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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四珍惜的用小手摸摸金黄的玉米棒子,老实回道:“玉米是小三在村东头王奶奶家田里偷的,他偷了两个,我发现了就给我一个做封口费。”
靠,这么大孩子就知道给封口费了!
“这熊孩子竟然学会偷东西了!小三人呢?”
“小三,小三不让我告诉别人的……”见戴瑜怒目圆瞪,说完话小四就眨着一双噙着泪的大眼睛幡然悔悟,“长姐别急,我也不知道小三在哪里,我不吃了。”
“哭什么,我又没说你。”戴瑜蹲下身伸手擦去小四脸上的泪水,这时另一个熊孩子不走运的出现了,发现形势不对,小身子灵活得如一条泥鳅。
“姐姐,我再也不偷了。”小三小眼睛鼓溜溜一转,一边认错一边摊开手掌,手上亮出一个啃了两口的大玉米。
啧啧啧,牙印都不齐。
“偷是不对的!”戴瑜起身,一脸严肃的瞪着小三:“可是你偷都不多偷两个,吃独食你就更不对了!”
“啊?”小三咋巴两下嘴,将口中的玉米咽下肚中,嘻嘻地笑了起来,“姐姐说得是。”
可不是,在体育运动中,团队精神最为重要,什么时候都不能只想着自己出风头,要以团队的利益为重,集体胜利才是最终的胜利。偷,固然不对,但在家中无米的情况下,难道要教小孩子学仁义道德饿死不成?戴瑜从小没受过什么高等的文化教育,也不想把孩子们教得迂腐不灵。
还在心里活动,戴瑜突感袖口一紧,低头看到小四的小手正轻轻地拉她的袖子,将大玉米递给她,声音软软的:“长姐,我的给你吃。”真是个暖心的小家伙。
戴瑜想说:不要,你吃吧!可肚子当真饿得厉害。她接过玉米,两手握两头,一用力从当中分成两个,递还给小四一半,“小四,我们一起吃。”
“姐姐,姐姐,我的也给你!”小三见状也伸手让出自己的玉米。
心想,这样也好,让孩子们学会分享。戴瑜摸摸小三的头,笑道:“好孩子,拿去和老爹分吧!”说罢她一口咬在手中的玉米上,霎时脸都绿了:“靠,不会吧?玉米是生的!”
翌日。
一早起来,戴瑜眯眯瞪瞪地从西厢的屋里往外走。
她刚一跨出门槛,似于与昨日不同,只感天气骤变,一股寒气袭来,足下生风!她谨慎的往脚上一看,“哦,没穿鞋。”
她转脸又回屋去了,把鞋往脚上这么一套,左脚露大脚豆,右脚露小脚指,这能摚哪门子风?感情这古代开始流行穿拖鞋了!戴瑜气得想骂娘,以就都是草编的了,就不能留双囫囵的?后山头村子里又不缺草!
一大早起来就头晕,一气更晕乎得厉害。
八成是昨天补房顶弄得晚了些,吹了冷风感冒了?难怪身上冷飕飕的。又吃了半拉生玉米,肠胃蠕动得也比平时快上数倍,总有什么东西在胃里呼啸,似要冲破云霄,哦闹!
戴瑜也是昨天回屋才发现的,头上肿起好大一个包,周围的污血早已结痂。这大概就是这身子前主人的死因吧?知道自己要被卖去不干净的地方,又无力反抗,哪怕一头撞死也不屈服。倒是个烈性子,符合戴瑜的胃口。不过还好伤口是在头顶,要是在往下一个拇指大小就破相了。好歹是女人,上一世不好看也没难看到交通堵塞惨绝人寰要被展览的地步,这一点戴瑜还是很在乎的。
不过这会儿,她也顾不得好看不好看了,找了块方巾扎在头顶,挡在包上,美观就算了别感染了就成。感觉身子冷得直哆嗦,她回屋找了半天只找到一件深蓝色的粗布棉袄,肥肥大大的,看起来像男装。好在暖和,不是老头子的就是她那个学徒在外的弟弟的衣服。不管了,身子要紧,先穿上再说。
穿好衣服再走出来,正与也刚起来的老爹走个对脸,还没来得及招呼一声,这时大门被扣响了。戴老头一听外面声响不对,“嗖”的一声又窜入屋中,接着是上门闩的动静。
擦!真有你的!你真是我亲爹!
戴瑜叹了口气,独自向大门走去。
大门上的门闩看着不牢,想打开却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愣是没打开。外面猛烈敲击大门的声音和鬼哭狼嚎的叫嚷声不绝于耳。
“快开门,快开门,戴老头,我知道你在家,别躲在里面不出来!”
