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没机会了。”
何冲锐沉吟一会儿,不疑有他,叹道:“这张芬桦真没用。”
周义信不答声。
何冲锐道:“大师兄,你看那朱丽珍会吗?王进师弟为了滞延她们回店,与她交手,差点被削了一只手掌。”
周义信摇头,“她功力远不如张芬桦,肯定还未学到下一层。”却忽然眉头一皱,怀疑地说:“除非,除非他哥哥朱文私下教她。”心中更动念,朱文会否是青云剑派掌门候选人?
何冲锐“嗯”一声。
周义信道:“我会试探试探她。”
旗山剑派对其他门派高明剑法觊觎之心甚重,周义信这次盯上了青云剑诀,本来目标人物其实是朱丽珍,以为她年幼,更容易得手。
岂料一路虽逗她频频欢笑,却始终不入其心。后来想明白了,这丫头有朱文这样一个哥哥,见了哪个男子都拿来与朱文相比,想得到她的心谈何容易。故而转移目标,改对张芬桦下手。果然,张芬桦对朱丽珍始终有羡妒之心,这点利用得当,一切便水到渠成。
周义信提醒道:“你学好剑法后立即回去,记得,在没有将这三十六式剑法改头换面前不得用它与人交手。”
“我明白。”何冲锐肃然答应,青云剑诀是青云剑派最强镇派剑法,万一这事败露,他们旗山剑派可能一夜之间就遭血洗,以旗山剑派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对抗青云剑派。
何冲锐又道:“大师兄,那你还要去青云剑派吗?是否太冒险了?”
周义信眉头深皱,轻轻摇头,“这个再说吧,我也在想。来,我先教你前面十式。”
看样子,两人感情颇为深笃,绝非周义信告知张芬桦的那样。
此时在戏楼那边,花笛从修炼中醒转过来,精神一震,眼神充盈着光彩,显然内伤又恢复了几成。
溪云一直闭着眼睛打坐,却仿佛“看”到了花笛的举止变化,同时睁开眼睛,缓缓地说:“你好像想错了,没有人来偷袭。”
花笛道:“没有最好,我只是觉得这事古怪,按理说闽中这地方武风不盛,习武之人向来不多,在这一带活动的江湖人士也不多,这次却这么快就聚齐了三四百人,有些不寻常。”
溪云“哦”一声。
花笛白他一眼,明明不懂,“哦”个屁,“你睡吧。”
“好。”溪云本来坐桌上,这时便翻身侧卧。
花笛也躺下,仰面朝上,看着干净透亮的夜空,征征失神。就算恢复十成功力也不一定是白影儿的对手,另外九场的对手应该都不如白影儿,但已消耗在先,越到后面还是会越来越危险,而且时间拖久,万一又有高手冒出来,那可就糟糕透了。
花笛思绪杂乱,但双眼一直静静看着夜空,渐渐被夜空湛蓝的色彩吸引住,产生一种透彻的感觉,心想:“死则死矣,一了百了,若与清儿缘分未尽,下一世再相遇那当然最好,若缘分已尽,下一世我就不会再害了她,那也不错。”
去了得失心,花笛内心旷达,更觉夜空宽广,无边无际,深邃不可想象。
这一夜很快过去,旭日东升,河岸升起浓浓雾气,草木迷蒙,水面荡漾着柔波,倒映的树影随之粼粼摇曳。
溪云和花笛就坐在桌上,静静地看着,面带浅笑,颇有几分传说中迦叶拈花而笑的神韵。
过了一会儿,人声传来,花笛回过神来,轻声道:“我以前从来不觉得这水这树这雾有什么好看,现在……”却没有再说下去。
溪云笑笑,“我从小便喜欢看云,经常对着天空呆呆的就几个时辰过去了,有时候对着一棵树一株草也会。有一天我师兄问我:‘为什么不好好念经,在这里发呆?’我说我在看云看树看草,我师兄说:‘这又有什么好看的了?’我说不知道。”
花笛轻笑出声,心想他师兄定气得不轻,又觉得小家伙古怪。
溪云听到他笑,自己也笑,接着道:“后来我和师兄一起去问师傅,为什么我老发呆,师傅摸摸我的头说:‘这样很好。’我不知道哪里好,师父却说没关系,也不要求我念经,寺里那么多经典,我从没有将一本念完过。”
花笛笑道:“你虽然不念经,但却是天生的和尚。”
“嗯,也许是吧。我是师父从小溪里捡到的,师父说那时我在襁褓中,顺流而下,睁着眼睛看天上的云,没有哭,却在笑,水里也有一朵云托着我,一直流啊流。”
花笛一怔,道:“所以你叫溪云。”心中暗想:“原来小和尚竟然是这样的身世。”
溪云点点头,“大师兄说我从小就古怪,我没见过其他小孩,也不知道自己哪里古怪,师父总是说‘无妨无妨,很好很好’,我和师兄都觉得师父古怪。”说着呵呵笑起来。
花笛觉得那种感觉一定很温馨很舒服,问道:“寺中只有你、师父、师兄三人吗?”
