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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在男孩的人生阶段中,欲望的表现其实只是对女人身体的好奇,我在好多年后回想起来,大约是真是那样的吧。
那天晚上到了十点之后,我终于决定不再继续在床上碾转反侧了。她在邻村,离我们的农庄不远,况且我已经记起她家的位置来着。
我决定了,偷偷溜出了家门,我居然在月光下向她的家的方向走向。
在我们年轻的时候,总是会做些看似不可思议的事情,这些事情在后来也许真的十分可笑,但是却有着发生的理由,理由是年轻总要经历一些事情。
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呢?月下的路似乎变得好长。
“猪,你是刚开始睡,还是已经睡了一天了啊?”
我正在睡梦中回忆着从前的往事即将进入精彩而令人心跳的阶段的时候,有人将我拍醒了。
我知道,我的同居伙伴下班回来了。
准确的说,我的合租伙伴回来了,这个女孩子大约从生下来就没有学会进别人房间应该先敲一下门。
我习以为常了,包括她总是用猪这样的汉字来夸奖我,她的手总是那么凉,活像一条蛇的手。
当然,不是美女蛇。
六
楚燕是一个德语翻译,认识她是一个意外。
其实一个人认识任何另一个人都算是意外。
如果没有意外,我们的生命轨迹都是一条条从出生到死亡密密麻麻排列的平行线。
意外来了,这些线开始纵横交错,认识了,错过了,喜欢了,伤感了,重逢了,别离了……
公司有员工宿舍,但是我不愿意住在宿舍里:中学时,我住中学宿舍;大学时,我住大学宿舍;机关工作时,我住机关宿舍;进了公司,我要做住员工宿舍,虽然自己有一个单间,但是总觉得有些别扭,白天一起上班,低头不见抬头见,晚上又要在一套房子里一起休息,全没有一点个人的空间。
于是我坚决地搬出公司宿舍,唐莲在这点上有些抠门,虽然不在公司宿舍住,她也坚决不肯给我半点住房补贴,不顾那么多,我有一个不错的落脚点,离公司所在地罗湖国际金融大厦并不是太远,而且房子的条件不错。
我搬到了黄轮的房子里,这个家伙大学毕业就来到了深圳,时间也没有多久,七混八混地居然在水库附近买了一套房,小两房一厅,装修不错,听说我要租房,就将房屋让给我住,因为他要搬到女朋友的大房子里住了。
这小子,在学校时成绩不怎样好,但是对于怎样俘获女人的心还是比较有一套的,我甚至怀疑他的这一套房子的来路,还有他那打死也不告诉我的工作,真不知道在深圳的一年他都做了些什么。
黄轮给我算的租金比市价低了不少,起初我一个人住,自由自在,偶尔将某一个喜欢到我这里过夜的异性网友们带到这里超度,感觉挺好。
时间稍久,感觉有些变化,多数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空着也是空着,干脆给自己招一个合租伙伴吧。
于是我就在深圳租房网上发了一条合租信息,信息的内容写得很中性,诸如两房一厅诚寻合租伙伴,条件如何好,性别如何不限啦,其实后面这一点是最重要的,我其实一见到黄轮的房子,就知道找到一个女孩一起我合租定是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黄轮的房子买下刚装修好没有多久,布置的像一个新房,如果是两个男人住未免有点可惜,所以我将合租对象限定为女性,我也尝尝新同居时代的滋味。
记住,如果你也要在深圳搞异性合租什么的,一定要像我这样做,在招租信息里注明男女不限这样的字眼,这很关键,如果直接注明只限女性,那么你成功的机会就会小一些,一定会有女性在怀疑你的动机,房未租出去,倒被某些传统女子扣上色狼这顶帽子,或者真的将女色狼引上了门,那可就是得不偿失了。