“你大爷的,雪姨上身啊!叫什么叫,这不给你开着了吗!”戴瑜这会儿是头晕眼花脚发软,感觉有点发烧的症状,浑身酸软,手上也不怎么使得上力气。
她一急,门外又拍又敲越发激烈,喊骂的声音也跟着高涨,“欠债不还王八蛋!”、“躲在壳里不出来当缩头乌龟啊!”等等,什么难听说什么,呛声此起彼伏。
“哎?这门是怎么了?打不开呀!”戴瑜正着急,身后从房顶上传来一个稚嫩的声音:“姐姐,我来试试!”
戴瑜一看,是那天在门外哭得波涛汹涌的另一个熊孩子,戴家的小三,今天肚子跑火车还要拜他偷的那玉米所赐。这孩子一副机灵相,小眼睛鼓溜溜地转,贼得很。正奇怪他能干嘛呢,戴瑜烦心地随口回了一句:“别捣乱!我都不行,你个小屁孩能打开?”
那孩子兴许是听错了,叫了一声“遵命!”,他立起手上弹弓就朝门闩射去。
只听“咣”……“咣当”……“呯”……
接着是整面墙轰然倒塌的声音……
因为那墙是向外倒去的,墙一倒,墙外的世界霎时安静了。
戴瑜目瞪口呆,她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她的活又来了。
“小三,我和你没完!昨天刚补了房顶,今儿个你又把院墙给弄塌了,还过不过了!”
小三一听姐姐训斥他,头一缩趴在房顶上不敢吱声了。
望着被活埋的一众人等,戴瑜只勉强认得出某些人的胳膊,另一些人的脚,和不知是谁的头……
她突然想到了一个更严重的问题,活埋是要出人命的!她立刻找来那把万能的铁锹,发疯似的去挖墙下的人。
“靠,我真是欠你们的,一个个都跟活祖宗似的。墙都能倒,你们戴家有机关是怎么着!”戴鱼一边发着牢骚一边手下不停的干着活,这么一激动出了一身的汗,身子也跟着舒爽了许多了。可毕竟是提心吊胆得,生怕挖出个没气的。
她是说者无心,可听者有意,土墙下埋着的堵坊老板心下一沉:难怪上次派了四个人也没能把戴家丫头给抢来,原来戴家有机关!
“大哥,没……没事吧?你醒醒啊!”戴瑜将赌坊老板从土中拽出,有一下没一下的扇嘴巴,将人扇得一会儿左脸比右脸高,一会儿右脸比左脸高,终于打得神智不清了。
大哥?戴家还有大哥!不是一女仨孩子全无抵抗能力吗?怎么蛤蟆从来没回来报告过?这一帮饭桶!啊……别打我了,我服了还不行吗?赌坊老板最后一点意识是在一张头带白方巾,身穿蓝棉袄的魁梧男人面前消失的……
这时,秀才刚好又从戴瑜家经过。
秀才一身青色衣袍洒脱清凉,在秋意盎然的时节里,行起路来自在舒爽。看到戴家的房子,又想起昨天的事,他还有些担心,不知那个苦命的姑娘可还安好?如果被那些坏人买走,下半生注定悲惨凄凉……
谁知一扭头,咦~这家的围墙呢?在地上和土拨鼠一般不停扒土的女子又是谁?难不成是昨天那个要被人绑走买掉的姑娘不成?
只看一个少女披头散发、满身黄土,她专注的蹲在地上的土堆前扒啊扒啊,她的身旁左右各躺着几个俱“尸体”,一动不动,犹如死尸……
戴瑜一个人扒土太吃力,看到有“老乡”路过,立马失声求救:“哥们,过来一下,帮个忙呗……哎?你别跑呀……回来!”
只见刚刚还在墙根地下扶墙而立的秀才,一遛烟跑得连影子都不见了。
秀才双腿在狂奔,内心在咆哮:女鬼吃人心了,快跑啊!
“回来……什么人啊!!!”比兔子跑得都快,戴瑜那是想追都来不及……
作者有话要说: 额滴秀才,你跑不了的,早晚还得回来,嘎嘎~
记得收藏一下啊亲~
收藏的童鞋考试全满分,工作的闺女天天如意开心!!
☆、青梅,求放过!
