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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战战兢兢地说:“关大爷,关二爷,小店”
“不用说了!”另一个老者挥手道:“所有损失我们照价赔偿!”目光一扫旁边,威严道:“各位要留下来看热闹可以,被魔门贼子打伤了,我们关刀门可不出医药费!”
一个满身酒气,邋里邋遢的人道:“关刀门对付两个小鬼还不是手到擒来,怎么会连累我们这些无辜人受伤。”
那人给他一捧,大是受用,却道:“酒鬼张,你最好退远点,别一会儿吓着了把酒瓶子打破!”
那邋遢人道:“打我一拳两脚不要紧,打破了我的酒瓶子,关二爷您可得请我一瓶。”
旁边有人笑骂起来,这家伙真是酒鬼,那邋遢之人对此反而大有自鸣得意之情。
清流瞧一眼溪云的脸色,道:“我们吃饱就上路,各位请走吧。”他知道溪云有些生气,气这些人诲及师门。
关二爷后面一个雌躯肥壮的女郎大声道:“很好!你们吃饱,我们送你们上路。快吃吧!”转而道:“掌柜,给他们上一盘肥牛肉!”
清流目光一寒,溪云右掌一劈,桌角立即掉下来一块,如最锋利的快刀斩过一般。他以冷淡的声音道:“请你们走。散布谣言的是魔门中人,我们不是魔门中人,我们不想惹事。”
掌柜一看,吓得两眼一突,那桌子可是好木头啊,坚实着呢,怎么叫手掌给切下来了?
旁边一些人看得倒吸凉气,又几人暗觉不妙要走。
那肥壮女子却关刀一舞,带动呼呼风声,指了过去,喝道:“你们去哪!?”
那几人讪讪答道:“家,家里有事”
“家里有事刚才为何不走!?”肥壮女子瞪眼喝道:“怕了吗?切桌角的把戏有什么好怕的!”关刀回转,劈在右前侧一张桌上,只听“咵啦”一声大响,整张桌子一分为二,劲气激荡,威风赫赫显然照价赔偿只是小事。
酒鬼张立即大声叫好。
“有我们关家在此,魔门贼子休想逞凶!”提出单打独斗的青年凛然盯着溪云。
清流忍不住冷笑一声,“我们在此安安静静吃点东西,逞凶的到底是何人?”
肥壮女郎道:“油嘴滑舌有什么用,动手吧!”
溪云怅然摇摇头,看向最先说话的老者,“你确定要动手?”
那是关大爷,溪云以手掌斩落桌角,他是看得一清二楚,只是轻轻一下,不见用劲,切面却平滑如镜,一丝毛躁木屑都没有,这份手劲,他自忖做不到。面对溪云的眼神,他看到无畏、无所谓、宁淡,还有复杂得难以说清的情绪,但绝无惧意。他感觉心口有些闷,喉咙发干,一时给滞在那里。
关二爷眼力不如其兄,见溪云只看大哥,不看自己,早已气愤,这时哪里还忍,爆喝一声,“魔崽子,起来,看刀!”双臂一震,大关刀当头砍去,一股烈风嚯然而下,嘴里说着“起来”,却不等溪云站起。
旁观者都是一吓,大关刀如此猛恶,那小和尚吓得不能动弹,这不是要开颅破胸,一刀两断。这个念头刚闪过脑际,一个个忽然瞠目结舌,愕然失语,酒鬼张嘴巴一张,刚送入口中还未咽下的酒水从嘴角汩汩流出来。
猛恶的大关刀竟给拿住了,刀锋朝下,刀背给一只手扣着,赫然是那小和尚的手。谁也没瞧见小和尚的手何时动的。关二爷满脸涨红,怒目立眉,正用力下压关刀,神态凶猛,若再多三缕长须,那可威武得很。
溪云淡淡地道:“你不是我的对手。”
关二爷气得哇哇叫,双臂全力而发,却纹丝不动,他下压不成,回夺不成,喝道:“放手!”
