服它的母性,我刚刚的力道可不轻,虽然不至于要了它的命,但是也不让它太轻松。
我苦笑了一下,盯着母狼的眼睛,慢慢的往后退,等我退出它的窝的范围,大概它就没有这么大的敌意了。
就在此时,几声细细的犬类的呜咽,夹杂着人类“啊啊”的嘶喊声从那黑乎乎的缝隙里传出来,声音稚嫩,不像是成年人。
我愣住了,这狼|穴里还有人?
母狼听了这些声音,“呜呜”的叫了几声,呐喊声里透露着焦虑,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呜咽声和嘶喊声并没有停止,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从那黑呼呼缝隙里传出来,然后洞|穴口出现了七个小狼头,还有一个婴孩的小脸,那小脸脏兮兮的,一双眼睛也和狼一样发着绿光,八双眼睛都恶狠狠的盯着我。
看着那婴孩脸上类似于野兽般狰狞的表情,我不得不思考,我是不是遇到了报纸上刊登的所谓的狼孩。
放下手里的干柴,我就在母狼的跟前升起了火。
母狼畏光,但它依然缓慢的绕到了狭缝前面,挡住了我看向小狼和婴孩的视线。
我对它的敌意熟视无睹,径自烤起了兔子,香味慢慢的散播开来,我听见了母狼肚子的轰鸣声,以及小狼的呜咽声和婴孩的哭声。
几只小狼和婴孩从后面的缝隙里爬出来,凑到了母狼的肚皮下面开始吃奶,母狼一方面伏低身子好方便小狼和婴孩吃奶,另一方面却更加警惕的看着我。
我看婴孩吃狼奶吃的很顺口,确定了这婴孩真的是狼孩,而不是狼叼来的食物。
我撕下了一只兔子腿,把剩下的肉扔到了母狼的面前,然后慢慢的退出了母狼的视线范围,我怕有我在母狼吃的不安生,会消化不良。
一个兔子腿下肚,我思考着是继续去那宅子里看个究竟,还是留在这里想办法从母狼手里带走那孩子。
万一我回不来,这孩子……
我并不想用强。
即使是一头狼,它对那婴孩也有母爱,对于这样一位母亲,我并不想伤它的心。
检查了一下身上的毒素,它侵蚀着我的健康,运起刚刚出现的内力尝试着使用传说中“内力驱毒大法”,如果这个法子有用,我就留在这里。
运了半天功,累了个半死,还好疗效有那么一点点,我吐出了一口夹杂着大量毒素的黑血。
头晕眼花的柱着剑站了起来,我继续寻找希望能够找到有效的遏制毒素的草药。
功夫不负有心人,转悠了半天还真找到了几味,另加两只落单的兔子。
将草药嚼吧嚼吧咽下去,滋味就不用我说了。
回到了狼窝,那只烤兔子已经只剩下了一付骨架,而母狼看我的目光友善了不少。
丢了一只兔子给它,犬类的食量还是很大的,一只兔子想来满足不了哺|乳期母狼的需要。
就这样我在狼窝附近搭了个简陋的避风雨的棚子,住了下来,每天好吃好喝的贿赂着这一群狼。
渐渐的这些狼和我混熟了。
我只有在傍晚的时候才去附近的陷阱里收猎物,每当这个时候几个小狼就欢天喜地的跟着我,在我的脚边撒欢,比对它们的母亲还亲。
那婴孩是个男婴,因为是人类的关系,现在还不会走路,我有大把的时间照顾这孩子。
我把婴孩抱回了窝棚,给他取了个名字叫纪琅,纪念他是被好心的母狼抚养长大的。
我用骨针和肠线把自己的外套改了两套小衣服给那个婴孩穿,用兽皮做了小凉鞋。
扶着他慢慢的教他用两条腿走路。
时间就这样过了两个月,婴孩已经习惯了跟我住在一起,而几个小狼长的也很壮实,已经开始跟着母狼觅食了。
他们总会把自己的一些小猎物,像田鼠呀蟋蟀呀叼到我面前,好像惜朝也有这个习惯,每次取得进步总是迫不及待的等待我的嘉奖。
真是些可爱的孩子,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挠挠它们的下巴以资鼓励。
第三章
特种部队的行动有时候需要军犬的配合,我们队里的老吴就是专门训练的军犬,耳濡目染我也会两手。
现成的就有七只正在茁壮成的犬类,可塑性极强,我自然不会放过它们。
像那些听话的站立,坐下什么的我自然不会教它们,总有一天我会离开它们,并不需要它们听我的话,替我去打架,在这个不少人会武功的世界,狼群的力量被大幅度减弱了。
我只是训练它们的速度,反映,侦查,追踪,以及如何的配合搏击。
对于我的训练,母狼眯着眼睛在一边看有时候还会很感兴趣的跟着小狼们一起训练。
转眼秋天到了,我开始幻想着能不能教会这一窝狼学会储存食物。
