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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后面的那炸药索即刻就要炸断了,一把揽起小个儿往前就跑,只听后面“砰”的一声闷响,就知道是那花斑鬯赖把后面的炸药索给引爆了。
戚少麒刚才只叫我们跑,没叫我们躲那就证明这炸药索威力并不大,知道这一点儿,我们反而撒丫子跑的更欢了,甚至默契到了一定程度,连头都没回。
等到后面的动静变的大了,我就又开始有点儿慌张了,对戚少麒说了声“你不是说前面有能躲的地方吗?现在怎么办?”
“那边!”
回答我的不是戚少麒,却是秃子,他指了下一个有形状的土垒对我们说了一声,就先朝着那个土垒跑了上去。
我揽着小个儿跟了上去,顺势回头看了一眼,这一次算是真的把那花斑鬯赖给惹毛了,后面的小一点儿树全都被连根给拔了起来,再找不到个能躲的地方,这火算是玩儿大了。
转念间我们已经奔到了那个土垒前,那土垒四四方方的,就像是一个立在地上巨大的匣子一样,上面还长了稀稀疏疏的草,看起来异常的突兀扎眼,我跑过来愣了一下,看着率先跑过来的秃子问道:“怎么躲?!”
“匣子坟?!”秃子疑惑的看了戚少麒跟老高一眼,戚少麒点头说:“是匣子坟!”
我看着就快冲杀上来的花斑鬯赖,忍不住着急道:“现在该怎么进去?”
我们根本没时间去研究这匣子坟究竟该从什么地方进去,更没时间跟力量去打开,还怎么躲进去,我看着扑腾上来的花斑鬯赖,一跺脚脑子里冒出个念头来,对着戚少麒他们说了声“让开!”
戚少麒他们听到我的声音,一个闪身就躲开了,我把小个儿塞到了老高怀里,他跟秃子也闪身走人了,等他们避开,那只花斑鬯赖已经扑近了身前,我朝着匣子坟的一角闪过去,它凑上斗大的脑袋就张嘴往下咬,我闪身跑到他的嘴角侧,朝着一旁用尽全身的力气纵过去。
刚落在地上就听见了“咔嚓嚓”声音,我从地上爬起来,回头一看,不出所料,这家伙果真一副好牙口,连这黑乎乎的匣子坟也能咬的下口。
老高见匣子坟被打开了,大叫了一声:“开了!”
“是开奖了啊!”我无奈的看着挡在缺口上的花斑鬯赖,这口子开是开了,想进去还得斗得过这“门神”,戚少麒说道:“这下我来。”
我知道他这一次说的是把那只花斑鬯赖从打开了的匣子坟这边引开,忙把他一把拽住,说道:“别急,这丫吃了满嘴泥块,连个肉沫都没沾到,看到活人就快疯了,等着。”
不出意料,我话音刚落,那花斑鬯赖仰着头,嘴里黏黄色的稠液全成了血沫子,“看来是把牙磕了!”我抖了抖身子往后挪了一步,不知道这丫记性好不好,要是记住我给他尝的这些东西,估计恨不得把我一口嚼碎了。
我微微晃神的功夫,猛然间席地卷过一阵黑风,脚底晃了三晃,这次那花斑鬯赖袭来的速度竟像是闪电一样,跟先前简直大不一样,我竟然不知道该怎么闪躲,一下冷汗就湿了全身,混沌间,只觉的身上一沉,大睁开眼一看,一截带着棕色花斑跟锦鳞蟒身一样粗壮的躯体正压在我肚子上。
我被仰面压在它身下,只觉五脏六腑也快被压碎了,奋力挣扎了一下,别说是把身子抽出来了就连活动一下都成问题。我扭头看了一眼,这花斑鬯赖还在昂着脑袋朝匣子坟打开的那个口子探过去,看那样子他们是进去了,花斑鬯赖还有穷追不舍的意念,举着脑袋正往前踱。
第15章 白爷“闹海”
我用上吃奶的力气,从花斑鬯赖的身下抽出了一只手,撑着地皮借力想从它身下面翻出来,试了几次,浑身都快脱力了也没觉的轻松一点儿,反而感觉到了那花斑鬯赖正往前面缓缓的移动,从我身上碾过去,再这样三五分钟我估计就被压的吐血身亡了。
就在我使出浑身解数纹丝不动的时候,戚少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奔了出来,蹲在我身边问我怎么样?
