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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二楼是大堂,全部都是筑基、金丹修士,那些高阶修士不乐意和他们厮混,修为最高的反倒是萧容,萧容便收敛了气息,低调的坐在角落里听着,间或扫一眼窗外。
说什么的都有,不过说的最多的,还是半月后的双修大典。而有一个金丹初期的修士,明显的十分爱卖弄,呼朋引伴的带了同伴坐下,就扯着喉咙聊开了,说的也是双修大典,却是说的大典中的另一位主角,玄冥老祖的那位关门爱徒。
说那位爱徒也是天资过人,身居特殊体质,修炼起玄冥老祖的功法来那叫一个合适,进度唰唰的,将前进门的几个师兄师姐都远远抛在后面,到现在不到三百年,已经是金丹后期了。若是和凌少宫主结为伴侣,和合双修,只怕一二十年内必定是会结婴的。
那金丹初期的修士说得口沫横飞,在那他桌上又属他修为最高,其他修士纷纷应和,他说的更为高兴,亲见一般细细描绘那未来新娘子的相貌,说什么飞眉入鬓,丹凤亮眼,生了个举世罕有的娇娇模样,又偏生得通体高阶修士的威严气派,配给天子骄子的凌云,端是天作之合。不但是这金丹修士的伙伴,就是其他桌上的修士也被引入了这个话题,纷纷赞同起来。
就算是修仙者,既然是结丹凝婴哪怕是化了神,只要生活在俗世界,就免不了牵扯各种琐事八卦,真是让人头疼不止。萧容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不要让外事侵扰心境,只以最终凌云开口所言为准,可听了这话心中仍旧有些不喜,不由的眉头微蹙,便要叫小二新换一壶灵茶来。
但就在此时,萧容忽然心有所感,视线蓦然向着相隔了一套桌椅的窗外扫去,只见一道细如发丝的灵光闪过,那说的兴高采烈的金丹修士就忽然“哎哟”一声,呸呸吐出一颗带血的牙来。
“是那个不长眼的?”
那金丹修士下意识的喝出一句,随即才反应过来,能够让自己丢这个大脸吃这般大亏的,必定是自己招惹不起的人物,只怕是自己不知道哪里惹了别人不快,才招来这等横祸,若一个应对不好,只怕难以收拾。立刻就转了话锋,说话漏风的提高了声音,恭声说道,“不知道是哪位前辈高人?晚辈许是妄言莽行冲撞了前辈,晚辈这里一干为敬,还请前辈莫要和晚辈一般见识。”
说完自己端起桌上酒来,对着四面八方敬了一遭,立时仰起喝尽,又四下拜了几拜。窗外就传来一声冷哼,一个听起来晴朗的声音说道:“既然你如此识趣,我也不多说些什么,只是我不喜欢别人议论我的人,今日之事就当给你一个教训吧。”
萧容早已看见是一群高冠大氅打扮的金丹修士,拥了中间一位风采超群的年轻元婴修士,那修士相貌俊美气宇不凡,一双狭长星眸充满傲然和自得,不是凌云还是哪个?
“我的人”?议论的是双修大典的女主角,现在他这样光天化日的来上这么一段,是人都会以为那金丹修士妄议元婴前辈的家眷触目了他,只怕不多时就会将凌云和其双修伴侣琴瑟和谐的话语传得纷纷扬扬。
萧容举起了手中的茶盏,双眸一缩,视线一半凝视着袅袅暖烟,一半滑向窗外,看着那个自得意满的人,看他发冠高梳,看他丰神俊秀,看他气宇轩昂,看他前呼后拥,看他志得意满,唯独没有看出有半分不快。
强自让心境平复下来,萧容看着正要迈进茶楼对面坊市中最大的店铺琳琅阁的那群人,一手在桌上执盏欲饮,一手悄然垂下隐入宽袖之中,掐动起烂熟于心的两个法诀来。
不多时那凌云回过头来,却是和紧跟在他旁边的一位同伴含笑说话,萧容凝神打量,直到目送他的背影进入琳琅阁,忽然低头抿嘴一笑,随即抬起头来悠悠然的看着那金丹初期修士一桌人悄然退去,听着别的修士又掀起新一轮的议论。
“都有传言说这凌少宫主乃是被迫,是和亲一般的娶了玄冥老祖的爱徒,可此刻看凌少宫主这护老婆的架势,可是实打实的心甘情愿啊!”
