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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云道:“你有很多手下?”
萧阳皱皱眉,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不可以透露给任何人,任何情况下都不可以,包括你们眼中的名门正派、武林圣地等。”
167 情有欠难还
溪云握住桌上的双刀,感应一番,道:“不用说了,只要你不是蜘蛛就行。”
清流一愣,人家都要说了,你又不让说?不能让名门正派、武林圣地知道,感觉其中定有许多阴暗猫腻啊。他却是给挑起了好奇心。
萧阳也一愣,你怎么确定我不是蜘蛛?我都准备说了,一肚子话,以前从未对任何人说过的话,竟而脱口而出道:“柳菲菲、柳飘飘也是我的人。”
清流一愣,就像没想到此事与常书有关一样,更没想到这事还与柳菲菲、柳飘飘有关。
溪云也微微一愣,一眼好像看穿了萧阳一样,叹道:“你说吧。”
萧阳心头顿时腾起一团怒火,又是这种眼神!又是这种口气!假慈悲、假怜悯、假仁假义!但他心里一颤,好像一层硬壳裂开一条缝,隐隐有种暖暖的东西流出来,喉咙发紧,吐出低哑的声音,“玄机阁,我是玄机阁阁主。”
清流脸色微微一变。
萧阳察觉到,看他一眼,道:“没错,就是遭全国通缉,被不知草堂联合其他门派剿灭的玄机阁。不知草堂,武林圣地,哼,不过是皇帝的一条走狗!”
溪云这才明白,为何常书对杜可风隐隐有些敌视,而萧阳也要等到他们与杜可风等分头行动后才现身。
萧阳挺起胸膛,骄傲地说:“我父亲是正德太子,我母亲是太子妃。”
清流顿时两眼一睁,心中只道:“没想到啊没想到。”
溪云不知宫廷事,只是静静听着。
萧阳道:“当今天子,我的亲叔,他为了王位害死我父亲、母亲和弟弟。那正好出城狩猎,得侍卫相救,幸免一死。我要报仇,但敌不过,玄机阁被剿灭,我又重新开始。常书替我网罗人才,柳飘飘、柳菲菲负责收集情报,吃了亏,我现在连他们都不敢信,他们各负责一块,相互都不知道对方身份。”
这些苦楚他始终埋藏在心中,直到今日方一吐而出,玄机阁遭剿灭是因为出了内鬼,他什么人都不敢信,现在却告诉只见过两面的人。
他自己也分不清这是信任,还是已不愿在继续承受这份苦,而忍不住吐露出来。
“杀皇帝已不可能,但我要杀光红字,彻底铲除他们!”
溪云微叹一声,道:“鹰和蛇受了伤,他们今晚应该不会来了,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萧阳立时收拾情绪,神色一肃,“不!不能大意,他们都是最顶尖的刺客,不能以常理度之。我就没想到他们会中午找上你们,鹰蛇受伤,蜘蛛反而更有可能出现,因为如果不是我通知你们,你们能知道他们总共有三人吗?”
溪云、清流一讶,他们的确不知,甚至最初以为只有一名刺客。
萧阳一看他们脸色就明白,又道:“蜘蛛最为神秘,他的隐踪术和追踪术也最为出色,若不是他们刚好在妓院会合,妓院中正好有我的人,我也不会知道。哼,他们两个人进了房间,两双筷子,走时却又三张凳子是温的。”
溪云、清流互视一眼,没想到萧阳的手下竟能以这种方式得到线索。
“我本来也不相信为了对付你们两个,红字派出鹰蛇后还会再派其他人。幸好,天网恢恢,那第三人除了蜘蛛,别无可能!”萧阳坚信地说。
沉默了一会儿,一丝尴尬的气氛逐渐蔓延。萧阳道:“我到隔壁房间等着。你们自己小心,蜘蛛一定会以最出其不意的方式出现。”
清流想讽刺一句,“最出其不意的就是你是蜘蛛。”但想想他刚才说的那些,终于有些心软,把话吞了回去。
月黑风高,静夜无声,溪云和清流各自盘膝坐在床头两侧,精神都处于一种空寂状态,即能得到很好的休息,又能最快察觉周围异状。
溪云身上的伤口都已结痂,魔体恢复力惊人,加上浑沌真气的疗伤效果,事半功倍,连内伤也短时间内痊愈了。
雄鸡鸣叫,天要亮了,蜘蛛并未出现,鹰和蛇没有出现,萧阳也毫无声息。
溪云、清流互视一眼,心中都有一种怪异感觉。
清流笑了一下,道:“不管怎样,住宿费倒是省了一笔。”
溪云也笑了笑。
空气有些寒意,淡薄的雾气弥漫虚空,两匹马在吃鲜草混着豆子的丰盛早餐。
清流道:“马儿,你运气好,昨天蹬了你一脚,没舍得骑你,结果你活了下来,你的兄弟死了。”
溪云勉强扯一下嘴角,这家伙,越来越看得开了。想起昨日那场偷袭也还有些心悸,幸而他对武功招式领悟颇多,使了一招青云剑诀繁复难测的剑法,魔体反应又快,总算保住了两人性命。
那棕马好像听懂了,仰首“希津津”叫一声。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马头仰起来的时刻,一条黑影从马腹下飚射而出,剑如惊鸿,直刺清流咽喉。
闪电般的剑!
