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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一瞬间悄无声息的争斗,虽然没有将对方留下,不过倒也没有打扰到紧要关头的鬼三姑。
就见死生两难鬼三姑将最后几种粉末放入后,轻轻地吁了一口气出来,萧遥跟随鬼三姑修行医道已经有段日子了,但还是首次见到鬼三姑配药之后露出如此神情,显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要将那如梦迷香配出并非那么容易的事情。
此时药粉已经调配完毕,剩下的便是将这些药粉搓成药香了,这些事自然不用劳烦鬼三姑亲自动手,萧遥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药粉做成了药香。
鬼三姑抽出一支萧遥制成的药香,拿在自己面前细细的看了一边,这才点了点头。
等到这一切忙完的时候已是深夜时分。
萧遥将制成的一十三支如梦迷香用绢布细细的包好放在了怀里,不敢在打扰鬼三姑的休息从屋里退了出来。
刚退出屋外,就看到了门口不远处闭目休息的师兄齐谷明。
齐谷明一听到屋门的响动声,蓦地睁开双眼,看到是自家师弟萧遥从鬼三姑的房内退出来,这才再次放松了下来。
懒洋洋道:“师弟,你们炼制那个什么鬼香,竟然用了这么长的时间啊。”
一边说着一边打了个哈欠。
萧遥抬眼看了看天色,这才知道当下竟然已经是四更时分,再有不久只怕就要天明了。
他和鬼三姑两人在房中炼制如梦迷香,不知不觉竟然过了将近十个时辰。
然而萧遥此时心中盘算的却是另一件事,冲着师兄齐谷明问道:“师兄,我和鬼师伯进房之后,你是不是一直都守在这里。”
齐谷明不解道:“自打鬼师伯到了这江南之后,咱们两个不是一直都轮流守卫的么,这次你和师伯两人在房中炼药,我不守在这里还能去哪里啊。”
萧遥道:“既然如此,师兄你可曾看到了什么可疑之人在师伯的房舍左右出现么。”
齐谷明一听萧遥这话,脸上的困倦之情一扫而空,正色道:“师弟,出了什么事了?”
萧遥将自己在房中之时发现屋顶有贼人的事情简要的和齐谷明说了一下。
齐谷明听完之后神色大变。
两人各自催起轻功,轻手轻脚的跳上死生两难鬼三姑的屋顶。
鬼三姑并不以功夫见长,萧遥他们师兄弟两人若说起真实的武功无不在鬼三姑之上,更何况先前鬼三姑炼制那如梦迷香十分的耗费心力,这时在屋中只怕早已沉沉睡去,更难以发现他们的行动。
等到萧遥和齐谷明两人一同来到鬼三姑的屋顶上时,果然发现了几枚被掀开还来不及放回的瓦片。
等到两人从房顶上下来后,齐谷明努力回忆道:“师弟,自从你和鬼师伯进入房中炼药之后,丐帮的谷帮主、良门金门主以及几位江南豪侠在屋外观望了一阵子便各自离开。”
“谷帮主害怕师弟你和师伯炼药之时受到惊扰,特地还派了几位丐帮之中的好手,在这院落四周守护,便连良门金门主和那位张翼德小兄弟亦在其中出力,这院子外围可算是如铁通一般。”
“想要进入这院落便已是千难万难,更何况院内还有我在守护,想要悄无声息的潜入到鬼师伯的房顶简直……”
齐谷明本来想说简直绝无可能,但是想到鬼三姑屋顶上被掀开的瓦片,这几个字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若是换了萧遥在齐谷明当下的立场上,只怕也不愿意相信面前这一切,但是那贼人却当真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来去自如,这让齐谷明和萧遥不由的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谁也说不好之前那贼人究竟是为了图谋什么,他被萧遥惊走之后又会不会不死心的卷土重来,为了保证鬼三姑的安危,萧遥这时便也不回住处休息,便索性守在了这处院内。
齐谷明对于自己没有发现有人潜入也是十分的羞愧,也和萧遥一道守在了鬼三姑的屋外,两人一个守在院内,一个守在屋顶,这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心来。
过了没多久东方既白,天色逐渐的明亮了起来。
丐帮帮主谷有道早早就带人来到了这处院落之中,一进院子便看到了在院中打坐的齐谷明。
想到这齐谷明竟然在院中守护了一天一夜,不由的在心中叹服,但是当谷有道看到守在鬼三姑屋顶的萧遥的时候,便隐隐察觉出了几分不妙。
这时萧遥看到谷有道率人来了,从鬼三姑的房上跃下。
谷有道抢前几步问道:“萧兄弟,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么?”