信息一贴出去,引来电话无数,有几个男性的合租咨询,通通得到一句话“对不起,房已经租出去了。”
接下来的几个电话都是女孩打来的,电话里面莺歌燕舞,倒叫我浮想联翩,当下约了三个女孩晚上看房。
下班之后,我就赶回了房间。但是29路车在爱国路上堵了一会儿,所以我赶回到楼下的时候,一个女孩已经在一楼的大门那里等我了。
“你好,叶博,我是楚燕,约好过来看房的,你迟到了!”楚燕很主动的将手伸过来,我轻轻握了一下,肉乎乎的,有点凉。
我搞不明白为什么我还没有介绍自己,她就知道我是叶博。
楚燕的声音很甜美,但是姿色稍有些平庸,她穿着比较休闲,一件咖啡色纯棉长T恤加一件天蓝色紧身牛仔裤,短发,身材呢,一般,稍嫌丰满些,不过呢,对我而言,丰满些永远是比苗条些要好些,我是比较喜欢肉感的女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我只和一个骨感的女人上过床,那一次的经历就告诉我,骨感只是看起来比较美而已,而我则永远都是一个重视内容胜过形式的享乐主义者。
我领了她进到了五楼的房间,客厅里有些凌乱,本来打算先回来房间收拾一下,以保全一个整洁男人的名声,于是陪着笑脸,“不好意思,昨晚看一场球赛,没有来得及收拾一下。”
即便这样,我还是得到了楚燕的称赞,“还可以,男人做到这个样子,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在房内转了一下,拧拧水龙头,放放马桶的水,坐坐自己房间里那张一米二的床,甚至还闻闻房间里的气味,具体询问了一下房价,显然比较满意,然后就走到门口,拉开门,给我一个灿烂的笑,“你等一下我,我有点事情,一回再过来”。
不等我说些什么,楚燕就已经下了楼,十五分钟后,下一个看房的女孩就要来了,我本想让她回去考虑一下,其实我还想多比较一下,要同一个屋檐上生活啊,我可是要认真选择。楚燕却在这时突然抽身离开了,不知道她想做什么?
五分钟后,楚燕香汗淋漓地提着一个大行李箱重新又上来了。原来她将自己的行李寄放在水库花园的小区保安室那里了。
“就这里了,我决定租下了,也省得你还要再操心租房的事情了。估计你会觉得有些仓促,我多出一百元的租金,现在,你可以通知其它的看房的人房间已经租出去了。”
“啊?”
我有些手足无措,楚燕好像一个女王的似的,见我第一面就开始支配起我的生活来,我心有不甘,但是实在也没有办法拒绝她,只得硬着脸皮给其余那两个女孩打电话说抱歉。
我只是寻找一个合租的伙伴,但是现在感觉好像来了一个女王。
楚燕则已经在愉快地一边哼着歌一边收拾着她的房间了。
感觉她的歌喉算是好的,至少比我这个五音严重不全的人来说要好很多。
夜里第一次看到一个和自己不睡在一张床上的女孩穿着睡裙的样子,老实说,我觉得这个女孩还是不错的,至少她的睡裙比较性感。
我很开心,她比较信任我,全然没有半点防备我的心思,这一点从她的睡裙就可以看出来,她的睡裙虽然并非是像林梅那样通体透明的,但是低胸吊带式的结构还是对我有比较大的视觉冲击,她那裸露在吊带外的雪白肌肤在日光灯的辉映下泛着一层奇特的光晕,这光晕美丽,但是却让我没有半点欣赏以外的念头。
我们两个人在沙发看肥皂剧的时候顺便将彼此的户口查了一遍,我也就大概了解了她的情况。
楚燕是北京人,24岁,和我同龄,原来在北京总公司工作,深圳分公司接了一个德国的项目,缺少德语翻译,北京总部就将她派到深圳这里来了,公司没有宿舍,提供1000元的租房补贴。
她感觉在这个地方比较好,有山有水,交通方便,空气清新。
她感觉自己在这里住挺方便的。
我自己的生活则开始不方便了,不能再只穿一条短裤或者赤身裸体就在房间客厅里来回穿梭了,想到这点,有些许伤感。
七
楚燕破坏我的美梦这件事情让我十分地懊丧。我翻了一个身,将屁股隔着空调被对着她,打算继续睡下去。
