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应修两度夺剑都被溪云躲开,又惊又怒,没想到此人年纪轻轻,武功却高明至此,突然一剑横挥,迫退溪云,将陆翔抱住,急跃退回。
溪云见段雪露一双美目盯着自己,知道此际决不能逃,这女子的剑法甚而比凌飞烟更凌厉,虽然相距三丈多远,却感觉周围到处流逸着若有若无的剑气,自己只要多动一下,稍露破绽,她的剑立即就会出鞘。
见应修俯身检查陆翔遗体,溪云灵光一闪,道:“他中了毒,他一个叫鲍囿的师弟从背后偷袭他,用的是毒剑。”
应修一眼便看到那发黑的剑伤,还有后背上的拳印,又惊又怒,他是老江湖,从剑痕切口的一些蛛丝马迹便可看出伤他的是什么兵器,大小薄厚,甚至出手角度、力度等。他回头瞪视溪云,道:“将剑还来!”
溪云不知道这柄剑有什么奥秘,但即已答应他人重托,又岂能背信,缓缓摇头,郑重无比道:“剑,是他交给我的。”
“你……”
任乾雄双目灼灼地盯着溪云,突然插入道:“溪云,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找郝通海报仇。”溪云微一迟疑,若说替朱文送玉佩还给陆翔,现在又带走青云剑,有心人一想,或许就会猜到青云剑最终归属,可能立即给朱文惹来杀身之祸,以朱文现在的状态,恐怕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段雪露冷哼一声,一针见血道:“你如何知道郝通海在此?”
魔门这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偷袭青云剑派,其他门派丝毫不知,救援不及,不然又怎会令青云剑派发生如此惨祸?溪云却比众人更早现身此处,岂能不惹人怀疑?
溪云一时失语,他当然不知。心里苦笑,说是偶遇,你们信吗?
任乾雄语气一缓,道:“刚才喊话之人是谁?哪里去了?”
段雪露等人都微微一怔,不错,还有一人,溪云总不能自己喊自己杀人夺剑。
任乾雄外表粗豪,其实心细如发,不然又何以能在每次战斗中获取经验,不断进取?
溪云道:“是横刀,他从那边走了。”小心地看段雪露一眼,微微避让一下,往后一瞥,道:“魔门中人从这边逃了,鲍囿、郝通海、铁锐。”
任乾雄仔细看溪云两眼,突然道:“溪云和尚,我相信你,我去抓横刀!”身形突然一折,往横刀离去方向追去。
任乾雄豪勇壮烈,好像完全忘了上次被横刀打得多惨,竟欲孤身追去,一往无前。
段雪露面色一变,任乾雄这一动却正好从她面前掠过,身形还定了定,转头对她咧牙一笑。
溪云立即感觉到那若有若无四处流逸的剑气突然一顿,他岂不知这是唯一的机会,若他肯放下青云剑,那一切好说,但他却不能放。此时再不把握机会,休想带剑离开。
能不能逃脱,在此一举,现在的他一点都不想领教段雪露的剑法。魔体反应迅捷无比,几乎在剑气微乱的同时,立即倒跃而出,脚尖离地不到一尺,凌空扭腰转腿,迅速落地,膝盖一折,脚尖一蹬,一股大力猛涌而出,身形如电般弹射而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197 横刀的报复
段雪露反应何其之快,身形微微一撇,众人陡然觉得眼前一亮,却是她长剑出鞘,只听“嘤”一声长鸣,高亢如云,两道剑光疾电般一闪而过。
她自小便将除魔卫道视为一生事业,对溪云这魔体之人岂会容情!出手之快,简直匪夷所思。
溪云刚生出感应,正要躲闪,背后便是一凉,忍不住“啊!”一声惨呼。两道血箭从他背上飙起,剑痕交叉,从肩头到肋侧,又深又长,恐怖无匹。
但这只是外伤,真正令溪云遭到重创是其中蕴含的剑气。溪云体内浑沌真气几乎耗尽,好不容易恢复一点,碰上这缥缈不定的剑气竟丝毫无法把握,毫无阻挡地攻入体内,瞬间如千刀万剐,张嘴便喷出一口鲜血。
这时他已到林边,脚下一软,就要扑倒,魔体强烈的求生本能令他全力一挺,摔在山坡处,立即滚了下去。
任乾雄一眼瞥见溪云后背血箭,不由瞠目结舌,愣在原地。相隔十多丈,段雪露分明已慢了一分,竟还能出如此恐怖的剑气,难道她的领域……任乾雄不敢想下去。
应修等人反应不及,只觉得那剑光惊艳无比,竟而都愣了。
段雪露冷淡脸庞露出一丝嗔色,回头瞪任乾雄一眼,任乾雄一惊,顾不得她罕见的表情美艳不可方物,讪讪道:“我去追横刀。”转身便跑,却像是“逃”,而非“追”。
应修见溪云滚下山坡,心中大急,青云剑!立即追了过去,到崖边,往下一望,却不见溪云。
魔门奠定胜局后,早已分批撤离,青云殿演武场围剿6翔的众人是最后一批。一群人撤退自然在林中留下了许多痕迹,凌乱无比,溪云从这处“下山”,以应修的老江湖,一时也分不清溪云到底往那边去的,焦急无比,掌门已亡,现在连青云剑也丢了!
