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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宗与苦寂剑门定然不敢也不能再出手强夺。”
不等朱三三说完,杀生和尚就已经不停不住的点头称是。不过稍一停顿后,他居然话锋一转:“但你自己也知道,这阴焰焚真旗是血魄禁法,传说原本是封存李家《地之**》内的邪道法术,管属于血祭速成类,但这种可成长型的血煞法器你也知道有多难炼。这两天功夫,我们即便不眠不休,也顶多凝炼出一个法器胚胎,若可以大肆血祭也就罢了,可偏偏公子只以韩家人血祭妖旗,这进度又怎么快的起来。”
“有困难要上,没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而且必须以韩家子弟的血肉性命祭旗,不然如何纯化此宝,小公子愿意担下这诺大的杀伐罪孽,可不是只想要一件一次性用品的。”说完之后,朱三三扔出一张地图,上面有道道箭头,标示一些队伍与他们的行进路线。
“这是近几天几家奴隶商队的行进路线图,可能会有些少少的变化,但大体方向总是不变的,你自己研究一下,确定目标,如果可以的话,量只夺‘货品’不杀人。如果被你杀太多的人,恐怕小公子都压不下负面影响,到时候把大商会身后的供奉修士招惹出来,就不好了,毕竟我们祭炼这妖旗,还需要他们为咱们买单呢。”
天狐青丘,第一十一层禁法内,朱鹏率领着几名拥有紫魄天睛的本家修士,静静驻立白森森的灵雾之外,几人成品字型,将那名寒山院的阵法师围中央,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一个血魄族人打开紫魄天睛,观测四周,三人轮换之下,将突然间被韩家人突袭的可能降到了小。
被两宗修士高价雇佣来的血魄一族,的确起到了两宗高层预想中的作用,灵狐韩家的隐匿偷袭紫魄天睛面前绝难遁形,便是极高明的幻术,也很难瞒过这双殷红眼眸的可怕洞察。朱鹏这一行修士的出现,的确大大降低了阵法师被人偷袭杀伤的频率,也让破阵进度,快了许多。
只是,这毕竟是第一十一层大阵了,威力杀伤之强横,阵法变幻之奥妙,都远远超出了寻常阵法师的破解范畴,甚至每为阵法师争取一点破阵时间,身处前线的两宗修士都要付出相当惨烈残酷的血腥代价。
当然,这与朱鹏等人无关,他甚至还巴不得身后的阵法师再慢一些,让两宗的前线修士再死一些,好撑到寒山院与苦寂剑门都承载不起的地步,那个时候苏问蛇所统率的血魄部队将堂而皇之的步入青丘,朱鹏也不用再肩负苏问蛇所布置下来的困难任务。
可惜,这种事情的变化不是以个人意志为转移的,管朱鹏身后那个阵法师老头,看起来一副不紧不慢的磨蹭样子,但实际上正前线死伤的,是他的晚辈甚至子侄。若是可能这老头早就急得跳脚抓狂了,但他是阵法师,阵法师这种职业既不能慌也不能乱,讲究的就是一个冷静效率,心如止水。
“轰隆隆隆隆”随着阵法师手中的气机转动,大阵之内淡淡的白色烟雾退散四溢,却发出恍如山岳崩塌一般的威势声响。哇,朱鹏身后那名白发皓首的阵法师直接就喷出一口血水,心力与真元的枯竭让他真切体会到了精疲力这四个字的含义。
只是这个老头,此时的嘴角依然带着得意的笑容,“第一十一层的外部法阵已破,速派高手前来轰杀阵眼。”就如同由朱鹏所击破的第七层阵势一般,阵法被破,却还需要有修士走入阵眼,单挑状态下击败或者斩杀阵眼处坐镇的修士,这是一个颇有难度的任务,因为灵狐韩家护族法阵的第七层,就有一个炼气八层顶的术道达人坐镇了,那么第一十一层坐镇的强者,又怎么会稍弱。
而且,一定时间内,打不败里面坐镇的修士,整个大阵就会得到相应的调整时间,一旦阵势恢复。寒山院与苦寂剑门这个时间段付出的鲜血代价,就算是白废了,这种情况前面几阵之中,也出现过几次,每一次付出的代价,都让两宗高层心抽肉痛。
好,这种关乎生死的战斗之中,寒山院与苦寂剑门都不会允许那种明明破了外阵,却没有高手袭破阵眼的乌龙事件发生。不过片刻功夫,一个一身乌黑玄衣的苍老剑客,就已经大踏步的走了上来,没形容错,不是修士,而是剑客。
管这个老头腰间所佩戴的剑器,已经不再像一口剑器,朱鹏的眼里,那根本就是一根稍粗一些的铁条,但这根铁条别老人腰间,那就是剑器,而且还是极为可怕点将杀人的锐利剑器,便是朱鹏,也无法否认这一点。
“想不到居然是苦寂剑门的宫老先生出手,那么,此处阵眼,想来无碍了。”却是朱鹏身后那名刚刚吐血的阵法师抢先开口,他越过朱鹏,上前两步,居然对那个腰别铁条的剑客执晚辈礼后,才笑着言说,似乎对眼前这个老人拥有极大的信心,朱鹏觉得那名阵法师脸上,原本紧聚一起的皱纹,都舒展开来,展现出一股鲜活的意味。
第238章剑阴剑绝,剑术心术
“苦寂剑门,宫老前辈?”慢慢咀嚼着这句话语,朱鹏总觉得眼前的老人,身上散溢着一股隐隐熟悉的味道。就这时,身后一名血魄修士微微探头,凑到了朱鹏侧耳轻轻言语:“老大,小心,这是宫寒影宫大小姐的正牌爷爷,咱们血魄岭李大长老昔日的姻亲亲家。”
我日,你丫的敢再蠢一些吗?提醒我不会神识传念呀,这四周哪有一个炼气六层下的,你便是再如何小声,又如何能瞒过他们的耳目感知?
