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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湘轩在王府的西侧,靠近胤禛的书房,不是很大,但非常的清雅,院子里有一个小小的梅林。不知道是胤禛的意思还是那拉氏的安排,不管是谁,韩冰发现自己还是很喜欢这个安静的院落。
连坐了半个多月的马车,浑身都酸疼的厉害,让初晴准备好热水,韩冰将整个人泡在浴桶里。水滋润着肌肤,乏解了劳累。靠在桶上,眼睛不经意的瞄到了胸前的几处红肿,是他留下的痕迹。拿毛巾用力的搓着,想要洗去这羞辱的烙印,不过一切只是枉然。记得第一次过后的清晨,她也是这么用力的搓洗全身,洗得净的是身体,洗不净的是内心。
将身体慢慢往下沉,直到水淹过了头顶,窒息的感觉在全身蔓延开,只要坚持3分钟,她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短短的3分钟而已。
“冰姐,你在干什么?快起来。”伴随着焦急的声音的是初晴手忙脚乱的拉扯,“你不要吓我!”
感觉初晴好象已经哭了,韩冰把头浮出了水面,“我没事。”刚刚憋了多久,一分钟还是二分钟?算不清也不想算了。看着初晴哭泣,韩冰伸手替她抹去眼泪,“不要哭啊,我不会做傻事的。”
只是想试试自己的忍受力到底有多强而已。
“水凉了,替我加点热水吧。”
“冰姐,……”初晴加着热水,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似乎不快乐,有很多的心事。”初晴咬着嘴唇,犹豫了很久,但还是说了。
韩冰笑了,“每个人都有不快乐的事,初晴,你也有不是吗?”
初晴点头,拿过毛巾替韩冰搓背,看到韩冰背上的吻痕,脸红了。
换上旗装,梳好头,初晴替她插上一支玉簪,“冰姐,你真漂亮。”
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张脸上没有笑容,却依然美艳动人,“美丽会老去,光亮会暗淡。”只有仇恨不会改变。“初晴,我想一个人静静,你回房吧。”看到初晴担心的神色,加了句,“我保证不会做什么。”
打发初晴走了后,韩冰呆坐在绣墩上,望着窗外的梅树。
这次从盐商的手里敲来了200万两,足够胤禩吐血了吧。算起来,他是所有皇子中最有钱的,胤禛和他相比,简直穷得可怜。这样下去可不行,没有钱,很多事都做不了啊。也是时候出去做点什么了,没有本钱不是什么大事,她自有办法,可是,要怎么瞒过胤禛呢?
天渐渐的黑了,有小太监送来了晚饭。和初晴草草的吃了两口,就让收了。冷湘轩里还有2个侍女2个太监,但喜欢冷清的韩冰只让他们负责院子的清扫,屋里只有初晴一个。想想也挺好笑的,她现在的身份依然是胤禛的贴身侍女,却破天荒的有了自己的院落,还有下人伺候,也许现在,整个雍王府里都是关于她的流言了。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胤禛的女人,但没有名分,真是有够尴尬的。
“王爷吉祥。”耳边传来初晴的请安声,韩冰忙收回思绪,想起这里是雍王府,好多的眼睛在看着,于是站了起来,半蹲行礼,“爷吉祥。”
胤禛到暖榻上坐着,初晴奉上了茶,在胤禛的示意下下去了。
“怎么不过来啊?” 胤禛的脸色不怎么好看,韩冰猜测着宫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她走了过去,站定在榻前,不说话。
“你不愿意我来?” 胤禛半眯起眼,“说话!”
“说什么?”韩冰反问了句,“或者说你想听什么?”
狠狠的拉过她,韩冰卒不及访,跌倒在榻上,胤禛用手圈住她,“你很大胆。”
没有挣扎,因为不需要。
“爷在宫里碰上烦心事了?”她试探着询问,感到胤禛加重了手劲,知道自己猜对了。
叹了口气,“你很聪明。但也应该知道后宫是不能干政的。”
“我不是后宫。”真的不是啊,她只是侍女而已。
“你在讨名分吗?”
摇摇头,“不是。”即使把身体给了他,也从没想过要成为他众多妻妾中的一员,做不了唯一,但绝不做之一,即使实质上是,形式上也要保住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不做他的妾。可是,真的由得了她吗?在心里嘲讽的笑着。
胤禛的眼神寒了,他松开圈住韩冰的手,改为握住她的肩膀,将她的身体扳向自己,“你不在乎?”
