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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瑜在心中狂喜,哦多K,这是要办事的节奏了?
眼看又是一年年关到。
大年三十一早,戴瑜换上喜庆的女装,她显少穿得颜色鲜亮——上身一件玫红色的对襟小棉袄,下身配上一条同色的垂顺长裙,大玩了一把柔美艳丽。穿着这一身略显羞涩的推门而出,而门外已是洁白一片。
“哟,这是瑞雪兆丰年啊?”她紧了紧棉袄的领子,双手放在嘴边哈了口气对正屋叫了声:“呆子,出来扫雪!”便也拿了扫帚如一枝盛开的红梅融入茫茫的雪海之中。
戴瑜手上不停的扫着雪,脑中想着这会儿路不好走,不知那个傻秀才走到哪儿了?
回到凤凰镇后,戴瑜与秀才的感情那是突飞猛进,一日千里。
本来戴瑜还没打算这么快成亲,那天秀才一脸真诚的提议要来戴瑜家提亲,她竟然鬼使神差的没拒绝。在戴瑜的头脑中,是没把提亲太当回事,她倒是觉得是见见双方父母的时候了(秀才的父母就算了,改天成了亲再去佟家祖坟敬酒。)。佟家现就佟秀才一个人,也显得孤单,年根底下,一家人坐下吃顿团圆饭那是再好不过,省的还要惦记他一人过年。
大清早的,佟鹤鸣是天不亮就动身,如今正是大包小包的拎了一堆东西走在来宝菊村的路上。昨夜一场大雪,雪化入土,湿滑泥泞,冻上一夜,走起来格外费尽。在走了整整两个时辰后,他终于在村子口见到心头惦念的人儿。
她立在冰天雪地之中,那一身宛如红梅般的衣裳衬得人儿比花娇艳。
秀才还是第一次见戴瑜穿女装,不由得惊艳一瞥,又微不可闻地摇摇头,笑自己文艺气质大发,心道,他这一路风雪无阻的赶来,颇有些“踏雪寻梅”的味道啊!
“不举!这里!”
秀才差点脚下一滑趴地上,还好他很快又调整身姿,埋怨的提提小意见:“别这么叫我,万一被人听到……”那误会可就大了!
“哈哈,你说得是,是我想得不周。”戴瑜咧嘴一笑就去接秀才手里的东西,“你买这么多,够意思啊不举!”
秀才一躲,她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只是这东西怎么能让女子帮他一个大男人提着:“你前面带路就好,这些我来拿。”
“好呀。”戴瑜抿嘴一笑,前方带路,
秀才一抬眼,身子顿了顿,只是一眼,便久久离不开这红裙荡漾的女子,美得肆意张扬。而后,他又为自己失态而懊恼一通,匆匆跟上。他从不会夸她有多好看,可这样穿真真是感觉不一样,这也难怪一直感觉她的脸和身材有违和感,原来这套才是原配。
不觉勾起的嘴角被回头望他的戴瑜逮个正着,秀才想收拾面部表情已是来不及,正等着被嗤笑,却见前面的戴姑娘只是轻轻一笑,又转过头去。这一笑不要仅,秀才的眼前、脑海里开始不断的出现她红扑扑的明媚笑脸,挥之不去……
心如擂鼓般追随着她的脚步,这一路是如何走到戴家的他全无印象。只是到达目的地时,佟鹤鸣突然一愣,“这里是……”
“我家呀,快和我进去见我爹!”戴瑜这就要拉他进去。
“这里是你家?我来过……”秀才左思右想,这地方太过眼熟了,“好像……”
“别好像了,外面这么冷,快进屋吧!”
还没走近正屋的大门,只见门帘向外一挑,呆子从里面冲了出来。他面色铁青,貌似心情不佳,戴瑜开口询问,呆子“哼”了一声,答也不答抬腿就走。还好戴瑜手急眼快一把给拉住了,“到底是怎么了?说呀,呆子?”
“姐,你自己进去看看吧!”呆子白了眼她身后的秀才,赌气道:“今天家里可真热闹,我出去透透气!”然后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这倒霉孩子!”戴瑜以为许是不待见别的男人登门拜访,不能接受崇拜的大姐要嫁为人妻的事实,耍小孩子脾气呢,可当戴瑜进屋后,她才发现,让这孩子不待见的人可多了去了……
上首戴老爹少有的正襟危坐,他那一脸摸不清的晚娘脸很值得深思。
老爹的左下首,瘸腿的椅子上坐的正是不久前才见过的陆长烽陆大捕头;右下首,洪五一人坐在凳子上,以及他身后立着两个小徒弟,一人手上一盒点心小心恭敬的抱着;下方的小板凳上还有一位,竟然是记吃不记打的吴演青!