“嗨,要我说这凌少宫主也是好命,自身天资超群也就算了,毕竟天灵根就算罕见也不是没有,可是如师如父的恩师是元婴后期的大修士,是一派之主这就已经很是难得了。这亲师父刚没了吧,马上要娶的老婆又是大修士的高足。虽然是隔了小小的那么一层吧,也还是背靠大树好乘凉这机缘哪里找去?眼馋死我了
就有别的修士出言相帮了,“那也不能说人家凌少宫主就是个吃祖宗饭的二世祖,天灵根是人不少,可是不足百岁就结丹,不到两百岁忽然修为尽废。却又一股劲儿的从炼气期重新练起,比那些首次结婴的人都早结婴,人家没有两把刷子也做不到这种程度啊”
“就是,唉,在下都五百多岁了,还在金丹中期慢慢磨着呢回头看看这种三百岁的元婴前辈,真是无语问苍天,低头泪两行啊”
“嗨,这就叫天子骄子,越有的就越有,越没有的越没有,比不得,比不得”
萧容听着这些议论,心情慢慢的平静下来,那一群人重新出现在琳琅阁门口,萧容的这一杯茶也堪堪饮完,在桌上丢下灵石付账,缓缓走出茶座。那些高谈阔论甚至还有放肆的讲过几个荤段子的修士这才发现,这里还隐着一个金丹后期的修士呢,立时一个个都低头饮茶,默不作声了。
四一六、混入玉祥宫
玉祥宫的人在这玉祥城内,那就是地头蛇,走到哪里都是点头哈腰的奉承一片,凌云等人在城中慢慢走着,挨个的逛起店铺来。萧容见其中只有凌云和他身边那个一脸精明的同伴两个是元婴初期的修为,其他也没有发现那个是隐瞒了修为的,便索性跟得近些,和他们隔上一个店铺,也挨个的逛了起来。
只是趁便,在出入店铺和行至拐角的时候,偷空低头遮住面容变换了一下肤色五官,又飞快的更换了几件钗环首饰,更是还用法力覆盖在衣衫之上渐渐改变了衣衫的颜色,看上去和进入飞仙阁以及饮茶之时模样已经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
凌云等人逛了足有两三个时辰,才呼前拥后的向着坊市外走去,一边走,一直和凌云待在一起的那个一脸精明的同伴忽然提高了嗓门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如此之大,让周围的路人听了个清清楚楚,“哎呀我说小师弟,这女人是要哄,但是不能骄纵。贞贞她再通情达理也经不住你这么供着她,还专门的出来给她买法宝做礼物来讨好她,小心双修大典之后她露出悍妇本色,拿玄冥神诀打得你抱头鼠窜”
凌云就朗声笑着回道:“三师兄明知道贞贞不是那等眼皮子浅的女修,不会的这般浅薄的……”
那精明强干的三师兄打了个哈哈,旁边陪同的几位金丹期的师侄辈修士立刻开始起哄,取笑凌云还没过门就护着,一众修士不像是清心寡欲的修仙者,倒像世俗的红尘堆里打滚久了,正到处找乐子的公子哥儿。路上修士见了纷纷侧目,有扫了几眼就目不斜视的走开的,又羡慕或者嫉妒开始捉对议论纷纷的,不管如何,凌云师兄弟们这一行算是引人注目的很。
萧容远远跟着,见他们明知道玉祥城城主管事处有传送阵直通玉祥峰顶却不搭乘,而是出了城门各自虚空凌步的飞遁而去。便远远的在城门内站住,看着他们远去的遁影消失不见,才慢慢的回转。
只要是头脑清楚的明眼人一看便知,玉祥宫这帮人今天就是做戏来了,不管那戏台上的人是真心还是假意,台下的看者却是心中有数,那玄冥老祖想必是心中还有顾忌,不会明刀实枪的公然强抢,所以才用这等迂回之术。
那么玄冥老祖的顾忌是什么?这个三师兄,就是那个和破空峰的细作差不多的人物吧?
