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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来做牛做马的,啊!不要!你走开,讨厌。我们要集体罢工。啊!”
韩冰追在后面,锲而不舍的誓要雨晨好看,雨晨跑着躲避韩冰的魔爪。最后两个人都累摊在一起,喘着粗气坐在地上,雨晨举手投降,“我不行了,不行了。”说完,躺倒在地,衣服也乱了。韩冰拉她,“起来,乱没形象的,让人看到,不笑死。”
雨晨死活不起来,嚷道,“形象,早八百年就让你带头破坏光了。放心啦,现在也没丫头过来,不会有人看到的,就算看到,她们也会装作没看到的。”
韩冰瞪她一眼,不满的抗议,“什么叫我带头破坏光了。是你们自己意志不坚定,还怪我。”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都是你教坏的。”雨晨翻了个身,支起头看着坐在旁边的韩冰,“冰姐,你真的打算做一辈子的男人啊?我还是觉得你穿女装好看。” 私底下,她还是喜欢叫韩冰冰姐。
韩冰拉拉身上的衣服,站起来转个身,“我这样不帅吗?连潘安、宋玉也比不过我。”说着,还摆了个臭美的自我陶醉的表情,惹来雨晨的白眼和呕吐声。
“帅?我看是满身的娘娘腔。你不要嘴硬了,这么女人的脸,再怎么化装还是盖不住脂粉味,你认命吧。”雨晨坐了起来,休息了一下,终于不喘了。
韩冰听了,昂起头,哼了一声,“谁敢说我不像?找死哦。”典型的鸭霸本色。
雨晨懒得理她,转过头,过了一会说道,“冰姐,你不想四爷吗?”
韩冰不响了。静静的走到门口,扶着门框看着外面的天空,偶尔有几只燕子飞过,春天了,风吹在脸上都是暖暖的,好舒服。
“冰姐!”雨晨见韩冰只顾沉醉在春色里,不满的叫了一声,她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走到韩冰身边,“我不相信你不想。”
韩冰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的笑了,又转回去继续看着院子里那棵栀子花树,矮矮的,是她三年前来的时候种下的,现在已经开花了。沉默了好半天才说,“我在那生活了四年,说不想是骗人的,但我选择遗忘,我一定要忘掉那段过去。”
“为什么啊?”雨晨不是很明白。
“为什么?”韩冰低头默念了一遍,抬起头,坚定的说,“雨晨,等你也爱过一个人,并被他背叛过后,你就会知道我为什么要选择遗忘了。爱得越深,伤得越重,恨得越多,我已无法原谅他,所以只好选择遗忘。忘记了,心就不会痛,忘记了,就会让自己好过些。”她落寞的眨眼,每当夜深人静时,她想起这些过往,心就如刀绞一般,真的是受不了了。既然决定今生不再见面,只有忘了一切,才能真正重新来过,才能真正得到自己想要的人生。
雨晨也沉默了,这三年来,她知道冰姐内心的痛苦,虽然她强作笑颜,但眼睛深处那抹忧愁是骗不了她的。四爷伤冰姐伤得太深了,“冰姐,四爷来了,你不想见见吗?”常在晚上听到冰姐的叹气声,夹杂着梦里轻声叨念四爷名讳的声音,如果真的想,就去看看吧。
韩冰摇头,“我不会去的。一来是不想让他发现,二来,见了又怎样?我和他已是两条平行线,就不该再有交集了。”她怕自己见了后会控制不住自己。不可以,走了就不能回头,她不要再过那等待和守望的日子,即使爱他,也决不和人分享他。
雨晨叹了口气,“随你吧。听说他再过两天就要走了。”
韩冰只是看着那棵栀子花,久久不语。
出了杭州城门,胤禛回头看了一下,脚一夹马肚子,带着高无庸他们飞奔而走了。
