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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此时心中如打倒了五味瓶一般,各种念头纷至沓来,如果尹天成真的向玄罗神教投诚,那么一旦紫阳观事变,中原武林只怕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
不敢耽搁,赶忙朝罗血荷追问道:“罗伯母,那个玄罗神教的说客可曾向你透露了什么,比如有关于紫阳观和尹天成的事情么?”
罗血荷闻言皱眉不悦道:“紫阳观的人打生或者打死于你又有何干,你小子这么上心做什么。”
罗韶云在一旁看到母亲发怒,急忙上前帮着萧遥劝道:“娘,要是不动冥王在紫阳观的奸谋得逞,只怕玄罗神教以后更是势大难敌,咱们血荷宗唇亡齿寒啊。”
罗血荷呸道:“谁和他们紫阳观唇亡齿寒。”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还是听进了女儿的几分劝告,想了一下一旦紫阳观事变,对她血荷宗来讲还真未必就是件好事。
仔细的思索了一下当日玄罗神教说客说的那些话,摇了摇头道:“那一日不动冥王派来的说客,只向我大略透露了几分机密,他们真正的计划自然是不会告诉我的,不过那个玄罗神教搭上的紫阳观内线,确实是叫做尹天成,这点我倒是记得清清楚楚。”
九阳山紫阳观羲和厅中,这一代的紫阳观观主应斜阳,正一个人站在窗边愣愣的出神。
一个雍容华贵的黄衫女子悄悄的走近羲和厅,来到应斜阳的身后,将一件外袍替应斜阳披上。
应斜阳魂不守舍,直到这时才察觉到有人来,猛然回头才发现来的竟然是自己的夫人岳雯。
岳雯对着丈夫笑了笑道:“这几日山风阴冷,师兄你莫要着了凉才是。”
应斜阳谢道:“有劳夫人挂心了。”
岳雯叹道:“师兄你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自打星儿受伤之后,我就经常见你一个人发呆,唉~星儿那孩子也是,在那灵雾谷中这一住就是半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应斜阳冷哼一声道:“他还回来做什么,我让他领着几位师弟去鬼阴山剿灭个山寨,他都办不妥帖,最后还因为他走脱了那鬼门关的大头领,自己反落得个重伤,传扬出去真个辱没了我紫阳观数百年的威名。”
岳雯劝解道:“当初那鬼阴山的事也怪不得星儿的,你不是早就探出了那鬼阴山不止是个山寨,其中还牵连了武林势力的么?否则依照你的性子,也不会派了星儿他们四个,还邀约上灵隐阁的人助拳。”
应斜阳道:“即便那鬼门关山寨牵连了别的势力,星儿也不该容那鬼门关的大头领走脱,我宁愿他战死在鬼阴山上,也不愿意让他像现在这样被江湖上的英雄好汉耻笑。”
岳雯皱眉道:“是不是天成那孩子又和你说了什么了,咱们也不能只听信天成的一面之词,还是等什么时候星儿回来了,咱们在和他好好的谈上一谈,有什么事情大家说开了就是了,星儿那孩子是咱们两个一手拉扯大的,你我二人成亲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诞下子嗣,不早就把星儿那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了么。”
应斜阳听到岳雯这么说,这才不在说话,至于岳雯所说的他是否听进了心里去,别人就不得而知了。
岳雯站在原地,神色之间似乎略带踌躇,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开口道:“我听公良正说,师兄你去华山主持少年英雄大会前夕,咱们观中来了两个女子闹事,不知道这件事处置的如何了。”
应斜阳被岳雯问到这个问题,神色之间略显有些不自然,淡淡道:“只不过是两个寻常女子罢了,对咱们紫阳观有些个误会,万全师弟应该已经将她们两人打发下山了吧。”
岳雯道:“若真是这样也就罢了,可莫要为难那两位姑娘才是,咱们紫阳观领袖正道群伦,一言一行都要周正容不得半点差错。”
应斜阳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和妻子过多的纠缠,岔开话题道:“师父他老人家最近身体如何了。”
岳雯叹了口气道:“爹早年闯荡江湖,一辈子都在刀光剑影中过来,落了一身的老伤,这几年虽然把掌门的位子传给了你,清闲了些,但是身子却没有什么起色,只怕……”
应斜阳劝道:“师妹你莫愁,听闻黄龙山百善神医轩辕青木云游归来,等过了这一阵子,我去黄龙山一趟,若是能将轩辕前辈请来,师父的些许老伤当不妨事的。”
岳雯叹了一口气,也只得寄希望于丈夫口中的这位百善神医了。
等到岳雯出了羲和厅会后院歇息,天心道人应斜阳又停了一会儿,这才从侧门出了紫阳观,在九阳山中绕了几绕来到一处小庄园外。
这时正有一个人影在庄园外守候,瞧见来人手中的长剑出鞘,喝了声:“是谁?”