靠!这是什么情况?
戴瑜心惊:别告诉我这些人都是来提亲的?今天是什么日子?大年三十啊,这群魔乱舞的,该来不该来的怎么都来了?
中间PS一桌子,这都凑够一桌麻将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藤子太难受了,血流不止啊……
先发上来给大家看看,后面的会尽快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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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补齐,血流三天……
☆、火光,求放过!(补齐)
见到屋里这副景象,惊着的不只有戴瑜,还有她身后已经石化了的佟秀才。
三位大爷递进而坐,不大的屋子里仿佛一下子拥挤起来。就跟汽车摇号似的,来提亲的队伍不要太壮观啊……
再看看每个人身边摆放的礼物,在椅子上安坐的陆长烽两手空空,他送的什么尚且不明;单说洪三凳子后那小童抱着的两盒点心包装精致,一看就是请人从京城捎来的上等货色,走心自不必说;更有过者如吴演青,他命人抬来的那一箱子绫罗绸缎,怎么看都比秀才手上的几个散装包裹的布料更像彩礼,秀才内伤的一时不知如何自处。
此时,戴瑜看在眼里、沉在心中的可不是这些事,家里能坐的全给搬正屋来了,秀才进屋后该坐在哪里成了首要问题。
为了不让男票丢份,戴瑜果断到柴房取回了挑井水用的木桶,扣过来刚好给秀才坐。哼,虽比椅子不足,总比小板凳强多了吧?(人高马大却缩在小板凳上的乌眼青看到那过了小腿高的木桶,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就着戴瑜出屋倒水(茶叶是要银的是好不啦~)的功夫,戴老爹少有的正经起来,开始进入问话阶段:“今日是大年三十,不知诸位到寒舍来所为何事啊?”戴瑜捧托盘的手一滞,人停在门口,侧身听着屋里人的动静。
陆长烽一笑,冷静应对:“明天要去公值,在下是来提前拜年的,每年拜见师哥的惯例不能破,至于和各位一同前来,只是路上巧遇罢了。”哥是常客,感觉就高大上,和你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戴瑜是谁啊?此时比兔子都精,听话听重点,这个陆长烽与戴老爹竟然是师兄弟!难怪这大叔总管她跟管自家孩子似的,感情是“真”师叔啊?
洪五也听后也是不甘示弱,从容不迫地接茬道:“巧了,上次承蒙陆捕头相告才与戴……姑娘接上头,平安回到镖局,这一次又在戴家遇见,一同拜见戴老爷子,真是有缘啊?哈哈哈哈~”自戴尴尬消灭器,爷不需要捧场王,抱上你大腿就不松开,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戴瑜那个汗啊……和着洪五也知道我是女的了?在心中惊了片刻之后,嫌疑犯初步可以锁定在陆长烽身上,果然是损友!
按座位数,该轮到吴演青发言了,看他怎么胡诌!戴瑜正想着,吴演青却是丝毫不见拘谨之感,张口笑言:“戴老爷有所不知,我和戴瑜姑娘是故交。”门外的戴瑜差点掀盘子!
“故交”你大爷好吧?古代人可不会理解“蓝颜知己”和“男闺蜜”这种奇葩生物的存在,会被老爹误会成女儿私生活糜烂的!
戴老爹确实震惊了,不敢相信自家女儿在外异性缘甚佳(胡搞乱来):“原来都是和小女有交情的好友至交啊?”快来告诉我,这一定不是真的!
吴演青恭敬起身,朝戴老爹一拜:“正是,所以此次冒昧前来拜访,实属唐突,失礼了……”
“哦,无妨无妨。”戴老爹勉为其难的消化着巨大的信息量,又看向最角落的白净书生,“这位是?”
还没解释清楚眼前层层迷雾(?)戴瑜心中火大,刚要冲进屋子撕了丫的乌眼青,却听到了秀才的声音。当他的声音一在屋内响起,戴瑜自动开起柔情模式,变身小白兔,安静的聆听下去。
“小生……”佟鹤鸣声音平静,内心却难以如表面那般波澜不惊。他停了片刻,戴瑜的心也跟着停了漏了几排。他似是在沉思,又似在等待,在戴瑜快要急疯,打算破门而入替他解围时,秀才缓缓而言:“小生,是来送信的。”
门外的戴瑜听后一愣,这台词不对呀!
