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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秀月细细的品了品年夫人的话,点了点头:“我记住了,娘,秋宝那个小丫头怎么样?”
“这两日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再过两日就能下床了。”年夫人笑着说道:“她倒是个衷心的,只是,说起来也奇怪,她只是个外院粗使小丫鬟,你不是说,你和那贱人出来的时候,身边跟着的,都是你的大丫鬟吗?”
年秀月偎在年夫人身边笑着说道:“我问过她了,咱们出门前,她正好在前院瞧见,打听出来咱们是要去拜佛之后,就想到自己的亲生爹娘了,所以就求了刘嬷嬷,偷偷的躲在后面的车子里跟去了。然后又听说,崇福寺后山的泉水能延年益寿,她那爹正生着重病,所以就偷偷的跟在我们身后,打算也取点儿泉水回去。说起来,可真是凑巧。”
年夫人微微皱眉:“一次凑巧,两次凑巧,还正好能凑巧的救了你,这凑巧,可真够多的。”
年秀月抱着她胳膊晃了晃:“娘不是让二哥去查过了吗?娘,若是她没什么问题的话,就将她放在我院子里吧,先当个二等的小丫鬟,说起来,我前两天一直做噩梦呢。”
年夫人立马惊了:“做了什么噩梦?可是那天的事情吓到你了?”
“不是,前面的梦都和那天发生的事情一样,但是到了后面,就有点儿不同了,后面没有秋宝那丫头,我被年慧给推到山泉里面去了,虽然刘嬷嬷等人反应迅速,秋葵赛葵很快就跳下水去救我了,但是,那山泉水是在一个寒潭里面的,水势比较深,我还是被淹了一会儿,被救出来之后就起了高热,自此身子就弱了。”
年秀月很是疑惑的说道:“奇怪的是,我以往做梦都是起来就忘记的,只这个梦,却真实的就像是发生过一样。”
年夫人双手合十的拜了拜:“老天保佑,佛祖保佑,幸好有秋宝那个丫头在,那崇福寺后面的山泉,可不就是在寒潭里面的?这么看来,不管秋宝有没有问题,我都得好好谢谢她了。”
“娘你做主就是,若是没问题,就放我院子里。对了,娘,我想出门走走。”年秀月将脑袋在年夫人身上蹭了蹭:“这几日总是闷在院子里,心情有些不太好,想到外面逛逛。”
年夫人颇为心疼女儿,心知她此次受的教训够大,就应了:“好,正巧你大嫂说要买些绣线,让她和你一起去。”
“娘,不用劳烦大嫂了,这几日大嫂正为大侄子的婚事操心呢,二嫂身子不也好,不能为娘分忧,我实在不想去麻烦大嫂。”年秀月摇摇头说道:“我自己去就行了,爹不是给我分派了两个小厮吗?让他们跟着。”
年夫人有些不放心,年秀月挺坚持:“娘,我一个人出门真没事儿,还有乌雅嬷嬷和秋葵锦葵她们跟着,哪会有事儿?您放心吧,再说了,内城的治安一向很好,肯定不会有事儿的。”
“那好,不过,不能让乌雅嬷嬷和锦葵秋葵她们离你半步。”年夫人想了想,也就点头应了。
年秀月大喜,正要道谢,忽然想到一件事情,又赶忙粘回来:“娘,您之前答应我一件事情的,这会儿没有忘记吧?”
年夫人微微想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你说是铺子的事情?”
“是啊,娘可不能赖账,娘上次让我看的账本,我都已经看完了。”年秀月赶紧点头,年夫人笑着捏她脸颊:“并不曾忘记,倒是没想到秀月如此聪慧,头一次看账本,就能完成要求,这样吧,我在内城,有两个铺子,你今儿不是要出门吗?顺便看看这两个铺子,看看喜欢哪一个,回头这铺子就给了你。”
年秀月喜滋滋的点头:“好,谢谢娘。”
“这两个铺子,一个是绸缎铺子,一个是点心铺子,每年都有盈余,不是最好,却也不错。两个都是在城西,并且是在一条街上,乌雅嬷嬷是知道的,等会儿让她带你过去,我另外派人通知一声,你拿了这个牌子过去就行。”
年夫人说着,起身从软榻上的小炕桌的抽屉里翻出来两个木牌子递给年秀月。
细心交代了一番,才放了年秀月出门。
年秀月原本还想着,是不是能遇见个阿哥什么的。但是不知怎么的,心里就有些发憷,这个年代,可不是她以前生活的年代了,路上随随便便遇见个帅哥,搭讪两句也不犯法。
这个年代,女孩子的名声,只大过天的。
若她真抱着巧遇几个阿哥的念头上街,稍微有些过分些的流言传出来,怕是她都不要活了。她以前还总想着要嫁给胤禛,可是,连姐妹之间都能以命相搏,那胤禛的后院,怕是更不堪吧?
