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雪柔浅笑着说,“起初刚做时是有些不明白,特别是公子要求的那些什么按摩啦、洗脚啦,还有那什么情趣道具,着实让我头痛了一番。不过好在公子后来托思琳送来的书信上写得很清楚,依葫芦画瓢罢了。”
“那些道具后来你是从哪弄的啊?”韩冰很好奇,没有情趣商店,要弄那些玩意怕是有些困难吧。
“用你画来的图纸请工匠打造的。不过说实话,那些工匠拿到图纸时都不知道是打造来干嘛的,如果让他们知道是做什么用的,怕是再给几倍的价也不会干的。”雪柔想到那些情趣用品,脸就红了。以往也不是不知道有些人有特殊癖好,但会用那些玩意的好象是不多。自从暖阁提供这种服务后,顾客是成倍的增长。这些平时官威赫赫的男人,私底下也不过是这个样。
韩冰嘲讽的扬起嘴角,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当官的是什么心态。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他们肠子里有几道弯她都清清楚楚。
“两江总督也来过了吗?”如果连江南最大的官也来暖阁逍遥,相信除了真正清廉的,恐怕其他的都要有样学样了吧。
只见雪柔不屑的点头,“早来过了。还每次都不给钱。”玩得最多的是他,赖帐最多的也是他。
韩冰打了个哈欠,说道,“算了,就当是付给他的广告费好了。”有他当形象代言人,还怕不招来多多的生意吗?这笔帐,怎么算都划算。“好了,我也该回去了。留在这儿。真的会长针眼啊。”都是情色场面,A片的现场版啊。
走到门口,韩冰转身对送行的雪柔交代道,“别忘了把那些人的事都给我记清楚了。别到时候让他们有机会赖帐。”
“放心吧,连他们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走,喝了几杯酒,吃了几口菜我都让人记着,想不认帐,门都没有。”雪柔打开后门,送韩冰上马车,替她放下门帘时说道。
“你多费心了。回山庄。”
到杭州快半年了,离太子被废也有十多天了,他现在怎样啊?坐在马车上,韩冰忍不住的想到那个让她爱恨交织的男人。水石旗下的生意都上了正轨,整个江南的市场都被她垄断了。即使现在胤禩想把她踢出官商行列,她也不怕,以她的势力加上暖阁所掌握的秘密,想动她,没那么容易,除非他是想玉石俱焚了。
可是钱赚多了,财富就只是一个数字而已。生意的好与坏,差别只是那个数字的大与小罢了。但看穿了又如何,有谁能跳出这样的怪圈呢。揉了揉脸,有的时候她真的不明白自己这么做是为了谁。当初是想帮他一把,让他走向顶峰的路可以更顺一点,但他的背叛毁了这一切,算了,不想了,反正自己有钱总比没钱好,钱可以帮她做很多事啊。
头好象又开始痛了。
京城雍王府
“乓——”一声巨响,接着胤禛书房里传来怒吼声,“都是废物!滚!”
几个人踉跄的退了出来,满脸的丧气劲,院里伺候的太监丫头看了,都把心提了起来。自从冰主子走了以后,四爷就像吞了炸药一样,三天两头的发火,无辜被他罚的下人不知道有多少了。唉,今天不知道谁又要倒霉拔头筹了。
“高无庸!” 胤禛在房里喝了一声。
高无庸苦着脸,在众人同情的眼光下哆嗦着腿进了书房。
“爷吉祥。”不敢看胤禛的脸,高无庸低头打千。
胤禛此时脸色铁青,他一把把桌上的折子丢了过来,“谁把水洒在上面的?吃了豹胆了啊?”
高无庸忙跪下拣起一地的折子,翻开看了半天,也没找到四爷所谓的水迹,颠来倒去看了几遍,才在一本折子的封底角角处看到不怎么明显的水印,大概是胤禛拿起这本折子时手是湿的,给弄上去的。但他可没这个胆子去责问主子,只能磕头道,“爷赎罪,怕是哪个奴才不当心给弄的。”
“哼。” 胤禛冷哼一声,“爷不在府里几个月,你们就反了天了。再有下一次,连你一起挨板子吧。滚!”
