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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讯赶来的几个丫头,不禁个个变色。
很明显,有人想借此威吓,警告杜蘅。
杜蘅神色平静,淡淡道:“不过死几只老鼠,何需大惊小怪?”
白蔹拿了铁钳匆匆赶到,看着那几只死鼠,却有些不敢下手。
紫苏不声不响地接过铁钳,将老鼠一只只夹起来,扔到簸箕中。
白前端了水来冲洗,一会功夫,走廊便被打扫得干干净净。
杜蘅梳洗完毕,象往常一样去了瑞草堂,给老夫人请过安后,道:“今儿初一,又恰逢母亲二七之日,我想去静安寺里烧香,一是想为母亲诵念《地藏经》超渡亡魂,二则之前曾许愿每月初一,十五去庙中烧香拜佛,为全家祈福。如今母亲虽不在了,还有父亲和祖母。蘅儿只愿两位长命百岁,让蘅儿得以承欢膝下。”
“好孩子,难为你有这番孝心。”老太太微怔,眼中浮起感动:“去吧,多带几个仆从。”
遂亲自挑了两个婆子,又命郑妈妈选了几个靠得住的家丁,陪她一同前往。
杜蘅谢过老太太,带着紫苏出了门。
瞧着左右无人,杜蘅压低了声音吩咐紫苏:“通知石南,说我要见他。”
紫苏唬了一跳:“不是说不着急吗,怎么改主意了?再说时间上这么紧,怕是来不及安排。”
石南怎么说也是阅微堂的少东,手底不知多少生意要处理,谁知道他会在哪里?
万一传话的找不着人,两下里岂非要错过?
杜蘅嘴角微弯,语带轻嘲:“我去静安寺礼佛,来回怎么也得花二三个时辰。若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我要他何用?”
她之所以决定见石南,就是想给自己在府外找个强有力的帮手。
若出了事,对方半天都反应不过来,这样的外援,不要也罢!
紫苏眨了眨眼,忽地明白过来:“小姐,这是要考验他?”
杜蘅睨她一眼,笑而不语。
紫苏眼睛蓦地亮了:“我这就给二哥捎口信。”
残废了更好
更新时间:2013…9…19 23:28:38 本章字数:2048
“竹院那边,还没动静?”杜荭把玩着纤细的指甲,状似漫不经心地问。2
霍香心一紧:“木香派了人盯着,很快会……”
湘妃竹帘一掀,木香喘着气小跑着进了门:“小姐,二姑娘那边正吩咐套车,要去静安寺烧香呢。”
“什么?”杜荇气得直哆嗦,手一挥,茶盘摔落地面,茶水四溅,盘杯碎了一地,尖叫道:“这贱人害得我被爹爹禁足,自个倒有闲心出门散心?”
木香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杜荭脸一沉:“事没办成?”
木香慌忙摇头:“成了!”
“那她还能出门?”杜荭眉一挑。
以她的脾气,不是该吓得屁滚尿流,跑去求老太太撤掉垩室了吗?
“许,许是丫头们起得早,弄干净了,没让她瞧见?”大蓟垂着眼,小心地斟酌着字眼,接了一句。2
“是这样吗?”杜荭头一偏,目光扫向木香。
木香一张脸煞白:“这……”
霍香帮着解释:“竹院那几个丫头,刚进来没几天,怕是不好套话。”
杜荭脸黑如墨,伸出二指,夹着木香腰间软肉,狠狠地拧了一把:“连几个小丫头的嘴都撬不开,我要你们何用?”
木香疼得眼泪直流,咬紧了牙关不敢吭声。
杜荇握着拳尖叫:“这该死的垩室,到底还要住多久?”
杜荭沉吟片刻,眸中滑过一丝阴狠:“既然老鼠吓不走她,那就下点重药。木香,去弄几条毒蛇进来。”
杜荇有些担心:“可别真把那贱人弄死了!”
“没出息!”杜荭轻哼:“世上莫非就夏风一个男人?”
至少,区区一个夏风,她还没放在眼里!
她坚信,只要好好谋划,自己一定可以嫁得比杜荇好!
杜荇被她戳破心事,禁不住面上一红,嚷道:“你再胡说,我撕了你的嘴!”
杜荭轻描淡写:“有爹在呢,哪这么容易死?不过,残废的可能性倒是挺大。”
“残废了更好!”杜荇恨恨道。
她就不信,以夏风的条件,会心甘情愿娶个残废为妻?
