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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蘅笑了笑,道:“不会的。”
紫苏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小姐是不是以为,嫁了世子爷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杜蘅脸一红,道:“苓姐跟三儿不一样!崽”
前世,周姨娘被柳姨娘压得连大气也不敢喘,根本不敢反抗。连带的,杜苓也被她养得胆小怯懦,却仍不失温婉善良。
杜荇嫁到了夏家,杜荭对自己这个嫡女还维持着面上情,却毫不掩饰对苓姐这个庶妹的轻视之情,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
因为同病相怜,她和苓姐的关系虽然称不上多亲密,却比与另二个在一起时自在许多。
她还记得,出嫁时杜荭施舍般扔给她一枝华美的五凤朝阳簪。苓姐却在人都睡下后,偷偷溜进来塞给她一只亲手绣的荷包,里面装着她的二十两私己银子。
其中最大的一块只有二两,余下的有四分的,也有五分的,不知攒了多久才攒起来。
因为自惭形秽,她对婚姻不敢有半点憧憬,内心满满的都是惶然,伏在杜松背上上花轿时,真是一步三回头。
那时杜苓躲在墙角,见她看过来,羞涩地微笑着对她说了一句话,隔得远加上当时锣鼓喧天,根本不可能听见她说什么,看嘴型,半猜半蒙,应该是“保重”二个字。
简简单单两个字,如一道涓涓细流,温暖了她那颗惶惶不安的心。
在那段倍感艰难的日子里,她几乎就是靠着那一点温暖,在那座冰冷的王府里支撑了下来……
前世,杜苓嫁得并不好,柳氏做主,给她挑了个三十多岁的鳏夫。
听说那家的长子比杜苓的年纪还大,对待这个小继母,自然没有什么好脸色。
那男人是个百户,脾气很暴躁,杜苓嫁过去没有几年就不堪折磨,自尽了。
消息传来,她还哭了好几天。
重生后,她满心满眼都是仇恨。
这些年来,步步为营,按部就班地布置着,看似得到了想要的一切。
仔细一想,仇的确是报了,也确实痛快了,可是这亲情二字,也被淡忘得一干二净了。
今日回门,看着一屋子和乐融融,心里有的不是感动,却想着这些笑容里,有多少是巴结,多少是算计和逢迎。
直到杜仲半真半假地跟萧绝谈笑,修哥恣意地同萧绝撒娇,杜谦站在一旁,视线不时扫向缩在一隅的杜松,流露出一丝怅然和失落。
被她逮到后,先是一愣,紧接着刻意堆出来的讨好中带了些尴尬的的笑容,以及眼角的鱼尾纹,烫得她心底发酸。
紫苏气得笑了:“有什么不一样?小姐老/毛病又犯了,见谁都是好的!”
杜蘅轻声道:“她本质不坏,是我的疏忽,光顾着复仇,忘了苓姐还小,需要关心。给了别人可乘之机,挑唆得她与我生了罅隙。”
“老爷都不管她,关你什么事?”
“其实,苓姐恨我也没错。”杜蘅的笑容极涩,慢慢地道:“若不是我,周姨娘也不会死得那么惨……”
她当时已猜到那套头面有问题,为了试探周姨娘,才转送给了她。
“小姐那时也不能肯定,再说,是周姨娘自己贪!”紫苏立刻反驳。
杜蘅笑了笑,没有说话。
紫苏很是郁闷,忍不住顶嘴:“苓姐的事就算了,婉儿又怎么说?别告诉我,你一点都不介意她觊觎世子爷!”
“她啊~~”杜蘅拉长了音调。
“这才两天呢,当着你的面就敢勾/引世子爷!”紫苏越想越气,声音也提高了好几度:“就算想博个贤惠的名声,世子爷做主要发卖的时候,小姐只要装聋作哑就可以了,何必拦着?不觉得贤惠得过了头了吗?”
她听到消息,当时就把白蔹和白薇骂了一通。
世子爷都发话了,就该直接让人捆了,哪怕最后发卖不了,好歹也能臊臊她!竟然就这样让人跑了!
杜蘅瞧她激动的样子,觉得有趣,笑了:“你觉得我会稀罕那个贤惠的名声?”
“难道不是?”紫苏轻哧。
小姐是新嫁娘,萧家又是这样显赫的人家,婉儿还是穆王妃送给萧绝的,所以处置起来有顾忌,这些她都可以理解。
但是,不是还有世子爷嘛!
