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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好像没说完,不过为了这根烟的正常的寿终正寝,我打断她道:“现在不是咱们聊这个的时候。”
王思梦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有些蛮不讲理的说道:“我听到你叹气跟苦笑了!”
我有种想杀人的冲动,心道大爷我叹个气、笑一声关你鸟事?!不过我忍着没出声,只不过因为生气,连带着呼吸又变的粗重起来,我只想把这根烟抽完,拉着她离开这流沙窝,然后把她交给老黎,谁tm爱带着谁带着,老子不玩儿了!
她有说不完的话,继续道:“我对你什么样的,你不会没看出来,不过好像是我一厢情愿,我之所以选择跟着你,是把你当成依靠来看,可惜的是……”
我忙打断她,说道:“你如果真把我当依靠,你就不该说刚才那些乱七八糟,不着边际的话,我叹气跟苦笑不过就是正常的心情,就现在这状况,你不觉的无奈?”
我知道自己再说下去,就压抑不住自己火一般的脾性了,说到这儿,慌忙转移了话题,说道:“行了,别花那些个心思白浪费力气胡思乱想了,离开这儿才是当前最紧要的。”
终于这一次,她没跟我罗里吧嗦,我心里憋着股子火劲儿,全把火气泄在走路上了,力气也比刚才大的多,好像没花多少时间就进了砖室,砖室内的确如我料想的,里面的沙子基本溢到了外面,砖室里面没剩下多少。
沙子最高只到了我腰上,往前似乎是一段台阶,磕磕绊绊越往上,沙子漫过的位置就越来越低,最后再往前似乎是到了平坦的地方,我已经感觉不到脚底还有磕绊着的台阶,沙子也就是在我的膝盖间。
整个砖室内间都呈现着一种轻淡的幽绿光泽,光色很微弱,却也能把这四周的情形照个差不多,准确一点儿的来说,这并不是一间砖室,而是一道围在墓室间的外围的流沙墓道。
这种墓道有两个目的,第一就是防盗,专门用来对付盗墓贼,一旦挖通了盗洞,流沙从里面涌出来,很快就能把人活埋了,另一种就是为了吸收水分、干燥墓室。
一般的流沙机关并不是这么复杂,是一种很直接的手段,它只是用来专门对付盗墓贼而设计的,一旦中招很难有转圜的余地,不同于这种两用的流沙机关,可以让我们有机可乘,其实也不然,如果没有那些虫卵挖空了泥墙,窄小的空间里,我们只有被里面的涌出来的流沙给埋上这死路一条。
只是我还是有一点不太明白,那时候在墙壁上听到那种不间断的“沙沙”声,也的确是沙子从上到下流动下的声音,这里面照常来说,流沙应该是蓄满墓道的,难道是说这里面本来就有另一个地下甬道,将这里面的沙子缓缓的排出去一部分了?
我想着举起手电,朝着四周看了一圈,这地下面全都铺着沙子,墓道也不短,一时还真难找到那个地下甬道,那暗道如果真有,也应该不会太大、太明显,找不到我也懒得勉强,往前走了两步,麻木了的身体,渐渐又恢复了些知觉,我考虑到王思梦的体质,就建议停下来歇歇,再做打算。
她也没多说什么,点了点头,两人找了处沙子浅些、稀薄的地方站着,不过这样站着缓解不了乏困,我开始想着怎么给两人腾出一个能够歇着的地方。
流沙不同一般沙子,普通的细沙能够承重,而这种沙,只要站上去就能把人埋进去,为给我俩找个能坐下来的地方,我把包里带着的工兵铲掏出来,把沙子铲在一旁,给两人清理出一个能容下两人坐下来的位置,摆手叫她坐下来。
一坐下来,我感觉浑身发酸,胳膊上的肌肉一阵一阵的酸痛,勉强的抬起胳膊,看了下手表,时间是下午的两点多,我们在这儿已经呆了大半天,还好昨夜刚感受到了饥饿的痛苦,今早我咬了咬牙,在身上带了我们三个人的水跟食物。
我看了看长时间没跟我说过话的王思梦,她表情很僵直,反正还是不痛快的样子,想起刚才的话,我心里也觉的挺不痛快的,取出水来递给她,却也不愿意多说几句话。
王思梦接过水喝了几口,看都没看我,又给我推了回来,标准的赌气样子,我深深的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忽略掉这些细节,问她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她也不回答,只是摇头。
我眼下只是暂时的决定想沿着墓道一直下去看看,想着先好好的歇过这口气,于是翻了下自己带着的食物,为了轻便,我其实也没带多少,多数就是些压缩饼干跟巧克力,还有用塑料膜包起来的半只烤鹅。
烤鹅时间久了会变质,我刚好觉的有些饿了,掏出来,对王思梦赔笑道:“请你吃凉了的烤鹅怎么样?”