清理正伸手上前,想去拍马头,这一下完全不及反应,双目瞬间睁圆,身体本能地往后仰,但除此之外,脑里一片空白,做不出任何其他反应。
溪云也反应不及,此人竟隐藏在马腹下的干草中,而马竟丝毫不觉有异,莫非此人在此藏了一夜!
溪云正好在清流背后,丝毫没有出手角度,只觉得喉咙发紧,一句“小心!”要脱口而出,却给扼住般吐不出来。
“希津津”那马儿这时反应过来了,给惊吓到,前蹄仰起踩落,正好踏往那黑影坠在后面脚跟上。
刺客显然没想到马蹄会踏来,若给一脚踩实,自己杀了一个和尚,可要给另一个和尚杀了。当机立断,长剑干脆脱手射去,身形一滞,双脚迅速往下落,点地翻起,一脚旋转飞踢,正中马头。
“咻”一声劲响,一道黑光陡然从高处飚射而至,“钉”一声将长剑打落,剑尖还是在清流胸口一拖,带出一条血痕,但所幸已不致命。
屋顶扑落一条身形健美的黑影,大弓一丢,双刀出鞘,凌空扑击而至。
溪云黑竹一探,挂在清流左臂上,将他往右边推去,黑竹再一挺,刺向马厮中那道黑影。
“咵啦”一声,棕马给一脚踢得脑袋碎裂,头猛甩,整个身体都跟着飞起,缰绳牵在马厮横栏上,这一拖,马厮半边塌下来,茅草纷飞。
萧阳低喝一声,双刀爆砍,两道黄灿灿的刀芒破入茅草顶棚,势如破竹。
“叮”溪云感觉黑竹给磕了一下,然后再无声息。
这时萧阳落在地上,立即靠近一步,破烂的茅草棚下人影全无,几匹马给吓得“希津津”乱叫乱扯,牵动着整个马厮都倒下来。
溪云一眼扫见马厮后面墙角有个洞,脸色一沉,拔地而起,跃上围墙,四下一瞧,却还是没发现。“被他逃了。”
萧阳不甘地将双刀插回鞘里,面色阴沉。
溪云看了他一眼,道:“多谢你。”
清流此时正大口喘息,眼中惊骇还未完全平复,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他意识才回转过来,已人去棚塌。
清流咽咽口水,道:“他,就是,蜘蛛。”
萧阳从鼻孔中长呼一口气,“除了他没别人了。”
清流神色一正,肃容道:“多谢你救我性命,我向你保证,一定助你活捉蜘蛛!”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已跻身超一流高手,功力激增,领悟领域之力,却接连险些亡命,简直像手无缚鸡之力,只会拖后腿的羸弱书生。
萧阳没说什么,刚才他犹豫过,那一箭可以射人,也可以射剑,最终他选择了射剑,错过了重创蜘蛛的良机。此时回想起来,他还有些惘然。是因为昨晚跟他们说了许多话吗?自己忍不住把他们当朋友了吗?
阳光有些刺眼,他眯眯眼睛,有种酸涩的感觉。
“咔咔”,几扇窗户给推开,客栈的人被惊醒。
萧阳神色一肃,一言不发,脚下一垫,消失在薄雾中。这次暴露了行迹,想再抓蜘蛛谈何容易。
清流苦笑地摇摇头,他与溪云之间已不需言谢,但萧阳这个人情欠大了。叹道:“我以前做了那么多坏事,就那么点武功,还活得潇潇洒洒,现在武功高了反而越来越不济了。”
溪云道:“他是不错的人。”继而忍不住皱起眉头,“刺客真是可怕的一行人。”
“看来以后我要睁着眼睛睡觉,时刻保持领域警戒,否则走一步就要别人救命,走一步就要别人救命。”
迎着太阳缓行,溪云拍拍胯下的马脖颈,叹道:“这种等人来杀的感觉还真是不太舒服。”心想:“这马不知道能不能幸免于难?”
