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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在佐佐木船上四处搜查的明朝兵士已经陆陆续续的返回,一个兵士附到杨寿财耳边说了几句话,杨寿财做出一副高深莫测状,冲着佐佐木道:“佐佐木先生,您这船上的东西……”
杨寿财说到此处,有意的拉了个长音。
佐佐木不等他说完,便抢先道:“尊敬的杨百户大人,请借一步说话。”
杨寿财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跟着佐佐木往船舱里走去,身后刚才向他汇报的兵士,要跟着他一起来,却被杨寿财挥手制止了。
等到跟着佐佐木走近了船舱,佐佐木小心的将舱门关好。
杨寿财这才阴阳怪气道:“佐佐木先生,您这船上的货物都是我大明朝命令禁止的东西,你这么做我很为难啊。”
佐佐木心里暗骂一声,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小袋金子,递了上去恭敬道:“佐佐木是个老实本分的商人,这些货物只是为了填饱肚子,还望杨大人您手下留情。”
杨寿财接过了袋子拿在手中,不依不饶道:“那些货物是为了填饱肚子,可是佐佐木先生,你船头的那门火炮恐怕不是为了填饱肚子吧,最近山东一境屡有倭寇犯边,我看佐佐木先生你该不会是他们的同党吧。”
佐佐木本身就是一名海盗商人,如今又拉着一船的伊贺谷忍者,心中本就十分的瑞瑞,听杨寿财这么一说吓得半死,赶忙解释道:“杨百户杨大人您误会了,这艘船原来虽然是艘兵船,但是佐佐木买下来时并不知道上面会有火炮,佐佐木是老实的商人,是大明朝的朋友,是杨大人的朋友,怎么会是倭寇。”
杨寿财本来也就是想吓佐佐木一下,好借机多敲些竹杠罢了。
看到佐佐木这个样子,好似极为的满足,又拿捏了一番这才松口道:“佐佐木老弟,咱们两人的交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佐佐木的为人我杨寿财自然是一清二楚的,只是……”
佐佐木焦急道:“只是什么?”
杨寿财这才为难道:“只是山东沿海刚遭了倭寇洗劫,朝廷上追查的正紧,戚继光率领的戚家军虽然撤走了但是谁都说不好会不会留下什么尾巴,你这时候靠岸只怕……”
第五回 针锋相对 一
“只怕……只怕诸多不便,要是有人知道了我瞧见了你们的船,却没有扣下,无论是传到那戚继光,又或者济南府的几位大老爷耳朵里,我杨寿财这条命恐怕都保不住啊。”
佐佐木在心里暗骂这杨寿财贪得无厌,大明朝实行海禁也非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至于倭寇犯边的事,更是早在宋元时代便有了。
这杨百户杨寿财早前就曾经在沿海遇到过自己许多次,哪次不是借机索要财物,也没见他害怕大明朝的刑律,这次说了这么多有的没得还不是想要借机多捞些油水。
佐佐木正在考虑怎么对付面前这杨寿财的时候,就听杨寿财的副手敲门问道:“百户大人,时候不早了……”
杨寿财听到手下的呼喊,随口应了一声“知道了。”
虽然被戚家军压制着好久没有出来捞油水,想要一次吃个饱,但是面前这佐佐木已经塞给了他两袋子金子,生怕逼的太过紧迫了吓跑了面前这只肥羊。
要是以后佐佐木改变航线,不从这山东已经登陆,他可是少了一个大财神,刚想着再打几句官腔,就收手放过面前的佐佐木。
而佐佐木却是想起了自己这次主要的任务乃是将猿飞日月这些人送到大明朝去,只要把他们平安的送到,等到自己回了扶桑国,和织田信长大人那边的赏赐比起来,现在花的这些简直不值一提。
把心一横,又从怀里掏出了一小袋金子递了上去,谄笑道:“杨大人,这是佐佐木仅剩的礼物了,要知道我这次虽然带了不少的货物,可是现在还没有卖出去,等到佐佐木回程之时,必定另备一份厚礼,送与杨大人。”
杨寿财笑容满面,嘴上推辞道:“佐佐木,你这就显得生分了。”
嘴上这么说着,而手却已经伸了过去接过了那一袋金子,放入了怀里。
继续道:“你佐佐木的为人,我杨寿财那是一百个放心的,若说你是倭寇的同党,我自己就第一个不答应。”
随后似乎不好意思道:“佐佐木老弟,你也别怪哥哥我这次手黑,实在是现在形势严峻,哥哥我得替你好好打点一番才行。”
佐佐木心里暗骂这杨寿财无耻,嘴上却客气道:“杨大人休要这么说,佐佐木往来扶桑和大明之间做买卖,多亏了杨大人在旁照应,佐佐木感激不尽。”
两人又客套了几句,佐佐木将杨寿财送出了船舱。
佐佐木刚一出船舱,就瞧见甲板上的气氛十分凝重,船上的水手一个个怒目而视,而杨寿财带来的明朝兵士则各个腰囊鼓鼓的,显然前番搜查佐佐木的大船‘收获’不少。
一名船上的老水手瞧见船长佐佐木出来,刚要说话,却被佐佐木用目光止住。
杨寿财也知道自己这群兵士手底下不怎么干净,但是他自己既然要发财,总不能让下面的兄弟挨饿,尴尬的笑了笑。
带着自己的人下了佐佐木的大船,仍乘了先前征调额那艘渔船先回岸边打点去了。
那名水手一见杨寿财这些人走的远了,赶忙跑上前抱怨道:“船长,这群明朝猪实在是太过分了,咱们的货物被他们抢去了……”
佐佐木先前被杨寿财狠狠的敲了一笔竹杠,这时一肚子的火正没地方发泄,不等那老水手说完,已经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八嘎,你这蠢猪,他从咱们这里抢了多少,咱们再从他们的国土抢回十倍,二十倍就是了,这种事还用我教你么?”
