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他花大力气将那只奖励九尾狐变成唯一,然后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狐面人问。
沉默许久。
“该放手的时候,我自然会放。”
这句话出现在屏幕上,而说话的人也不知去向。
整整一下午,韩单都很闷。
何处风流不知中了什么邪,只闷声不响的砍怪。她在一旁呆腻了便挂机准备晚饭,靠在沙发上边吃边看肥皂剧。
时针偏过七点,手机响了起来。
“在哪?”沈律的声音带着些微微的沙哑,似乎感冒还没全好。
韩单脑海里蹦出“后天晚上八点,兰亭街18号”几个字,顿时脸色一白,她竟把这事给忘了。好在才到七点,她眨眨眼,声音甜美:“在去兰亭街的路上……”
“是么?那么五分钟之内赶到。”说罢挂了电话。
韩单欲哭无泪,迅速的套上衣服往楼下冲。刚跑出小区便看见一辆香槟色的CC停在路旁,一身黑色正装的沈律靠在车门边,视线从腕上的手表移到她身上,神色淡淡的。
她抽了抽嘴角,硬着头皮走上前,“我看时间还早,就在家多准备了一会儿……”
男人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说:“这就是你提前准备的成果?”
韩单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T恤和牛仔裤,挠挠头,小声嘟囔:“你也没说需要什么特殊装扮嘛……”
男子似是无奈的轻笑一声:“上车。”
被拉进了商厦柜台的韩单莫名道:“来这儿干嘛?”
“沈先生。”店员看来是认识他,急忙上前打招呼。
“选一套出席酒会的裙子,她穿。”沈律将她往前一拽。
时值黄昏,余晖渐收。街路两旁的灯渐次亮了起来。
换装之后的韩单坐在车里发呆。那是一件黑白拼色的连身短裙,配上一双黑色蛇纹的高跟鞋。造型大方颇具质感,看起来端庄雅致。美中不足的是——当她第八次用手去拽那件露肩裙的低胸开口处时,身边的上司在开车的百忙之中抽空扫了她一眼说:“别折腾了,你的尺寸虽然……不过这裙子应该不会滑下来”,中间省略的部分让某人暗自捏了拳。
选这条该死的裙子其实并不是韩单的本意。连试五条之后韩单选中那条碎花荷叶领的中长款连衣裙,而坐在沙发上翘着腿的上司挑眉将手边这件直接朝她丢了过去。
“我不穿这件。”韩单当即抗议。
“理由?”
“太……”她翻个白眼,“我没理由要穿成这样。”
沈律抿了口店员端来的咖啡,略一皱眉,将杯子放下。“假如你一定要选那件像被食草动物嚼烂植物颜色的裙子,恐怕你需要自己付钱,当然,我可以把vip卡借你刷,据说有95折的优惠。”
见他这样形容那件新品,几名店员同时抽了抽嘴角。
韩单将那裙子的价格签翻过来看了一眼,顿时泄了气,强打精神道:“我觉得我还是穿着自己的衣服打车回家会比较好。”
“OK。”他点头,“这个月还有21天,只要你有任何一天出现迟到、早退、不按时完成交办工作或者出差错,奖金全免。”
“……你威胁我?!”她的小宇宙爆发了,让她在21天内保证不迟到太困难了。“所以你到底是要拉我去做什么?”