到时,要取而代之,就更容易了!
与此同时,杜蘅的马车已驶进了静安寺。
婆子事先来打点过,杜蘅一到,便被迎入了预先布置好的的佛堂。
燃香,祷告等一系列仪式过后,小沙弥奉上一卷《地藏经》,悄悄退出门去。
偌大的佛殿,杜蘅跪在蒲团上,低着头虔诚地,一遍遍地诵念着佛经。
佛堂中光线忽地亮了下,很快又暗下去,一袭青色衣角悄无声息地印入眼帘。
杜蘅没有抬头,甚至连诵经的声音都不曾停止。
她不动,石南也就不出声,饶有趣味地盯着她的纤细的背影。
一男一女,一站一跪,就这么诡异而安静地对恃着,淡淡的青烟缭绕在身侧,远远望去,不沾一丝人间烟火,美得仿若一幅水墨画。
我们很熟吗?
更新时间:2013…9…19 23:28:39 本章字数:1878
良久,石南打破了沉默:“把人叫来却一言不发,似乎不是待客之道?”
杜蘅微微一笑:“默不作声,亦不是有求于人的姿态吧?”
清淡如水的声音,却字字针锋相对,态度更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强硬。
“你听谁说,我有求于你?”石南觉得好笑。
“如若不然,何必几次三番求见?”杜蘅反唇相讥。
石南负着手,嘴角那抹漫不经心的笑容,十分迷人:“怎见得,我不是来帮你的?”
“无条件?”
“无条件。”
“你很幽默。”杜蘅笑了,是那种很轻蔑,很不屑的笑:“然,我的时间宝贵,请你来,不是为了听笑话。”
这个世上,连至亲的亲人都在算计你,千方百计柞干你最后一点价值。
凭什么要她相信,一个非亲非故的外人,会无条件地助她?
石南讶异地挑起一边眉毛,重新审视面前看似柔弱无依,实则咄咄逼人的少女。
她一袭雪白的妆缎暗纹绣缠枝花卉长袖,外面罩着一件同色滚浅蓝边的比甲,下穿一条十二幅白纱挑线裙,簪一枝白玉梅花簪,通身上下再无其他装饰,清淡素雅到极点。
虽非绝色,但那雅致出尘,超凡脱俗的气质,却让人眼前为之一亮。
杜蘅安静地看着他,神态从容淡定,无一丝扭捏不安:“看够了吗?”
“冷静,沉稳,犀利,跟映象中的杜家二小姐完全不同。”石南摸着下巴,直言不讳说出心底感受。
仿佛在一夜之间脱胎换骨,那个胆小儒弱,畏首畏尾的杜蘅,消失了。
杜蘅很不喜欢他那种故做熟捻的亲昵姿态,微仰了脖子,冷笑反问:“我们很熟吗?”
石南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表情,含笑望她,先摇摇头,随即又点点头:“二小姐对在下,自是陌生的很。在下对二小姐嘛……”
说到这里,故意住口不语,偏头去瞧她。
杜蘅没有羞恼闪避,波澜不兴,静静地等待下文。
石南自觉无趣,换了话题:“二小姐找在下何事?”
“是你先要见我的。”杜蘅强调。
“这很重要吗?”石南不自觉地扯了扯领口,有点抓狂。
她在府中孤立无援,是个人都能踩她一脚,被欺侮得喘气都不能。
他在此时出现,她不是该痛哭流涕,抓着他的裤腿,跪地求助吗?
于是乎,他英雄救美,顺便提点小小要求;她感激涕零之余,双手奉上;两人各取所需,皆大欢喜落幕。
怎么剧情到了这,却不按预定的情节发展了呢?
杜蘅不语,清澈的眼睛里写着明明白白的嘲讽。
石南耸肩:“若我说,我帮你,纯粹是为恩,不带任何功利之心,你信不信?”
有恶意,我也不怕!
更新时间:2013…9…19 23:28:39 本章字数:1940
杜蘅愕然:“报恩?”
“看来,”石南望着她,唇边一抹懒洋洋的笑容:“二小姐对在下,还真是毫无印象,忽视得十分彻底呢。”
杜蘅不吭声。
顾家的伙计仆役,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又不是最出挑的那个,她怎么可能有印象?
“我的命,是顾老爷子救的。”
“那又如何?”杜蘅神情冷淡。
这世上总是忘恩负义者众,知恩图报者稀!