应斜阳没有说话,只是咳嗽了几声。
就听见长剑归鞘的声音,过了片刻守在庄园外的人已经走了过来,却是个眉目清秀一脸正气的俊秀青年。
看到应斜阳,叫了声:“师父。”
刚要俯身下拜,已被应斜阳托住。
应斜阳温声道:“天成,这里不是门中你不必多礼,那两人在这小院中可还安稳么。”
原来这守在山中小院外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天心道人应斜阳的二弟子尹天成。
这尹天成不在紫阳观中修炼,却在这神秘的山中小院外做起了护卫,也不知应斜阳口中那小院中住着的两人又是谁。
尹天成听师父问话,恭敬道:“师父放心,弟子已经安排妥当,那两位在这小院中绝无闪失。”
应斜阳欣慰的点了点头,开口道:“这件事除了你之外,万不可让其他人知晓,尤其是你师娘那边,你知道该如何应对的。”
尹天成低头道:“弟子醒得的。”
应斜阳这才道:“好了天成,你现在回观中修习剑法吧,多留意你师娘的情况,有什么事还是按老法子联系为师。”
尹天成点头应下,但是却没有立时离开,反是神色恭敬道:“师父,前日里您传授徒儿的几式四九剑法徒儿已经练熟,不知……”
应斜阳皱眉道:“四九剑法乃是本门镇派剑法博大精深,讲究包罗万象最忌心浮气躁,为师传授给你的几式须得掌握了其中的精妙,才能继续修习。”
似是觉得口吻眼里了些,顿了顿安慰尹天成道:“这套剑法,咱们紫阳观中,向来每代只传一人,为师既然开始传授于你,便是对天成你寄予了厚望,你天资聪颖,该明白其中的厉害。”
尹天成连连点头称是,回答道:“弟子一定勤学苦练,日后艺成之时,必广大我紫阳门楣,绝不敢让恩师失望。”
应斜阳微微颔首,直到徒儿尹天成的身影消失在九阳山的薄雾中,这才转身进了小院。
刚一进院子,已有一个少女欣喜万分的迎了上来,等瞧见是应斜阳后,满脸的喜色瞬间退去,冷淡道:“你怎么又来了,我娘她不是说了不想见你么。”
应斜阳看着面前的少女,感受着那份来自血脉的呼唤,强忍住尴尬,笑道:“若梦乖,爹就去看看你娘就走。”
还没等卿若梦回答,就有一个红裙女子走出了厢房,看到是应斜阳来了,也不说话又退回了屋内。
只是那屋门却没有合拢。
应斜阳冲着卿若梦笑了笑,想要伸出手来去拍拍卿若梦的头,却被卿若梦闪身避了开来。
卿若梦闪到一边,神色复杂的看着这边的应斜阳,咬着嘴唇跺了跺脚,一扭身也回了自己的屋中。
应斜阳苦笑着从卿落红留下敞开的屋门中走了进去,刚迈进去一条腿,便迎面飞来一样物事。
应斜阳闪身避开,原来却是一个茶杯,没打中应斜阳,在院子中摔了个粉碎。
紧跟着又有几样东西被卿落红从屋里扔了出来,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
好半天屋子中才不往外扔东西,却传出了女子的抽泣声。
应斜阳叹了口气,这才迈开步子走近了屋子里。
刚叫了声:“红妹~”
卿落红突然发疯似的爬起身来,朝应斜阳这边扑了过来,怒喝道:“你滚!你给我滚!我不要看到你。”
应斜阳趁势把卿落红紧紧抱住,卿落红剧烈的挣了几挣,粉拳如雨点般打在应斜阳的胸膛上。
第十二回 斜阳如梦 二
好半天卿落红才在应斜阳的怀里安静了下来,只是香肩不住的起伏颤抖,显然此时心情还没有平复。
应斜阳扶着卿落红的身子正对着自己,深情道:“红妹,这么多年没见,你倒是清减了许多啊。”
卿落红听他这一句红妹叫出,本来好容易止住的泪水,便又如决了堤一般狂涌了出来。
奋力推开应斜阳,咬牙恨声道:“应斜阳,你个伪君子,你知道我和若梦,我们母女二人这二十几年是怎么过来的么。”
应斜阳尴尬道:“红妹,我知道这二十几年苦了你和若梦了,但是我那时候不知道你已经有了身孕,否则我……”
卿落红听到此处不由的眸子一亮,追问道:“否则怎样?”