“是啊。”
这时两人听到身后有脚步声接近,转头一看,原来是周义信、张芬桦和朱丽珍。
花笛看到周义信,脸色一沉。
溪云却笑着对三人点点头,“早啊。”
朱丽珍道:“小和尚早。”
周义信和张芬桦也点点头。
周义信提着一个食盒,道:“两位吃些东西吧。”
溪云大喜,“正好饿了,有桃花酒吗?”
周义信一滞,尴尬地说:“……没有。”把食盒放桌上,摇摇头,有些无语。
五六丈之外的群雄暗暗议论,不少人都竖起拇指,说不杀剑果然胸怀大度,还给他们送食物去。
花笛却担心周义信使坏下毒,想叫溪云不要动那食盒。
这时远处一人道:“小和尚,你喜欢喝桃花酒吗?我的酒你刚不敢喝?”
众人闻声望去,竟是白影儿。
020 群雄武林会
周义信、花笛脸色都是一变,群雄神色也十分难看,白影儿的酒要是喝了,最轻也是上吐下泻吧。
溪云应道:“我喜欢呀,你要肯给我喝我便喝。”转而对花笛道:“我自下山来老听别人问‘敢不敢?’,到底为何不敢?”
周义信三人愕然,都觉得小和尚傻愣愣的。
要是以前,花笛肯定也不理解这个问题,现在却知道溪云是心无恐怖,所以无畏,却也哑然无语,不知如何解说。
朱丽珍道:“小和尚,不要喝,听说那人会用毒。”
“不错,不错,我毒死的人可不少。”
这声音就在近侧,朱丽珍吓一跳,转头就看到白影儿已在一丈之内。
白影儿看着溪云,“小和尚,你真的要喝?”
“我想喝桃花酒,你正好有酒给我喝,不是很好吗?”
白影儿目光奇异地打量着溪云,不再接近,却抛过去一个一尺高的酒葫芦,“敢喝你就喝吧。”
溪云接过,揭开壶口。
白影儿、周义信等见他没有丝毫犹豫,都觉奇怪。
花笛忽然压住葫芦,道:“我先喝。”
溪云一怔,有些不解,却也不与他争,说:“好。”放开手。
白影儿见花笛接过葫芦,不由目光闪闪,更觉有趣。
群雄也怔怔看着,花蛇真敢喝不成?
花笛盯着白影儿,迟疑了一会儿,忽然吸口气,道:“多谢。”
白影儿嘴角带着奇异的笑容,阴测测地说:“喝了再谢不迟。”
花笛当即抓住葫芦,仰头咕噜噜喝下三大口,狠狠赞道:“好酒!”一时还不觉有异,心中却不免惊惧。
后方群雄看得一呆,他真喝了!这花蛇不要命了?
溪云接过葫芦。
白影儿道:“有些毒一时半刻发作不了,却能在半个时辰后令人暴毙。”
溪云好像没有听到,仰头也是咕噜噜三大口。
白影儿哈哈笑道:“有意思有意思,和淫贼混在一起的喝酒的小和尚。”
“小和尚,给我也喝几口。”
这个声音一起,除了溪云外,其他人齐齐露出惊异之色。
张芬桦惊道:“小师妹,你胡闹什么!”
朱丽珍稚气未脱的脸庞满是英勇豪迈之态,“我没有胡闹。小和尚,你给不给我喝?”
溪云道:“酒是那位白兄的,你问他吧。”
白影儿道:“想喝你便喝。”
花笛道:“朱姑娘,你还小,喝酒不好。”
群雄远远看着,都觉不可思议,有人被朱丽珍英气所感,竟不畏白影儿之名,道:“小姑娘,我这也有酒,喝我的吧。”
白影儿随即哈哈哈大笑三声。
朱丽珍“哼”一声,瞪他一眼,从溪云手中夺过酒葫芦,仰头咕噜噜三口下去。她这几日也喝过一点桃花酒,但都是小口饮啄,这三大口灌入喉咙,顿时连连咳嗽,呛得满脸通红。但其英勇之状却依然深入人心。
白影儿又是哈哈笑,对朱丽珍竖起一个大拇指,道:“好!”转而对周义信、张芬桦道:“两位是否也要喝几口?”
