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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圣林菀遥欲出林查看,却被玄帝制止道:“遥儿你和万山功力尚浅,再加上来人无一不是好手,现下离此地尚有五六里的路程是以你二人难以察觉。”
林菀遥进言道:“教主,只怕来者不善,此时我神教八部天龙众大队仍在路上未及赶到和我们会合,不如咱们暂避锋芒。”
玄帝酆都道:“恐怕我们三人的形迹已经暴露,此时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有一路人马朝此地飞速赶来已成合围之势。”
只三人说话的功夫,敌人已然逼近了许多,这时就连林菀遥都能感觉到地面的震颤,显然对方为了防止三人走脱人人备马而来。
阳圣萧万山急道:“恩师,听对方的马蹄声足有数百骑之众,就算我三人到达凤阳之后便被人瞧破了行迹,但以明月宫游龙门两派之能,也断不可能在这短短几个时辰便能便调集如此多的人手,除非……”
玄帝酆都道:“除非我神教出了叛徒,在老夫和你们二人尚在赶往凤阳的途中之时,便已经被叛徒走漏了风声。看来老夫闭关这段时间教内当真发生了不少的事情啊,八部天龙众中竟被敌人混入了细作,这等大事法王和冥王二人竟然全然没有察觉,以今日的情况来看,潜伏在教中的细作与几大派恐怕留有信鸽往来,如此也就难怪此番神教被围攻,短短数日便屡屡落入下风,吴冥吴法他们真是老了,也许是是时候找个地方让他们颐养天年才是。”
玄帝酆都这番话看似语气平和,但是萧万山还是从恩师凌厉的眼神中看出这次恩师是动了真怒,一旦三人回返玄山,恐怕二王副教主的位子就算坐到尽头了。
这时从四面围来的敌人已经分批赶到扬风林外,不大的一片树林被数百名各派人士围得水泄不通,这其中数得明月宫和游龙门两派的门徒最多,几乎占了其中的半数,剩下的服装各异显然多是些前来助拳的武林人士。
一个年约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排众而出,冲着玄帝酆都一拱手朗声道:“数年不见,酆都兄气色尤胜当年,看来修为又有精进当真是可喜可贺啊。”
这中年人生得白面长须,当真是器宇轩昂,只是左脸自眼下却有一道狭长刀疤直延伸到下颌处,但本来狰狞的刀疤配合上此人独特的气质,非但无损威严反倒是凭增了几分诡异的魅力。
玄帝酆都冷冷道:“我当是谁,月寒武,数年不见你的伤看起来倒是养好了。”
月寒武摸着自己左脸的刀疤,声音转冷咬牙道:“当年月某刀剑初成闯荡江湖不知山高水低,倒是多亏了酆都兄你手下留情才留得了这条性命,今日寒武特来拜谢当年恩典,再来讨教玄帝大人的金乌化日刀法。”
玄帝酆都淡然道:“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月寒武既然到了,孙奇胜那老鬼也不必在躲着藏着了。”
“哈哈,玄帝大人相召,老朽安敢不从,只是年纪大了不堪奔波劳顿,故而走得慢了些,倒是让玄帝大人您见笑了。”话音方落,一个鹤发蓝衣老者从人群中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正是游龙门门主孙奇胜。
看见孙奇胜身后一个年轻人也是一身蓝衣紧跟在后,玄帝酆都认得正是孙奇胜的长子孙克己,不禁笑道:“哦?孙老鬼你倒是识趣,连儿子都带来了,一会儿倒是不愁没人给你收尸送终。”
孙奇胜仰天打了个哈哈道:“多年不见,玄帝大人还是这般风趣,老朽带克己孩儿和这些徒子徒孙来此,只是让他们有机会一睹当年叱咤风云的玄帝大人风采罢了,毕竟过了今日恐怕就再没这等机会了,哈哈哈。”
游龙门门主孙奇胜说到这里,身后的孙克己把手一摆,跟随而来的游龙门弟子门人纷纷拿出兵刃。
稀疏的树林内一时密密麻麻的寒光耀眼,说不尽各种各样的长剑短刀斧钺铜锤。跟着又听得一旁呐喊声大作,明月宫的弟子和一些前来助拳的武林中人,也都手执利刃,远远地将玄帝酆都等三人围在林中。
玄帝酆都当年赤手空拳打下玄罗神教偌大的基业,可谓是身经百战,经历的恩怨仇杀武林血拼不知凡几,但自打成名之后,纵有大战也是率领神教徒众与人对敌,己方总也是人多势众,出道以来这么多年却也未有过这般孤身陷入数百豪杰围攻之中的情形,只是酆都的性子本就豪烈遇强则强,当下见此情景反是豪情万丈睥睨众人道:“诸位倒是瞧得起我酆某人,为我师徒三人便肯如此劳师动众,只不过仅凭这些人恐怕还不够资格将我酆某人留下吧。”
只听玄帝酆都话音方落,围住几人的人群中一个声音突然高声赞道:“哈哈哈,玄帝不愧是玄帝,当年叱咤风云江湖,仅凭眼下的各派弟子以及这些江湖上前来助拳的英雄豪杰便想留住玄帝大驾当然力有不迨,但再加上老夫等人呢。”
话音一落几个声音接连响起。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好久不见啊,酆都老兄。”
“哼!”
