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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遥奇道:“紫阳观?”
方长启道:“没错正是紫阳观,这紫阳观位于陕西和湖广交界处的九阳山上,开派祖师张伯端道号紫阳真人,相传此人一身玄功通天在北宋元丰年间便羽化飞仙,便是当下这紫阳观仍是当今天下武林正道的魁首领袖,你口中说的那青年剑客便是紫阳观弟子惯有的打扮。而这武林中除了紫阳观外,还有着很多的名门大派仙山隐士,你方叔叔这点见不得人的玩应根本不被这些真正的武林中人看到眼里,这些人自视甚高平日也少和我们这些贩夫走卒打交道。”
肖遥不知道方长启为什么突然和他说起这些武林轶事来,只能静静的听着。
果然方长启猛的将手中的香茗一饮而尽叹了口气又说道:“这前日来的雇主便是这些真正的武林豪阀中人,而这趟镖要送给的对象正是另一赫赫有名的武林门派黄龙山上的岐黄门。这趟镖贵重非常真正的价值难以估计,这趟子镖保下来得的花红固然是极多,但更重要的是这趟买卖由不得我三山镖局选择,我方某人是不能不接也不敢不接。”
肖遥听到此处明白了一些开口道:“方叔叔可是有什么地方用得上肖遥的,若是有尽管开口就是。”
方长启叹了口气道:“贤侄,你本不是我三山镖局的人,方叔叔也不想将你卷进来,偏偏这趟镖事关重大,三山镖局上上下下倾巢而出仍显得不足,你练武的天赋极好恐怕现今一身武艺已经远超你方叔叔了,这次方叔叔却是亟需你相助一臂之力。”
看得出这次的押镖方长启看的极重,转天三山镖局散落在河南河北各处分局的好手镖头便被总镖头方长启尽数叫到了开封府总局子里,其中大名府的一位镖头更是在三山镖局中仅逊色于枪王李正卿的另一好手,练得一身的好腿功名叫左司晨道上人称铁腿左司晨,三山镖局总局更是暂停了别的买卖集中了人手。
这日秋高气爽凉风习习,神拳方长启、枪王李正卿、铁腿左司晨、肖遥、方子玉一行人别过了前来送行的鬼手凌寒,将十几辆大车上了牲口捆绑的结实了,向西进发。
没人知道莫亚男一人悄悄离了开封城,默默的将肖遥向西送出十里方才作罢。河南这一带还算是三山镖局吃的开的地盘,神拳方长启出发前早就派人沿途送上了名帖,走的倒也十分顺畅。
这么行了七八日,眼看出了河南到了山西的地界。神拳方长启开口道:“肖遥贤侄,这里已经不是河南的地界,从今日起咱们得多留点心眼啦。”
方子玉插嘴道:“爹,咱们三山镖局这次倾巢而出,还有人敢来太岁头上动土吗?”
方长启瞪了儿子一眼道:“这才几个月你这小子就忘了先前在桐柏山吃的苦头了吗?方今天下不靖群雄四起强梁多入牛毛,未必便没有那比鬼门关更狠的贼人,这山西一带每多山林小道尤当如此。你当咱们三山镖局这点家当就真算得上威风,告诉你在那些真正的名山大派眼中,咱们这些玩应儿又哪被人家瞧在眼里。”
方子玉少见父亲如此的疾言厉色,这时哪里还敢再说,心下也自暗暗知道了现在走的这趟重镖恐怕不简单。
方长启教训完儿子转头看向大名府的铁腿左司晨,开口问道:“左兄弟,你常在山西河北两地走动,可知这山西境内现有哪些难啃的骨头。”
左司晨道:“回总镖头,咱们三山镖局这些年来生意红红火火但却从未对各方好汉失了礼数,在这河套一带也算的上小有名气,有了总镖头你的名帖拜山当能省掉不少的麻烦,只是这山西怀庆一带却有一处黑风寨在此开山立柜,那大当家名叫段三山江湖人称插翅虎一手泼风刀使得很是了得,聚集在段三山手下的流寇人数众多,偏偏段三山为人贪得无厌对来往镖局索要的红花极高,而他本人又毫无信义可言,咱们这趟倒是要多留心眼。”
李正卿道:“那段三山我也略有耳闻,心黑手狠是个只要钱不要命极难缠的主。”
神拳方长启点了点头道:“那咱们以后小心在意些,每晚留两人轮流守夜小心防备着那黑风寨的埋伏。”
众人押着大车又走了一日,正当中午,迎面鸾铃声响起,一匹快马上面载着一斗笠遮面的汉子疾奔而来,从众人身旁一擦而过也不停留。