琉璃阁内,韩冰低头看着帐本,突然手一抖,一滴墨滴了下来,染出了一片黑渍,她停下了笔,呆呆的看着那片墨痕,今天他走了吧。都是雨晨,没事提到他干吗,让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情又再生波澜。离开了雍王府,她过得很快乐,很自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会拿规矩来约束她,没有看不见的眼睛会在背后盯着她,也没有人来分享她的东西,她该快乐的。
合上帐本,环视了一下房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她亲手赚来的,这里就是她的王国。柳大娘也好。思琳也好,包括后来培养起来的雨晨,每一个都是她的骄傲。做皇室的媳妇又怎么比得上这多彩的生活。对自己笑了下,韩冰,不要再想过去了,他走了,永远的走出了你的生命,就彻底把他忘记吧。
用力的点点头,告诉自己,明天会更好。
离开王府半年,胤禛终于办完了差,回到京城。站在王府门口,抬头看了一眼,叹口气,才让高无庸去叫门。
缓步走上台阶,看到那拉氏和年氏先后迎了过来。
“爷吉祥。”两个女人几乎是同时赶到,同时俯身,同时开口。
连这个也要争,胤禛在心里皱了下眉,平淡的说了声,“起来吧。”就径直往后院去了,走过她们二人时,看都没看一眼。
见胤禛视她们为隐形人,那拉氏和年氏都银牙紧咬,相互瞪了对方一眼,扬起头,在丫头太监的簇拥下分道扬镳,各自回房。
一走进古幽馆的门,年氏一边甩掉戴着的旗头,一边骂道,“那拉氏,你什么都要和我争,太过分了。不让我好过,我也不让你好过,大不了鱼死网破。”
“好了,主子,消消气,保不准爷晚上就过来了。大热的天,别沾了暑气,身子可是自己的。”贴身丫头宝儿端了碗银耳莲子汤过来,轻声的劝道,“咱爷心里疼的是谁,还用说吗?那边,也只是仗着个身份。”
年氏接过碗,舀了一勺到嘴边,“她也配和我争宠,就那尊容,哼。”顿了下,又哀怨的道,“爷心里有我没我,没有人比我自己更清楚,他想的还是那个女人啊。”美丽的脸上浮起一丝忧伤,她表面的风光是大家看得到的,而背地里的落寞又有谁知道。
宝儿陪着叹了口气,“主子,别想了,当心身子。”
那拉氏那儿,素云摇着扇子,在那拉氏耳边说道,“这年主,摆明了是和主子您较劲,她一个侧福晋,凭什么和您并肩站着。主子,您就是太心软了。”
接过小丫头递来的参汤,抿了一口,那拉氏眼睛眯了起来,“她在爷的心里,不过是个棋子,我还不把她放在眼里,倒是那个走了的,才是心腹大患。”
“您是说韩冰?”素云撇撇嘴,“她都不见三年了,这两年来,爷不是也不找了嘛,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那拉氏看了素云一眼,没脑子的就是没脑子,“走了的才可怕,不知道哪天就回来了。再说,爷的心里可从没忘掉过她。在眼前的,还可以斗上一斗,争上一争,在心里的,要怎么斗,怎么争啊。”
怕是从此以后,都没有人可以取代她的位置了,当初那一步棋,真是错啊……
第五十五章
第五十五章
傍晚时分,年氏早早的打扮妥当,站在门口张望,宝儿让小丫头们准备好晚膳,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差错后走到年氏身边,“主子,都备妥了,您进来先歇歇吧。”
年氏摇头,“怎么爷还没有来呢?平日里这时候他该到了的呀。”伸长脖子焦急的等着。
宝儿叹了口气,“主子,爷大概是有事,夜里起风了,您还是进屋里等吧。”爷从杭州回来都已经三天了,却还没来过古幽馆,主子天天盼,夜夜盼的,瞧着都让人心疼。
垂下眼睑,年氏带着点失望的随宝儿进屋,一步三回头的看,“你说爷是不是去她那里了?”整个雍王府,除了她,还有谁敢来招惹自己。
宝儿伺候年氏坐下,替她净手后,才说道,“听说爷也没上福晋那儿,这三天,爷都宿在书房呢。”
“真的?”年氏听了,总算露出一点笑来,但很快又消失了,“他怎么就不来呢?”