那可是个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的家伙。
这种时候,就该适时流露出柔弱,表现委屈和不满,等着坐享其成就好了嘛!装什么坚强啊!真是!
“你不觉得,”杜蘅不答反问:“婉儿的行为很蠢吗?”
“我发现,大凡自以为长得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做出来的事,都不太正常。”说这话的时候,紫苏很有几分不屑:“真不知道她们怎么想的,以为靠着一张脸,就可以天下无敌。笑话!”
远有杜荇,近有夏雪,都算得国色天香了,她们做的事,哪件是可以用常理衡量的?
杜蘅失笑:“她长得可不仅仅是有几分姿色,是很有几分姿色。”
“哼!”紫苏轻哼,颇有些不情愿:“世子爷瞧不上,再好看也没用!”
“你怎么知道世子爷瞧不上?”杜蘅不动声色。
“这还用问?”紫苏不假思索地道:“她都在世子爷身边伺候了这么久了,若是瞧得上,早就收了房了,用得着冒天下之不讳,选这个时候往世子爷跟前凑?”
杜蘅抿了嘴笑:“这你也看得出来啊?”
虽活了两世,紫苏却没嫁过人。
一个大姑娘家,把收房挂在嘴边,态度还这么自然,实在有些好笑。
紫苏涨红了脸,怒道:“你还敢笑?要不是你傻乎乎,我用得着连这些事也操心么?”
“好啦好啦,”杜蘅连忙放软了声音哄她:“逗你玩呢。我不处置婉儿,其实有别的用意。”
紫苏满眼疑惑:“有什么用?”
杜蘅慢慢地道:“你说,没点心机眼力,在穆王府那样的世家大族里站稳脚跟,可能吗?”
穆王妃身边的大丫头,走出去比普通的官家小姐还要尊贵,再加上主子性子还这么绵软,绝对不会刁难奴才
这么好的差使,谁不是打破了头地往前凑!
没有点本事,就算勉强站上去了,也很快会被人挤走。
况且,王妃还把她拨到了萧绝的房里。
说明她的能力充分地得到了王妃的肯定,才会放心地把自己最宝贝的儿子交给她来照顾。
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等冲动没脑子的事呢?
紫苏咬着唇:“也许她只是不甘心,或者是妒忌?”
女人都嘛小心眼,平时可以装得清高,一旦受到刺激,立马理智尽失,冲动之下做出傻事也不是不可能。
“你也说了,”杜蘅摇头,语速放得极慢:“她在萧绝身边伺候了一年多快二年了。其间有大把的机会却不下手,偏偏选在我们婚后立刻做妖。这,不合常理。”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相信,这件事的背后,一定还有更深的原因。
所以,她决定按兵不动,看看究竟是谁在幕后操纵着这一切?
紫苏想了想,狐疑地问:“小姐是怀疑,她被人下了药?”
杜蘅沉默许久,轻轻道:“若是药还好说,就怕是……”
“就怕是什么?”紫苏心咚地一跳,摒住了呼吸。
“蛊。”杜蘅轻启朱唇,冷冷的字象是冰珠砸下来,砸得人手脚冰凉。
紫苏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哪里有这种蛊?”
平时挺正常的姑娘家,偏偏爱在人家夫妻亲热的时候凑到跟前去找抽,新鲜!
杜蘅微微一笑,眼睛里却无半点笑意,挺直的背脊,冷硬得象一把即将出鞘的刀:“有的。我虽然没有亲眼见过,却听人提到过。有一种蛊,叫情蛊。放出去前,用人的毛发,血液,甚至是汗水做引子给蛊服食,中蛊的人就会对药引的主人死心塌地,至死不渝。”
紫苏猛地站了起来:“付珈佇!”
声音太大,白蔹在外面都听到了,忍不住轻轻咳了一声。
紫苏忙坐下来,声音低下去,语气却是不容置疑:“除了她,再没有第二个人!”
杜蘅却不着急,继续说着情蛊的来历:“听说,最开始,情蛊是情人们对彼此对爱情忠贞的见证。到后来,变成某些人为了达到某种目的的手段,甚至沦为了一些丧心病狂的家伙引/诱玩/弄少女的工具。最后情蛊的泛滥,终于引起了公愤,被苗王明令禁止饲养,最后终于失传。”
紫苏听得胆颤心惊:“那,她为何不把情蛊直接给世子爷服用?”
既然这么厉害,何不把情蛊直接给世子爷服下,岂不是随时可以把世子爷掌控在手心?
何必绕这么大的圈子,下在婉儿身上?