段雪露轻飘飘落到应修身边,道:“应前辈,魔门这次处心积虑对付贵派,恐怕旗山剑派那边情况也不妥,我们最好立即赶去支援。”
“可是……”
“溪云和尚中了我的有无剑气,三个月内休想复原,要抓他并不难。何况人若没了,要一柄剑又有何用?”
最后一句话总算打中了应修的心,狠狠扫一眼山坡乱林,转身道:“走!”
溪云几乎昏迷,滚下山坡,被一颗树拦腰截住,猛烈一撞,剧痛使他意识一清,知道停留不得,咬牙站起,全力奔去。
跑了不知多久,溪云感觉身体越来越沉,眼前越来越黑,也不知是自己视力问题还是天色问题,忽然被一根树枝绊到,一头栽倒,摔得七荤八素,晕头转向。
“嘿”
溪云已疲惫到极致,就欲倒地不起,却听一声带着嘲弄之意的冷笑,浑身一紧,不知哪来的力气,突然翻身坐起。这一下太急,脑袋一阵晕,眼前金星直冒。
“反应还挺快,魔体,哼!”
溪云闻声看去,却是横刀缓缓挪步而来,神色不由一变。没想到任乾雄却追他,他却跟着自己。
横刀显然故意放慢脚步,脸上带着冷酷的狞笑,以此给溪云施加心理压力,眼神好像在说:“我要折磨你,我要让你付出代价!”
溪云的确感觉到压力,胸口闷,屏住呼吸,却突然笑起来,越笑越开心,竟而浑身颤,以至于扯开了后背伤口,痛得龇牙咧嘴却还吸着凉气笑。
横刀大怒,“你笑什么?!”
溪云使自己轻轻靠在树干上,又哼哼笑了两声,道:“没,没什么。你看起来年轻了不少,也顺眼了许多。”
若是以前的横刀,必定怒冲冠,双眉倒竖,现在只能眉头皱起两个,目露凶光,脑壳亮,“好笑是吗?我要让你笑不出来,我要让你哭!”
溪云见他这副模样,反而更是想笑,继而却一怔,嘴角悲切地扯了一下,缓缓道:“是啊,我挺久没笑了,没想到看到你却笑了。让我哭吗?呵,除非你能叫我师父、师兄复生,或许……我就哭了。”
横刀一愣,这家伙在说什么?
溪云微微吸口气,神色恢复淡然,直了直腰,抓紧青云剑,仰头看着他,道:“你要这柄剑的话就杀了我。”
横刀手一扬,两截断壁刀扔到溪云身边,见溪云一动不动,确信他已无反抗之力,冷笑道:“我要这破剑做什么?你好好拿着,好好等着,会有许多人来找你。”
横刀眼中露出深刻的恨意,不过数日,他被溪云打败,被剃刮眉去须的事已广为人知,这份奇耻大辱绝非一刀杀了溪云所能消除。他一路搜寻追赶,后脚赶到青云山,老天给他一个绝佳的报复机会,只一句话就令溪云身陷绝境。
溪云一愣,“那你跟来做什么?”
“哼!当然是折磨你,魔体很强悍是吗?我挑断你的手筋脚筋如何?青云剑派总能活几个,你说他们会怎么对付你?”横刀满脸狞笑,显得十分恐怖。
溪云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坦坦荡荡地直视着横刀的眼睛,忽然道:“我想你一定被人伤害过,你恨那个人,所以才会对别人恶毒狠辣是吗?”
横刀双目一睁,眼神中出现一刻回忆,突然暴怒起来,“闭嘴!”
溪云低下头,摇了摇,怅然失落道:“我又比你好多少。”继而失笑,又摇了摇头,凝着眉头说:“其实恨一个人很痛苦,我以前却是不知道的。”
“我叫你闭嘴!”横刀眼中凶光大盛,突然一掌拍向溪云天灵盖。
……
溪云猛然翻身而起,第一个念头是:我没死。第二个念头是:这是哪?他现自己竟睡在一张喷香的软榻上,全身不着片缕,鼻尖充斥着脂粉气息,一定神,外面觥筹交错的声音传来,十分热闹欢快。
突然,他脸色一变,瞪大眼睛,失声惊呼:“妓院?”