果然,下一刻,乌衣黑袍,腰间佩戴疑似铁条剑器的宫姓老头,将目光从寒山院阵法师的身上移开,自然而然的落了朱鹏的身上。漆黑,冰冷,亘古永存,并没有言语,但一股凛冽的剑意已经喷散涌出,恍如漆黑的海水一般,将朱鹏整个人都罩了进去。这股念头剑意方面的攻击,便是八卦回天掌都封挡不住,就像一个国家无法以刀剑去对抗另一个国家的文化入侵一样。
“心剑双达境,只可惜,一身修为终究未入炼气九层,不然的话,现苦寂剑门支撑场面的大修士,应该是你。”完全没有受到影响,朱鹏被那有质无形的剑意包裹,除了一身的衣衫飞动外,居然没有情态上露出任何意义的畏怯。
这一点不但让宫姓老者眉目轻挑,就连寒山院的那名阵法师,都轻轻的咦了一声。他深居宗门久矣,除了阵法变化之外几乎不问外事,这次出关破阵,虽然多少知道守护自己的这个年轻人,此时的秦王岭内略有薄名,但他的认知却依然停留数十年前。
小辈之中,强的一人又能如何?一身修为直逼炼气九层境又能怎样?他们这些因为年纪与层次关系,多少知悉五道达境之秘的修士眼中,这样的小辈,依然是老一辈强者可以一指碾死的存。仙道仙道,修仙问道,很大意义上拼的就是时间寿数,活的越长,积累往往越厚,故而寿元无的得道仙尊,为强大,这是亘古不变的道门真理。
但这一次,宫老头随手一碾,却遇到绵花里的浸毒钢针了,他的剑意压迫下,朱鹏不但表现的若无其事,而且上前施礼后,直接就开口点出了宫老头剑术与心神意境上的成就与他一生大的痛,功力上的绝对瑕疵。
五道达境是这个末法时代的原始积累,也可以看成是一尊大炮的炮弹累积,而炼气九层,则是一门钢炮的炮口直径,两者相辅相成,缺一不可。现宫姓老人炮弹积累上,获得很大成就,但炮口熔铸上,却无法善美,这就导致他的剑术与心境虽高,却受限于修为,不但难以发挥出全部的实力上限不说,而且一旦遇到什么险恶情况,还有炮口过热,炮弹炸膛的惨烈可能。
“炼气八层顶,这老家伙和我一个修为上限,有得一拼,势不可弱。”心中念头一闪而过,朱鹏周身上下便有一道极薄极淡的紫色光罩突兀闪烁,一股阴寒决然的杀意突然迸发,直接便把宫姓老人刚刚散出的一身剑意全部冲散。
修炼《紫宵炎》所浸润出来的剑道意念出乎意料的好用,只是感受到那淡淡一闪的紫色氤氲,无论是宫姓老人还是那个寒山院的阵法师,都变了脸色。宫姓老人甚至心神失守,不自觉的便踏前一步,只是他身侧的阵法师,却突然伸手,将他拦了下来。
“宫师兄,现破阵为要,其它恩怨,咱们日后再说,行吗?”
这话说得非常漂亮,但朱鹏却敏锐的察觉到,眼前阵法师那一直平稳如铁的手掌,竟然此时微微的颤抖,或者说战栗!?