萧容在院子里站立半响,忽然心头一动,右手一挥,空中立时出现了一缕七彩灵光,萧容对着灵光说了声“有请来租院一叙”,接着双手一绕,那缕七彩灵光立时化为一颗若隐若显的小巧彩球,被细细一股神识牵引着慢慢出了院门。
少顷,包打听出现在小院门口,萧容开了禁制让他进来。
两个时辰后,脚步有些踉跄的包打听出了院门,怔立片刻,忽然捂着腰间储物袋,面上露出坚毅的神色,然后轻咳一声,背着双手故作镇静的回了家。到了家,破天荒的没将储物袋交给自家妻子,而是自己收了起来,然后准备了好些个辟谷丹,丢下一句要闭关冲击筑基便自行封了房间,然后激发了隔绝法阵闭起关来。包打听的老娘和妻子儿子见那法阵不同以往,竟然像是高阶货色,顿时以为当家的要发愤图强了,一个个兴奋异常。
萧容收回神识,静静盘坐一夜。后来小院的禁制就一直没有动过,竟是一副打算闭关等到半月后大典才出门的架势。
虽然雪原地广人稀在中原众人开起来是最为偏僻之处,玉祥城毕竟也算是另一种意义上的皇城跟下,实际上也是热闹的很。早晚人流不息,就没有断过喧哗,不同的只是人流的多少,和声音的高低罢了。
冯增旺低头哈腰,不关别人都是什么修为都一径的低眉顺眼的低头恭顺绕行,很快就来到了管事处的传送阵。对着传送阵的管事又陪了一通小心,递了几块初阶灵石过去,央着管事行了方便蹭了别人的方便,将他捎带着上了传送阵,才将一直弯着的腰稍稍直了些。
他是炼气期初期的一个无根小修士,在玉祥城跟浮萍似的,年纪又大了,是那等所有人都可欺负指使的,只是胜在人够老实,嘴巴够严实,脸皮也够厚,到底给他在玉祥宫外门谋了个杂役,每月倒也能拿些个灵石养家。昨日刚好轮到一年一次的沐休,回去时不肯出那二十块灵石一次的传送费用,到底是蹭了别人的。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冯增旺总觉得自己有些不同,昨晚临睡前就觉得有些不自在,今早出门之前将浑身上下检查了数遍却什么都没有发现,便当成自己操心太过抛在脑后了。
出了传送阵,冯增旺一路陪着小心来到了他做事的灵兽院附属的饲料堂,为那些比他不知道金贵多少倍的普通灵兽准备上了食料,却没有发现从他的后脑勺慢慢逸出一丝微不可查的七彩灵光,沿着他的后背慢慢渗入地面不见了。
半个时辰后,前往内院的禁制前的一个岔路口,一个内院筑基管事正低空飞掠前行,忽然好像法力不济猛然掉落下来,在岔路口坐了片刻才回过神来,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前后左右一看,见没人看见自己丢脸行径才站起来,却不肯再飞行了,只是低头缓步慢行起来。
飞行不过数十息功夫的路程,这管事走了足足大约三刻钟,才来到禁制前,熟络的取了腰牌让掌管禁制的执事查验,还将装了东西的储物袋送上给他们查看,嘴里还解释着:“帮着李师叔顺道跑了个腿儿,来外院办点事儿,劳烦几位师兄了。”
那些执事公事公办的查验完毕,才露出了个笑脸,“赵管事客气了,咱们兄弟是被困在外院了,比不上赵管事在内院行走,日后有甚好处记得关照一下兄弟们,只要有门路,”拇指、食指和中指一捏一抛,“这个不成问题。”
赵管事了然的一笑,拱手行礼道:“放心,日前还听说小师祖那里缺人,回头我去问问,若是有机会,一定给各位兄弟回个消息,让兄弟早做准备。”
一个执事摸了摸下巴,砸吧了下嘴巴,道:“唉,小师祖那里只怕不好待吧?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看着宝贝一般,谁知道日后怎么样呢”
另一个执事拿肩膀撞了撞他,道:“放心吧,咱们不过是个干活儿的,先去了小师祖那里,待大典过后再观望观望,实在不行就再托门路,总之已经是在内院了,总不至于将咱们再撵回来守门吧”然后对赵管事细细的嘱托了一番,才放他过去。
赵管事轻车熟路的回到内院丹房的李师叔——一位金丹初期的炼丹师处,将代取的东西交回,见李师叔没什么吩咐了,才告辞离去,径自回到他办事的地方,初阶丹房,尽心尽责的待到换班,才又回了他的洞府取了几件东西重新出了门。
他去的地方,却是人事房的大管事处,去询问小师祖那里要人的事情。
筑基后期的大管事看了看手中的小药瓶,闻了闻里面的浓郁的药香,似笑非笑的笑笑,道:“我说你这铁鸡赵今儿怎么如此大方,竟然舍得拿归元引灵丹来孝敬我,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几个人呐?”
赵管事谄媚的将剩余的两个药瓶推了过去,道:“也就三个,都是在外门守了十几年门的规矩弟子,其实按理说也该动一动了,只是想必大管事您还想磨磨的他们的性子,所以还在外门守着。不过他们经历了这些年,人事上也通达了些,要不卑职改天领了他们来,请大管事您掌掌眼,看看当用不当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