前一世,她救了南宫宸多少回?为了他,不惜柔弱之躯,赴苗疆,闯毒窟,几度出生入死,最后换来的是什么?
石南深深看她一眼:“我没恶意,你不用害怕。2”
杜蘅笑了笑:“有恶意,我也不怕。”
到底是生意场中混的,石南只尴尬了两秒,便神色如常,掏出一个紫檀木四角包金的盒子,打开,露出厚厚一叠银票,粗略估算,少说也有四,五万两。
杜蘅愣了一下,疑惑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小小心意,博二小姐一笑。”石南笑嘻嘻。
“滚!”杜蘅俏脸一沉,眼中隐隐跳跃着两簇火焰。
石南笑了,望着她,眼中隐隐带着几分戏谑,几许得意:“终于怒了,还以为你是石头做的,永远冷静自恃,无心无绪。”
杜蘅僵住,用力捏紧了手中金针,正要狠狠给他一个教训。
石南却忽地敛了笑容:“这是顾老爷子留给你的,我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呃?”杜蘅傻住,半晌才挤出一句:“你,你胡说!”
满腔的怒火,喷薄欲发,却被他一句话给堵了回去,那种感觉,当真是难描难绘。
“不信?”石南斜睨着她,嘴角始终噙着一抹可恶的笑容:“如果没记错,里面除了银票,应该还有顾老爷子亲笔批阅过的两本绝版医书。老爷子的笔迹,你应该还记得吧?呶,自己看看。”
一卷深蓝的线装书被塞入手心,《千金旨要》四个大字,映入眼帘。
随手翻看,字里行间满满都是端严方正的蝇头小楷。
纤细的手指,颤抖着在熟悉的字迹上游走,豆大的泪水忍不住控制不住,落了下来:“外公……”
石南轻咳一声:“咳咳。”
杜蘅急忙收了泪,曲膝,冲他盈盈一拜:“大恩不言谢,定当徐图后报。”
石南侧身避过:“举手之劳,何足挂齿。二小姐若执意要谢,不如帮我一个小忙?”
“公子请说。”
石南思忖再三,决定不绕圈子:“令堂有一把钥匙,不知是否跟你提过?”
杜蘅心中警铃大作,张大了眼,一副懵然不知的模样:“钥匙?母亲又不执掌中馈,自个的物品自有丫头打理,哪有什么钥匙?”
这厮好狡诈,兜了一个大圈,总算露出本来面目!
若非两世为人,差点上了他的当!
谁是谁的猎物
更新时间:2013…9…19 23:28:39 本章字数:1821
石南扬着眉,用着漫不经心地语调:“我也是受人之托,至于那把钥匙为何在令堂手中,以及钥匙做什么用,我一概不知。2”
换言之,就是要她乖乖按他的吩咐办事,理由和好处两样都别沾的意思了?
这人,当她真是傻的,吃定她了!
杜蘅嘴边浮起一丝嘲讽:“公子可否为我提供一下查找的范围?”
石南看了她一眼,道:“夫人长年卧床,左不过在杜府。”
“别告诉我,这几年公子什么也没做。”杜蘅冷笑,清澈的瞳眸,闪着睿智的光芒:“既如此,何不再坦诚一些,为彼此节省点时间?”
外公去世已有七年,他若真有诚意,那两本医书为何拖到现在才给她?
定然是手段用尽,依然遍寻不获,不得已才来找她。
所以,交还遗物不过是个借口,寻找钥匙才是目的。
这一点,两人都心照不宣,何苦自欺欺人?
石南俊颜一红,收起一直挂着的漫不经心的微笑,换了诚恳的表情:“不瞒二小姐,这几年我的确几乎将杜府查探了个遍。只除了,夫人的嫁妆以及二小姐的物品。”
杜蘅没有问他用了什么方法。
库房看似守得严密,但必毕是要人看管的,买通几个人并不难。
顾氏不掌中馈,柳氏为显得自个贤良,自然不会动用她的嫁妆。没有打开的理由,自然也就没有机会探查。
至于为何不去搜她的东西——当然是因为前世她太懦弱胆小,连身边的丫头都管束不了,他认为顾氏不可能将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她保管。
事实上,顾氏也的确不曾把钥匙托付于她,甚至连提都没提过。
心里翻江倒海,面上却不动声色:“知道了。”
“有任何消息,随时与我联络。”
杜蘅微垂下眼帘,很是平和地问:“钥匙既由母亲保管,理当是我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