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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希尧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男人?”
“大哥你怎么知道?”年秀月惊讶,年希尧放下茶杯:“若是女人,你这会儿就应该还是在娘那边。这个男人,是你三天前出门见到的?还有过交谈?”
年秀月简直要竖大拇指了,真是神棍啊!
“嗯,他说他叫应四,是墨宝斋的背后主子。我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年秀月笑嘻嘻的说道,至于开铺子的事情,是半个字都没有说。
“你打听他做什么?”她不说,年希尧会自己问。
“我就是好奇啊。”年秀月瞪着一双大眼睛,将那个孩子的事情说了一遍:“他是好人,那孩子都耽误了一会儿功夫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救活。就算是能,按照那受伤程度,也是要花费一大笔银子的,他眼睛都不眨的就将人买回去了,实在是太有钱了!”
年希尧忍不住笑:“这算什么有钱?你出门前,我不是也给你有银子的吗?你若是想买,也能眼睛都不眨的将人买回来的,救治的银钱更不是问题,甚至你想要请个太医过来诊断都是可以的。”
“我就是好奇嘛。”年秀月扒着年希尧的胳膊撒娇:“大哥,你就帮帮我嘛,我就想知道他是谁。对了,大哥不是最擅长作画的吗?要不然,我给大哥描述一下,你将人画出来?说不定你以前见过哟,这内城也不大,那人又是黄带子,想来应该是有些身份的。”
年希尧点了点头,起身站到书桌边:“好,你说。”
“唔,容长脸,眉毛比较细,到这里弯了一下。”年秀月在自己脸上比划了一下:“鼻子稍微有些挺,嘴巴一直抿着,不抿着的时候唇角就微微有些上挑,对了,下巴上有一颗痣,不过不明显,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身材嘛,比较瘦,个子很高,比大哥你还高一点点儿,只有这么一点点儿。”手指捏出来一条缝,年秀月笑嘻嘻的说道:“大拇指上带了个白色的指环,我瞧着像是羊脂玉,不过说不准。不管是坐着还是走路,总是挺胸抬头,脊背绷直,十分有气势。”
“这个,应该是四贝勒。”等年秀月说了个差不多,年希尧随手在纸上画了两笔,微微蹙眉,转身看年秀月:“你确定是这个人?”
年秀月侧头看着那张纸,虽然国画比较注重意境,但追求写实的时候,也是能特别的写实的。就像这会儿,知道年秀月只是想找人,年希尧就只画了五官以及轮廓,那上面的人像,简直就是栩栩如生。
“对啊,就是他,大哥你认识?”年秀月再次确定道,年希尧点点头,将那张纸团起来准备扔掉,年秀月赶紧扑上去:“大哥别啊,你不要的话就给我嘛。”
年希尧眉头皱的更紧了:“你说什么?”
年秀月这才反应过来,这个年代,私藏外男的画像,那简直就是罪大恶极,指不定要被送佛堂或者庵堂的。
“我最喜欢大哥的画了嘛,你看,我都收集好多大哥的画了,就是没有人物画,这个是件儿非常遗憾的事情,所以……”年秀月飞快的调整表情,讪讪笑道:“是我没想到周全,大哥不要生气。”
年希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这才继续慢慢的将手里的一团纸给塞到茶杯里:“听说这四贝勒和四福晋最是夫妻和睦,伉俪情深,连皇上都不止一次赞过四福晋贤惠端庄。”
年秀月心里暗暗腹诽,面上还得装乖巧:“就像是爹娘那样?不过,这些和咱们也没关系,大哥你什么时候再给我画一个人物画?画咱们娘亲好不好?”
年希尧见她脸上表情纯真,心里那一点点儿的猜疑就又烟消云散了,甚至还自嘲了一下,自己太多疑了,不过一个十岁的小丫头,能明白什么?
大约是初次出门,见了个不同寻常的男人,心里好奇罢了。俗话说,堵不如疏,一味的压制让她有了好奇之心,反倒不美,顺其自然,指不定以后就不问了。
小孩子嘛,最是容易转移目光了。
“好,下次画咱们的娘亲。”年希尧笑着说道,将那茶杯远远退开:“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了,那大哥你继续忙吧,我要去找大嫂了。”年秀月连忙摇头,刚要转身,却被年希尧拽住了衣领:“等等,你上次不是说,要跟我学作诗的吗?之前我给你布置的功课,你做完了没有?”