萧遥点了点头道:“谷帮主你来的正好。”
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十三支如梦迷香掏了出来,说道:“这是我师伯昨日炼制而成的如梦迷香,有了这迷香之助,只要谷帮主安排好了贵帮弟子和江南群豪,咱们就可以动身去救那位张敬修张公子了。”
谷有道一听那如梦迷香竟然只用了一日的时间便炼制完成,不由的又惊又喜,小心接过萧遥递来的绢帕看了一看。
只见绢帕之中整齐的包裹着十三支如小手指般粗细的青色迷香。
只可惜谷有道虽然身为丐帮帮主武艺高超,但是对于这医理医道却是一窍不通,更不要说怎么看这迷香了。
连忙又将这如梦迷香递给了身边的老友良门门主金玉良。
金玉良接过这包裹着如梦迷香的绢帕,打开了从中抽取了一直青色的迷香出来,放在鼻下轻轻一嗅果然如同死生两难鬼三姑当日所说那般不见丝毫的药气。
金玉良嗅完之后似乎仍不作罢,又从腰间取出了了一枚小巧的火折子,小心的从一支迷香上面用指甲挂掉了一些粉末。
这些粉末落到火折子发出的火焰上,转眼间便化为了乌有,在场诸人细细看去竟然不见丝毫白烟冒出,再去嗅时仍然不见有药气。
这才叹服了死生两难鬼三姑出神入化的本事,这如梦迷香确如鬼三姑当日所说的那般无色无味。
谷有道在一旁看到自己的这位老友演示过后心情更好,突然想起刚来时的情形,再次问道:“萧兄弟你和鬼前辈劳碌了一日为何不回客房休息,难道是出了什么事了。”
萧遥点了点头,将昨日夜里发生的事情又像谷有道重复了一边。
谷有道听萧遥说完之后脸色十分的尴尬,要知道无论是江南一带的义士还是五湖四海的英豪,既然汇聚到了这福州府外,便是丐帮的朋友和恩人。
而在这荒园之中,谷有道和丐帮中人可以说地主,若是这荒园之中混入了敌人,谷有道和一众丐帮帮众都丝毫没有察觉,这简直就好像是扇了丐帮上下一个响亮的耳光。
更何况昨日里他还特意加派了人手守在鬼三姑所住的院落外面。
谷有道先是将昨日奉命守在这处院落外的丐帮弟子全都叫了过来,当着萧遥的面质问了一番,但是这些弟子却无一例外的说到并未察觉到丝毫的异常。
其实那贼人身手之高明,即便是有如萧遥这样的高手,也是在对方潜入到了屋顶之上才发现了端倪,以那人的身手想要瞒过这些寻常的丐帮弟子简直是再容易不过的事情了。
谷有道道:“萧兄弟,你可曾见到了那贼人的模样,又或者瞧出了那人的武功路数。”
萧遥摇了摇头道:“说来惭愧,那恶贼身法十分高超,晚辈学艺不精直到贼人攀上了屋顶之后才发现了些端倪,但是那时鬼师伯炼制迷香正在紧要关头,晚辈若是贸然出手只怕会惊扰到鬼师伯炼药。”
“故而隐忍不发,直到那人将屋顶上的瓦片掀起之时,才射出暗器,但是那贼子十分机警,竟然躲过了晚辈的暗器并且逃了出去,是以晚辈并未看到那贼子的模样。”
第六回 夜战开元 一
谷有道道:“如此说来,萧兄弟你看错了也说不定。”
萧遥摇了摇头道:“等到如梦迷香炼制完成后,晚辈曾上房查看,鬼师伯屋顶的瓦片却是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谷有道道:“这荒园年久失修,虽然谷某令人拾掇了一番,但是还是很多破陋之处,也许那处的屋瓦早就损坏了也未必,否则若真是依萧兄弟你所说的那般。”
“以那贼人的身手,若是真潜入了这荒园之中所图绝对不小,这般的人若要下手也该从谷某开始,当不至于潜到鬼前辈房上才是。”
萧遥想想也是这般的道理,这时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劝慰,萧遥听得多了倒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昨夜当真眼花了。
但是众人没有注意到的是,在此之中的某个人面上的羞愧之色一闪而过,说起来那贼人昨夜里虽然危急关头逼开了萧遥发出的暗器,但是脸上却依然被棋子上附着的劲气所伤,但是在场诸人的脸上看过去却无丝毫的异样。
萧遥这时也不愿意在这件事上过多的纠缠,毕竟这荒园之中若是潜入了极为厉害的对头,而谷有道等丐帮中人却茫然不知的话,这件事传扬出去实在是于丐帮的声名无益。