那个老水手瞧见佐佐木发怒,虽然挨了一把掌却不敢有丝毫抱怨。
佐佐木平息了一下怒气,终究放心不下冲着那个老水手问道:“这些明朝猪究竟从咱们这里抢了些什么去。”
老水手揉了揉自己肿胀的脸,回答道:“别的东西倒还罢了,只是有一箱南洋珍珠被这些明朝猪翻了出来,抢的一颗不剩。”
佐佐木闻言身子一晃几乎站立不稳,早在他们出海时,其实最珍贵的货物便都已经藏在了船身的各个隐秘的地方,那一箱南洋珍珠就是这些珍贵货物之一,没想到还是被这些人搜了出来。
如此一来即便顺顺利利的把货物卖光了也没有多少赚头可言。
佐佐木恨恨道:“等到咱们回程的时候,看到沿海的小村落就狠狠地抢,一个活口都不要留下。”
这时候杨寿财已经带人回到了岸上,不知使了个什么法子支开了巡逻的海防。
佐佐木的船只趁机靠岸,将猿飞日月等人放下后,又卸下了大部分货物,这才嘱咐了水手将船只开往就近的荒岛藏匿,等到了约定的时候再来接他们。
却说扶桑人本来就和大明的百姓长得十分相像,只不过个头普遍矮了几分,佐佐木往来扶桑大明多年,自然有他的一套办法。
不过半天的功夫,这伙东瀛倭寇便变成了一伙大明朝的客商,往大明朝腹地行去了。
而猿飞日月则带领着一众伊贺谷忍者乔装打扮后分散混入了鲁南境内。
山田风太郎冲着猿飞日月问道:“猿飞大人,咱们现在已经到了大明国,这次的目标究竟是什么。”
猿飞日月道:“根据主人提供的情报,在这山东鲁南地区,有一个武林势力名叫熔炉堡,这个势力一向以铸造闻名,咱们此行的目的就是要潜进这熔炉堡,把这个势力有关铸造兵器的秘籍弄到手,然后护送回扶桑国交给主人。”
山田风太郎笑道:“这次的任务未免太简单了吧,明朝的士兵连我们扶桑国的武士都比不上,更不要说和我们尊贵的伊贺流忍者相提并论了,之前在船上遇到的那些人,我一个就能将他们全部杀光。”
猿飞日月冷冷道:“风太郎你不要太大意了,那些船上的士兵并非是大明国的武者,传说中大明国的武者有着神鬼莫测的实力,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这次行动事关我们伊贺谷的荣誉,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山田风太郎“嗨。”了一声算是回应了猿飞日月。
这时猿飞日月带领着一众伊贺谷的忍者正在通往熔炉堡的路上的一座密林歇息。
虽然伊贺谷的忍者擅长伪装,但是这里不同于扶桑国,他们纵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伪装成别人的模样,但是却无法说出流利的汉话。
他们人数众多,走在路上很容易暴露,所以猿飞日月接连几日都是带人昼伏夜出,好在主人给的情报中,那熔炉堡所在的位置并不算难找。
猿飞日月和山田风太郎两人说话的时候,突然头顶上传来一声微不可查的轻响。
山田风太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猿飞日月已经如同一只受惊的猎豹一般,从地上弹跳而起,人在空中一把十字镖已被他脱手甩出,往先前声音传来的地方打去。
只听见一声惊恐的鸟鸣,一只乌鸦已经被猿飞日月从树上射了下来。
山田风太郎被猿飞日月的举动吓了一跳,两只短刀在手随时做好搏斗的准备。
等到看到是一只乌鸦被猿飞日月射中时,说道:“原来是一只乌鸦。”
在扶桑国乌鸦代表着死亡和不祥,山田风太郎看到这种鸟狠狠的吐了一口吐沫,暗地里道了声晦气。