那后院里的人,可不是什么有血缘的亲人,她们全都是那男人的妻妾,那么多的女人,抢那么一个男人,妻妾相安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吧?
想着,年秀月就有些犹豫了,嫁给胤禛,真的会和小说里写的一样美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堂课
暂时搁下心里的各种疑问,年秀月兴致勃勃的在街上乱转着,好不容易出一次门,高兴的恨不得到每一个铺子里都看看,这次可不是和上次一样是偷跑出来的,所以掐着时间不敢乱转,这次可是得了母上命令的。
“格格,是四贝勒。”年秀月正看的入神,锦葵忽然凑到她身边小声说了一句。
年秀月愣了愣,抬头,就看见瘦削的青年一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捻着玉扳指,慢慢的从对面走过来。
“年格格。”完全没给年秀月思考是避而不见还是勇往直前的时间,爱新觉罗胤禛直接上前,微微伸手示意了一下:“正好遇见,不如年格格随我到酒楼上坐坐?”
年秀月嘴角抽了抽:“四贝勒事务繁忙……”
“不忙。”没等年秀月说完,胤禛就摇了摇头,同时微微挑眉,心里有些惊讶,这小丫头的神情,怎么看着像是很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难不成是中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是瞧着,这丫头的记忆还没恢复吧?那就还是上辈子那个单纯天真的丫头啊,怎么可能会不愿意见到自己?
“年格格,请吧。”胤禛心里疑惑,面上却不露,微微侧身又示意了一下,并且还自己往前走了一步,年秀月干笑:“这个,我挺忙……”
“我刚才瞧着年格格那样子,不像是很忙。”胤禛也不绕圈子,直接说道:“或者,年格格是希望我上年家拜访?”
“好吧,咱们进酒楼。”年秀月颇有点儿丧气,若真是让胤禛找上门,那她敢保证,开铺子什么的,以后绝对是要变成镜花水月的,指不定还要被年夫人押着再学一遍规矩。
“前些日子,我听说,你在崇福寺被你那庶姐给推下亭子了?”进了酒楼,胤禛要了雅间,看了看年秀月身后大一堆人,胤禛伸手往旁边房间指了指:“你们去那里等着。”
“四贝勒,这样不妥。”乌雅嬷嬷皱了皱眉,毫不犹豫的拒绝了,虽然格格年纪还小,但毕竟是孤男寡女的。再者,格格又是出于这种年纪,万一四贝勒说了什么引诱了格格……
在乌雅嬷嬷的心里,可没有什么皇子龙孙十分尊贵,嫁给他们就算是当妾也能富贵荣华一辈子的想法。他们家格格将来,可是要当正妻的,很显然,四贝勒在头一个条件上就被卡住了。
当然,她也不觉得四贝勒这么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会对一个十岁的女娃娃有什么心思,毕竟,四贝勒现在府里也有不少妻妾了,再说,长于皇宫,能没见过美人儿?自家格格虽然漂亮,却还没长开呢。
但是,架不住格格年龄敏感,心思又最是活泼,最是喜欢想一些什么才子佳人郎才女貌之类的东西,这四贝勒又恰好是个长的不错的。万一让格格小小年纪动了心思,那可是要吃一辈子的苦头的。
“让那个丫鬟跟着就行了。”胤禛脸色沉了沉,却也没发火,视线转了一圈,指了指锦葵,他记得,上次跟着年秀月的,就是这个丫头。
乌雅嬷嬷有些迟疑,年秀月赶忙笑道:“嬷嬷不用担心,锦葵一向机灵,她跟着我就行了,嬷嬷并不用担心没人伺候我。”
乌雅嬷嬷视线在胤禛和年秀月身上转了转,终于点了点头:“那好,老奴就在隔壁等着,格格若是有事儿,只管叫奴婢一声。”
年秀月应了下来,看乌雅嬷嬷领着剩下的人去了隔壁,她才跟着胤禛进了房间。
刚坐下,胤禛就发问了:“听说,前些日子,你差点儿被你那庶姐害死?”
