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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下基本耗尽了全身的力气,徐海生马上就来到了我的脚下,我的手也就快抓不住船板了,他挥刀一劈,我指甲抠在上面突然崩断,惊呼一声就是一个自由落体,他也没料到我会突然从上面掉下来,劈过来的刀子就那么横在我身下。
我看着身下银晃晃的刀子,脑袋轰就炸开了,这样落下去,我肯定被这刀子刺穿出去,完了,我闭上眼等死,突然,下落的感觉猛地停住,一只手伸下来拉住了我,我惊出了一身的冷汗,仰头回望,刘三半截身子搭在船身外,伸手拉着我,“操”的骂了一声,嘴里吐出一大滩的水来。
没想到这孙子醒的这么及时,我深吸了口,立马缓了下神,抓着他的手,贴着船身靠过来。
徐海生也还在愣怔间,他没料到我从上面直直摔下来,又没想到刘三能在这个时候醒过来,两次来的都太突然,以至于整个人也处在一种完全懵逼的状态,我一脚踢开他的刀子,转身抓着刘三的手蹬着船身往上爬。
等他反应过来,我已经又一次勾住了外板,刘三跳上了船,伸手把我从上面拉了上去,我松了口气,刘三又吐了两口,骂道:“妈的,喝了一肚皮的水,胀死老子了!”
刚才幸亏把他推上来肚子搁在了外板上,把肚子里的水给压了出去,这才能及时醒过来,我摸了把一头的冷汗,心想徐海生见我们上来应该不会再追上来了,站过去朝下看了一眼,大惊一跳,徐海生竟然也跟着爬了上来。
刘三摸了把后腰,抽出那把短柄军刀来,提刀就转身,我急忙拉住他,问道:“你做什么?”
刘三甩开我,满脸奇怪的看着我,说道:“把他弄下去啊?!”
要是就这样把他弄下去,他掉进海里只怕真能淹死了,我把刘三拉后退开,道:“让他上来,现在我们两个人也不怕他,看看他还能发什么疯!”
刘三没好气的怼了我一句,“得嘞,您好心情,这时候还特么有闲情看戏!”
徐海生就在这两句话的功夫爬了上来,我看见他手上那把寒光闪闪的弯刀就是一阵心悸,下意识就往后退开,也学着刘三从后腰拔了那把短柄军刀面对了他。
他大喘了两口气,贴着船身看着我俩,我刚想说什么,身后传来一阵歌声,徐海生的脸色大变,又惊又怕的瞪大了眼长着嘴,连身体都不由自主的往后靠,他原本就贴在船身上,这时候朝后这么一退,脚跟都立了起来。
我看着他的表情,知道身后肯定出现了什么恐怖至极的东西,“嗖”的冒出来一背心的冷汗,我想回头看一眼,却发现脑袋僵在了脖子上,可能因为气氛太诡异导致的极度恐惧,我僵着身子转过身,只见身后站着俩个浑身长着黑色鱼鳞的人来,瞪着比寻常人大一倍的蓝眼珠子看着我们。
刘三倒抽了口冷气,问我:“这是什么?”
我打量了一眼,也下意识的朝后靠了靠,我小声问他有没有看过去《述异记》,刘三暴跳,骂道:“都特么这时候了,你还臭显摆什么!”
在《述异记》里面有一段对南海鲛人的记载,“披身黑鳞甲,****以笙歌,其性最淫,口顖嗜血,水居如鱼,不废织绩,其眼能泣珠!”
这两个身带黑鳞的人可能真的是传说里能以油脂长明地底,价值金珠三千的鲛人,我咽了咽口水,说道:“可能是黑鳞鲛人……”
刘三听完竟然乐了,刀子往前一挑,说道:“听说这东西老值钱,咱们逮一只回去,这一趟特么就发达了……”
这孙子的脑子糊屎了,我懒得多说,他见这对黑鳞鲛人站在那儿没有过来的意思,低声问我:“这俩玩意儿从哪儿学的曲儿,唱的这么欢快,难道是在这儿聚会呢?”
我脑袋乱成一团,这东西性残暴嗜血,有吃人的传闻,这时候还没动手不知道在盘算什么,刘三见没扑上来,不觉害怕,又开始犯浑,我紧了紧手里的刀子,骂道:“唱你大爷,你他娘的没文化就给老子闭嘴!”