那天,戴瑜整整用了一个上午才把这六个人从土墙中全部挖出,幸运的是这六个都还能喘气,这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直到快日落西山,赌坊的人发现老爷一直未归才派人来找,看到六人并排躺在戴家门外晒夕阳,也没多问,一并将人拉了回去。
也正因此事,堵坊老板在三天后送来一纸借据让戴老头签字画押。
看到上面的数字,戴瑜立马傻了眼。
十七两五文……
卧槽!为了十七两多就把她给卖了!和着一个大活人只值十七两!
戴瑜表示对这个数字不忍直视和相当震惊。在她的心中,一直以为戴老头是欠了至少几百上千两才困苦到卖儿卖女过不下去的地步,原来不过十七两……
万恶的旧社会!
震惊之余,她大概扫了扫借据内容,大意为只要戴家肯认账,怎么还,多久还,以什么形式还,堵坊全部同意,只要还就行!
对于这一点,戴瑜非常欣赏这位赌坊老板的高风亮节。
戴瑜自然理解为这是对自己在墙下救他一命的报答。还是好人有好报啊,让人欣慰的是哪一朝哪一代都跑不出这个定律。
经过这么一痛折腾,戴瑜发现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浑身也有力了,一口气爬六楼都不费劲儿了,比吃了“盖中盖”牌的超级活王八都管用。这也直接说明她的感冒发烧彻底好了,身体完全复原了。不过,一项更重要更艰巨的任务随之而来,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垒院墙。
我嘞个去,穿过来没过两天安生日子,光泥瓦匠的活就干了两天!
作者君求你告诉我,这一定不是一篇性别错乱的文好吧?为毛感觉穿错了呢?我是女主啊女主!柔弱的、万能的、权倾朝野、开金手指带空间的女主啊!为毛把我当男人使啊!
眼看到傍晚了,可怜的肚子又经历了一天空荡荡的煎熬,戴瑜心想着搞点什么吃的,就进正屋和戴老头打声招呼要出门看看,谁知他干嚎了一声,哭音道:“小鱼儿你不要爹了?你走了还回来吗?我的小鱼儿……”
“停停停停!”戴瑜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就怕他这副萌软的老脸和不知跟谁学的娇俏尾音,“不回来我去哪啊?就去找口吃的,你想太多了吧?”
这边劝着老的,就看门边上扒着门站的小四一副欲说还休的表情,在戴瑜再三问下,他小脸可怜巴巴地说:“长姐,小三晌午出去后一直没回来。”
“晌午出去的?哦,这么久了,那得去找找。”戴瑜刚要出门,就听戴老头又在念“小鱼儿”了,“老爹啊,我去找小三总行了吧,这么晚了小孩子没回家你不胆心他吗?啊?”
“哦,你一定要回来啊,小鱼儿~”儿子在他心中还是有一定地位的,啧~瞧这怨念的尾音。
“那行,我去了,你们好好看家。”她说着要走,一想不对,退了半步打量了下小四表情:“小三不会是又去村东头王奶奶家偷玉米了吧?”
小四含泪点点头。
哎玛,这孩子智商没救了,怎么可着一家人偷啊?一定是给逮着了!
戴瑜突然有点后悔昨天没制止孩子这种偷盗的行为,这要是成了习惯可怎么是好?教育不好,以后这家里不光家徒四壁一贫如洗,还得外加一个赌,一个偷了。虽然是输出外销与外贸进口形成一条商品产业链了,但每天都得猜进货的渠道,担惊受怕着会被查水表,她光想想就想撞头。
心有急火,足下生风,分不出东南西北硬走也要走到村东头赎孩子回来。
天空越发黑下来,村子不大也不是三两步可走遍的,戴瑜不知道自己走到哪了,第一次出家门真心晕菜呐!天一黑,村子里一个人也看不着,静得很,隐约听到不远处有争吵的声音,定睛一看是一男一女正在墨迹些什么。
哦,搞对象的吧?前世这种情况多了去了,满大街都是热恋中的男女旁若无人的亲密场景。古代搞对象嘛只有在书中看过,这大晚上的,花前月下,青梅竹马,两小无差,情到深处,一不小心干柴碰烈火那啥那啥后,就快瓜熟蒂落了……戴瑜小小的好奇了一下,直到听见那男子一句呛火的话心中不淡定了:“怎么,你也会心疼?有我在,你是嫁不了的!”
卧槽,不是搞对象的,倒像是流氓调戏民女的节奏!
那女子未说话,侧身背着月光看不清表情,似乎只是定定地仰望着那一脸轻佻的男子不敢说话,怯懦(戴瑜脑补)地听他胡言乱语:“你看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