左司晨小声道:“恐怕那活儿来了”
过不一个时辰,又有两骑马从后赶了上来,也是从蒙布镖车两旁掠了过去瞥了两眼没做停留。
铁腿左司晨只是冷笑,枪王李正卿开口道:“咱们这趟押了重镖,车辙印子很深走在路上十分的扎眼,这踩盘望风的来的这么勤,以我老李看不出十里,前面必有强人拦路。”
这枪王李正卿也真没丢了他自称老江湖的脸,果然众人押着大车才过了一道山岗,眼看行到了一大片黑压压的树林前,忽听得头顶上呜呜的声响,几只响箭呼啸而过正射在众人的马前,射住了阵脚。
第十二回 钢刀有泪 一
紧接着便听那铜锣声震天响起,黑沉沉的树林中嗖嗖嗖的钻出了百多名精壮的汉子,一个个身上穿的破破烂烂,却都是一般的黑布包头,手里拿的兵刃更是乱七八糟什么东西都有,默不作声的拦住了道路。
赶大车的车夫一见这情形不对,赶忙拉住了牲口,一个个抱着头刚忙往地下一蹲。这是他们行脚挑夫的规矩,这年头兵荒马乱匪患丛生但也多不过是求条活路,只要你不反抗又或者乱逃乱喊,劫道的强人一般是不会伤害这些穷苦的车夫挑子的。
忽的又听得唿哨连连,蹄声响起,倏地从密林中斜刺里又冲出几骑瘦马来,挡在了镖车队的后面,拦住了众人的退路。
肖遥也算在镖行里面厮混了几个月好歹称得上半个行家里手,跟镖押车也不是首回上路,却还是第一次见到山贼中也有这么讲排场声势的,只见最先前面八个高大魁梧的汉子**着上身露出一身腱子肉一字排开看起来很是彪悍,不过这段三山也真有一套,这般架势若真遇到那胆气稍弱的早跪地求饶送上财货哪还有勇气反抗。
一个四十多岁的黄脸汉子越众而出,手中提着一把泼风大刀,哈哈笑道:“方才听手下来报说从河南来了一路油水很足的肥羊,我还当是谁呢,原来是三山镖局大名鼎鼎的方总镖头。哈哈,手下的小畜生不会说话,方总镖头怎么能是肥羊呢那是兄弟们的财神爷啊。”
方长启上前一步道:“方某浪得虚名罢了,怎堪段大哥如此夸赞,这次方某带着几个小兄弟借道贵宝地,先前使小的给山西的诸位当家送上过拜山的名帖,小的们办事不够精细若有不到之处倒是要段大哥你多多包涵高抬贵手才是。”
段三山哈哈笑道:“方老弟你这说的是哪里话,那三山镖局送名帖的小弟兄机灵聪慧,比段某手下的崽子们可强的太多了。”
方长启道:“段大哥既然收了方某拜山的帖子,不知今日这番阵势却又是为了哪般。”
段三山揉了揉鼻子道:“先前段某平白收了那拜山的一百两金子,心里十分的过意不去,今日这才带了手下们来谢过方总镖头的盛情,如今一见方总镖头携带的行礼似乎十分的沉重不堪,方某倒是有心为方总镖头分担一二啊。”
方长启道:“方某谢过段大哥一番好意,但是这区区十几车的货物,三山镖局自问还拿得动,倒是不劳段大哥费心了。”
段三山冷笑道:“若是段某定要插上一手呢。”
方长启针锋相对道:“段三山你收了咱们的帖子金锭,这么做不怕日后被道上的朋友们耻笑吗。”
段三山笑道:“这天杀的年头谁还顾得上笑旁人,姓方的老子也不和你多说废话,你这次带的红货实在是惹眼估摸着不止巨万,我插翅虎段三山今天也不做绝了,识相的这十几大车东西咱们二一添作五一人一半,胜过你开那劳什子镖局辛辛苦苦的四处作狗替人看门怎么样。”
方长启闻言冷笑道:“你也不打听打听这路镖是送给谁的,恐怕你黑风寨这点家当还接不住这趟货,别贪心不足撑破了肚皮惹上了一身祸才好。”
段三山叹道:“这年头为了活命混口吃的,便是送给天王老子的货,老子插翅虎也要撕下他几斤肉来,兄弟们亮家伙动手。”
三山镖局的一众镖头、趟子手早抽出了随身的兵刃候着,随着段三山一声喊便和那黑风寨的贼人杀做了一团,说起来这黑风寨手下的喽啰武艺倒也十分寻常,但却胜在人数众多,没过多久又从树林里窜出了百多个穿着破烂的汉子掩杀过来,而且人人悍不畏死便是受了伤被砍了胳膊剩下的一只手也要搂住砍伤自己的镖师死都不肯松开。
这边枪王李正卿、铁腿左司晨、肖遥、方子玉还有几个武艺排的上号的镖头也各自敌住了那八个站在最前面**着上身的魁梧汉子。