本来一脸从容风淡云轻的玄帝酆都听到这几人的声音确是首次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正所谓:百战脱逃萧万山伤重返山几垂死,叱咤峰上玄帝至杏林妙手救爱徒。玄罗神教酆都闭关炼丹天下乱,九九归真灵丹成玄帝破关挽狂澜。扬风林日月二圣双双陷,玄帝怒呵斥二王赴山关。
第十回 独走流年
人群从中间让出一条路,几个人应声缓步走出了人群。
一旁的萧万山眼尖;一眼认出其中坠后的一个青年正是自己那日在穿云山山脚下有过一面之缘的紫阳观大弟子应斜阳,只见他身旁挨着一个年轻女子,二人亦步亦趋的跟在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紫袍道人身后神态恭敬,想来这紫袍道人在紫阳观身份绝然不低。
走在紫袍道人身边的却是一位身披袈裟,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和尚。而老和尚身后却是一位身着破衣烂衫看起来穷困潦倒邋遢不堪的白发老者,身后背着一个油亮的酒葫芦,正是那日在仙泉门险些要了萧万山性命的老酒鬼。另有一个器宇轩昂的持剑中年人虽然落后紫袍道人半步,看气势也是绝顶高手。
萧万山没想到这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绝世高手,今日几乎见了个遍,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紫袍道人和身披袈裟的老和尚,萧万山隐约识得应该便是紫阳观的当代观主岳秋雨和少林方丈素藏禅师,想到竟然连他们二人也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凤阳不觉心惊肉跳。
这时再联想起几个月来神教一些莫名其妙的变化,一个可怕的念头正从萧万山的心底不住的往外冒,正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了恩师酆都的传音:“万山,今日之事恐怕难以善了,一会儿争斗起来,面前的这些老家伙必定竭力围攻于我,你趁机带遥儿从别处突围,他们带来的那些武林豪客和普通弟子当不是你二人的对手,刚才我已将那粒不死丹放在你的身上,你和遥儿突围之后留下联络记号,然后觅地藏匿勿要即刻回返玄山,待为师脱身与你们会合之后再做计较。”
萧万山亦知此时玄帝与这些正派魁首的争斗,早已不是他和林菀遥二人能够伸手的了,留在此处非但于事无益反会拖累恩师,当下悄悄的拉住林菀遥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
安排妥当了萧林二人,玄帝酆都看着面前的紫袍道人冷冷道:“岳观主你倒是好深的算计,不但苦心安插了手下在我教中潜伏,今日竟然还能偷天换日,带着素藏老和尚摆脱我手下两位副教主的纠缠,快马加鞭赶到这里来,这等心机手段酆某人着实佩服。”
岳秋雨哈哈笑道:“玄帝大人说笑了,以酆都兄的过人才智,这时应该已经瞧破了岳某等人其实一早便在凤阳恭候大驾,至于你如何反得到了说我和少林素藏大师身处玄山左近的假消息,此刻不用岳某多嘴,酆都兄也该当心中有数,哈哈哈。”
玄帝酆都仰天长笑:“哈哈哈,岳观主所言极是,可笑我酆某人胸怀天下自诩人杰,却始终是看不透人心啊。”
言罢不再理会岳秋雨,反而扭头向老酒鬼看去,问道:“老酒鬼,你仙泉门一向不掺和到武林的是非之中,你不在夫子山躲懒饮酒,反倒千里迢迢来到这凤阳,是当真要来趟我玄罗神教和紫阳观他们之间的这趟浑水么。”
老酒鬼苦笑道:“酆都老小子你也别来挖苦我,老酒鬼我知道自个儿打你不过,本来我老人家也不愿掺和进来,只是前番出手重伤了你身边那徒儿,自知和你玄罗教结下了梁子。我老酒鬼没脸没皮也不怕你笑话,你武功厉害,现今天下除了灵隐阁灵虚子那贼老头外,无人是你的对手,今日我老酒鬼和这几个老家伙联手围攻你,自个儿也觉得没羞没臊手段下作,但是为了齐鲁仙泉门百年传承,此时却也顾不得自己的这张老脸了。”