“魔崽子,放手!”后面那个青年一看父亲如此窘境,立即一刀斩过去。
溪云脸色一沉,这些人竟刀刀想取人性命,心头不由生出怒意。右臂一推,果然放手。那关二爷却惊呼一声,身形腾空而起,拖着大光刀飞出两丈之外,一屁股狠狠摔在地上。
关二爷本来以为自己立得足脚,岂料溪云存心教训,一股暗劲潜透大关刀,他哪能抵抗。
另一柄大关刀砍至,溪云先震飞关二爷,再好整以暇地握住黑竹,反手一拨,黑竹“呼”一声扬起,走出一条弧线,正好绕开大关刀抢到高处,再往下一压,略带往右的力量。
那青年立即把持不住,“嘭!”,大关刀错开溪云肩外,一刀砍在地上,炸得砖石乱飞。再听“铛”一声响,那青年双臂猛震,惨叫一声,连退两步,摔倒在地,虎口破裂迸血,大关刀丢在地上,长柄中间弯下一尺多深。
溪云这一磕用的是刚劲,强猛绝伦,大关刀精钢打造却也承受不住。
围观者都看呆了眼,那肥壮女郎倒吸一口凉气,双目瞪得发圆,这大关刀是自己家打造的,强度如何,她岂会不知。
一瞬间整个酒楼噤若寒蝉,关大爷也颤了几颤,因为溪云已站了起来,正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魔门中人不问青红皂白,滥杀无辜,你与他们有何分别!?”溪云冷冷扫视关家众人,一个个都满眼惧色,再无霸道之相,更不敢应声。
一会儿后,小二从后厨端着一碗肥牛肉片出来,见厅中众人都愣愣呆立,两个和尚不见了踪影,一时十分茫然,眼睛动了动,看向肥壮女郎,小声道:“关,关五娘,牛肉给谁?”
关家人个个脸上发烧,关五娘回过神来,吼道:“给你妈!”未完待续。
169 反挑魔崽子
清流看一眼溪云的脸色,道:“没必要为那些傻子生气。”
溪云怅然摇摇头,“我没有为他们生气,只是,”停了一会儿,接着道“……郝通海行事恶毒狠辣,但他说的一些话竟然有道理,你说……这是不是很叫人失望。”
清流愣了一下,跟着叹息一声,没有接腔。心中暗忖:“说到底,你自小在山中长大,受佛门熏陶,人心鬼蜮的事你哪里知道多少。”
溪云遥望远处,幽幽叹道:“善恶这种的东西真难懂。”
清流见他一副忧思渺渺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
“你笑什么?”
“……你的样子好笑。”
“额?”
“我时常忽视你的年龄,此时定睛一看,你分明二十岁不到,平常却一副老头子高僧的超脱模样,你说好笑不好笑?”
“……”
清流面色一正,道:“我曾听一位老瞎子说过一句话,我觉得挺有道理。”
“老瞎子?”
“一个拉二胡卖唱说书的老瞎子。”清流露出思忆之色,“那年我经过一个下暴雨发大水的地方,那老瞎子说,没有一滴雨认为是自己造成了洪灾,就像每个人都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应当的。”
溪云悚然而惊,停了脚步。郝通海也觉得自己的行为是应当的吧,他是魔门中人,别人侮辱魔门,他当然生气。横刀也觉得自己杀手下是应当的吧,他是黑风寨当家,手下背叛了他。更令溪云惊虑的是,听信假消息的每一个人,会不会无知无觉地生出一场洪水,淹没白云峰上的苦集寺。
“对付那么几个货色也要这么久?”
刘今天嘲讽的声音传入耳中,溪云一阵恍惚,这一想竟然失神了,若是这个时候被蜘蛛偷袭,绝对难逃一死。
清流不忿道:“摔一个人屁股,敲弯一柄大关刀,没有人受伤。你行不行?”
“没有人受伤?”
清流略相讪色,因为那青年虎口撕裂迸了血,说没受伤未免牵强,却不料刘今天接着道:“我出手的话也不会有人受伤。先杀两个,其他人要么投降要么逃,再来我再杀。”
清流顿时无语。好吧,死了不算受伤。
溪云微呼一口气,脑中有了想法,问道:“魔门中人藏身何处?”
刘今天听溪云语气颇有激烈之情,不由微讶,“你想做什么?”
“打!”
清流一愣。
“哈哈哈~”刘今天欢快道:“我喜欢!”