“我猜,”杜蘅淡淡道:“她养这种蛊,自己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把握,毕竟已经失传了近百年。她不敢冒险,所以先在婉儿身上做试验。”
要知道,蛊虫反噬起来,其威力也是十分惊人的,若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控制,轻易不敢给人服用。
付珈佇的目的是嫁入穆王府,自然不肯让萧绝丧命。
“那,”紫苏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她就不怕曝露了自己?”
杜蘅看她一眼,没有说话。
紫苏立刻明白过来:“她不知道小姐在苗寨呆过,本身也是养蛊的高手。”
“她好阴险!”想明白了,也更气愤了:“蛊下在婉儿身上,不止可以给小姐添堵,破坏小姐和世子爷的感情,顺便还能挑拨王妃和小姐的关系。嗯,如果处置了婉儿,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姽儿或者我们中间的任何一个。卖得人多了,不止咱们跟小姐离了心,小姐还会落个刻薄不能容人的恶名!”
杜蘅呵呵地笑起来:“我不过是有些疑心罢了,是不是情蛊还两说。你想得也太远了点。再说,付姑娘只是想嫁进来,应该……”不至于这么恶毒。
本想替付珈佇辩解几句,又觉得自己先怀疑了她,现在再来替她辩解,未免太矫情了,遂笑了笑,没再往下说了。
“不远!”紫苏越想越觉得可怕,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极认真地道:“小姐不是说了吗?要未雨绸缪,凡事做最坏的打算,最万全的准备!”
“最坏的打算是什么,万全的准备又是啥?”萧绝掀开湘妃竹帘,一脚踏了进来,带着一身的酒意。
紫苏猛地跳起来,差点打翻了面前的茶盘:“世子爷!”
她不禁埋怨地瞪了一眼紧随着他身后进来的白蔹:让你在外面守着,结果人都进屋了,也不见吱一声!
“你不用瞪她!”萧绝嘴里骂着紫苏,眼睛却望着杜蘅:“是我不许她说话,特地来听听你们关起门来,谈论些什么?”
杜蘅只做听不懂,上前扶着他的臂:“昨晚的酒气都没散呢,又喝得烂醉!”
转过头吩咐白蔹:“打水来,让世子爷洗把脸。”
萧绝歪着头看她:“呵呵,岳父大人敬酒,不能不给面子,是不?”
杜蘅扶了他到炕头坐下:“明明就是你贪杯,偏还赖父亲身上!”
自己的父亲是什么性子,她还不清楚?
奉承巴结还来不及,哪里敢灌他的酒!
萧绝笑嘻嘻,忝着脸往她嘴边凑:“你闻闻,我喝的什么酒?”
杜蘅又羞又气,一掌推开他的脑袋:“胡闹什么呢?”
“我抱自个的媳妇,怎么是胡闹?”萧绝轻哧一声,伸手把她捞到怀里:“另外,你还没有回答我,什么是最坏的打算?”
杜蘅心里一虚,下意识地停止了挣扎:“没……”
萧绝乘着酒兴,将她推倒在炕上,一只手伸进衣服里上下其手,另一只也没闲着,忙碌地剥着她的衣服。
不要~”杜蘅急得不行,死命地推搡着他:“屋里有人呢。”
萧绝吃吃笑:“傻丫头,哪里还有人?”
不错,经过昨天的雷霆一怒,这些小丫头们总算学会了察言观色,相机行事。
杜蘅眼角一扫,果然只有他们二个,越发着急了:“那也不行,哪有人大白天……”
“大白天怎样?”萧绝停下来,稍稍退开,长指暧昧地抚着她如花的唇瓣,逗她。
杜蘅一生气,张嘴咬住他的手指,一口咬下去。
“哎哟!”萧绝大声呼痛:“出血了,痛死了!”
杜蘅吓了一跳,忙松开口,坐起来:“我看看……哪有血?骗人!”
萧绝举起手指,一脸委屈地送到她面前:“你看,这么深的牙印!”
修剪得干净整洁的指尖上,果然留着两个尖尖的齿痕,微微地破了皮,白中泛着点淡淡的紫,衬着他麦色的肌肤和白得耀眼的牙齿,暧昧十足。
杜蘅脸一红,转开视线,小声咕哝:“活该!谁让你欺侮人来着?”
顿了顿,终是忍不住:“真的疼?”
萧绝笑眯眯地把手指送到她唇边:“你给我吹,吹一下就不疼了。”
杜蘅啐道:“你当自己三岁啊?”
“那我给你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