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苗疆蛊事-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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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年年初的时候去庙里面上香,抽的签就是中下签,一直都是好好的,可没成想是应验在了她儿子头上来,做孽啊,做孽。

她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而阿根则依然旁若无人地摇动着头,像一个机械人。

我看着他无神的眼睛,黑色的瞳孔里,没有一点儿东西存在,就像一面镜子,没有自己的意志。我看着,突然想到了一个很久之前的人,王宝松。他是中仰苗蛊一脉的传人罗二妹的儿子,辛劳大半辈子,在田里刨食,养活自己的母亲,到了近四十岁还是个老光棍,女人都没有碰过,后来被矮骡子迷惑,又被号子里面关了一段时间,结果就疯了。同样的眼神,苍白无力,我突然在心中涌起了一阵害怕。

阿根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他若是疯了,我可真的是要难过死的。

王宝松现在在我们州的精神病院住着,治疗费用由黄菲他大伯全包,说句实话,过上了比以前好得多的生活,但是那是他真正想要的么?那已经不是他了,而是一副躯壳,行尸走肉一般。这世间的可怜人,多得让人心中发苦,而我能够做什么呢?

多大的能力,办多大的事,我只能够尽力让身边的朋友,不要变成这样的可怜人。

母亲的哭泣,让一直僵直的阿根有了一些反应,他抬起头来,看到了我们,脸刷地一下就白了,惊恐万分,跳下床,往房间的墙角里面缩去,偌大一个男人,就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一样,缩在那里,瑟瑟发抖,然后“啊啊”地叫着,这声音沙哑,里面有这近乎绝望的恐慌。

阿根的母亲痛苦地捂上了眼睛,眼泪顺着双手往下滑。

阿根的姐姐跑进来,见此状况,连忙要拉我们出去,让她弟弟一个人在这里安静一下。我拦住了她,说我们来吧。我走到阿根的面前,缓缓蹲下身子,凝视着他的眼睛,从他的眼中读到了惊悸,瞳孔一阵又一阵的收缩。突然,他的眼睛看向了窗帘拉上的窗子,跃跃欲试。

他想轻生。

阿根的身子一动,想要站起来,往窗户冲过去,我一下子把他拉住,心中沟通金蚕蛊,求助。这窗户虽然装了防盗网,但是抵不住他起了这个念头啊?肥虫子立刻回应,有东西从我的手上传递过去,阿根身子一软,栽倒在地。我急了,这小王八蛋搞什么鬼,下蛊?我可没想害阿根呢……

好在肥虫子给我传递来一个信息:无妨,这是让阿根好好休息一觉。

我心中诧异,没想到它还有这个功能,今天放倒阿根倒也罢了,以后我若是遇见什么厉害的对手,这敲闷棍的招数还管用么?那不是碉堡了?我一直以来,都在头疼一个问题,就是我虽然有把子力气,但是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打打王八拳可以,正经搏斗起来,很吃亏,肥虫子虽然可以给人下蛊,但是见效缓慢,没有起到一锤定音、一击必杀的效用。迷晕人这手段,要真有用,那也是一杀手锏啊。

小家伙,自从脑门上长了颗青春痘,倒是长了本事了。

哪知我一跟它沟通,却是个样子货,时灵时不灵,主要还是看它老人家心情……

阿根一倒下去,他母亲和他姐姐吓了一跳。从她们的角度来看,我似乎按了阿根一下,然后阿根就昏迷了。他姐姐立刻就冲上来,拉着我,说你对阿根做了什么,你怎么把他搞晕了?我把阿根扶到床上,给他盖好被子,然后对她们说:“阿根太累了,需要休息,我让他睡了再这样下去,人就垮了。”

确实,阿根的脸几乎瘦了一圈,眼窝子深深凹下去,脸色苍白,嘴巴皮全部开裂了,不成人形。

他姐姐将信将疑地看着我,不知道怎么办。门口的老万走上前来,说丽姐,你放心好了,陆哥不但是阿根老板的合伙人,而且还是个有真本事的人呢,你看看他朋友的打扮就知道了。这位萧道长,可是上清派茅山宗第七十八代掌门的亲传弟子,玄机莫测呢,我也是知道他们的情况,才把他们从洪山叫过来的。

阿根的姐姐这才放开我的衣角,脸微红,用手擦去了眼角的泪水,说对不起啊,误会你们了。

我说既然说是误会,就不要放在心上了,我和阿根是兄弟,他姐姐就是我姐姐。丽姐,阿根的事情,你们也不要太着急上火,大家一起想想办法,一定会没事的。说一阵话,阿根母亲和他姐姐看到了床上的阿根发出了微微的鼾声,心中大定,这才放下心来,邀我们到客厅饮茶。

稍稍聊了几句话,我把杂毛小道拉到阳台上,问他怎么看?

