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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感应到什麽,邢优突然抽回手,紧张地放在自己胸前。易向心不敢再动,只能难过地看著他。
这时,萧慎言已经将外甥带到邢优面前,为他介绍说:“这就是闻淼。”
邢优显得有些激动,他半跪在地上,抓著闻淼的小手说:“闻淼,我叫阿莽。你舅舅有没有跟你提过我?”
闻淼原本略显呆滞的目光,在接触到邢优之後,徒然变得精悍起来。只见他反手一握,将邢优的双手抓在手中,嘴里念叨道:“固灵石在哪里?固灵石在哪里?快点把它给我,我要用它让吉儿复活。快把它给我!”
闻淼的声音越来越急促,不一会儿,就像乩童起乩似的狂乱地抽搐起来。邢优戴著手套的左手,更是被他捏成了一团。
“猫仔,放开他!猫仔!”萧慎言慌乱地掰开外甥的手,阻止他继续解读邢优的内心所想。
谁知他刚伸手过去,场面就变得更加混乱。
只听猫仔嘴里在说:“固灵石不能给你,不能把它给你!给了你,我要怎麽办?猫仔要怎麽办?!”
糟了!萧慎言暗叫不好,立刻将手松开,不让外甥有机会转述自己的心声。
“你说什麽?为什麽不给我固灵石?没有固灵石我怎麽救吉儿?你不能出尔反尔!”
邢优并不知道猫仔的特殊能力,所以不知道如何避免,只能傻傻地任他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都掏了出来。
“够了,猫仔!”萧慎言大喝一声,见没有效果,於是改成对邢优吼道:“你快放开他!”
邢优如梦初醒,立刻把手从猫仔手中抽了出来。
下一秒,屋内便恢复了平静。猫仔像什麽事也没发生过一样,走到客厅的一角,拿出口袋里的彩色弹珠,趴在地上玩了起来。
萧慎言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邢优满脸困惑地问:“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闻淼从小就患有很严重的自闭症,根本没办法与人沟通。”
“那他刚才……”
“那是萧家遗传的能力。只要触到别人的皮肤,他就能把那人心里的话读出来。”
“原来如此。”虽然得到了解答,邢优脸上的困惑却没有完全消退。他似乎还想再说什麽,却什麽也没有说出口。
“既然这样,我就不打扰了。”邢优起身告辞。
一直站在他身旁的易向心,看到他轻轻动了动左手,手套上原本被猫仔捏扁的部位竟神奇地充盈了起来。就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她发觉邢优往她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那目光,竟好像是发现了她的存在似的。
“嗯,不好意思,不送了。”萧慎言巴不得邢优赶紧走,自然不会留人。
邢优看了他一眼,突然说:“门外那些记者,需要我帮你解决吗?”
“你的意思是?”解决?全都干掉吗?萧慎言坏心地想著。
“我认识一些报社杂志的朋友,也许可以请他们停止追访你的新闻。”
“真的吗?那太感谢了!”
邢家在城中绝对称得上是有权有势,能得到他的帮助,萧慎言求之不得。
“别客气。”邢优友善地说:“虽然之前有很多……不愉快,但我希望,我们还是朋友。”
这话是对易向心说的。萧慎言没有回答,看了看一脸伤怀的易向心,便代她轻轻地点了点头。
邢优走後没多久,易向行就回来了。
一进门他就问萧慎言:“邢优过来做什麽?”
“你看到他了?”易向行也算是邢优的半个杀父仇人,萧慎言真担心他俩会起冲突。
“停车时碰到了。”
“你们打了招呼?”
“我们没说话。”易向行看上去很平静,只是对邢优此行的目的感兴趣:“你还没回答我,他来做什麽?”
