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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他们抓了我哥!”萧慎言假装惊诧。
“你现在醒过来了,可以向警方解释事情经过。你哥很快就会没事的。”
“可是……我要怎麽解释?说我有特异功能吗?”这样可不好。萧慎言想看看还有什麽更稳妥的办法,“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会把我抓去做研究吧?!我不要!”
“怎麽可能!就算需要做研究,也会以你的意愿为前提的。”
“才不是!那些有研究价值的人,如果不合作,就会被秘密关押起来,折磨得生不如死!电视里都是这麽演的!”
“那是电视。”师从恩有些哭笑不得。
“电视也是来源於生活!”萧慎言突然觉得自己很有演戏的天分,於是越发情绪激昂起来:“不行!绝对不行!你不能告诉员警我有特异功能!”
“可你现在的样子,就算我不说,护士或者其他医生很快就会发现的。到时候会有一大堆人来过问这件事,你的秘密根本就守不住!”
“守不住也得守!师医生,你帮帮我吧!”萧慎言拖住师从恩的衣袖,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了。
师从恩被易向心弄得乱了方寸:“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现在这个样子,你要我怎麽帮呀?”
终於说到了重点上,萧慎言假装思考了一下,然後说:“你帮我求一下张警官吧!他是员警,一定有办法的!”
“张锐?”
萧慎言猛点头,生怕师从恩不答应,立刻夸张地叫唤起来:“哎哟,我的伤口好疼!你就可怜可怜我,找张警官帮帮我吧!”
“我知道了。”师从恩无奈地点点头,随即又说:“别装了,我刚才给你注射的吗啡剂量,至少能管用两个小时,不可能这麽快就疼的。”
把戏被拆穿,萧慎言小小地尴尬了一下,立刻谄媚地说:“师医生真是火眼金睛,什麽都逃不过你的眼睛。”
拿这个人没办法,师从恩无奈地摇摇头。
“那你可以现在就去打电话给张警官吗?”萧慎言急著问。
“现在?”师从恩看了看手表,“现在是凌晨两点……”
“没关系!他还没睡,你可以现在打。”张锐忙著审易向行,肯定还没睡。
“你怎麽知道?”师从恩提出质疑。
“我、我猜的!”好险,差一点又露马脚了。萧慎言立刻说:“不管他睡没睡,你都得现在打呀!要是等到明天早上,就什麽都瞒不住了!”
师从恩同意了萧慎言的提议。
当她去给张锐打电话的时候,萧慎言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他的手心里有块石头,幽绿的颜色,形状毫不规则,握住时,会觉得它有点热热的,是那种由内散发的热量。
固灵石,他又拿到了固灵石。
不仅如此,萧慎言发现床上还有个东西,正顶在他的腰侧。
摸出来一看,是个红木雕花的小盒子。盒子的做工非常精巧,盒顶上还用金箔镶嵌了一块与固灵石差不多的小石头。现在,固灵石和盒子居然都到了他手里。
萧慎言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得到它们的,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跑到医院来,并重新附上了易向心的身体。他最後的印象是一个东西差点撞在他的眼球上。
该死的!萧慎言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然後决定把疑问抛诸脑後。眼前的事已经够他忙的了,其他的就先靠边站吧!
张锐接到师从恩的电话,很快从警局赶到了医院。
听完师从恩和易向心的详细叙述,他的眉头拧成了死结。“易向心,你要想清楚,易向行虽然是你的哥哥,但他也是名职业杀手。你如果包庇他,就是共犯。”
失去易向心这个机会,张锐就没办法将易向行再留在警察局。他好不容易等来的机会,如果就这麽白白溜走了,那也太让人窝火了。
“职业杀手?”张锐没有让师从恩回避,所以听到这个消息,师从恩大吃一惊。
“张警官!”萧慎言头痛极了,张锐真是块硬骨头,难啃至极,“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你不相信我有特异功能也就算了,为什麽一定要污蔑我哥哥?如果你有证据证明他是职业杀手,大可以把他抓起来,要判刑还是要枪毙都随便你。但是,我已经说了我的伤是自己造成的,难道为了你的猜测,就要我陷害我哥吗?”