应斜阳却卡在此处,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下文。
卿落红失望道:“当年我们在穿云山下一别,你说你回紫阳观中料理些事务,便回穿云山这边来寻我。”
“可是你当年这一走就是二十二年啊,我一个孤身女子,在穿云山下望眼欲穿的等了你九个月,直到若梦就要临盆的时候,我才不得已的离开了哪里。”
“可是你呢,直到若梦一岁那年,我才从旁人那里知道,你那一次回去竟然就是为了迎娶你的师妹。”
应斜阳解释道:“红妹你听我解释,我那次回山本来是想要说通我师父的,可是……”
卿落红冷笑道:“可是什么,你不是说通了你师父把掌门的位子传给你了么,只不过牺牲了我这么个没权没势的弱女子便是了,应斜阳你当真好狠的心啊。”
应斜阳忙道:“红妹你误会我了,我心里真正喜欢的只有你一个,那一天我回到了九阳山确实是为了说通师父。”
“但是当时恩师正忙着联络各地的英雄豪杰,商量共讨玄罗神教的大事,我这也是不得已才耽搁了。”
卿落红不信道:“这一耽搁便是二十二年么,你为什么后来便不说了,归根结底还是你心中没有我。”
卿落红说着说着又簌簌落泪。
应斜阳无奈道:“后来我们紫阳观连同少林寺、游龙门、望云亭、仙泉门、明月宫六派高手在凤阳城外埋伏当时的玄帝酆都,却遇到了那个咱们在穿云山下遇到的邪教贼子,这贼子原来就是玄罗神教四圣使中的阳圣萧万山。”
“这萧万山用心好不歹毒,不但当众叫破了我和你的关系,还把你说的百般不堪,我师父骤闻这样的消息,怒气勃发直言我要是不和你断绝来往便将我逐出师门……我被逼无奈只能为了安抚师父,这才娶了师妹岳雯,后来等我执掌了紫阳观,曾几次派人去穿云山打探你的消息,但是你已经离开了那里。”
卿落红凄然道:“逐出了师门又能如何,咱们两个浪迹江湖岂不快活,说到底你打心眼里还是舍不得名利……”
应斜阳低头不语,显然是默认了卿落红的这番话。
两人一时相顾无言,好半天应斜阳才开口说道:“红妹,这么多年都过去了,当初的事情咱们就不要再提了,你以后就留在这九阳山别院里,让我来照顾你们母女二人。”
卿落红冷笑道:“怎么?你现在不怕你那师父了。”
应斜阳心想着师父岳秋雨人已老迈,近些年来又百病缠身,只怕不久于人事,自己如今已经坐稳了紫阳观观主的位子,自然是不再怕他的了。
当即劝慰道:“红妹,当年我一念之差铸成大错,如今早已幡然悔悟悔不当初,即便有些许阻碍我也是不在乎的了。”
卿落红闻言,心中也些微有些感动,但还是问道:“那我问你,你那叫岳雯的师妹,你又准备拿她怎么样,你肯休了她么。”
卿落红一边说着,一边满脸希冀的看着应斜阳。
应斜阳心道:“自己当年对岳雯师妹虽然不如对卿落红这般迷恋,但是若说全无感情那也是假话,更何况自己当下领袖正道群伦,如何能做出无故休妻,娶一个声名不佳的女飞贼的事来,内心深处其实也只是想将卿落红和女儿若梦,安排在这九阳山别院,以后再做计较。”
听得卿落红逼问,犹豫道:“岳雯师妹这些年对我有情有义,休妻只怕还要……”
卿落红早猜到应斜阳不肯,但是心中总是抱着那万一的打算,突然满面升霞柔情万种道:“阳哥,你还记得那一年我们初见的时候么。”
应斜阳闻言,眼前又浮现出了那深埋心底多年的故事。
那一年紫阳观观主岳秋雨,为了联系各门各派共商讨伐玄罗神教,成立灭玄同盟的大事。将自己的几位得意弟子纷纷派出,每个人身上都带有几封岳秋雨亲手写下的书信。
应斜阳便是这些弟子中的一个,他那时已经深得师尊岳秋雨的信任,故而由他带着的书信无论数量又或者身份都要远远超出其他弟子。
那一日应斜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