“咿呀”一声,房门打开,两个风姿绰约,笑靥如花的姑娘端着餐盘款款而入,两人衣着暴露,露出不堪一握的小蛮腰,红肚兜上绣着鸳鸯戏水图,外面罩一件黑色纱衣,雪白的胳膊若隐若现,引人入胜。
“哎呦爷,您可醒来啦,都睡了一整天了哦。”
“大爷昨晚累坏了,奴婢给您煲了甲鱼汤,快来补补。”
溪云险些魂飞魄散,这是横刀的报复?一下跳下床来,突然想起自己一身光溜溜的,又缩回床上,动作敏捷无比,这才觉自己手筋脚筋没给挑断。
“我的衣服。”
“哎呦大爷,没关系啦,奴家昨晚都看过了。”
溪云脸上一燥,声音一沉,喝道:“我的衣服!”
一个姑娘顿时露出楚楚可怜之色,嗫嚅道:“大爷,您昨晚那么粗暴对咱们姐妹没关系,现在……现在……”
溪云脑袋一闷,粗暴!昨晚的事却半点想不起来,忍住气,道:“把我的衣服拿来!”
两个姑娘对视一眼,一个道:“您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另一位大爷给扔了,他说你会在这里呆三天,足不出户,嘱咐我们姐妹好好伺候您。那位大爷对您可真好呀,叫我们俩姐妹陪你,他却自己一个人喝了一晚上酒,即不要我们陪,也没找其他姑娘。”
“是不是一个光头?没有头、眉毛、胡子!”
两姑娘愣愣地看着溪云,溪云恍然有觉,一摸眉毛,果然不在了。
这时有人敲门,“两位小姐,靓衣坊的伙计给这位客官送衣服来了。”
溪云大喜,继而一愣,一定是横刀,他会这么好?
桌上有封信和用黑布裹起来的青云剑,信里说:“你剃我头,我让你还俗!穿上衣服滚吧,知道你在这儿的人不少。”
溪云又气又恼地看着那件大红嫩粉裁剪在一起的长衫,真想狠狠骂一句!突然听楼下传来吵闹声,有人大喝:“魔体血和尚,快滚出来!交出青云剑!”
溪云面色一变,体内情况乱七八糟,不宜对敌,急忙穿上衣服,背上青云剑,穿窗而去,没想到自己又要开始一段逃亡。未完待续。
。。。} )
198 没绣花枕头
溪云慌不择路,在巷子里东拐西拐,等到无人之处,发现自己也迷路了。他又拐了几拐,听到一个小院中传来声音,便走了过去。
一个雄浑的声音道:“金小姐别开玩笑,就两百两,我们三兄弟可不冒这个险。”
“两百两!还不够路上酒肉钱。”另一个声音故意“哼”一声,表示不屑。
“我,我只需要一个保镖……就可以了,一个人两百两,那,那是很多了。”一个娇柔的女声怯怯的,似乎受了委屈般。
“石大、石二,你们好好说话,凶什么凶,吓着了金小……金,公子,看我不打你们!”
溪云探头看去,院子站着五人,三男两女,那个年轻女子虽穿着男装,但声音清脆柔嫩,樱桃小嘴红润诱人,胸前挺翘,任谁一看便知“他”是个女郎。
一个五大三粗,一嘴络腮胡的男子道:“葛妈,我们三兄弟如今也是名声在外了,要不是看在您小时候照顾过我们的份上,我们才不会大老远跑来。但是……”
身材匀称的男子伸手拦了拦,诚恳地说:“葛妈,我们三兄弟一向是一同行动的,两百两的确少了,谁都知道现在旗山镇那边打得激烈。您想啊,整个青云山从掌门到仆从都让魔门屠戮个一干二净了,那旗山镇现在得有多危险?我们三人一起才安全些。金小,金公子若要去别的地方也就罢了,偏偏是旗山镇……”
“我不去其他地方,我弟弟就在旗山镇。”金小姐急得握住那胖墩墩的女人的双手,道:“葛妈,不行的话您再帮我找找有没有其他人。”声音柔柔的,修长的双眉微蹙,如一汪碧潭的双眸眼波荡漾,一脸求恳之色,惹人怜惜。
“这……石三,你说怎么办?”葛妈让她握着自己的手,扭腰转头对那身材匀称的男子打个眼色。
石三微微一笑,彬彬有礼道:“金小姐女扮男装也掩不住天生丽质,你是不知道江湖险恶,人心鬼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