高无庸听到那个滚字,舒了一口气,偷偷抹把汗,倒退着出了门,心里感叹着这差是越来越难当了。刚一抬头,看到那拉氏正站在院子里,忙又迎上去行礼请安,“请福晋安。”
“起吧。爷在吗?”那拉氏搭着素云的手,问道。
高无庸回头看了一眼书房,犹豫着没开口。
“福晋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素云不满的喝道。
那拉氏瞪了她一眼,“这有你说话的份吗?”高无庸是胤禛的贴身之人,得罪了他,也就间接得罪了胤禛。
素云忙禁了声。
那拉氏回头对高无庸柔声的说,“高公公,爷在还是不在啊?”
高无庸叹了一口气,“福晋,爷在是在,不过奴才劝福晋现在还是不要进去的好。”说着,凑近了点,小声说,“爷正恼着呢。”
那拉氏冷笑了一下,还在为那个女人烦心啊。但她很快就掩饰了自己的情绪,平静的说,“我有事要和爷商量,麻烦通传一声吧。”
高无庸见劝不住,就只好应了声“喳”,转身通报去了。
第五十二章
胤禛冷着脸看着那拉氏,“你来干什么?”
那拉氏的脸抽动了一下,她很想发火,但忍住了。“韩冰走了快半年了。王府里少个侧福晋,这事要传出去,雍王府的脸要往哪搁?宗人府那里又该如何解释?”
听到韩冰的名字,胤禛已经是火冒三丈了,再听到那拉氏后面的话,眼睛都红了。他沉着嗓子,眯着眼说,“那依福晋的意思,该如何呢?”
那拉氏避开胤禛的注视,“将韩冰的名字从皇家玉牒上去除,并永远的除名。”
“啪——” 胤禛用力一拍桌子,“是不是还要宣布她死了,啊?”
“如果爷想的话,也可以。”那拉氏依旧那么镇定,不见一丝慌乱,她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在乎了。一个连生命都不在乎了的人,又会害怕什么呢。
胤禛盯着她看了半天,房间里很静,很静,连呼吸声也听不到,那拉氏站着,一动不动,连眼皮也没眨一下。
“你还真冷静啊。” 胤禛哼了一声。
那拉氏的嘴角弯起一个不明显的弧度,她知道,自己赢了。“那是因为我问心无愧,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雍王府。她的离开,也不是我造成的。”当时她跟在胤禛身边,这盆水怎么泼也溅不到她的身上。
说得真冠冕堂皇啊,却也让胤禛无从反驳。很久,他一挥手,“随你的便吧。”反正对于韩冰而言,她从未在乎过这个侧福晋的头衔。
达到了自己前来的目的,那拉氏也不多说什么,一甩帕子,走了。
等到房门关上,书房里只剩胤禛一人时,他露出了疲惫的神色。自从三个月前木兰狩猎回来,进府的第一天得到的居然是韩冰离家的消息,他当时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没想到韩冰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回应他,年氏入府一个多月,除了那一晚,她并没有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来,他以为她最多就是闹闹,但却未曾料到她会这么的绝情,说走就走,彻底的放下了这里的一切,也彻底的抛弃了他。
她走得很干净,什么都没留下。他派人在京城里找了一个多月,只差没有掘地三尺了,可是却连半点蛛丝马迹也没有找到,她就好象人间蒸发了一样。京城里没有,他又四处派人到全国各地去找,但至今是两手空空,她到底去哪儿了?
听说在他走的当天她就走了,算算,快半年了。雍王府丢了个侧福晋是件大事,那拉氏说得没错,纸包不住火,再拖下去,整个王府都会跟着遭殃,尤其最近皇阿玛为了废太子的事,正在气头上呢。唉……一团乱!