但是自己既然提出了这件事来,料想谷有道无论心中究竟是信还是不信,也必将在这荒园之中加大防备。
最后谷有道以此处院落房屋破损为名,将萧遥和鬼三姑等人居住之处,挪到了荒园的最核心处,也就是谷有道和丐帮诸位长老居住的院落旁边。
如此萧遥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心来。
安顿好了鬼三姑的行止。
谷有道这才带领着众人再次齐聚议事厅中。
等到江南群雄、丐帮的各位长老、五湖四海前来助拳的英雄豪杰都到齐了,这才说道:“张敬修张公子被阉党捉住的事情,想必各位都已经知道了,张公子之父张居正为官清正为国为民乃是难得的好官,这位张敬修张公子非但是忠良之后,更是一身侠肝义胆正气凛然。”
“说来不才,张公子前番在顺天府遭难,虽然蒙本帮方堂主带人及时救援送来了这江南福州,但是却因为谷某筹划不当,累的张公子出海之时再被阉党掳掠,谷某愧对天下英雄好汉。”
丐帮帮主谷有道说着说着,竟然突然双膝跪倒。
在场众人急忙走出几个上前将谷有道扶起,一位白发枯瘦老者道:“谷帮主你这是做什么,当日里商议将张公子从海路送往琉球避难,乃是咱们大伙一起做的决定,谁曾想这些阉党阴魂不散,竟然追到了海上去,这件事说起来大家伙都有责任,有怎么能让谷帮主你一人承担,更何况护送张公子的丐帮弟子在阉党包围下力战不降,实在是我等的楷模,谷帮主你要还是这样那可真寒了我们大家伙的心啊。”
众人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谷帮主,阉党误国忠义之士人人得儿诛之,又岂是丐帮一家之事,这次张公子在咱们江南被阉党抓住,便是江南一境所有仁人义士的责任。”
从其他地方赶来相助的几位豪杰,听到江南群雄这么说,不悦道:“各位江南的朋友这么说就不对了,当年首辅张居正大人四海仰慕,张大人为国忧劳而死,张大人的公子又怎么能再落入奸党之手,这件事乃是全天下英雄的事。”
说到此处,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顿时争了起来。
争论的内容无非是,此次该如何将张敬修救出来,又该由谁去打头阵。
谷有道瞧到在场的英雄豪杰人人奋勇争先,不由的信心百倍。
正在这时人群中的一位一位带着头箍行者打扮的大汉喝道:“诸位这样子争吵下去何时才是个头,等到你们吵完了,张公子早被阉党害死了。”
众人被这行者一声大喝喝醒,纷纷意识到此时不是争论的时候,但是这行者模样的人似乎没有什么名气,在场的人竟然每一个认得的,众人只当是不知哪来赶到的无名小卒。
在场诸人无不是江南的一方豪侠,被这样一个无名小卒喝问,即便心中觉得对方说的是对得,但是也有那嘴上不愿意弱了声势的,还击道:“这位大师这么说想必是心中已经有了救出张公子的万全法子,不如说出来,若是说的好了,咱们大家伙便听大师你的指挥如何。”
此话一出顿时引起了很多不满之人的附和。
那戴着头箍的大汉上前几步,炯炯有神的双目从那发话之人面上扫过,那些起哄之人受他眼神一逼,吵闹之声竟然小了许多。
就见这行者模样的汉子喝道:“你们也休要用言语相激,洒家来到这江南为的便是和丐帮群侠一起共扛奸党,此时若说要推选出一位英雄豪杰出来带领大家,洒家觉得除了丐帮谷帮主外,便再无旁人够这资格,在救出张公子这件事上,我武竹愿意听从谷帮主的命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众人一听这行者自报家门,顿时许多人大惊失色,原来这武竹乃是江湖上的一位怪侠,相传此人乃是宋朝豪杰行者武松的后代,武艺十分高强不说,更是嫉恶如仇生就了一番侠肝义胆。
知道了面前行者的身份之后,先前起哄之人便都禁了声,更何况这武竹的每句话都说在了道理上,在场诸人无从反驳。
不一会儿就先后有几位豪杰站出来,表明自己愿意听从丐帮帮主谷有道的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