清流急道:“等等。师兄……”
“他们说我是魔门中人,若知道我打了魔门中人,他们自然就明白我不是魔门中人。”溪云眼神中露出期盼殷切。
“有理有理!”刘今天鼓掌而笑。
清流瞪他一眼,世事哪有这么简单,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人家还可以说你是故意作秀,好消除怀疑,意图不轨。此中情由三言两语难以解释清楚,想了想,叫道:“刺客!不能给他们可乘之机。”不等溪云表态,转向刘今天,问道:“这两天有见到什么可疑人物进城吗?三名刺客,很危险,两次刺杀,我差点死了两次,溪云受伤。”
最后两句本来不用说的,但他担心刘今天不够重视,又鼓动溪云找魔门麻烦,故而道出糗事。
果然,刘今天脸色顿时一正,问其中详情。清流差点死两次,他不在乎,溪云受伤倒要在意一下,若十五日之期到,与一个受伤之人拼杀,那多无趣。
三人没有进荷花池园林,而是绕到后方的小树林中,好方便讲话。
清流简单说起刺杀,“萧阳”用“一个朋友”代替。刘今天明白这意思,也不追问。听完后皱起眉头,沉吟道:“昨晚有两人进城,一人眼神极为锐利,的确像鹰隼一样,另一人正好腰肢很细,步姿特别。不过我看他们的样子——该没有受伤,或者没有受多重的伤。”
清流与溪云对视一眼,如此“正好”的话,应该就是鹰和蛇,但没有受伤?以刘今天的眼光,想令他判断错误并不容易。
溪云展现出决断力,道:“趁天未黑,先挑了魔门据点,天黑后我们去刺杀刺客!”
清流愕然失语,未曾见过这样的溪云,“挑”、“刺杀”这些都不是他以往会用到的词吧。
刘今天哈哈笑,“如果我这时说我不知道那鹰和蛇在哪,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溪云怔住。
刘今天又哈哈笑,“放心放心,我知道。”看溪云乱七八糟的样子竟然让他十分爽感。
清流郑重地看着溪云,道:“师兄,你要不要打几遍封魔杖法?你确定这些是你真正想做的,而不是魔体诱使你做的?”
这话十分不客气,但溪云一愕,倒不至于觉得逆耳,而是受教地点一下头,然后闭上眼睛,默默检查魔体,感觉身体充满干劲,充满力量,但并无狂暴或燥怒之感,意识也非常冷静。
刘今天瞥了清流一眼,道:“你这家伙真无趣,魔体又有什么关系,魔体是他,他是魔体,难道还能自己害自己?”
清流闷哼一声,不作理会,谨慎而小心地看着溪云。
溪云片刻便睁开眼睛,道:“没有问题,我还感觉魔体安分了许多。”
清流眼中闪过疑惑和一些忧虑,忍不住道:“你感觉安分许多,但或许并没有,而是你的‘感觉’受了魔体影响。”
这话已近乎指责,但溪云并未动气,反而笑了笑,道:“嗯,你说的也有一些可能,但是放心吧,我知道自己没问题。”
清流唯有作罢,还是要求溪云先打一遍封魔杖法,心里却止不住想:“其实这样不错,他若任打任骂总不在乎,恐怕要吃很多亏。”
溪云知清流不放心,便配合地打了一遍封魔杖法。
刘今天“哼哧”一笑,“好,原来封的是自己!”语含讽刺。见两人都没理自己,杖法又无十足高明之处,便又道:“把这杖法当做大战前的热身倒不错。”
清流暗暗皱眉,这家伙的话是越来越多,唔?十五日之约,莫非这家伙是故意搅乱溪云!
嘹亮的声音响彻虚空——“魔门贼子,滚出来!”
三人合喊,真气鼓荡,声音扩散出去,范围极广,经久不息,城中无数武林人士被惊动,纷纷闻声而动。
宅中的人更是吓愣了,两人从房里疾奔出来,看到溪云、刘今天、清流三人立在院墙上,都是脸色一变,却很快镇定下来,一人喝道:“你们什么人?在这里大呼小叫,胡说八道什么?”
溪云和刘今天互视一眼,都有种莞尔之感,自己也被人叫做“魔门贼子”呢。
刘今天道:“废话少说!剑魔刘今天在此,叫你们老大出来说话!”
那两人互看一眼,更为雄壮那个道:“什么老大?我们这里没有老大。剑魔刘今天,你是杀人杀狂了吗?”
“正是杀狂了!”刘今天身形一展,扑击下去,长剑出鞘,电光般斩落。
那两人大惊失色,同时低喝一声,四拳击出,汇合成一股汹涌劲流冲击而上。
溪云和清流都微微一讶,刘今天的剑招竟充满强霸之感,好像他手中握的不是一柄薄利长剑,而是一柄擎天巨剑。更令两人惊奇的是,那使拳的两人,招法竟有些眼熟。
刘今天身形凌空一翻,霸烈剑招与拳风一触的瞬间变得飘忽诡异起来,一剑分出四剑,分刺两人。
那两人功夫也颇为了得,身形一个交错,“噗噗”闷声,拳劲打得剑锋颤动。
刘今天冷笑一声,“好功夫!”忽然眼睛一亮,瞥见屋中似有火光燃起,立即喝道:“溪云、清流,动手,他们在烧东西。”
清流立即明白过来,这里是魔门据点,一定藏着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