“他就是看了报纸上的新闻,就过来看看向心。”萧慎言没有提到邢优想要固灵石的事情。
“你没惹什麽麻烦吧?”易向行突然警惕地问。
“我会惹什麽麻烦?!”萧慎言有些心虚。
“你惹麻烦还少吗?你这方面的本事绝对是全球一流。”
易向行的评语让萧慎言觉得委屈:“又不是我故意要惹麻烦,每次都是麻烦来惹我。”
易向行懒得跟他辩,正想说别的,却见猫仔站在不远处,两眼直勾勾地望著他。
咕噜咕噜||
原来是他在玩的一颗彩色的弹珠滚到了易向行脚边。
易向行弯腰拾起弹珠,就见猫仔对他伸出手,要把自己的玩具讨回去。
领教过猫仔的读心术,易向行没有将弹珠直接交给他,而是把它放在一旁的茶几上,让他自己去拿。
之後,易向行转头对萧慎言说:“去弄副手套给你外甥,免得他到处吓人。”
“手套?可现在还是夏天……”正值七月,戴手套还不长痱子?
“你不会弄副薄的?”
“哦……”
萧慎言突然想到了邢优的左手。那个羊皮手套可不是这个季节该有的东西。
回想起自己曾经预见到的,张锐被邢优手中的金线杀死的画面,萧慎言不安地说:“邢优好像拥有了树妖的能力。”
“那是他的事。”易向行没什麽兴趣。
萧慎言瘪瘪嘴。
“阳戒给我。”易向行说。
萧慎言立刻摘下尾指上的戒指递给他。很快,易向行就看见了妹妹的生灵。
见哥哥能看见她了,易向心勉强地笑了笑。
以为妹妹是在气自己把她扔下,易向行立刻拉著她去房间解释。
“我不是故意把你丢给萧慎言的。”关上房门,易向行问妹妹:“还记得阿K吗?”
易向心点点头,表示她记得。
她又怎麽会不记得?一个多月前让她差点丧命的车祸,就是由那个女人一手导演。
她是易向行的中间人,为他联系所有的杀手业务,因为不满易向行把心思都花在妹妹身上,所以亲自出马,想解决易向心这个麻烦。不过,她并没有成功。
易向行又问:“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只要她帮我脱离组织,我就不去追究她伤害过你的事吗?”
易向心再次点头。
“我今天去见她了,所以才摘下戒指。我不想让你再见到她。”
易向心紧张地握住哥哥的手。
“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等你恢复了,我们就离开这座城市,选一个你最喜欢的地方,重新开始。”易向行轻松地说著,脸上挂著久违的笑容。
易向心能感觉出哥哥的表情里,包含了多少刻意的成分。杀手集团如果是说声辞职就可以走的地方,他根本不需要费那麽大的劲,去联合别人来解决这个问题。
不想让哥哥为自己担心,易向心和他一样,选择了粉饰太平。
“哥,你知道吗?吉儿的丈夫阿莽,现在还附在邢优身上。他想让吉儿复活,所以今天过来跟萧慎言借固灵石。”
易向心换了个话题,但是没有猫仔的帮助,她的声音根本传到不易向行的耳朵里。
“你说什麽?”易向行问妹妹。
易向心拍了拍额头,示意哥哥等一等,然後立刻跑出房间。
萧慎言正在厨房准备午餐,易向心偷偷叫上猫仔,一起回到哥哥面前。
“我是说,吉儿的丈夫阿莽还附在邢优身上,他想让吉儿复活。”通过猫仔,兄妹俩恢复了交流。
不过,易向行对妹妹提到的事完全没有兴趣:“这个是他的事,我们管不著。”
“可是,吉儿复活需要固灵石,萧慎言好像答应过阿莽,要把那石头送给他,邢优刚才过来,就是来要石头的。但是,萧慎言现在也需要用那块石头来还魂。
“上次那本书不是说,固灵石只能用一次吗?萧慎言看来是不打算遵守承诺了。阿莽那麽爱吉儿,要是知道萧慎言毁约,不知道会怎麽样……”
易向心喋喋不休地说著,完全没有注意到哥哥的神色变化。
浓得像墨一样的颜色突然在易向行瞳仁里迅速散开,淹没了原本理智的光芒,只听他机械地问道:“固灵石在哪里?”