周义信道:“我们不好酒。”
白影儿也说“好。”转身对群雄道:“你们有谁要喝我的桃花酒?”半响无人应答,白影儿回过头来,道:“小和尚,看到没有,就是这么多人‘不敢’。”原来他功力深厚,却也听到溪云问花笛的问题了。
周义信和张芬桦脸色都是微微一沉。
白影儿对朱丽珍道:“姑娘,葫芦给我。”
朱丽珍手一抖,将葫芦平推过去,手劲也是巧妙。
白影儿接住,道:“青云剑派,名不虚传。”
朱丽珍不由咧嘴一笑,豪气大增,甚感骄傲。以前也听哥哥说过白影儿的名头,下山这么多时日,也就今日此事值得在哥哥面前一提。
白影儿仰头将葫芦里的酒喝得一口不剩,一副痛快样子,“小和尚,我回去再打酒,你还喝不喝?”
“喝。”溪云答应。心想:你们一个个真古怪,不想喝的喝了,不能喝的也喝了,你这个给别人酒喝的反而自己喝得最多,我都没喝几口。
群雄大哗,这怎么回事?不杀剑给他们送饭,白影儿给他们送酒。
白影儿道:“你要什么下酒菜?猪头肉、羊腿肉、牛臀肉、百叶、鸡胗、鸭肠?”
溪云忙摆手,“这些东西太腥,给我带点花生、豆子吧。”
白影儿一愣,继而道:“好。”又问朱丽珍和花笛。
朱丽珍讪讪地说:“额,我喜欢鸡胗。”终究还是有些害怕。
花笛笑一下,道:“我都可以。”
白影儿这便展开身法,疾奔而去。
群雄却傻眼了,这样使唤白影儿好吗?那可是青面白影儿,不怕被他毒得脸青血黑!?
张芬桦和周义信面面相觑,难以索解。
花笛大觉奇异,这白影儿到底是敌是友,意欲何为?
白影儿一走,朱丽珍又是兴奋起来,让白影儿打酒买菜,哥哥也没这般威风吧。
群雄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白影儿去给他们打酒了,这时候能不能打?万一把和尚打死了,白影儿回来会不会拿他们开刀?
没等他们商量多久,白影儿很快就回来了。左手提着四个酒葫芦,右手挽着一个素菜食盒,提着一个荤菜食盒,这形象看得群雄暗暗发笑。
白影儿放下葫芦和食盒,对周义信和张芬桦道:“两位不喝便请退开吧。”
张芬桦顿时一怒,“你……!”
周义信却扯她一下,摇摇头,淡定笑着退到另一张桌子旁坐下。
白影儿、花笛、溪云、朱丽珍,四人沿桌坐了,酒菜摆上,就在群雄注目下施施然干葫芦,碰筷子,吃得十分坦然。
群雄在五六丈之外议论纷纷,半响没结果,郭达终于忍不住,大声道:“喂,还打不打了?”
白影儿扬声道:“酒饱饭足,随便你们打。”
郭达这才满意。他们一群英雄好汉昨晚回到镇里,商量怎么推出十场决斗代表。花笛那是白影儿的菜了,谁也不敢夺,小和尚这口嫩肉,却是大家都想吃。这小和尚籍籍无名,却打败了不杀剑,其中定有蹊跷,但不管如何,只要打败小和尚,那就是间接打败不杀剑,无疑极有名声。
所以大家争先恐后要出战,为此差点斗起来,还是几个老成持重的将众人安抚了下来。这十名人选里,白影儿占了一个,不杀剑日间一意迫使小和尚出战,应是有心雪耻,故而也要让一个名额给他。大家对此都没意见,尽管这两人压根没掺和商量,但还是定了下来,所以就只剩八个名额了。
大家到此一心对付的是淫蛇,自然不能因为淫蛇一句话而自己内部乱斗起来,所以商议之后,自觉有实力的都可以报名,报名者需演练武功给大家瞧一瞧,大伙公平裁断,是否够资格作为代表。
郭达一棍砸碎五块叠起来有两尺高的青砖后成功获得第一个名额,童千斤没新意,便效法于他,却一锤砸碎了六块青砖,惹得郭达“格你老子,格你老子”的骂,当场就要与他一战,好不容易被众人劝下来。
有这两人先出手,武功弱者也就不敢乱出头了,最后竟然只有七人想要登场,剩下的人面面相觑,谁也不觉得自己的武功可与郭达等人相媲美,第八个名额便不了了之。
这一晚闹得厉害,喧嚣了大半夜,群雄都十分激动,不少人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