年秀月瞪大眼睛:“你怎么知道?”
“在崇福寺发生的。”胤禛又说了一句,年秀月自己将剩下的脑补完了,心里顿时惊了,连胤禛都知道了,那是不是说,其他人也有可能会知道?
“别担心,除了我,没人知道,正好有个大师和性音交好,我偶然间得知你那庶姐出京了,所以特意让人打听了。”胤禛见她那表情明明白白的表达着疑问,就好心的解释了一番。
然后,不等年秀月反应过来,就开始发问了:“你可知道,这次的事情,你都有哪些地方做错了?”
年秀月惊愕的瞪大眼睛,这个和年夫人之前问的多么的相似啊,可是,年夫人是为了教导她宅斗技能,胤禛是为了什么?再说了,年夫人之所以煞费苦心的让她思考,是因为年夫人是她亲娘,胤禛是她什么人?
“四贝勒,这个事情,和您没有关系吧?”犹豫了一下,年秀月轻声问道,她看过的小说里,每个都写了,胤禛是很喜怒不定的,年秀月生怕自己声音一高,就惹怒了胤禛。可是这个事情吧,还真不好说出来,她也是经过年慧这事情,才算是知道宗族这两个字,在古代的代表意义的。
就比如说年慧的这次事情,全家人都知道年慧是有了害她性命的心思,就算是年秀月最后没出事儿,年慧也得受些惩戒才对。和年慧比起来,年家人对年秀月才是真正的宠爱,放在心尖子上的。
可是,年慧做的事情,稍微透漏出一点儿,受影响最大的,还是年秀月的名声,以及年家所有女孩子的名声。
所谓宗族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连坐,诛九族什么的,都能从最深的层次来解释宗族这个名词。
“自然是有关系的,你不是打算和我一起开铺子吗?我们以后就是合伙人了,你的事情,我自然是要弄个清楚明白的,要不然,哪天被连累了,我还不知道原因,那多糟糕。”胤禛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平静无波的视线放到年秀月身上:“我问,你就答,你可知道,这次的事情,你都有哪些地方做错了?”
年秀月虽然很想硬气到底,但也不算是没脑子,自家看起来虽然很荣耀,老爹多受皇上看重啊,但是,再被皇上看重,那也是致仕了的,大哥无心官场,三十来岁的人,还只是个正六品的国子监司业。而二哥呢,虽然志气大,人有本事,但是资历不够,现在也才是个从四品的翰林院侍讲学士,大放光彩,甚至到封疆大吏,至少得再有十年才行。
而胤禛呢,虽然现在只是个贝勒,那也是皇子啊,还是个很受皇上重视的皇子,真要惹怒了他,他收拾一个小小的年家,那根本不在话下嘛。
最最重要的是,年家还是康熙钦赐给胤禛的门人。直白点儿说,胤禛就是年家主子。
所以,憋着一口气,年秀月开始反思:“不该不听我娘,以及乌雅嬷嬷,杨嬷嬷等人的话,她们都告诉我,大姐是个坏人,对我抱有很大的恶意,一心想要我死,我却没放在心上,被大姐的言行所迷惑,觉得可能是娘她们说的太严重了。”
“不该在明知道大姐对我有坏心思之后,还在她在场的时候,不顾及自身安危,做出危险的举动,让大姐有机可趁……”
也不知道胤禛想要听什么,年秀月试探着说了几句,见胤禛脸上并不显露什么神情,心里微微失望,只好继续说下去:“不该……唔,不该太高估自己,觉得身边人足够多,就放松警惕……”
“你说的都对。”等年秀月实在是想不到应该说什么了,胤禛才点头,放下茶杯,看着年秀月说道:“但是,你的目光,局限在内宅之中了。”
“首先,年慧为了害你,为什么会选中苏州知府的儿子?她既然是想让你低嫁,或者是坏了你的名声,有比苏州知府官位更低的,比如说七品县官什么的,或者直接让那群大汉彻底毁了你的名声不是更好吗?为什么,非得等这个苏州知府。”
年秀月张张嘴,微微蹙眉,是啊,为什么呢?如果是那群大汉,只怕她那天根本逃不过去吧?随便冲出来个人,随便抱她一会儿,顺便揉揉摸摸,那她这辈子都不要出嫁了。
为什么,非得等那个苏州知府的儿子出现呢?
“其次,年家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