杂毛小道沉吟了一下,说阿根这个样子,很像是惊吓过度之后丢了魂。按理说丢了魂,是呆了傻了,眼神呆滞,一动也不动,像个木偶一样,但是阿根又不像。刚才我用望气术看了一下,阿根的头顶有一点隐隐的黑气,看来确实是撞到邪了。说句你不喜欢听的话,说不定,阿根就是在广场那边的店子里,遇见脏东西,吓得心魂失守,然后……疯掉了!

我眉头皱起,没有说话,只是心里面一阵一阵的难过。

没想到杂毛小道又说了:“这魂分天地命三魂,照这反应,说不定是阿根的命魂被拘了,如果我们能够去源头()找到,说不定时间还不算晚。不然的话,灵魂和肉体分离,时间一久,必有大变的。”

我说你这意思是我们今天要去广场那边找原因咯?

他点头,说是,去不去?

我说这不是废话么?要不去,我能接到电话,火急火燎地跑到这边来么?

正说着话,房门那边传来了开门声,我望过去,看见有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个长得跟阿根很像,但是年纪要大上一大截,上唇留着胡子,浓黑,眼角处有皱纹,脸粗糙,我鼻子灵,能闻到一股子水草鱼腥味,阿根老家是江门的,他父亲在家里面养鱼,想来这就是他父亲了;另外一个人穿着灰色的褂子,踩着千层鞋,背着一个老式的布袋包,约摸六十岁的年纪,一把飘逸的山羊胡,长得仙风道骨,眼神睿智,显得十分的有精神。

阿根的父亲进来看见我们,一愣,然后问他母亲,说有客人啊?

阿根母亲给我们作介绍,他父亲脸上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说陆左,老听我家阿根提起你,他说他最信服的弟兄,就是你了,去年就想叫你去家里面钓鱼玩,一直都没时间。倒不成想今天出了这件事情,才见着。你一听到就从洪山赶过来,真的是有心了。

我连忙客气,问叔叔你这是干什么呢,这位先生是?

阿根父亲连忙给我们作介绍,说这是欧阳指间欧阳老先生,是他们那一带附近最有名的算命师傅。阿根这次出事,他感觉不对劲,总是认为撞了邪。所以好说歹说,终于请来了欧阳老先生,亲自出马过来给阿根看一看。你们莫笑话啊,你们年轻人可能不信这一套,认为是迷信,但是我跟你们讲,欧阳老先生可是厉害得紧的周易玄学大师,可是我们那里好多领导的座上客,一般人,请都请不到呢。

我们纷纷朝欧阳治指间老先生问好,老先生点点头,说老陈你别说了,老朽经常吃你家的鱼,跑这一趟也是顺道而为,不用太过客气,反倒不美。这位小友,看你这打扮,莫不是同道中人?

杂毛小道上前唱一肥诺,说然也,在下是上清派茅山宗第七十八代掌门陶晋鸿的亲传弟子,萧克明。

欧阳老先生眉头跳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却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认为这道士打扮的青年是个装波伊的家伙,微微回一礼,算是知道,也没有再继续答茬。转过头来看阿根的父亲,说老陈,你儿子在哪里,让老朽看上一看吧。儿子事关重大,阿根父亲也没有再招呼我们,伸手一摆,说在这里,先生请。

我们也有些好奇,这算命先生,到底是真有本事,还是假把式呢?

第7章 杯米喊魂

欧阳老先生走进卧室内,看到床上仰躺着沉睡的阿根,眉头一皱,回过头来问阿根的父亲,说怎么情况跟你说的不一样?这不是睡得好好的么?阿根父亲也奇怪,说是啊,怎么睡了呢,前两天过来,一宿一宿的,眼睛都不闭一下,吓人得紧呢。

说着他问自家的老婆,怎么回事?