“固灵石?当然在萧慎言的脖子上。”
听到这句,易向行“蹭”地一下站起来,迅速走出了房间。
“哥!”哥哥的怪异表现让易向心一头雾水,她想叫住他,却没有得到回应。
萧慎言刚把洗好的蔬菜从水池里捞出来,准备拿去炒,回过头就见易向行直挺挺地站在他跟前。他吓了一跳,手中盛菜的篮子都掉在了地上。
“干什麽?人吓人吓死人知不知道?!”萧慎言抚著胸口,不悦地责备突然出现的易向行。
易向行面无表情,视线落在萧慎言的脖子上,突然伸手一抓,瞬间扯下了挂在那里的固灵石。
萧慎言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搞懵了。失去固灵石的帮助,他被弹出了易向心的身体,灵魂落地的同时,他看见易向行匆匆离去的背影。
“搞什麽?!”萧慎言用力恼怒地捶了一下地板。
易向心也懵了,站在那里,不知是该追上兄长,而是该把趴在地上的萧慎言扶起来。
“你哥抢我的固灵石做什麽?”
“我不知道。”
看著易向心的双眼,萧慎言知道她没有撒谎。
“怎麽办?去把我哥追回来吧!”六神无主的易向心问萧慎言。
萧慎言点点头,带著易向心就去追,结果没跑多远就退了回来。
楼道里的一束阳光,灼伤了萧慎言的手臂。让他记起他现在是只鬼魂,不比活人或易向心那样的生灵,他无法接触阳光。
萧慎言认命地说:“算了。固灵石认主人的,离开我就会自己回到盒子里,你哥抢去也没用。”
看著他手上那块被阳光烧得黑忽忽的伤口,易向心忍不住关心道:“疼吗?要不要擦点药?”
“麻烦拿鬼魂专用的烫伤膏给我。”萧慎言假装严肃地说。
“讨厌!”感觉被取笑,易向心给了萧慎言一脚。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厨房那边传来一阵“喀嚓喀嚓”的声音。
易向心跑去一看,立刻大叫:“糟了!”
原来,易向行出去的时候没有关门,一直守在门外的记者趁机溜了进来,结果看到了易向心毫无知觉,躺在厨房地板上的画面。
失去了固灵石,萧慎言就不能借用易向心的身体。而易向心自己的灵魂,又受到阴戒限制,无法回去,所以,她的身体只能重新进入昏迷状态。
那些记者好死不死就撞到这一幕,还用相机拍了下来。
“她死了?”一个记者拍完照,才发现事情不对劲。
另一个记者紧张起来:“要报警吗?”
有胆子大的,探了探易向心的鼻息,说:“没死,还是先叫救护车吧!”
阿弥陀佛!总算还有一个脑筋正常的,萧慎言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我去看看盒子,等固灵石回来了,先让‘你﹄醒过来,然後再去找你哥。”萧慎言指了指易向心倒在地上的身体。
易向心点点头,刚想说她打算自己先去找找,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量向後拉扯著她,让她不得不急急後退。
“啊||”
尖叫声中,易向心凌空而起,像有东西钳住了她的腰部似的,用力将她拖了出去。萧慎言来不及抓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她撞向墙壁,然後消失得无影无踪。
易向心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她下意识地用手抱住头部,闭紧双眼,感觉自己不断後退,就像已经飞到半空的风筝,正被风筝线拽著,一点一点回到主人手里。
她身体不断穿过什麽,也许是墙壁,也许是树木,耳边尽是那种类似揉搓纸团的奇怪声音。就在她不堪忍受,想要试著摆脱控制她的力量时,那股力量却突然消失了。
易向心感觉自己像个铅球似的,“扑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