“不会是你脑子里想的那些事。”沈律抱臂靠在沙发上看了她几秒,“穿上这件,然后你会发现一个自告奋勇为女下属付账而且十分宽容的上司。”
于是,当她忍不住第十次去拉领口的时候,CC停在了一座酒店的前面。
门童小跑上前开了车门,她正要下车,却被人抓住了手腕。
“转过去。”男人吩咐。
“什么?”她完全搞不清状况。
只见沈律打开一个盒子,将一串银光闪闪的东西系在自己脖子上,一片冰凉。她低头去看,那项链上在灯光下一片莹莹烁烁。
☆、第三十一章
32、
探究真理需要献身科学的勇气。
“不许弄断;不许丢失,不许外借。”
“送给我的?”她惊异万分。
“寄放在你那儿。”
“这些全是钻石?”财迷单顿时来了兴趣;指着项链上那个璀璨的花式的“S”字样问道。
“谁知道呢,也可能是被丘比特式切割了的一堆碎玻璃。”他斜了她一眼。
……居然真的都是钻石;这值多少钱?某人光顾低着头看项链,于是一头撞在忽然停下来的沈律后背上。
只见男人很自然的揽过她的腰继续向前走。
韩单从懵然状切换回来,立即反抗,却被那只微微用力收紧的胳膊箍住;动弹不得。
“沈总就不怕在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么?”她咬牙低声道。
“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是最丢人的一个,所以建议你还是不要轻易尝试那些危险的举动。”他亦压低了声音。
在这种可以算得上高档的场合里,韩单始终没有勇气狠踹他一脚然后跑掉;毕竟此人还是自己的老大。“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忍不住再问。
他不答;只勾唇一笑。
两人在一个包厢前停了下来,侍应推开门的同时男子微俯□,在她耳边轻声道:“谈判时睡着欠我的人情,现在该还了。”
她一怔,却被他牵起手拉进了包厢里。
韩单的视线掠过富丽堂皇的装饰风格,定格在餐桌后端坐着的女人身上。大约50多岁的年纪,却显得十分年轻,从衣装配饰可迅速判断为贵妇一名。这样的场景让韩单陷入一瞬间的迷惑,当沈律喊出一声“妈”之后,这迷惑“砰”的一声在她脑袋里炸响,震的她一阵晕眩。
感觉到抓着自己的手微微用力,韩单手上一疼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瞥见身旁男子带着警告意味的眼神,只得换上笑脸开口道:“伯母好,我叫韩单。”
沈母微微一笑:“坐吧。”
“路上塞车,所以来的晚了点。”沈律扯谎的本事实在高明。
“肯定饿了吧,喜欢吃什么?”沈母看起来很是和蔼。
韩单拿着厚重的菜单咽了口唾沫,外表笑的很羞涩,内心憋屈的很纠结。照沈律刚才的说法,这人情如若没还好,自己的工作生涯必然十分惨淡。然而她虽然相亲多次,见家长却是头一回,依照自己家老佛爷的用餐喜好,大约老一辈为健康考虑都喜欢清淡,于是中规中矩的答:“我不挑食,清淡一些的就好。”
“清淡的——”他看她一眼,动了动嘴角,随即点了一些的时令蔬菜和海鲜,然后翻了翻菜单,说,“除了上面这些,还要鲍汁东坡肉、脆皮乳猪、蜜汁火方。”
“阿律,你也不问问人家韩小姐想吃什么……”沈母有些无奈。
“她除了不太吃肉类之外,不挑食。”某人微笑。
于是,上菜后,韩单看着那三碟被放在沈律面前的肉类无语凝噎,心里将这死男人翻来覆去骂了N遍,低头小口啃芥蓝。接着便是“你问我答”类的闲话家常。韩单不失时机的表达了“伯母您看起来真年轻”之类的马屁发言,让沈母很是受用。
“阿律前阵子说有了正式交往的对象,我以为他说着玩儿的,没想到他还真找到韩小姐这样一位温文尔雅的姑娘,也算是了了我和他爸的一件大心事。”
“伯母叫我小韩就好。沈总……呃,阿律又帅又有能力,还常常照顾我。我一直都很感谢他……”说罢小脸一红做淑女娇羞状,将相亲时锤炼的演技发挥的淋漓尽致。一旁的沈律似是被玉米浓汤呛着了,咳嗽不止。韩单急忙给他拍背。一边拍一边柔声说:“怎么喝得这么急。”顿时那人咳的更厉害了。
“有件事,这时候提似乎早了些。不过做父母的总难免会着急着抱孙子,不知小韩有没有规划过打算要几个孩子?”