在胤禛的暗许下,很快雍王府以韩冰不守妇道,不遵教诲为名,上书宗人府,请求将韩冰的名字从皇家玉牒中抹去,并永远的除名,也就是说,雍王府不承认有过这样一个侧福晋,王室也从未有过这样一个儿媳妇。毁得是干干净净,连史官也不会记载了。
两个月后,年氏有孕,不知胤禛是抱着怎样的心态,替年氏要来了侧福晋的名分,自此,雍王府女人间的争斗从那拉氏PK韩冰,变成了那拉氏PK年氏,两个昔日曾经连手一致对外的女人如今又为了争宠而反目成仇。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三年过去了,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太子复立,二度被废,十三阿哥被圈禁,朝中局势顿时是前所未有的混乱。康熙宣布不再另立太子,意味着所有的阿哥都有希望去角逐那把龙椅,八爷党也好,四爷党也罢,各路人马纷纷出招,为了那最高权力而拼得你死我活。
相较于北京城里的紧张局势,韩冰在杭州过得是可谓惬意啊。彻底的被王室除名又怎样,反正是她先抛弃胤禛的。不出所料的是胤禩那个没信用的很快就把“她踢出了官商”之列,可惜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所踢出的不过是一个空壳子,而与他不断加深合作关系的水石山庄才是韩冰真正的产业。
“公子,天凉了,这么坐在风头里,也不怕得风寒啊。”雨晨拿了件袍子,一边替韩冰披上,一边埋怨道。
韩冰拉了拉袍子的领子,搓了下手,“放心吧,我的身体是铁打的。”说实话,她从小就少病少痛的,除了那该死的偏头痛,几乎是连感冒也很少得的。
雨晨撇了撇嘴,见韩冰端起一杯已经没有热气的冷茶,忙抢了下来,连同桌上茶壶里的剩茶一起,在韩冰心疼的叫声里尽数泼到窗外,“和你说了多少次了,别喝冷茶,伤胃,你就是不听。”
“我的茶,我的铁观音,我的500两银子。”韩冰夸张的大喊,然后用水汪汪的大眼瞅着雨晨,“我还没喝几口呢。”
“谁让你不快点喝完的。”雨晨双手叉腰,作茶壶状。
韩冰白她一眼,“我应该早点把你嫁掉,省得一天到晚的气我。”去年,思琳出嫁了,她原想给雨晨也找个婆家,谁知道这丫头死活不肯嫁,还玩出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剧码,韩冰无奈,只好随她去了。
雨晨收拾着凌乱的几案,手不停,嘴也没停,“我要是嫁了,谁来伺候你。自己也不关心自己的身体,吹了风,待会又要头痛了。上回,是谁喝了冷茶,胃痛了一天?不是我说你,你啊,要离了我,大概……”
韩冰无奈的皱着眉头,“好了,雨晨姑奶奶,我知道是我错了,我知道要没了你,大概早成白骨一堆了,行不。你就还我一个安静的空间吧。”举双手投降,这个雨晨,到了杭州后,越来越鸡婆了,早先的冷酷劲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教育失败啊……
“呸呸呸,什么白骨不白骨的,也不怕晦气。好了啦,待会要开饭了,你也别看书了,洗洗弄弄的准备吃饭吧。”抽掉韩冰手上的书,雨晨端了盆热水来让她洗手。“听说爷来江南代皇上巡查来了,不知道会不会到杭州。”她装作不在意的提了一句,
韩冰的手停在了水盆里,正确的说,是整个人傻住了。
雨晨叹了口气,摇摇头,还是忘不了啊。动手替韩冰洗好手擦干,再将她扶躺到软椅上,收拾了水盆,出去了。
他要来了?韩冰的脑中现在只有这几个字,他真的要来了?
三年了,他变了吗?不自觉的摸上了自己的脸,这三年来,她的容貌有了点变化,眼角处爬上了细细的皱纹,虽不明显,但确是真实存在的。她开始变老了,即使速度比别人慢,也终是老了,现在的她,还是当初他的那个韩冰吗?
闭上眼睛,她不是过去的韩冰,他也不是从前的胤禛了,时间回不去了。
这次代替皇上南巡,不想铺张的弄得人尽皆知,胤禛选择微服私访。一身儒雅的白色锦袍,走在杭州城的大街上,身后只跟着高无庸和两个侍卫。看着有些眼熟的杭州街道,胤禛心里一阵感慨,7年前他和十三弟带着韩冰来杭州办差的事还历历在目,如今,十三弟被圈禁了,韩冰走了,只剩下他一个人。苦笑了下,此情此景,让人没来由的伤感。
走过一处气派的宅院,胤禛抬眼看了下,那宅院大门上挂着大大的门匾,上书“水石山庄”四个大字。
“这名字取得有意思。” 胤禛低声咕哝了一句。
高无庸走上前两步,说道,“听说这山庄的主人现在可掌握着整个江南的生意。”
胤禛挑高了眉看向高无庸,“真的?”
“是这样的。奴才昨儿晚上听客栈里的人议论的。大概整个杭州城的人都知道。”
胤禛点点头,看来这庄主有一套啊。不过他对商人一向没有好感,看老九就知道了。再看了两眼,也就走了。
正好此时雨晨要出门,才拉开一道门缝,看到门口走过的几个熟悉的背影,吓得立刻又关上了门,背靠着门柱,紧张得直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