萧慎言虽然表现得义愤填膺,可心里还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张锐是个尽忠职守的好员警,易向行也是真的杀了人,但是他答应了易向心,必须要指鹿为马。
而且这次易向行被抓,本就是为萧慎言背了黑锅。萧慎言觉得自己有义务为他澄清误会。如果下一次张锐抓到确实的证据,易向行再落网,那他一定不会站在他那一边!
这麽想著,萧慎言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张警官,我当你是朋友,才请你帮忙。如果你的目的只是想方设法去整垮我哥哥的话,那就当我什麽也没说,我明天会通过正常途径去解决所有问题。”
气氛突然僵了起来,师从恩不得不站出来打圆场:“张警官,向心说得很对,如果你有其他证据,大可以将她哥哥绳之以法。不过,如果只是她这件案子,她已经证明她哥哥是无辜的了,你就应该采纳她的说法。”
“你相信她说的话?”玩火测试自己有没有特异功能?根本是瞎话连篇。
“我没有不信的理由。”
尽管觉得很荒诞,但师从恩还是选择了相信。易向心的伤口在自动复原,这是不争的事实。而且,如果易向行真的伤害了她,她也不可能如此卖力地为他辩解。
“那易向行打的那个求救电话怎麽解释?”张锐提出了疑点。
“什麽求救电话?”师从恩并不知道事情的细节。
“急救中心接到易向行的求救电话,说自己妹妹受伤了,但电话讲到一半,他又突然说打错了。接线员就是觉得事有蹊跷,才报了警。如果不是易向行伤了易向心,他为什麽反反覆覆,最後见死不救?”
“这个有必然联系吗?”在师从恩看来,顶多是比较奇怪而已。
“是我让我哥挂的电话,因为我发现自己可以自动复原。”萧慎言没说谎,的确是他让易向行挂了电话。
“可是救护员赶到那里,你已经昏迷了。”
“我哥打电话的时候,我还没有昏呀!”
“那为什麽易向行在警局一个字都不肯说?”
“他说了你会信吗?你一直对他有偏见,他要是照实说,你根本就不会当回事吧?”话都说到这个分上,张锐要是再紧咬不放,萧慎言就要随便拿点什麽,往他头上用力敲下去了。
还好,张锐没有让萧慎言真的发狂。
“好,既然你坚持这麽说,我也没有理由再拘禁你哥哥,但是我不会放弃搜集证据。想想那些被他杀害的人,想想死者的亲友,如果你真的知道什麽,希望你不要隐瞒。”
“如果我哥真是那什麽……”萧慎言看著张锐,肯定地说:“我一定会大义灭亲的。”反正他又不是真正的易向心,易向行也不是他的亲戚,所以这句算不上谎言。
张锐紧锁的眉头没有因此而舒展,看著萧慎言的眼神依然锋利如刀。萧慎言暗暗咬牙,与他对视,努力不让他看出自己的心虚。
“好了,这个问题算是解决了。现在来说说向心的病情吧!”相对易向行的问题,师从恩更担心如何帮易向心隐瞒病况的事。
“这个,恕我无能为力。”张锐一句话就打碎了萧慎言与师从恩的希望。
“就说为了协助调查把我转走不行吗?”他苦著脸,後悔刚才把张锐得罪得太狠。
“你昨晚进来伤得那麽重,医院怎麽可能随随便便就同意把你转走?就算要转,他们也会要检查你的状况,以明确责任,到时候,等他们来检查,你还瞒得住什麽?”张锐下意识看了看易向心胸口的伤势,随即又尴尬地撇开脸。
因为胸前有伤,护士们并没有给易向心穿上衣,只是使用了隔离罩。刚刚萧慎言说得激动起来,一把掀开了隔离罩。所以……
纯情的家伙!