“好”深深的看着朱鹏,短短的一个字,竟然被宫姓老人说得又长又久,似乎这个决定让他付出了莫大的心力意志一般。“我,只是没想到。故人门徒今时今日,已然有如此成就,阵痴,无论你我,都落后那人许多了。”
“呵呵,从咱们结识的那天起,就斗不过他,今时今日再被他的弟子碾上一回,也算不得什么。不比你我,人家虽入邪道,但杀伐勇进,比卡半山腰不上不下的你我,强出百倍,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一语未毕,一身黑袍的宫姓老者,遁化为一道灰影,直接穿入了那道被白雾包围的阵法之中,时间耽搁的太多,他已经顾不上风度了,因而,势的这一环上,他自然而然的弱了三分。只是微微的延误时间,却也是非常经典长用的心理战术之一,如果眼前阵眼之内的修士,被这些许时间的延误耽搁的疑神疑鬼患得患失,那这个宫姓老人,反而占了莫大的好处便宜。
“前辈,你认识我家朱允朱大长老?”宫寒影的爷爷飞身投入阵眼之后,朱鹏直接凑到那个看似相对和气的阵痴老人面前,言语疑问。刚刚这两个老家伙一口一个故人,一口一个师承,但朱鹏数学老师死得再早,也不至于认为眼前这个胡须花白的老头和正值壮年的苏问蛇是同辈故交,因而,朱鹏直接就把目标锁了血魄朱允的身上。
管那丫的一身诡异修为,练功炼到了红颜黑发,容颜长驻的非人地步,但实际上那家伙的岁数真的是一点都不小了,而朱鹏长期接触并接受道统传承的修士之中,也只有他为对得上号。
“认识,我们俩当然认识,虽然认识的时候,发生了一点不甚愉快的小误会,但这并不能影响我们两人长达一甲子的交情,直到前段时间,我闭关研阵,才没再和他研讨交流。”
阵痴和颜悦色的向朱鹏解释着,只是不知为何,看着眼前老头那幅温柔的情态,朱鹏总有一种全身阴冷发寒的感觉。他是一个十分相信自己直觉的人,于是他自然而然的顺着直觉问了下去。
第239章误会而已,奇数偶数
“嗯,这么多年的交情啦。哈哈,你们当年到底有什么误会,我怎么觉得您好像现都不能释怀。”顺着心意间本能的直觉,朱鹏直接问出了这个正常人绝不会问的问题。
这让阵痴颇为惊讶的看了他一眼,眼光神色,却显得越发的柔和:“你真的非常出色,不是说修为,也不是说意志,我指的是你天生便拥有一种感应危机的直觉,并且愿意相信它。这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能力,我见过很多强者,他们几乎无一例外的拥有这种能力,或者说没有这种能力,他们也没法成为一方强者。”''
还不等朱鹏低头,对老人的话语进行谦逊,阵痴的下一句话语,就彻底僵直了他刚刚要俯下的头颅。“我与朱允之间,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的误会,只不过是我未入寒山院之前,被朱允单一独一剑找上家门,杀了我一家上下一百三十四口人罢了。呃,若是算上那一夜过后,被朱允杀气生生吓死的鸡犬,这个数目还要再多十几。其实,那真的只是个误会而已,我们一族,本无争霸之心,那一次举族聚会,真的只是为了庆祝我爷爷百年寿诞而已。”
听着耳边回荡的柔声细语,看着眼前老人枯瘦的平静脸颊,朱鹏突然想起一句话语格言:“不放纵中变坏,就是沉默中变态。呃,不对。是,不沉默中爆发,就沉默中消亡。”
稍稍僵硬,然后朱鹏依然完整的施下一礼,只是包括他身后的两名血魄修士内,都讷讷无言,半晌沉默。霸权本就需要以鲜血来累积,无论是敌人的还是自己,血魄岭想要崛起,自然需要旧有势力消亡,以争取到足够的生存空间。对于这种话题,管本心之中并不意,但如果受害人面前表现出这种不意,那就是当面打脸,没事找抽了。
好,这种僵持与沉默,戒备与防范的尴尬并没有进行太久,因为那处被沉凝白雾所笼罩的阵眼,一下子焕散崩溃,朱鹏经历过这种情况,自然知道这是第一十一层大阵崩溃的表现。后退了几步,依然让两名同族下属分立阵痴左右,只是朱鹏能够隐隐感觉到,那两人对阵痴的防护不再那么心竭力了,甚至他们还隐隐提防着阵痴。
“白痴,人家若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你们有了防备,再动手。”对于这种提防姿态,朱鹏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