年秀月一张脸简直要皱起来了:“大哥,能不能宽限两天?”
年希尧笑了一下,年秀月立马充满了希望,正要说话,就见年希尧摇了摇头:“不行,没做完是吧?来,我这里有纸笔,你就坐在这里,重新开始做。”
“大哥,其实我已经做一半了……”年秀月可怜巴巴,她这个大哥,可是比先生还要严厉的。
“重新开始做。”年希尧根本不多话,只重复了这几个字。
“大哥,我现在忽然觉得肚子有些饿啊……”年秀月写了几个字,继续可怜巴巴,年希尧一边看书一边慢吞吞的给出答案:“做不完连午膳都不要用了。”
年秀月简直要泪奔了,年家大哥的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她今天的午膳,真的要没了啊,那功课哪怕是再加一个下午都不一定能完的成啊。
爹,娘,大嫂,二哥,赶紧来救命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宅事多
等年秀月再回去的时候,已经是差不多天黑了,甩着酸痛的手,年秀月转头和锦葵嘀咕:“你说大哥怎么这么闲?他不是有官职在身的吗?今儿都不用去上……上衙门的吗?”
锦葵很老实的摇头:“奴婢不知道。”
“说起来,我已经好几天没见二哥了,也不知道他忙什么去了。”年秀月撇撇嘴说道:“二嫂都病了好些时候了,他也不说在家照看二嫂,和大哥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锦葵没敢接话,年秀月自顾自的嘀咕了两句,又叹口气:“今儿也没敢和大哥说我要开铺子的事情。”想了想,转身又往内院走:“不行,我得先去试探一下娘的口风。”
锦葵小跑着跟上:“格格,这会儿已经用过晚膳了,说不定夫人都已经睡下了。”
“无妨,天还没黑。”年秀月不在意的摆摆手,拎着裙摆加快速度,后面锦葵低声呼喊:“格格,您慢点儿,不能拎裙子,要不然乌雅嬷嬷是会生气的!”
年秀月回头冲她做个鬼脸:“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
“说什么?”话音刚落,年秀月就撞到一个人身上,然后就被人抱起来了,年秀月伸手扯那人的脸颊:“二哥,快放我下来,我都十岁了!”
年羹尧似笑非笑的颠了颠她:“就算你二十岁了,还是我妹妹,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我要去找娘,二哥你今天怎么在家?”年秀月挣扎着下来,拽着年羹尧一起往正院走,年羹尧也不挣扎,任由她拽着:“我每日里都在家,只是你太懒了,我早上出门的时候,你还没起床,我回来的时候,你又睡下了。”
“那肯定是你出门的时间太早,回来的又太晚。”年秀月嘟嘴,晃了晃年羹尧的手:“二哥,二嫂都病了很久了,什么时候会好转?”
年羹尧顿了顿,低头看年秀月:“你很喜欢你二嫂?”
“还好吧。”年秀月眨眨眼:“和二嫂比起来,我更喜欢二哥。”
年羹尧忍不住笑,伸手揉揉她脑袋:“行了,别拍马屁了,我给你带了礼物,本来想着天色已晚,明儿再给你送过去的,这会儿送给你也行。”
说着,从怀里掏出个东西,递给年秀月,年秀月凑到跟前仔细看:“是什么?”
“是梳妆镜,虽然没你房间里的镜子大,但方便携带。”年羹尧笑着说道,年秀月是年家唯一的嫡女,是年遐龄五十多岁得的老来女,又是年夫人三十多岁高龄生产,年纪几乎能当年希尧和年羹尧的女儿了,所以在年家的地位非同一般。可以说,整个年家,最好的东西,永远是年秀月先挑的,然后才能轮到别人。
这个年代,水银镜可是稀罕东西,整个年家也就一块儿,就放在年秀月的闺房里。
年秀月将那镜子翻来覆去的看,很是惊喜:“真漂亮,二哥,这个肯定很贵吧?”一个梳妆镜,做的特别精致,镜子是镶嵌在一个盒子里的,盒子是金子做的,外面镶嵌着各色宝石,简直要闪瞎人眼了。
年羹尧伸手在她脑袋上敲了敲:“大家闺秀,怎么能说这种话?仔细乌雅嬷嬷听见了教训你,不过是个物件儿,你喜欢就好,阿堵物可不能再提。”
年秀月连忙点头,小心的将镜子放到荷包里。
兄妹两个到了正院,只年遐龄坐在外面软榻上看书,年夫人大约是进去换衣服了,年遐龄颇有些惊讶:“亮功怎么回来了?”