清流黯然道:“可惜对方知道我们的目的地,不然”
“赶路吧!”溪云一拍马屁股,“希望刘今天他们有找到什么方法。”
接下来的两天路程十分宁静,连被监视的感觉也消失了,溪云和清流反而暗暗担心,只想到两个可能,一是蜘蛛在等鹰和蛇养伤,二是他们三人在等后援。按照红字的规矩,他们下次暗杀一定比之前两次更具威胁。
这日到了一座大城,清流在城门口附近一家酒楼的墙角发现一个标识,不由面显喜色。那是刘今天的标识,留下标识表明有发现。第一次,他第一次因为即将见到刘今天而开心。未完待续。
168 肥牛一盘肉
溪云、清流进到酒楼,店里三三两两七八桌食客,别无惹眼人物,溪云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背影,对清流示意一下,两人过去,坐到旁边一张桌上。
那人低声道:“这么明显?”
溪云笑了一下,道:“背影眼熟。”
那人点了一下头,“我就觉得自己进步很大,气息说收就收,说变就变。”
溪云和清流都愣了一下,为何说这个?
那人又道:“溪云,过几真要杀死你了。”
清流轻哼一声,道:“你对自己倒很有信心。”
那人讶道:“听你口气却是对溪云很有信心,而之前你只有担心,看来溪云的确也进步很大是吗?”
清流愕然,想不到自己一句话竟给刘今天猜到这么多。他感觉刘今天的确进步很大,虽然这个级别的高手已能收敛气息,但在同级高手眼中还是难掩锋芒,而刚才他扫视全场,第一时间并未没注意到刘今天的存在。再仔细一看,才发觉此人背影眼熟。
这说明刘今天现在不单是收敛气息,而是变换气质,将自己伪装成普通饮酒吃饭的客人。这境界又更深了一层。不过他的确对溪云有信心,魔体强横,威力惊人。
溪云道:“我觉得自己也进步挺大。”
刘今天喝了一杯酒,欣然道:“好,这样才有意思。”口气一变,道:“我发现魔门中人。”
三人说着话,刘今天始终没有转身过来,小二上了几个素菜退开后,刘今天接着道:“溪云,情况于你不利。我在城中听到一些消息,说苦集寺是魔门一个分支,你是魔门专门培养出来与圣地传人交锋的年轻高手。我也是,正好我与金鸣展斗了一场。”
溪云脸色一沉,筷子凝在半空,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焦虑起师门的情况,更对郝通海生出一股愤慨。
而郝通海传播消息的速度也叫人吃惊,照理说他的鬼火以前只是海上活动,陆上应该没势力才对,不然他们何以要抢黑风寨的基业,但消息这么快便传到这里,说明他们在陆上也有很大的影响力。
刘今天忽然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道:“城东有个荷花池,我在那边等你们。”离座而起,往边上走去。
门口急匆匆奔来数人,当先两人五六十岁,满脸怒容,身后跟着五个青年男女,手中都提着大关刀,威风赫赫地堵住酒楼门口,凶目四扫,然后盯住了溪云、清流两人。
一名老者将手中大关刀用力往地上一顿,砸裂一块灰砖,震得人人都是手抖脚颤。
“关刀门办事,闲杂人等退开!”
食客早给吓住,纷纷避到两旁,几个人矮着身子从他们身边剩余的一点门缝挤出,落荒而去。
溪云默默一叹,这几人怕是五十年正魔大战中死者的后人,果然便听到:“魔门贼子,随我到家父坟前磕头谢罪!”那老者率众进楼,逼到溪云、清流桌前。
溪云心平气和道:“前辈误会了,我们不是魔门中人。”
“哼!躲躲闪闪,魔门贼子恁是没种!你是不是叫溪云?白云峰苦集寺,你手中的黑竹难道别人认不出来吗!”
“我是叫溪云,白云峰苦集寺。但我不是魔门中人,苦集寺也与魔门无关。”溪云用神逼视着那老者,目光坦荡而威严,隐含怒意。
老者身后一名青年一舞关刀,喝道:“不敢认吗?!魔崽子倒聪明,竟晓得用佛寺来伪装。别说我们关刀门欺负人,来!我关仲谋给你一个单打独斗的机会!”
旁边不少食客趁机从门口离去,另有一些人留了下来瞧热闹,关刀门在本城也是赫赫有名,名声十分不错。
掌柜战战兢兢地说:“关大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