三年来,她受到专宠,虽然偶尔爷也会上其他房里过夜,但一个月总会有大半的时间是在她这儿,而且从来没有连着三天不来的记录。到底在杭州发生了什么,让爷如此的反常,不行,没有人可以抢走爷,没有人。手紧紧的握拳,指甲都险入了肉里而不自觉。年氏咬了咬牙,谁要挡她了道,她就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书房里,胤禛揉着眼角,将面前的折子合上,高无庸送上一碗紫米粥,他摆摆手,“搁着吧。”
没有胃口,什么也不想吃。
“爷,您晚上都没进什么,身子会吃不消的。”高无庸垂手在一边劝道。
胤禛摇摇头,连话都不想说。他站起身背着手在书房里来回慢慢的踱步,太子的位置空悬着,老八他们是蠢蠢欲动,朝里大半的人也都是他的党羽,十三又被圈禁了,身边连个能帮忙的都没有,这大位要怎么夺啊。唉,如果韩冰在就好了,凭她的聪颖,一定能想出两全其美的办法来。
冰儿,胤禛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的念着,你现在是不是在某个地方嘲笑着我,嘲笑我自作孽,不可活,伤了你,也伤了自己。可这世间的事,如果事事都能提前料到,就不会有遗憾的存在了,不是吗?如果可以重来,你是否会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
低头自嘲的笑了,以她的个性,怕是不可能的。那么烈的性子,宁可玉石俱焚,也决不妥协。抬起头,看着窗外的月亮,冰儿,我该拿你怎么办?是放你自由,还是天涯海角一定要找到你,将你带回我的身边。
甩甩头,从杭州回来,心里总觉得有什么牵挂还留在那儿,大概是过去的记忆吧。
停下脚步,抬头,看到高无庸正站在面前,不由的一怒,“做什么呢?越来越没规矩了。”
高无庸见胤禛脸色不好,忙跪下道,“爷,今晚留宿哪位主子那儿,好让奴才先去准备一下。”
胤禛转过身,走了几步,“就去年主那吧。”
“喳。”高无庸抹着汗,下去张罗了。
沿着小径走在通往古幽馆的路上,胤禛不期然的看到和古幽馆并排的冷湘轩,自从韩冰走后,这院子就一直空着,里面的奴才丫头一个没少,他吩咐一切要按照韩冰还在时的样子,该怎样就怎样,只为着万一哪天她回来了。虽然知道这是不太可能的,但留着总还有个盼头。
明明该往古幽馆的,脚却不听使唤的走进了冷湘轩,看着院子里早已凋谢的梅树,想象着那时韩冰蜷着身体窝在贵妃椅里看书的样子,胤禛不自知的笑了。她有时候冷静如男子,有时候又纯真如孩子,总之,带给他的感觉是那么的千变万化。
走进房间,挥手遣退了所有的下人,胤禛看着那熟悉的家具,熟悉的摆设,耳边仿佛又听到了韩冰的笑声和说话声。坐在床上,手抚着锦被,一滴清泪缓缓从眼角滑落,就一滴。用手指尖挑了去,胤禛深吸一口气,他是冷面冷心的雍亲王,什么时候也这么多愁善感了,真是好笑啊。
不自禁的突然想到,自古以来,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要拿得起放得下,要心狠手辣,多余的情感只是累赘,只会坏事,这些道理他比谁都清楚,为何现在却要屡屡的破戒。想想楚霸王,多情种子,最后落得个自刎乌江畔,而抛弃弃子、不管老父死活的刘邦却成了开国皇帝;一代明主唐太宗,弑兄杀弟,成就了大唐盛世,而唐玄宗贪恋女色,招来了安史之乱。这些都是历史的教训,也是一直以来他用来时时警戒自己的,不该想的,不要去想。胤禛狠狠的一甩头,韩冰,如果你能躲,就最好躲一辈子别让我找到,不然等我大事告成之后,任你逃到天之南地之北,我挖地三尺也要找到你,让你知道没有人可以背叛我,尤其是你。
重重的站了起来,不再留恋,大步的走了出去。
“爷不是说了要来的,怎么还没到啊。宝儿,你去看看。”年氏在屋里坐立不安,急的是团团转。
宝儿一边应声往外走,一边说,“主子,别急,说了来的一定会来。”
“你快去看看。”
“喳。”
宝儿刚到门口,就看到胤禛走了进来,忙高兴的朝屋里喊道,“四爷来了。”自己则迎上前福身请安,“爷吉祥。”
“恩。” 胤禛点了下头,脚没停下,“你主子安好?”
宝儿跟在后面,“主子就盼着您来呢。”
年氏听到宝儿的通报声,立刻走了出来,看到胤禛,话还没说,眼睛先红了,“爷,你终于来了啊。”说着,眼泪成串的掉了下来。
胤禛见了,心里闪过一丝厌恶和一丝怜惜,他对年氏的感情总是很矛盾,既恨她的出现造成了韩冰的出走,又爱她的撒娇和偶尔的使性子。
走过去,拥着她,细声的说,“我这不来了嘛,别哭了,让奴才们看到笑话。”
年氏忙止了泪,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胤禛,“你都三天没上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