她不说话,我扯了仅剩一只的鹅腿用塑料包着放在她手里,对她道:“行了,别跟我计较,我就是一混小子,跟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出来的不一样,说了什么屁话,惹到您老了,也就别跟我生气,免得气坏了自己,那可就不值了,所以呢,该吃吃,该喝喝!”
这话好歹让她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低着头跟我道:“白敬天,我是玻璃心,你知道吗,玻璃心易碎,伤不起,所以,你一定要记着,不管这么样,别让我伤了心,不然我怕我真的会对你失望的……”
玻璃心这个概念让我有点儿懵,如果说她刚才的古怪就是因为所谓的玻璃心,我甚至对玻璃心由心的生出一种抵触,到如今,我还没有迁就过任何的人,听她说这些,是我第一次真正觉得有些烦一个女人的时候。
借着一个差不多类似于:“我看好你,所以你不能不按我的规矩来,伤害了我”,这样的借口,来用她自己定义的一套对错是非来评判揣度别人行为跟心思,而最要命的还是这种不合时宜来闹的脾气,也许这才是一个真正被宠出来的贵族小姐,最实在的一面。
第218章 摔
我吸了口气,把对她所有的认知压回心底,这时候,最紧要的只是做完这鸣凰陵的事情,找到老黎要的《暹罗史志》,带着王思梦离开这儿。
只要拿了老黎要的东西,解决了这出事儿,所有的不痛快都会解决,我再也不想把自己这样绑着了。
也许有的人不会了解一个人对自由自在的渴求,更想不到这种被旁人束缚着的痛苦,我理解的透彻,也清楚明白,在一个比寻常人要短暂的生命里,我只想尽兴,尽自己的兴,用一件事威胁着生命已经够倒霉了,我不想再用一个人左右着心情。
王思梦的意思我也清楚,可现在也不是讲明白的时候,我不想再起任何的争执,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在这个时候另外花心思对付一人。
我不想影响心情跟注意力,回头对她笑了笑,说道:“一开始不就说了嘛,叫你不要胡思乱想,这时候想那些干什么,帮忙找到那什么狗屁的《暹罗史志》立个头功,尽早完事,领了工钱,回家过年。”
王思梦招教不住我的胡言乱语,几句话又被逗笑了,这人唯一的优点就是这一点儿了,脾气闹得再怎么频繁,赌气别扭的时间倒不会拖延的很长。
两人吃了点儿东西,又活泛过来了,可能是年轻的缘故,刚才累的连喘气都嫌乏,歇了一会儿,人又精神起来了,我站起来往墓道里瞅了一眼,如果是在同一平面里,里面的沙子也不多。
墓道看起来基本是竖直的,不过这可能只是墓穴的一个流沙夹层,沿着这墓道走一圈,恐怕只是围着墓穴转了一大圈儿,真要是那样的话,也不知道要走到猴年马月去,这要是搞错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找不回这个出口,围在里面打转,就成了大麻烦。
我记得这种情况,老白在以前也跟我提起过,流沙夹层的机括是一般大型古墓最常用的,寻常盗墓贼一旦知道墓穴中有流沙做机关,都会选择从顶子上打通盗洞,能像我这种奇人直接把夹层里的流沙给放空了的,钻到夹层的估计还真没几个。
不过正常情况下,夹层过去就是墓穴了,只是流沙夹层过后的墓墙恐怕真不是一般人能随随便便的就打通了的,我记得老白好像是跟我说过,如果只是用作防盗的,就没有捷径可走,如果是有防潮的这一层功效,可能会有翻板类似的机关,在流沙涌下去的位置开一墓门,活动淤积囤住了的流沙,让沙子继续活动在墓道间。
刚才我还想过在外听到沙子动静的声音,那时候就怀疑过这下面应该有机关,只是懒的去找,也没想这么多,现在这么看,这机关最好还是找出来的为妙。
不出意料,也该是在这些青砖上,有沙子埋着的地方应该不会是启动机关的所在。而这种地方的机关也不会太复杂,跟临近椁室、正殿的不同,我按照这个思路一路看下去,该不会是在侧面,有流沙的淤积,埋压,可能会导致机关失灵,除非是承重的机关。
先排除承重机关的可能性,毕竟这些是流沙,就像刚才那个程度的涌出外去,真要是承重机关,估计也废了。
我想着抬头往上看,这还是我进来第一次向上看,顶子上的砖石并不是涂过荧光的青光砖,黑乎乎的一大片,什么也看不清,我把手电朝着脑袋顶上举起来。
光照下,全都是一米长的黑青石,上面打磨的光滑,黑溜溜的,一条压着一条,我挨个看过去,忽然看到中央的两块石头的中间夹着一块细长的石条,这黑青石之间根本用不着这样的石条来黏缝,我想了想,从身后掏了颗铳子里面装的钢珠子,朝上弹了过去。
我俩仰着脖子看钢珠子弹到那石条上,接着“啪嗒”一声从下面传来,我先是一愣,心道怎么会是从下面传来,一低头的功夫就觉脚底一空,耳边王思梦尖叫了一声,我暗叫一声“完蛋!”