我问他有没有办法先把我从这下面弄出来,戚少麒没说话,从腰上拔出一把瑞士军刀来,说了句:“机灵点儿。”我一下翻身半坐起来,一从他手里一把夺过那把瑞士军刀,戚少麒愣了一下,就问我怎么了。
我说:“你这一下有深没浅,没把我从这臭虫的肚子下面给弄出来,再把自己给搭进去,老白家跟老戚家真绝了后,我他娘的到了阎王那儿没法交代!”
他看了我一眼,我把刀子握在手上掂了掂说:“这活儿还是我自个儿动手踏实点儿,你靠边儿吧!”
戚少麒站起来撂下句:“别再把刀子丢了。”就真靠边去了。
“大爷!”我咬着牙暗骂了一句,扭着脖子见他躲的远了,咬牙提着刀子从这花斑鬯赖身上的锦鳞间插了进去,这家伙的筋骨异常的坚硬,这一刀子下去,我只觉手臂发麻,才见刀尖没进去三寸左右,压根对这怪物没有丁点儿的影响。
我看了眼手里的刀子,头疼,皮糙肉厚,这小刀挠痒都怕人家嫌使不上力!
打量了这家伙的浑身带甲的身体,我用刀尖挑开它身上的鳞片,沿着那家伙身上的鳞甲把刀子穿进去,用刀尖一挑,心想今天就是白爷闹海,丫的,你压着老子,老子就给你抽筋扒皮,舒筋活骨!
将那块鳞甲剜起来,我用嘴叼住刀柄,一手生生的扯住被挑松了的鳞甲用力一拉,就连我自己都听到了“嗤拉、嘣”的声音,想是鳞甲连接的筋脉给扯断的声音,登时血从那甲片下面漫出来,滴滴答答淋了我一头。
就这时,花斑鬯赖压着我的身子猛地弹了起来,这一下来的还是有点儿突然,我正被留下来的血水砸的眩晕,手上受了这股力量一偏,“擦”的一下就把那片鳞甲给扯了下来,血喷了半张脸,那花斑鬯赖受疼,一下就弓起了身子,我一撑地跳起来,叼着刀子就朝戚少麒那边飞奔了过去。
戚少麒见我出来,说了句“走!”往前一推我,对着这“臭虫”左右翻腾打滚在地上的后半截子就是一枪。
听到枪声,那花斑鬯赖又惊又怒,简直就是疯了,昂起头来嘶吼了一声,瞬间树林子里面的叶子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那场景简直比武侠电影特效还带感,就跟高手一个绝世内功给震下来了一样。
我半张着嘴,还在发懵就被戚少麒一把拉过来,朝着匣子坟打开的那个口狂奔了过去。
刚跑了两步,只觉黑风旋过,那只花斑鬯赖已经调转了脑袋,将两边的树打的枝枝干干碎了一地,我跟戚少麒哪敢在看下去,一头栽进匣子坟,脚底生风似的跑了进去。
刚进去,后面就是“轰”的一声响,我心头一紧,拉着戚少麒对他说道:“这家伙毁灭性这么强,还是个实心眼,会不会想不开,一头撞死在这儿?!”
戚少麒听我废话,给了我一记白眼,我忙说:“我倒不是担心它,主要是说以他现在这爆发力,会不会把这儿给撞塌了,咱们躲在这儿千万别给活埋陪葬了!”
戚少麒两道浓密的眉毛一拧,我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想说什么了,立马摆手说道:“得,咱们这运气一向不错,它死它的!咱走咱的!”
正说着话就见前面有手电的光亮照过来,看来秃子他们已经走在哪儿等着了,我总算是松了口气,就听戚少麒说了一句“走吧”,朝着那道手电走了过去。
等我们走过去才看到小个儿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心里真是无奈,就说:“兄弟,你是故意的吧?!”
关键时刻昏死过去,我腹诽这他娘明摆了给那怪物作帮手啊!
小个儿被我说的有点儿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嘟嘟囔囔了一句,我也没太清楚,就听戚少麒忽然说道:“白敬天,你手上的刀子呢?”
我听他问起刀子,手上一紧,就问:“拿着呢,怎么了?”