年羹尧示意了一下年秀月:“路上遇见妹妹,就送她过来了。”
年遐龄立即转头,伸手将年秀月拉到身边,笑眯眯的问道:“乖女儿,怎么这会儿过来了?”
“爹,我来给你和娘请安,我都一天没见你们了,心里想的慌,所以就过来了。”年秀月搂着年遐龄的胳膊撒娇:“难道爹都不想我的吗?”
“想,怎么会不想呢?”年遐龄立即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爹的乖女儿太孝顺了,爹前段时间得了个狮子镇纸,送给你好不好?”
年秀月立即点头:“好啊好啊,谢谢爹,还是爹最疼我了,我那里正好缺个镇纸。”
年羹尧嘴角抽了抽,转头看外面。那个狮子镇纸,可是别人刚送的,独山玉!金贵的很,前段时间,自己想要爹都没给,这会儿一张口就送给十岁的妹妹了!
还有,年姑娘你好意思说自己缺个镇纸?一个月前大哥送你的白兔镇纸你当全家人都没见过?
正腹诽着,年夫人就进来了:“我刚才就听见你们说话的声音,正好亮功在,我还有一件事情交代你。”
年羹尧赶紧起身:“娘请吩咐。”
“坐下坐下,咱们一家人说话,哪儿来那么多礼?”年夫人摆摆手,伸手摸了摸年秀月的脸颊:“大晚上的,怎么没多加一件儿衣服就过来了?”
“我不冷,娘,你有什么事情要二哥做?”年秀月侧侧身子,靠在年夫人身边问道,年夫人抬头看了看年遐龄:“你大姐过几日要进京,胡家在京城也没有宅子,所以,她和你大姐夫要先在咱们家住一段时间,你过几日腾出时间,到城外去接他们两个过来。”
“大姐?”年秀月不解,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可从来没听说过家里还有个大姐啊。
年夫人揉揉她头发:“你四岁的时候,你大姐就已经嫁人了。你当时年纪小,不记得也是正常的。”
年秀月仔细瞧年夫人的脸色,见她并不是过分欣喜期盼,心里就隐隐猜出来了,怕是这个大姐,是个庶女。
因着人多,年秀月也不好和年夫人说开铺子的事情,就撒娇卖乖了一番,然后被年羹尧送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等院门一关,年秀月就赶紧找来了自己的奶嬷嬷:“我今儿听我娘说,大姐和大姐夫要回来了,大姐是谁?”
杨嬷嬷有些吃惊:“大格格要回来了?”
见年秀月点了点头,杨嬷嬷才皱皱眉:“格格,大格格回来之后,您可千万不要和她走的太近了。”
“为什么?大姐不是个好人?”年秀月一脸不解,杨嬷嬷叹口气:“大格格心思一向深,若是算计了格格您,到时候怕是您要吃亏的。说起来,大格格都嫁人六年了,怎么这会儿忽然要回来了?”
年秀月也不知道原因,只催促着杨嬷嬷多说说大格格的事情:“她要回来住一段时间,我总得对她有些了解,才能知己知彼嘛,杨嬷嬷多说一些,对了,大姐的姨娘是哪个?”
“大格格的姨娘过世了,格格您或许不记得了,您七岁那边生了一场大病,这个还记得吧?”杨嬷嬷怜爱的拉了年秀月的手:“本来格格都已经……好不容易挺过来,却也离魂了半年多。”
年秀月怎么可能会不记得?那会儿她刚穿过来,什么都不知道,偶尔还能听见几句满语,吓的要命,就装自闭去了。这事情,难不成还和大姐的姨娘有关?
“那贱人黑心烂肚肠,见这些年老爷对格格十分宠爱,生怕会忘记了大格格,就出了阴招。若不是当时正好大奶奶生孩子,夫人一时疏忽,怎么会让那贱人得逞?”
杨嬷嬷咬牙切齿的说道,年秀月也终于恍然大悟,难怪她总觉得,大嫂对她好的有点儿过分。原本看小说,总写小姑子和嫂子关系十分的不好,着名例子就是红楼梦里的王夫人和贾敏,她还以为自己是人品太好了,所以遇见了大好人呢,没想到,里面还有这么一层缘故。
“那大姐做过什么?”年秀月回神之后赶忙问道,杨嬷嬷可是先说那个大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