当大雪覆盖的时候,食物紧缩,正是野生狼群大量饿死的时候。
小狼们的狩猎能力已经很高了,配合也初具规模,再加上秋天正是猎物丰厚的季节,它们每天除了猎取足够果腹的食物,还能空出时间来玩耍。
我开始对它们猎取的动物表现出不感兴趣的样子,除非他们能猎到比平日更多的猎物,我才会摸它们的下巴。
在我刻意的行为下,小狼们猎到的食物越来越多。
我又训练他们用嘴和爪子剥猎物的皮,这个它们倒是做得很好,毕竟平日吃生肉的时候皮它们是不吃的。
下一步我当着小狼的面,把这些肉晾在石头上。
小狼们每天有新鲜的生肉吃,对于这些干巴巴的肉干,自然不感兴趣,也由着我折腾。
天气一天比一天凉,小狼们猎到的食物越来越少,而周围石头上晾的肉干却越来越多。
终于,有一天小狼们没有猎到够足够的食物,耷拉着脑袋,灰溜溜的回来了。
我好笑的摸着它们的下巴安慰它们,并且从大石头上取下了一些肉干弥补了他们猎物的不足。
小狼们啃着肉干,眼睛看着大石头上堆的满满的肉干,我不知道它们是不是悟了。
小狼们打回来的猎物越来越少,但是它们却不再沮丧,而是自发的跳到大石头上取得足够的肉干充饥。
过了一个冬天,小狼们长的更加壮硕了,而小纪琅也摇摇摆摆的能够自己走路了,并且学会了叫“爹”,我很是欣慰,同时他的断奶期也过了,我决定带着他离开这群狼。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朝夕相处,我差不多可以从狼群简单的嚎叫里听出它们表达的意思,纪琅比我还厉害,虽然他现在还只会说“爹”和“吃”两句人话,但是跟这几个狼交流却完全没有障碍。
这天大早,天气晴朗,适合出行,我拦住了正要出去狩猎的狼群,
母狼好像从我的眼神和行为里看出了什么,它“呜呜呜”的叫了两声,那七个小狼就都围了过来,咬住我兽皮的裤脚,低声呜咽。
我的眼圈有些发热,挨个摸了摸它们的下巴,小狼们咬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放开了我的裤脚,抬起头悲哀的看着我,它们的眼角流下了透明的液体。
我鼻子一酸,许久没有落下来的眼泪,吧嗒掉在了地上,润湿了一只小狼的毛皮。
我终于还是走了,人狼殊途啊。
这八只狼送了我好远,直到出了它们的势力范围才回去。
那所宅子我终究还是没去,谁知道里面危不危险,带着小纪琅,我冒险的心思缩得跟针尖似的。
沿着湖边,我一路往南走,行了大半天,前面远远的出现了一座小城,依山而建,房屋层层叠叠。
看着那些古色古香的建筑,我不得不相信,或许我是真的穿了,没必要为了骗我而起这么一座城。
不管怎么说很久没有见人影了,我激动地跑了过去,那城郭的上面写着“味螺”两个字,真是奇怪的地名。
进了城,街上到处是穿古装的人,我更确定穿了。
找了一家成衣铺子,给我和小纪琅各买了两套换洗的衣服,寻了一家客栈,洗了个澡,换下了那身笨重的兽皮装,真爽利。
睡了一觉精神大好,我招来了店里的伙计:“小二,问你个事,现在是什么年月了?”
“客官,今年是崇宁三年,今天是四月初九。”说完之后伙计又补充了一句:“您的店钱加饭钱是二两六钱。”
你看他这是什么态度?就算我昨天进来的时候,服装有点奇异,不知道年月,可我柜上还押着五两银子呢,真是!
崇宁三年,是宋徽宗继位的第四个年头,如果我还在《逆水寒》中的话,惜朝今年刚好十岁,这都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嘛,那耳环碎的时间是在惜朝十四岁的时候,我莫名其妙的就到了四年前。
“去京城怎么走?”我问伙计,不管怎么说我得去看看惜朝过得好不好,如果一切如我在耳环里时发生的一样,那么我就可以安心的等待惜朝十四岁完婚后再去打搅他。
我现在有手有脚,比住在耳环里好多了,我记得在耳环里的时候我并没有见过郝连十一这张脸,万一我冒冒然的跑去相认,改变了历史,我不能从耳环里出来就惨了。
说不定现在的这个我会消失。
这样的话,不仅我得一辈子住在耳环里,就连小纪琅也得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狼孩。
惜朝十四岁以前有我在坠子里指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