听到沈母这一问她顿时呆了一呆,回答的生硬:“一切都听他的。”
沈母显得很满意,说:“本来他爸爸也想来见见你,结果一直合作的澳洲方面出了点问题,昨天晚上临时飞去墨尔本了。等他不忙的时候,到家里来坐坐吧。”
韩单一身冷汗。这意思大约是瞧着还顺眼打算认了自己这个准媳妇么?这也太快了点。沈律啊沈律,你这厮居然连二老都骗,这谎一直撒下去可怎么圆……她剜他一眼,转脸笑的乖顺。“下次我一定专程去拜访伯父伯母。”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年轻人肯定有年轻人的事儿,我一个老太婆就不耽误你们了。”说罢沈母便起身要走。两人将她送到酒店门口,只见一辆黑色奔驰早已停在门边。
“今晚要回S市?”沈律问。
“这儿我住不惯,你知道我一出门就睡不好。”
“那路上小心。”
“你啊,就服软一回不行么?非跟你爸较劲。你们两的牛脾气,真是亲父子。”沈母嗔怪的语气又满是宠溺。
他垂眸一笑,“这次我要是赢了,你们可得兑现承诺。”
“我才不管你们爷俩的破事儿。”沈母冲韩单挥挥手,“小韩,我先走了。下次来家里坐。”
“好的。”韩单抖擞精神保持甜美笑容,“伯母再见。”
眼见奔驰没了影,韩单长出一口气,转身却见沈律将外套披在她肩上。她回身抿唇一笑,百转千回的唤道:“阿律。”
“嗯?”对方微眯着眼睛,发出一个上扬的鼻音。
“老娘下班了。”憋了许久的某人小宇宙爆发,面无表情地将衣服塞还给他,“所以,别演了。”话刚出口便正对上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只觉自己特没骨气的抖了一下,将好容易膨胀起来的气场抖散了,抿唇转身要走却反被拉住。
沈律将外套重新给她披上,抓着前襟顺势俯身将她圈在怀里,压低了的男声染上特殊的磁性,仿佛散着香味的罂粟。
“如果我说,我不是在演戏呢?”
衣服残存着的温度为皮肤笼上一片温暖。
韩单仰起脸,落在她瞳中的,是那双看不出冷暖的墨色眸子。
眼前的男子宛若一片寂静幽暗的深海,将一切喜怒爱憎掩藏在波澜之下,又如同一只潜伏狩猎的大猫,在高草中不动声色。
看不穿,所以猜不透。
如此靠近却又无比遥远。
她不知道那句话是调笑抑或真实。在他面前,她就像一只轻巧的提线木偶,被扯着线。
这样的感觉让她难受。
忽然间,韩单用食指勾住沈律的领带结,然后踮起脚尖。
那是一个吻。
显得生涩却无畏。
她就这样径直而来,用温软的唇触碰他的。
酒店的大门外,路人们表情各异的从两人身旁经过或作短暂停留。
沈律微眯着眼,一手托着她的脖颈,将那个吻深入下去,直到舌头上狠狠一疼。
“先挑逗我然后又咬我,你倒真像只喜怒无常的猫。”他松开手,舔了舔唇。
“在我看来,如果无法分辨真假,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去试一试。”她抬眸相望,“如果我是能让你有所心动的女人,刚才你的瞳孔或心跳应该有一些特别的变化,不过据我观察——没有。”
“原来这是个小实验。”他的脸上浮现一丝模糊的笑意,“让我好奇的是,这种辨识技巧是谁教给你的?”
韩单老脸一红。一个快奔三的女人却缺乏与异□往的经验,而生理变化这种事的还是从小她四岁的妹妹那儿听来的,怎么好意思说出口。
“我该充分赞扬你为科学献身的精神。其实如果你配合着我把那个吻继续下去,我相信很快就会出现你想要的那些生理变化了。”
“我不想要!”某人一头黑线的炸毛。“你用这种手段诱骗女人的时候难道一点愧疚感都没有么?”
“男人的真情或者假意都是钓鱼的饵,只有愿意上钩的女人才会张嘴去咬,所以,不需要愧疚。”
“歪理邪说,你就没考虑过万一我真的相信……”话说到此处便断了,两人的目光交汇几秒,韩单转开脸。
“刚才你也没有动情,不是么?”男人的声音低沉而带着冷感。
的确,没有。
因为理智在不断告诉自己——这个对你说出暧昧言辞的男人,没有为你动心的理由。
所以那句话是假的。
可是她却忍不住去求证,还在为求证的结果而失望。
多么的幼稚可笑。
这个英俊而冷漠的男人就如同一只需要晒太阳取暖的冷血动物,而她则不过是他适时需要的一米阳光。
“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她问。高跟鞋站的太累,这样的假装游戏太难,对手段位太高,她玩的身心俱疲。
他将风吹散的发别在她耳后,揽过她的腰。“走吧。”
她随着他向车走去,却在身边男子的一句“真巧”后停了步。
通常外表漂亮的人都会给人留下更深刻的印象。韩单片刻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