张锐的表现让萧慎言直想笑,但他忍住了。现在可是个严肃的时候。
这时,师从恩发现易向心胸口的烧伤,已经愈合到一半以上了。
“你的复原速度好像变快了!”她惊讶地说。
“是吗?太好了!”萧慎言猜测应该是重新佩戴了固灵石的关系。不过,这个他是不会对师从恩解释的。
“按这个速度,她应该明早就能痊愈了。”师从恩转身看张锐,提议道:“如果申请保密治疗,只让关键的几个人知道行不行?”
“这……”
“这种事毕竟太不同寻常了,如果公开的话,一定会对易向心造成很大影响。”易向心是她的病人,师从恩不能袖手旁观。
“我试试吧!”张锐无法保证什麽,只能这麽说。他无法拒绝师从恩的要求。
後顾之忧解决了,萧慎言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为了避免有护士进来,师从恩继续守候在他身旁。
当萧慎言再次睁眼的时候,张锐已经将易向行带来了医院。易向行手里还牵著睡眼惺忪的猫仔。
“猫仔!”看到自己的外甥,萧慎言欣喜万分。
可当他想去摸摸外甥的脸蛋时,易向行却立刻避开了,“你的伤还没好,不要乱动。”
接收到他的眼神,萧慎言立刻停止了动作。他知道易向行是担心猫仔的“读心术”。房间里还有张锐和师从恩,要是猫仔转述了什麽不该转述的东西,易向行和萧慎言的麻烦就大了。
“你们在这里待一会儿,我和师医生去把保密治疗的事情处理一下。”张锐带走了师从恩。
房间里没有外人了,萧慎言松了一口气,问易向行:“是向心叫你把猫仔接出来的吧?”
“是我。”一直跟在哥哥身後的易向心,通过猫仔回答了萧慎言。
“谢了。”
“你也帮了我哥,我们扯平了。”
易向行不关心这些鸡毛蒜皮的事,他只想知道:“你到底跟张锐说了什麽?”
“也没说什麽……”萧慎言瘪瘪嘴,略带犹豫地将自己编的故事重复了一遍。
“特异功能?!你也太能扯了吧!”猫仔机械地转达了易向心的惊诧。
易向行则是一言不发,嘴角隐隐有些抽搐。
“那我能怎麽办?总要把谎话编圆了呀!而且,我觉得我编得挺不错的,至少他们全都信了。换成是你,说不定都编不出来呢!”萧慎言颇为得意地说著。
易向行忍不住拿话刺他:“的确编得挺好,不愧是神棍出身。”
“易向行,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必须一致对外,你最好不要再挑事端,不然,吃亏的可不止我们两个。”担心易向行再找碴,萧慎言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你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吗?那你就记著给我小心点,不要再出娄子。不然……”
易向行的威胁还没说出口,张锐和师从恩就回到了病房。
医院的高层在不久之後也赶了过来,虽然每个人都因为半夜被人叫醒而略带不悦,但检查了易向心的伤口之後,所有不悦都转化成了惊叹与兴奋。
院长当即就提出要为易向心开设一个研究项目,并承诺了优厚的条件。那个条件实在是太诱人了,若不是易向行一口回绝了,萧慎言还真有点想答应。
为了不让谈话离题太远,张锐从中斡旋,总算是让院方答应了易家兄妹的保密请求。只要等易向心的伤口完全愈合,院方就以转移治疗的名义,将她送出医院。
医院的高层走後,张锐在易向行耳边低语:“你不要高兴得太早,我不会放弃调查的。”
易向行毫不畏惧,面无表情地回应道:“悉听尊便。”
师从恩站在他们旁边,将两人的对话听了去。她想缓和一下气氛,便说:“我去买杯咖啡提神,你们要吗?”
“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