韩冰笑了,一字一字的说,“是的,我不在乎。”
胤禛的眼底已经是阴云密布,“你再说一次。”从没被人拒绝过的皇子,第一次踢到了铁板,其愤怒可想而知。
将脸转向一边,“我不在乎,因为名分对于我而言,是负担,是枷锁,是噩梦。”
“为什么?”
韩冰回头迎上胤禛的眼,“因为我不想重蹈我母亲的覆辙。因为我不满足于只做你的女人。”
“那你想做什么?” 胤禛抬起韩冰的下颚。
“我要做你的搭档,助你成就大事。”
“啪”一声,一个耳光扇在了韩冰的脸上,将她打得头偏向了一侧,人也摔到了榻上。只听到胤禛愤怒的声音,“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大事。你敢口出逆言,你不要命也想把整个雍王府拖进去吗?是不是老八指使你的?”
嘴角留下一抹咸腥的液体,韩冰撑起身体,“不是胤禩要我挑唆你的。我不会替他卖命,永远不会!但是,你真的不想吗?真的甘心只做臣子吗?太子已经让皇上很失望了,也许机会就在眼前。……”
“你闭嘴。” 胤禛吼道,又一巴掌挥了过去。
“你请邬思道来,真的只是为了做你儿子的西席吗?”
“再说我就……”
“杀了我?”韩冰勉强一笑,扯起嘴角,牵动了高高肿起的脸颊,引来锥心的痛。
“不要以为我不会。” 胤禛阴寒的话语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蹦了出来。
挺直了腰杆,坚定的看着胤禛,缓缓的吐出一句,“我不在乎生死,让我帮你!”
两人僵持了很久,房里静得出奇,终于,胤禛开了口,“如果你背叛了我,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笑了,深深的笑了,因为韩冰知道自己赢了,“我说过,我永远不会的。”
赌的就是他的野心,赌的就是他对自己的感情,赌的就是一条命而已。
轻抚着韩冰红肿的脸,“你的大胆早晚会害死你的。”将她揽进了怀里,“我过两天向内务府递牌子,封你做侧福晋吧。”
靠在胤禛的胸膛上,“不要。我不要做你的侧福晋。”
“如果你想帮我做事,那就没得商量。只有真正成为我的人,……”
后面的话胤禛没有说出来,但韩冰明白了他的意思,给她名分是假的,永远的牵制才是真的。毕竟一旦胤禛出事了,作为他的妾,自己也难逃干系。他,还是不信任她啊。
点了点头,不再反对,什么事都要付出代价的,只希望不要引起轩然大波就可以了。
缠绵过后,胤禛抚着韩冰光滑的背脊,“你是老八的人,为什么要帮我?”
翻了个身,面对他,韩冰的眼里是抹不去的恨,“我从来就不是他的人。他毁了我一生,我为什么还要帮他。况且,他,不会有机会成就大事的。”
“老八在朝中的势力不小,很多大臣都是他的人,你居然会说他没有机会成就大事,你就那么看好我?”言语中有骄傲,男人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后的表现。
“因为党羽太多,所以惹人瞩目,锋芒毕露的结果是事与愿违。你认为皇上能忍受有人的势力与日俱增,进而威胁到自己吗?即使那个人是他的儿子。所以,争就是不争,不争就是争。”韩冰冷静的分析着。在21世纪,豪门集团中父子之间为了权力而反目的例子多不胜数,坐在顶端的人享受惯了众生膜拜的虚荣,怎么会和别人分享这种快乐呢。
“我明白了。看来老八是走错棋了。”顿了下,“他走的最错的一步棋是把你送给我。”
不想再多谈这个,韩冰转移了话题,“今天在宫里是不是有烦心的事了?”
胤禛翻身躺平,看着帐子顶,半晌才说,“皇阿玛要我追讨国库欠银,你说我接还是不接?”
果真是个大麻烦啊。
韩冰想了想,分析着,“恐怕是推脱不了的。但接了,势必会得罪一大票的人。”
“你说该怎么办呢?”