神拳方长启则带上了纯钢打造的拳套架起双拳和那插翅虎段三山的一口泼风大刀杀的难解难分。
这八个汉子倒也真是黑风寨里难缠的角色,一向被段三山称作黑风八豹,八个人一人一把九环刀使得虎虎生风,除了肖遥、枪王李正卿两人外,三山镖局少当家方子玉和铁腿左司晨也只是勉强的招架住,剩下的四个武艺不错的镖头却全都落入了下风,时间一久恐怕不容乐观。
肖遥自打从莫二爷那里学了上乘轻功‘踏雪无痕’,又趁机好好磨练了一番自己的枪法,武艺比当日桐柏山之时不知高了多少。
这次肖遥跟镖特备了一杆梨花点钢枪做趁手的兵器,和他捉对厮杀的那魁梧汉子也是个硬手,一口九环刀刀刀凶狠凌厉非常,偏偏肖遥身法灵活这大汉每每砍之不中徒耗气力。
再去看神拳方长启和插翅虎段三山这边,二人的武艺本来尚在伯仲之间,武功高下并不十分明朗,偏偏神拳方长启好日子过久了却输给了段三山那骨子里的一股狠劲。
二人狭路相逢,方长启沉稳有余却进取不足,插翅虎却是泼风刀展开刀刀搏命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方长启气势受挫时间一长便见了颓势。
这边肖遥看到方长启那边情势不妙,想到此时刀兵凶险也不在拿面前这汉子磨练自己的身法,一个枪花抖出迷惑了面前那人一下,梨花点钢枪一扫将那人的九环刀荡开,顺势一枪扎在了对手的大腿上。
那人吃痛不由自主的跪倒时,肖遥一招神龙摆尾便用枪杆将他生生打得晕厥过去,肖遥跳出战圈一声大喊“方叔叔你且稍歇,让我来会会这插翅虎段三山的刀法。”
方长启心知自己这时已然落入了下风时间久了怕讨不得好,他亦知眼下肖遥的武艺恐怕已经高过了自己,当下也不逞强使了一式猛虎掏心将段三山暂且逼开,退后几步转身去助铁腿左司晨和方子玉等人。
插翅虎段三山刚想追击,已被肖遥飞起的点钢枪拦住了去路。两人拆了几招,段三山惊觉面前这青年却比方才那方长启还要难缠顿时大吃一惊,一招横扫万军,泼风刀猛的横扫拉开了和肖遥之间的距离,趁势退后一步道:“你便是那三山镖局的枪王李正卿?”
肖遥道“小爷姓肖名遥,那边的那条好汉才是李叔叔。”
段三山哼道:“我料那姓李的也没小兄弟你这么好的身手,段大爷从没听说过三山镖局里有小兄弟这样的人才,你可是那姓方的使钱请来助拳的帮手。”段三山这时心里想到是若是这肖遥是方长启花钱请来的,自己完全可以以利诱之。
肖遥却不知这段三山起了拉拢他的心思,他见这段三山只顾胡搅杂缠以为他要拖延时间,而那边的镖头们人数比黑风寨的贼人少了许多,纵然总镖头方长启腾出了手,一时却还是见不得好,哪里还肯多做耽搁。
梨花点钢枪一震便又向段三山刺来,段三山见这肖遥不和他答话也是气恼,身子一偏让过了这一枪,但肖遥却是就地一滚,点钢枪横扫而来。
这一下借了身子滚动的力道枪势更猛,段三山用手中泼风刀勉强架住却不免的被震得虎口发麻。肖遥得势不饶人,人随枪走一个鲤鱼打挺,点钢枪带出点点枪花将插翅虎段三山全身罩住,段三山失了先机在肖遥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势下左闪右避苦苦支撑。
终于一个闪躲不及被肖遥刺伤了左臂,心中一发狠不顾左臂的伤势,泼风刀顺着点钢枪的枪杆向肖遥手腕砍去,便想用一只手臂换了肖遥这双手。
肖遥哪会让他如愿一矮身避过了这凌厉的一刀,手中点钢枪一摆正中段三山的使刀的右腕,一股大力传来段三山右手顿时把握不住,雪亮的泼风刀‘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而插翅虎段三山本人则被肖遥用梨花点钢枪指住了喉咙,脖子上的皮肤都被枪尖上传来的寒意激出一片颤栗,对于这等翦道贼人肖遥向来不知手软这一枪眼见便要刺了进去。
黑风寨的众人方才见首领被肖遥打掉了兵刃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