猿飞日月也觉得自己太过大惊小怪了,竟然被一只乌鸦吓到,慢慢走向那只乌鸦,正准备将乌鸦身上插着的十字镖拔下。
突然发觉这乌鸦竟然没有丝毫的温度,显然死了很久了,而一只死乌鸦是不能发出先前那一声惊恐的鸣叫的。
想明此节猿飞日月却没有丝毫的表露出来,身子和手上的动作都没有丝毫的停顿,等到将那枚十字镖拔下的瞬间。
猿飞日月才突然转过身子,用扶桑语哇啦哇啦的喊了一句,在林间休息的伊贺谷忍者,听到猿飞日月的这句口令,想都没想便各自从怀里掏出暗器往猿飞日月手指的位置射去,便连山田风太郎也条件反射一般从怀里抓出一把暗器打过去。
伊贺谷忍者平素受的训练便是绝对的服从,以及随时随地的毫不松懈,暗器更是每个伊贺谷忍者的必修课。
这一次跟随猿飞日月前来大明国的伊贺谷忍者足足有十几个,每一个都是伊贺谷忍村之中的佼佼者,射出的暗器犹如逆行的雨点一般,往猿飞日月手指的方向射去。
没等这一波暗器射到,那处树丛的阴影处已经发出了一声轻笑,一道黑影比暗器更急,从树丛间跳了出来。
这道身影在空中接连变换了几个姿势,将伊贺谷忍者射来的诸多暗器一一逼开,这才翻身落到了猿飞日月和山田风太郎面前。
猿飞日月这时才瞧清了面前人的长相,只见竟是一个大明国的书生一般的人物。
这书生般的人物什么时候跟上的他们,又是如何躲藏到他们身边的,猿飞日月以及一众伊贺谷的忍者们,竟然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猿飞日月用夹生的汉话问道:“你…是…谁?”
第五回 针锋相对 二
那个书生模样的人物不是别人,正是在华山绝巅摘星台上力克熔炉堡少当家剑英豪的良门弟子张翼德。
这张翼德身为良门弟子,本来并不如何看重虚名,实在是先前在华山绝巅看那剑英豪仰仗天晶剑之利得意忘形,这才出现漏了一手惊世骇俗的轻功来。
说起来他在华山绝巅对那剑英豪已经留手,但是剑英豪却不这么想,只觉得这张翼德在天下群英面前狠狠地扫了自己和鲁南熔炉堡剑家的面子,从华山上下来后,便从熔炉堡中召集了高手,一面想尽办法寻回被夺的天晶剑,一面四处打探良门弟子张翼德的下落,想要抓住张翼德找回在摘星台上丢掉的颜面。
但是良门不同于江湖上的其他门派,并无总舵又或者山门之类的地方,整个门派人丁稀少居无定所,只用特殊的方式相互联系。
剑英豪带着人苦寻数月,别说张翼德没找到,便连寻常的良门弟子都没真正的找到一个,反倒是一行人出门在外,经常被来历不明的人士作弄,钱财和兵刃屡屡失窃。
剑英豪心中如何不知道定是良门的人干的好事,自然气的破口大骂,只是对方完全不把他的骂功放在眼里,无论剑英豪如何的喝骂,始终也没有现身一见,反倒是剑英豪等人丢失的物品每日剧增,先前还是钱财和兵刃,后来晚上歇息时脱下的衣物也接二连三的不翼而飞。
对方既然能摸到剑英豪等人的床边取走他们的衣物,自然能够顺带取走他们的脑袋,剑英豪这才知道了厉害,刚忙匆匆赶往嵩山少林寺,送上父亲剑凌霄的亲笔书信,取回了被素空和尚拿走的天晶剑,灰溜溜的逃回了鲁南熔炉堡。
但那捉弄剑英豪等人的,却不是张翼德,那时张翼德正在江南,虽然对剑英豪放出的口风略有耳闻,却全然不放在心上,没当做一回事。
剑英豪只怕做梦也想不到,那些时日作弄他的人,竟然会是良门这一代的掌门金玉良。
却说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