楚燕却丝毫不在乎我的感受,“猪,起床了,给你十分钟时间,再不起床就要给你好瞧的了。”
她唱着歌出了我的房间,歌声渐行渐远,我则重回梦境中的从前。
我在月光下走向那个充满了诱惑的四合院。好美的月光,好美的月夜,我却是月夜里一个不协调的充满了难以名状的欲望的青春期少年。
我在十七岁的那个月夜里期待着发生一点什么,却又不真正清楚自己到底要发生什么。
你在十七岁的时候有过那样一种奇怪的经历吗?为一个异性,在月光下行走,全然不知道自己可以做些什么与年龄相符的事情,实话实说,在这个夜里之前,我几乎从未在这么深夜色里离开我的房间做把方向的行走。
路上有奇奇怪怪的各种虫儿的温柔叫声,我则是处于一种算是迷离的状态中。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其实应该发生的事情早就发生了,回忆里的事情从来都是不可避免的,要不就不是回忆而是臆想了。
然而,有时也会有意外发生的,我多少年的梦境里对从前的回忆都是基于现实的基础上的,这次却有些例外,真的有些例外。
例外是因为一个蒙面人出现了,他从路边的草丛里突然跃进,将一把在月光的映射下闪着的寒光的刀放在我的胸上,他狞笑着,透过两颗扣子的缝隙,用刀锋测试着我的皮肉的韧性,冰凉的感觉在全身蔓延开来……
“妈呀!”我在惊叫声醒了过来,看见了楚燕的得意的笑脸,她手里拿着一个小冰块,在我不知何时被解开了扣子裸露出来的胸膛上来回地划着。
睡意全无,真不知道这个女孩会不会在某一天真的拿一把刀将我开膛了。
“呵呵,我已经将菜洗好了,米也煮得差不多了,就等你做菜了,快点,我好饿的。”
说这句话的楚燕全然没有半点不好意思,好像面对一个男保姆。
我真是后悔,不应该在一个不会做菜的女孩子面前展示自己的厨艺,培养出如此一个食客简直就是自己的灾难。
叶博的泡妞宝典里有一个绝招,那就是:会做菜的男人对许多女人都是有吸引力的,尤其对于某些不会做菜的女人,其杀伤力更是无可估量的,不信,你可以试试看,绝对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强调一点,以于一个男人而言,如果不是职业厨师,千万不要将会做菜这件事变成唯一会吸引女人的事情,那就不妙了。
现在的问题是,楚燕这个女孩真的将我当成了她的职业厨子了,只要她不加班、不逛街,而我又恰好在房间里的时候,我就不可避免要被她赶到厨房里,与油烟为伍。
我还不能有太多的不满意的样子,因为这个与我同龄的女孩有一种奇怪的魔力,那就是让你无法拒绝,虽然有勇气提出异议,但是绝无不做的勇气。
我愈发怀念林梅了,从前的时候,林梅每每在与我亲热之后,我在床上酣睡,林梅则会去到厨房,只需要一会儿,就像变戏法似的做出几样可口的菜,就端在床边,轻轻将我摇醒,一口口喂我吃,我一边吃,一边将手伸向她的围裙里面,那里面就是她的细润的赤身裸体,所以我很少能够坚持到将她的菜吃完。
那是怎样的一种秀色可餐的幸福啊。
后来,我居然也跟林梅学会了做菜,在她身体不舒服的时候,我也可以做出几个像样的菜来照顾她了。
然而,楚燕这种女孩,我估计她这一辈子是学不会做菜的,甚至她就从来都没有想过去学这劳什子。
这就是区别啊。在这女权当道的世界里,或者这也是性别解放的一种方式了,反正我的好多男性好友们基本都是这样子,基本无半点大男人主义发挥的舞台,在老婆、情人或者性伴侣的面前似乎必须要做许多从前男人不屑于做的事情,这是不可避免的。
“叶博,电话!”
我在厨房里忙于做木须肉的时候,在客厅看电视的楚燕喊我。
我连忙关小了火,拿起了放在客厅茶几上的手机, “哥们,过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