刘三被我喝了一句,皱了皱眉,还想叨叨两句,我让他拿好刀子,随时准备不友好的攻击,据说这些鲛人使用类吟唱的语言,在海中用和歌一样的声调在传达信息,有人理解成是为了在海中传递很远,以便跟同类交流。但是它们习惯靠近时的语言交流也使用通过喉间骨振动发出的一种快速音频,没想到那种音频也同女人的唱歌一样。
他听完我的话,皱了皱鼻子,侧头看了看我,轻声道:“你唱歌也挺好听,要不你学学这个调子,跟他们对唱几句,表示一下咱们的友好!”
我对他的脑洞已经彻底无语了,可这些东西面对着我们不攻击,也没有一点儿的动静叫我奇怪不已,心想难道是感官不灵敏,看不到或是听不到?!
这么一想,我举起手来对着那两对蓝眼珠子轻轻的挥了挥手,那对鲛人似乎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刘三学着我的样子挥手,说道:“你不是说打招呼用唱歌的么?!怎么又开始挥手了?!”
我真想跳起来抽这孙子一巴掌,忍了忍咬牙道:“老子是在试他们瞎不瞎,能不能看到人!”
他收回手来,扭头跟我说,“好像真被你说中了,这玩意儿是对睁眼瞎,难怪半天站在咱们面前不动静!”
这对鲛人的眼睛泛着淡色的蓝光,看上去不太像是瞎了,我不敢断定,让刘三不要乱动,再让我想想。
第349章 弱视耳背?!
徐海生在后面听我说话,一直连个声响都没发出来,我差点儿把他给忘,这时候想起来,看了他一眼,见他眼睛死盯着这对黑鳞鲛人看,不知道是吓傻了还是怎么回事,反正现在也顾不得来跟我们动手。
这总算让人松了口气,这鲛人的五官脸面遮挡在黑鳞间,如果不是整个身体看起来是两腿一对胳膊,猛地看上去与人相近,浑身泛着黑光的鳞甲披在身上,细看上去直有一种地狱恶鬼的凶恶残暴之像。
他们的身材流线修长,跟我们人类极为相似,甚至比我们三个更显得瘦高,我们这样静对一刻,能看到这一对鲛人上肢与身体两侧间连有的半透明皮质翼和飘须,下身自腰起附在腿上许多条裙状透明薄带,很像是透明的服饰一样,
这些薄带是长在身上的,可能天生就是为游在水里的时候,把那两条跟人相似的双腿给裹进去,方便减轻水流阻力用的,这些我好像记得以前在一本科幻杂志上看到过。
我们三个就这样立在船边上细打量着,刘三见我半天不吭声,轻轻的碰了我一下,问怎么办,我心里实在抗拒再掉进海里面泡着,摇了摇头,示意他我也没主意。
这艘船上的鲛人现在不攻击人,但是这船肯定不会靠岸,我们得想办法把船搞到手上,最好能把他们骗回到海里。
要是它们真的看不到,感觉上这倒是好办多了,我脑子转的飞快,忽然意识到这对鲛人并不只是眼睛看不见,甚至听力也不是那么好。
正常情况下,如果失去了视觉,听觉就会变得敏锐起来,而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听力真正的很好,而是对外界更为敏感警惕的缘故,可刚才我们那样说话,这一对鲛人都没有太大的反应……
难道说?!我脑子冒出一个没有足够成型的想法来,这些鲛人可能并没有传说里面那么厉害,他们的视觉跟听觉可能先天都不如我们人类,为了能让同类听到声音,所以才会发出那种唱歌一样高分贝的声音来,毕竟不是为了传播的远,事实上可能是他们近距离对微弱的声音也听不到。
刚才是因为我们在上了船之后的打斗声把他们引了过来,但是却因为它们一出现,我们吓了一跳,不敢轻易发出声音来,他们听不到动静,所以没法儿下手。
这么一想似乎合理了很多,可是这些鲛人的寿命都很长,又是食肉嗜血,如果这么差劲儿的话,又好像说不过去,我挠了挠头,又觉得有些想不通。
刘三听我跟他说这对鲛人可能有这样的缺陷,点头说道:“好像真的是这么个道理!”
徐海生听我跟刘三说完,虽然一脸的将信将疑,但他神经一直从上船以来就绷的紧紧的,大气也不敢喘,这时候听我说这鲛人听力、视力都有问题,就松懈了下来,直了直腰,换了个姿势。
可能是因为僵持的太久,他的动作不利索,一挪动,脚下的甲板上发出“咯吱吱”两声,这两声一发出来,我们对面的那两个鲛人身上发出一阵喜悦似的声音来,听声音,我跟刘三都察觉不对劲儿,刚一闪身,那两个鲛人就跟箭一样直射上来。
我跟刘三左右闪开,徐海生躲了一下,终究是慢了,一下就被按在了地上,刘三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大叫:“你不是说这玩意儿耳背吗?!”