戴老爹确认:“送信?不知是何人的信哪?”
佟鹤鸣面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切亦如往昔:“承蒙‘快递镖局’替小生走镖,在此新春佳节之际,小生是来送感谢信和几样小礼物的。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您收下。”他起身,将手上包裹放在木桶上,放下东西又是恭敬行礼,“时间不早了,在下告辞。”说罢,秀才开帘出门。
掀开棉布帘子的那一刻,他刚好与守在门外的戴瑜四目相对。戴瑜想拉住他问个明白,怎奈手中还托着盘子,“不举!不举……”她越是叫,他越是脚下不停,不给任何机会般决绝转身,一刻也不想驻足。戴瑜一急,丢下盘子,便追了出去。
秀才这么一走,屋中人再不好打扰下去,纷纷告辞离开。
而刚刚屋内并不是完全听不见外面发生什么,怎能让他们出去搅局?老爹叹了口气,开口留下众人:“稍等,老朽还有几句话要问你们。”
戴瑜追上秀才时,他已走出戴家院子的范围,人快走到土坡上,停在柳树下。
“佟鹤鸣,你给我站住!”
“干嘛?我不站住,你还要打我?”佟秀才是真的被戴瑜给带歪了。
“不打你。”戴瑜见秀才不走了,才放缓脚步,走到他面前,没好气的道:“我咬死你!”
戴瑜也知道,刚刚那个场面,任谁看了也不会痛快。可是,今天的事又不是她安排的,不能全怪在她的头上。但,这事儿办的,确实让秀才难堪了。
尼玛不能大年初一再来拜年啊?都赶在大年三十和秀才提亲撞车真的大丈夫?
人算不如天算。
可面对老爹的提问,秀才的回答她可是听得真真的,什么叫“送信的”?当着众人的面,承诺要娶她丢人吗?再说了,人多才有见证,又没让他单膝下跪捧花献钻戒的搞求婚,有外人在场提亲就不能照常进行啦?连说出口的胆识都没有,还算真爱吗?这事她该恼!
“佟鹤鸣!”戴瑜先声夺人。
秀才一听不是“不举”、“秀才”、“鸣鸣”,而是直接叫的名字,一定是戴瑜心中有气,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先听她说话。
“刚才,我爹问你今天是干嘛来的,你为什么告诉他是送信的?”戴瑜问出这个问题安说不算过分,可等了半天,佟鹤鸣只是梗着脖子,侧着头,玩起高贵冷艳,不回一字。戴瑜语气加重,又问一遍:“还是,你根本就忘了你是干嘛来的了?”
他低头斟酌着,磨蹭半天才丢出几个字:“我说不出口。”
“为什么呀?”戴瑜不解,她知道秀才在意的是什么,第一次见老丈人,手上的东西最怕被比较。可当着大家的面,你怎么就说不出口,才不是因为手上那点礼物的贵重程度不够好不好?这合理吗?
此话一出,佟鹤鸣崩不住了。他紧抿嘴唇,似是口中一下干渴起来。
陆长烽的“自家人”态度,洪三的有恃无恐,吴演青的从容表现,只有他像个傻子一样不知自己的身份该往哪按……刚刚在戴家的一切不好的记忆通通涌进大脑。
“没错,我就是说不出口,明明是我自己要来提亲的,现在到好,我临阵退缩,我胆小如鼠,行了吧!” 跟红了眼的兔子似的,他先是一通自黑。
戴瑜反到吓了一跳,心道,我说什么了,他如此暴跳如雷?
“不是……你说清楚点啊,你什么意思呀?”戴瑜突然感觉自己智商不够用的,他在气什么?不是因为礼物?
“难怪你一直不同意早早成亲。”秀才委屈的看向一脸迷茫的戴瑜,“若是不想让我提亲,你可以明说呀?戴瑜,我从未想过,你会同时找我们几人一同来提亲!”
“不是啊秀才,你误会了,他们不是我叫来的!”戴瑜感觉有嘴说不清啊,这事误会大发了!
秀才自动消音了戴瑜的解释,一脸被天坑了的表情,苦不堪言:“一位,是名震江湖的十八里铺总捕头……”
戴瑜摇头:“我和他不熟!”
秀才:“一位,是武艺超群的武馆总教头……”
戴瑜摆手:“我们只是同事!”
秀才继续:“一位,无论学时如何,那也也是一方首富的公子……”
戴瑜摇头加摆手:“你知道的,我们是天敌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