玄帝酆都仰天笑道:“好好好,你这老酒鬼倒也算的上坦诚。紫阳观观主岳秋雨、少林方丈素藏、明月宫宫主月寒武、仙泉门第一高手老酒鬼、游龙门门主孙奇胜、望云亭亭主叶乘风。当今江湖上有头有脸的‘老朋友’这次倒是来了大半,酆某人颜上有光啊。好了闲话勿讲,你们是轮番讨教还是一起上,今天酆某人都接下了。”
玄帝酆都如此豪迈,岳秋雨几人反倒一时踟蹰,说起来他们六人俱是一代宗师,在各地那也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只是玄帝酆都雄才伟略野心勃勃,众人方才下定决心联手除掉这一心腹大患,这时即便是轮番出手已然大失颜面,更不要提一拥而上,日后定会被武林同道耻笑。
可是平心而论,在场诸人自问武功无一及得上玄帝酆都,却是谁也不愿做那第一个上前厮杀的炮底子,平白便宜了别人。
这边玄帝酆都与六大高手临渊对峙,而另一边站在岳秋雨身旁的应斜阳孙克己等人,却是带领着众多武林豪杰及游龙门徒众对上了萧万山和林菀遥二人。
却还是紫阳观大弟子应斜阳先上前一步冲着萧万山开口道:“那日穿云山与兄台偶遇,兄台便连名字师承都吝于相告,未曾想竟是玄罗邪教大名鼎鼎的阳圣萧万山,应某不才今日便再来讨教玄罗阳圣的高招。”
萧万山对着应斜阳不急不缓道:“斜阳兄武艺如何萧某倒是未曾领教,但是仅论风流萧某倒是甘拜下风。那日斜阳兄和玉面飞燕卿落红卿卿我我同上穿云山把臂同游,已是羡煞江湖多少年少,今日再见竟然又另有佳人相陪,当真是艳福不浅啊。”
应斜阳身边的女子,正是岳秋雨的女儿岳雯,听到萧万山这么说惊疑的拿眼去看应斜阳,甚至那边和玄帝酆都对峙的紫阳观观主岳秋雨听到玉面飞燕卿落红之名也是眉毛一皱。
应斜阳闻言急忙冲师妹解释道:“师妹你休要听这等邪魔胡言,我那日去穿云山乃是为恩师往望云亭送去书信罢了,这事众位望云亭的师兄弟皆是明证。至于玉面飞燕卿落红,只是下山时碰巧遇到和我并无瓜葛。”
萧万山听他这么说,仿佛如梦初醒一般奇道:“哦,原来斜阳兄和那卿落红并无瓜葛,那日我上山时取道极为荒僻,难道却是被斜阳兄和卿落红你二人分别‘恰巧’看到,又‘恰巧’一同结伴牵手追来。看来斜阳兄和飞贼卿落红‘恰巧’一同去那穿云山并非私情却是‘恰巧’另有要事,如此倒是萧某‘恰巧’错怪了斜阳兄你这等正人君子,冒犯之处还望斜阳兄多多包涵。”
这一连五个恰巧说完,应斜阳眼见身旁的师妹面色阴晴不定,而那边的恩师岳秋雨已然脸色发青,哪肯再容萧万山多讲,当下抢出身来拔剑喝道:“你这邪教妖人,休要在此胡言乱语坏我正教名声,你玄罗邪教多行不义为祸江湖,玄帝酆都倒行逆施,玄罗四圣罪孽深重,似你们这等为祸武林的妖人说出的话哪有半分可信,邪教恶徒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看剑。”
玄帝酆都冷哼一声道:“岳老儿怎么教出你这等没有规矩的小子,既然你急着投胎老夫就受累送你一程。”说罢隔空一掌向应斜阳劈去。
应斜阳如何没听说过眼前玄帝酆都的大名,只是他方才言语落入下风,为了封住萧万山的嘴,这才不管不顾的拔剑出手,一者是为了打破当时的僵局,更多的却是为了讨自己师父和师妹两人的欢心,故而挺剑去攻玄帝酆都身后的萧万山。哪料到却是捅了马蜂窝,玄帝酆都武功之高当世罕有匹敌,只是看似随意的隔空一掌应斜阳竟然也抵御不住,慌忙后退已然不及正慌乱间,幸得身后紫阳观观主岳秋雨出手相助将应斜阳及时拨开这才捡了条命。
岳秋雨方才瞧见爱徒的反应,就知道那叫萧万山的小子所言未必都是假的,虽然暗恨爱徒行为不检,却也全未料到玄帝酆都为人竟如此桀骜狠辣,对个上前挑衅的小辈也是说出手便出手毫不留情,匆忙之间虽然将爱徒应斜阳护在身后,但他仓促下硬接玄帝酆都凌空一击,也是连退数步气血一阵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