人就从上面没有任何的阻力的垂直着一路坠下去,我心里还在懊恼的叫骂,转瞬就一屁股坐了下去。
也不知道坐到了什么上,下面传来一声凄惨的“咯吱”声,好像是木头被压断了的声音,眼前一片的昏黑,我听到王思梦“哎呦”的一声,才想起来她也跟着掉了下来,幸亏手里的手电还抓着,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摔坏了,我连忙提起来一看,就跟鬼灯似的忽明忽暗的一个劲儿的闪。
我一边叫着王思梦的名字,问她有没有事,一边使劲儿的拍那破烂手电,结果力气用的猛了,“啪”的一声,给把电池都拍了出来,就听“哗啦、哐咚”的几声,我心叫糟糕,慌忙拿手去摸,触到的地方不是冰凉的地板,我还觉奇怪,忽然“啊”的一声尖叫。
这一声来的突然又尖锐,我被吓了一跳,嗖的蹦了起来,就听“咔嚓”脆生生的一下,接着又是脚底塌空,我暗叫倒霉,这一摔还tm不知道又要摔哪个狗洞去,还没想完,脚底就已经踏实了,也不知道踩塌了什么,更不知道踩在了什么上,感觉软乎乎的,还有点儿弹力。
还好没摔下去,我长出了口气,就听王思梦又在那儿开始哭了,我揪揉了几下自己眉心,跟她说:“别慌,刚才是手电坏了,我记得你还带了一只,你身上的包还在不在,要是在,你慢慢的把手电掏出来,别怕,没事,就是有点儿暗,有了光就好了……”
我跟她说着话,顺便从身上摸出来打火机,隐约好像感觉她的哭声是在我的下方,我把打火机点着,跟着声音移过去,王思梦手抖着乱翻包里,我眼尖看到了她翻出的手电,弯腰伸手就去抓。
她惊了一下,大叫了一声反手兜着包朝着我这边挥了上来,我闪躲不及,偏头的瞬间就结结实实的拿脸迎了上去,罩面呼了一下,那包里全都硬件儿,我脸上火辣辣的疼,眼里直冒金星。
第219章 掉进棺材
这娘儿们平时看起来跟个弱鸡似的,除了闹,最擅长的就是哭,谁知道扁我就跟玩儿似的,我原本蹲着,被揍了这一下,一屁股倒跌上去,低着头,鼻孔里流出两道热流来,我用手摸了一把,黏糊糊的。
登时心里又是冒火又是无奈,坐在那儿,把手上的血抹到大腿上,点头道:“得,算你狠,给大爷都揍出鼻血来了,称霸一十六年整,生平第一次被女人揍,干脆,我摆瓶子酒纪念纪念得了!”
王思梦一直没动静,听我说完,来了一句:“白敬天,别闹了好不好,我真的害怕,这里阴森森的,又这么黑……”
“刚才可不是这么黑来着,那点儿能燎原的星星之火可是您老一巴掌呼没了的!”我又是好气又是无奈的说道。
自从带着她,我感觉我是霉星撞了头,走到那儿都是从天而降、蓦地生出的意外之“喜”,遇上的多了,我除了无奈,也不惊了,这变故出的,现在已经没一点儿脾气了,没亮子,爷们儿摸黑坐着,这总该没意外了吧?!
王思梦好像开始胡乱的摸索,我听到了她动作的声音,听她又道:“我没想打你的,谁知道你又那么突然的伸过手来,我被你吓了个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