这时候他还有心思追究我的对错,我大骂了一句,脱口辩了一句:“老子说的是可能!”提着刀子朝着其中一个压在徐海生身上的黑鳞鲛人砍上去,军刀“哐当”一声斩落,我虎口震得发麻,简直就跟砍在了铁块上一样。
没想到这黑鳞这么坚固,我抬起刀子朝着他的脖颈削过去,刘三也“铛”的一声砍下来,这一次我的刀子险些脱手飞出去,耳朵里都是两人刀子砍落发出的鸣金声,黑鳞鲛人也彻底怒了,左右各一个反扑,朝我跟刘三压了下来。
我一惊本能挥刀一砍,刀子挡了一下,发出“擦啦”一声,才见那鲛人胸口前几片黑鳞被刮落,我手上的刀子一大段都卷了刃,那鲛人被削下鳞甲来,发出一种更高更亮的歌声来,带起一股劲风又撞了过来。
那把刀子卷了刃,更没了杀伤力,可那鲛人已经撞过来,我横开刀子劈上去,听到脆生生“咔吧、嘣”的一下,刀子在我手里就那样被撞断,半截猛地弹飞出去,我跟着像是被铁皮弹到,整个人没来及有任何多余的反应跟着就像那半截断刀一样甩飞出去。
我飞出去直接撞在了桅杆处,这船上的桅杆可能也有多年之久,我这么一撞,发出惨烈的一声“吱吱呀呀”,等我摔回甲板上,才又是“咔嚓”的一声。
这一下倒是没摔得有多疼,我一个翻身正要从甲板上爬起来,那鲛人一个猛扑,朝我趴着的地方压下来,我一惊来不及起身,就地一滚,让了出去,就听“砰”的一声重响在我旁边炸开,接着下面的木板发出“吱……咔……”一连串断裂的声响来。
这一砸足有个几百斤的重量,这船可能有些时候了,一连串脆弱不堪的惨叫声像是连锁反应一样的响起来。
我这边还没消下去,刘三跟徐海生的那边就又是一阵,整艘船都回荡着不堪重击的警告声,这两只鲛人听到这样的声音,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暴怒,动作更是发狠,铁皮一样的身体撞击上来,我左闪右避,勉强让开,它跌跌撞撞的砸在了船上。
那鲛人没压住我,反倒让船上的声音变得更加混杂了,我知道他现在靠听来辨别位置,我轻声爬起来,周围的动静不一,他从船上弹起来,听到一个方向的声音最大,扭身就扑了过去。
看来果真还是看不见、听不清的问题,我连忙朝着刘三他们那边跑过去,趁着周围还有撞击之后发出的惨叫声把他们俩拉在了一旁。
第350章 凶性毕露
那两个鲛人朝着声音大的地方跑了两圈,我以为会一直发疯一样的撞扑上去,却慢慢停了下来,好像能感觉我们的不在他们周围了一样。
刘三看了看我,我也没弄明白现在是怎么回事,朝他摇了摇头。这俩个鲛人停了下来,我们也不敢乱动,又像刚才一样停在那儿不动静,甚至连出气都不约而同抑制着。
我仔细打量停下来的那两个鲛人,想知道他们到底是靠什么那么快就辨别出我们几个不在他旁边了。那两个鲛人的脖子朝前伸着将脑袋探了出来,看不出来到底是在听还是在看。
我又细想了一遍,照刚才来看,他们的确如我判断的那样,看不清楚,听不真切,但不是觉对的看不见跟听不见,可刚才徐海生的动静也并不是很大,怎么那么快的就能断定我们在哪个位置?
没我想的那么简单,肯定有什么是我没想到的,我拍了下脑袋,回想之前的情形,照那时候跟刘三说话的声音的分贝出声说了一句,那对鲛人连一丝动静也没有,显然根本就没听到。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死活想不通,头上急得直冒汗,一低头忽然看到了我那把砍断了只剩半截的断刀,我慢慢从地上捡起来,朝着那两个鲛人扔过去,刀子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动静,那鲛人听到声音,猛地一抬头,往前一步,之后却再没了进一步动作。
竟然能分辨的出来,我吃了一惊,看来想引开他还挺麻烦的,正常说话听不清,但是东西落下来能听的到,我叫他俩做好准备,放大声音咳嗽了一声,那鲛人并没有任何反应。
刚才咳嗽那一声也不小,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似乎只有在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