“这个只能顺其自然了。反正皇上也不指望着能全部追回来。先办着,等到有人去和皇上哭诉时,自然就不用办下去了。”
“那不是摆明了办砸了?” 胤禛的声音听起来很郁闷。
“这个事本来就不可能办成。借钱容易要债难,还有那么多皇亲国戚,只要面子上别太难看,皇上也不会怪罪。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
“也只好这样了。韩冰,你如果是个男人,一定会是最好的军师。” 胤禛认真的说道。
韩冰看着他,“即使我是女人,也可以做你最好的谋士。”
胤禛点点头,开了句玩笑,“闺房里最好的谋士。”说完后忍不住笑了,所有的阴翳暂时一扫而空。
第二十三章
虽然极不愿意,但侧福晋的名分还是落到了韩冰的头上。不知道胤禛用了什么方法,让一个奴婢出身又是汉人的女子成了“高贵”的皇子偏房。真正感到高兴的应该是胤禩吧,自以为聪明的安排她到胤禛身边,想必现在正为自己的老谋深算而洋洋自得呢。就暂时让你先高兴会吧。
吩咐初晴取来一套男装,韩冰趁胤禛去内务府办差的机会,偷偷溜出了府。虽说来北京已经有段时间了,但一直被困在王府里,还真没好好领略京城的风貌。
摇着扇子,缓步走在大街上,韩冰是一派贵公子的样子,引来许多妙龄女子爱慕的注视。大街上吆喝声、马车声混成一团。两边商铺林立,最多的无非是酒楼、绸缎庄、当铺。
有一家胭脂铺的门口贴着转让启示,韩冰在布告前停下了脚步,过去韩氏集团旗下就有经营化妆品的,或许她可以以此起家。
举手敲门,门开了,是一个小姑娘开的门。
“有什么事吗?”小姑娘怯生生的问道。
“请问这里是不是要盘让?”韩冰刻意压低了嗓音。
小姑娘点点头,冲里屋喊了声,“娘,有人要买咱的铺子了。”
从里屋出来一中年妇女,蓝布衣服,头上戴着白花,神情哀伤。不用多问,韩冰立刻明白了这是位文君新寡的妇人。
“思琳,去倒茶啊。”妇人对女儿吩咐道,然后看向韩冰,“公子,让您见笑了,怠慢之处还请包涵。”招呼韩冰分宾主坐下后,问道,“您要买胭脂铺吗?”
接过名叫思琳的女孩递来的茶,谢过之后,韩冰开口道,“请夫人开价吧。”
妇人打量了韩冰几眼,“公子,请容我多句嘴,这胭脂铺似乎和公子的身份不合啊。毕竟经营的都是女子的用物。”
韩冰一笑,“可并没有律法规定男子不能经营胭脂铺啊。夫人,请说个价。”
妇人的眼睛满含深情地看着铺子,仿佛这间胭脂铺是她的心肝宝贝一样,良久才道,“公子既然有心,我也就不谦让了,连房子带剩余的用料,1000两。”
价有点高,韩冰虽然对这里的行价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1000两足够普通人家吃用大半辈子了。这妇人要价也太过了吧。
“夫人,1000两似乎太高了,这间胭脂铺并不在闹市正中,地段一般。而做胭脂水粉的用料也算不上上乘,不是吗?”
“如果公子嫌贵,那就请便。”妇人没有让步。脸上是坚决的神情。
一旁的思琳插嘴道,“您当我们想卖啊,这是我爹留下来的,如果不是因为……”
“思琳!”妇人厉声喝止女儿,思琳满脸的委屈,忍不住哭了。妇人并没有安慰她,只是看着韩冰,“公子,请吧。”
韩冰起身,“夫人,有什么难处方便说吗?”虽然知道这是别人的隐私,但见到小女孩哭得那么伤心,韩冰有点不忍。
“没有,公子不要听小女胡说。”妇人很决绝,看得出也是刚烈的性子。
想了很久,韩冰下了决定,“我买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公子请说。”
“我要雇佣你们替我打理这间铺子。”韩冰含着微笑说道。就看到妇人和思琳露出不置信的神情,进而是喜色,夹杂着担忧。
“真的吗?我们真的可以留下来吗?娘,我们可以不用走了。”思琳很开心,尽管脸上还带着泪痕,但已经雨停日出了。
“公子,这……”妇人还在犹豫,尽管她内心非常想留下来,“恐怕会给您带来麻烦。”
“无妨,我不怕麻烦。”反正现在麻烦已经不少了,多一个又怎么样。
妇人叹了口气,“公子您不知道。如果不是走投无路了,我不会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