阿根的母亲说是陆左他们一来,阿根就睡着了,这孩子太累,抗不住了,你看他现在睡得多香。

欧阳老先生看了我一眼,也没有说话,而是坐在了床头的椅子上面,把阿根的左手从被子里面拉出来,平放着,然后又从随身的包中拿出一个问诊的垫子,灰白色,垫在了阿根的手下面。他闭目,手用三指搭脉的方法,放在了阿根的手上,一点一搭,蜻蜓点水一般。

杂毛小道与我对视一眼,这人说是个算命的,然而一上手却用的是“望闻问切”中医家的手法,而他这手法,看上去却有模有样,倒是有些意思。他切脉了一分钟,然后又将双手交替搓热,放在阿根的后颈脖子处,轻轻地捏弄,小心地摸骨,动作轻缓,自然,让我想起了高档茶苑里面表演功夫茶的美女。

一样的优雅,不一样的感触。

做完这些,他把垫子收回包中,又从里面拿出一张毛巾,将双手小心地擦干净。他站起来,阿根的父亲立刻迎了上去,说欧阳老先生,我儿子怎么样了?欧阳指间说贵子脉象呈迟缓微弱、涩滞,阳气虚衰,无力助心行血,看来是受了惊吓,遭了阴物。阿根的父亲焦急,说那该怎么办呢?

欧阳指间摇摇头,说先不急。他指着我和杂毛小道,说要和这两位小友谈一谈,你们先出去,过一会儿我叫你们再进来。阿根父亲显示愣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不过他看样子还是很尊敬欧阳指间的,也听话,点了点头,把房间里的两个女人和老万,一起都撵出门外去,并且把门关上。

清完场,欧阳指间则正式跟我们打招呼,说刚才直以为两位是大街上浪迹江湖的神棍骗子,没成想,你们倒是个真有本事的人。这位小道长,你果真是陶晋鸿陶真人的高足?

杂毛小道只是一个被革除墙外去的弃徒,然而心理素质却是极好的,面不红耳不赤,说然也,贫道我五岁便入得师傅的门墙中,在句容茅山后谷中修行。欧阳老先生点点头,说陈志程此人,小道长可是认得?

杂毛小道敛容,眼睛睁开,看着这老头子一眼,然后低低地说,认得,他是贫道的大师兄。

欧阳老先生拍手笑了,说果然,认得“黑手双城”的人大把,知道陈志程是陶真人外门大弟子的,倒还真的少见。小道长果真是陶真人的高足,唉呀,险些错过了,险些错过了啊!

他邀我们坐在床边,然后自我介绍,说他早年家传得有一些东西,说起来,算得上道门五术的医字门,不过家传的比较粗浅,得不到精髓,只能做个赤脚郎中,后来近代炁易最杰出的代表人物、中国周易研究ghk会副会长张延生老先生,于1988年开办“易经函授班”,他便是其中的一位,一直跟随老师学习了三年,终于摸到了相门的门槛边缘,跨进门来。而后先生归帝都服务大内,他则返回家乡。

说完这些,他又问起,说见杂毛小道的大师兄,已经是三年前的事情了,不知道他最近可好?

杂毛小道说还行,就是忙,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整日里就是东跑西颠的。欧阳老先生抚着下巴的胡须笑,说别人都讲国家宗教事物局的人闲得很,没人想到还有他们这么一些人,整日在外面奔波着呢。不过说来也邪性,不知道怎么地,最近这些年,特别是这两年,各种各样的怪事情都冒出来了,一年比过去四五年还要多,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原因。这件事情,你们怎么看呢?

杂毛小道呵呵笑,有些露怯,摇摇头,不敢搭话,怕说漏了。

欧阳老先生指着床上沉睡的阿根,说他刚才把了脉、摸了骨,这年轻人的睡眠仿佛是人为的,倒真是奇怪了,莫非是小道长所为?杂毛小道笑,说不是,这件事情他没有参与,是这个家伙搞的。他指着我笑,而欧阳指间的胡子一翘一翘,说这手法闻所未闻,到底是什么样的手段?

我说小子不才,来自苗疆一带,苗家三十六峒,有我一家。

欧阳老先生恍然大悟,说哦,原来是个苗家蛊师,像,确实像。现在懂这个东西的人越来越少了,而且用它来救人,我活这么久,倒是第一次听到,不错,不错。我连忙跟他客气,问阿根这个样子,欧阳老先生可有主意?他闻言也摇摇头,说这年轻人魂吓丢了,需得喊。喊得回喊不回,这倒真的不知道了。

他的判断和我们的一模一样,并不出入,我们都点了点头。

现在也不是叙交情的时候,欧阳老先生把门打开,让几人进来后,从布袋之中拿出蜡烛、檀香、冥纸、一把奇怪的黑剪刀和一小撮用红袋子装着的米粒,我注意看了一下,是糯米。这老头子看着上了年纪,身手却利落得很,在床的四周、床沿下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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