戚少麒正要说话,看到秃子,眼神突然一变,从他腰间拔了刀子,就说了声“没事,你留着防身吧。”
我还有点儿发懵,就见他用刀子一下一下的刮着一边的石壁,我才醒悟过来他刚才是想问我要刀子来。
我正打算还给他,一抬手就见刮开了的那一面泛着一层幽幽的青光,仔细一看砌在石壁的砖内还带着白茬,砌墙的石砖就是泛着青光色的青石。
看这墙上的情况,该是浇过铜、铁汁,这些砖头都给封死了,戚少麒刚是不想浪费时间,想从这里面换个地方打个洞出去,不过现在看来是没什么办法了。
老高伸手摸了几下对着戚少麒摇头,也是束手无策,秃子跟我都看了出来,秃子就问现在该怎么办,戚少麒锁着眉头没出声。
秃子见戚少麒没话,就靠在一边的墙角蹲下来给自己点了根烟,还给我跟老高一人扔了一根,我学着他的样子蹲在了墙角,点了烟说道:“现在外面那家伙消停了,咱们呆在这儿避避风头,等确定那家伙走了,再出去也不迟。”
戚少麒听了我的话却摇头说道:“我们失了方向,出去也一时半会儿找不到那个寨子了。”
我们这一路亡命一样乱窜,早就不知道走在什么地方,出去以后这路也肯定不好走,想到这儿我自己也是脑袋也是一疼。
我们带着的干粮怕是在这种地方维持不了太久,虽然清水还能从这河里面取,可这半原始森林惹不起的东西都太多了,惹上哪一样都容易交代了小命。
这么一想,我心里就有些烦躁,抬头看了眼戚少麒,说道:“还有没有别办法?”
戚少麒摇了摇头。
我看着他摇头,由不住的深吸了口气,刚想说什么,忽然觉的空气里面的味道似乎不太正常。
第16章 异教墓葬
我深吸了口气,感觉到这个味道并不是我们进来时那种浓重的潮湿腐败的味道,反而是带着风的清爽跟零星的泥土气。我有点儿奇怪,这匣子坟被我们打开了一个缺口,即便是风吹过带来了气息也应该是我们在林子里闻到的那种叫人窒息的气息,不该是这样的味道。
我站了起来,一手托在戚少麒的肩膀上,对他说道:“你有没有发现这里面有点儿奇怪?!”
戚少麒跟秃子他们都有些不解,就问我什么奇怪。我说:“这里面的空气流通太好了,有风……”
“这能说明什么?”老高白了我一眼,就说道,“那边开着那么大的一个口子,没风才怪了。”
我摇头跟他说如果风是从那个地方吹过来的,至少现在我们的鼻子没这么好受,林子里腐败的湿气那么重,风吹来味道肯定也被刮进来。
戚少麒转过身面对着我们进来相反的方向,想了下就说:“这风是呛面过来的!”
风向在我刚才点火的时候就能判断出来了,我们在进来的时候拐过一个弯儿,就算是有风也不太可能呛面过来,何况戚少麒是背对着我们进来的那个口。
这只能说明在前面还有一个跟外面通着的风口,我们打不开铜墙铁壁倒是能试着找出这通风口。
老高他们全都从地上站起来,说过去找找看。我们就打着手电就沿着这匣子坟里面的甬道往下走。
其实我对这种坟茔也不是特别的了解,只是听说匣子坟的结构很特别,露在土地表面上的就像是一个方木匣子,而在土地下面这一层的结构很简单,不过就是用了“田”字型构造,把这里面的该有的墓室分出,其他的都是直来直往的甬道。
我记得这种墓室结构并不是跟我们一般的那些墓穴结构一样,分墓门、配殿之类的,它其实就是一个大坑,然后再上面方方正正的搭个密封的顶子。
最为关键的是这种墓穴的下葬手法跟很古怪,它是在人生前打下坑,砌过墙,在上倒砌尖石成顶,直到人死之后,搁置七天的时间里,将顶的尖石面倒砌回去,修葺平整,只留下一个口子,跟棺材的大小几乎一般,然后将棺材吊进去。
匣子坟一开始用于商周时期,是专门给宗教那些占、卜、多卜、亚、祝这一类的人用的一种墓葬,说的直白点儿就是给那些个算命八卦的特殊待遇,具体原因是什么从没听人说起过。
在底下我们直走出三百米左右的距离,那种风的味道变的弱了,反而前面又出现了一个“十”字型的岔路口,“十”字口的四个端口全都有一个人面兽身的偏平石台,好像以前是供置灯台火把之类的。
石台上面有一层一指厚的黑色的污垢,秃子用指甲抠了一点儿,捻在指头上嗅了一下,忍不住就“咦?”了一声。
小个儿出口就问他发现了什么,我忙也从上面抠了一点儿捻在手上,有些油腻,低头一闻,这个味道似乎是柴油,疑惑道:“是柴油?!”
秃子点了下头,说他闻着也是。老高就说:“呵,还真是奇了,第一次见长明灯还有用柴油当料的!”
这柴油绝对不是下葬时点长明灯留下来的,那时候还没这么高科技,而且这四个石台只有右拐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