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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道行连连点头,道:“那是自然,自然,来吃菜,吃菜!”边说还边招呼许山,他可不知道许山前几天还是占山为王的草寇,以为跟着承焕那一定也不是简单的人物,因此言语上不敢慢待,许山赶紧回礼,心中却是心潮澎湃,只想真要是能混出个模样来,一定回家乡看看,一想到承焕对自己的态度,也许真有希望也说不定。
答对走承焕后,何道行脸色颇为凝重,他虽然是徐州知府可也是武统帮的一员,以前进京的时候见过曹天娇所以认得,半年前还接到过查找失踪的曹天娇的命令,过了这么多时日没想到曹天娇出现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该是自己升职有望啊!不过却想不明白曹天娇怎么成了这个罗大人的夫人了呢!难道其中还有隐情不成?想到这,不由来到书房挥书一封,盏茶时间后,知府衙门飞出一只信鸽,穿天而去。
回到专门为承焕准备的房间,看着一脸疑惑的许山,承焕笑道:“许大哥一定满腹疑问吧?”
许山忙道:“不敢,大人不说自然是有道理的。”
承焕见他甚是恭敬,也不便多说,道:“小弟确实有官职在身,但却是闲职一个,乃是御前二品带刀侍卫,不跟许大哥说乃是不想许大哥有心理负担,我知道江湖中人对朝廷都是反感的,希望许大哥不要见怪啊!”
许山连道不敢,承焕接着道:“把许大哥留在身边是我出于私心,我是一个人来的徐州,有很多事恐怕一个人施展不开,希望许大哥能帮我一点,等我的正式任命下来了,一定为许大哥也谋个一官半职,希望许大哥不要推辞啊!”
许山闻听不由喜出望外,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如果真能那样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神色激动道:“大人提拔之恩许山没齿难忘,一定尽心尽力为大人办事。”
承焕知道许山为人还是不错的,可人世间变化最为莫测的就是人心,恩威并施才是用人之道,承焕指弹桌面,道:“话又说回来,如果吃了皇粮成了国家的官人,我希望许大哥能知道该怎么做,以前的为匪作风一定要收敛改正,不然一个疏忽我也只能学诸葛亮挥泪斩马谡啦!”
许山是什么人,一点就透,忙道:“大人放心,许山一定不会让大人难心的,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也望大人多多指点。”
承焕甚为满意,道:“许大哥回去也和王氏兄弟知会一声,以后你们三个就在一起吧,许大哥使用起来也得心些!”许山自然万分高兴,当即回去告诉王霸兄弟这个好消息。
承焕赶了这么多天的路也确实劳累,往里间屋一走就看见曹天娇端坐在秀床前,眉毛几乎拧到了一起,承焕咳嗽一声道:“你很精神呀!”
曹天娇咬了咬嘴唇,道:“我……我已经两顿没吃饭了!”
承焕这才想起来确实是这样,微微一笑,道:“那就留到晚上一起吃吧!你不是连三天不吃饭都能挨过去吗!怎么两顿就受不了啦!这是中午的解药,饭晚上再说吧!”说着抛给曹天娇一粒解药。
曹天娇内心暗恨却也没办法,谁让自己受制于人呢!吞下解药心中却想,何道行看样子是认出自己了,可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自己现在想走是不成问题的,可身上的毒却是一大祸害,万一走了回到二爷爷那里也解不了,岂不是要痛苦而死吗!该死的温戬儿真是狠毒啊!一时间曹天娇陷入矛盾之中,走与不走委实难决。
承焕倒是不理会她,独自想着心事,墨凤把算是自己的势力撤到徐州,接下来又该怎么办呢!等着人家打上门来吗?那肯定不是墨凤所希望的,承焕真是有些恼墨凤,为什么就不把心里的话都讲出来呢!真是让人闹心的女人啊!
承焕到徐州的第三天,吏部的公文就到了,承焕展开一看,不由的眉头紧锁,有些不明白伯父的意思,公文上说让自己以御前侍卫的身份暂领徐州卫,招募壮丁操办团练。就只有短短的这么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呢!此时不禁有些思念那几个女诸葛,如果此时她们在身边一定能断出个道道来,算算时日也快到了吧!
承焕使些银子打赏来送公文的差役,想那印信等物随即就能送来,虽然有些不明白伯父的用意可这个差事还得干啊!来到书房提笔写了两封信,一是给伯父报个平安,也将自己心中的疑问一并问出;二是写了一个行文,荐用许山王氏弟兄为团练使和副使,协调自己办理团练一事,报到江苏布政使衙门和指挥使司,想来弄个六品七品官不成问题。
写好后交人去办理,又命许山三人来到自己的书房。许山等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进了书房恭敬地站在一旁,自从王氏兄弟听了许山的话后,那精神头也来了,谁不想脱掉贼皮啊!
承焕笑着看了看三人,道:“我的任命已经下来啦!让我操办团练,事虽不大可却很烦琐,我想听听你们的意见!”
许山哦了一声,道:“大人,这团练古来有之,都是十里八乡的青壮年组织起来操练,用来抵御外来的威胁,前几个月我们打劫的时候还遇到过哩,不过那些团练都是掌握在有钱有势的人手里,无非是他们的保护伞罢了。”
承焕点点头,道:“这个我也知道一些,依你看这个团练的作用大吗?效果怎么样?”
许山挠挠脑袋,道:“跟衙门的正规军自然是没办法比的,可农闲时日夜操练之下,跟我们那些盗匪相比,还是占优势的,除此之外就是人多,每个乡……就拿县来说吧,都能有不下千人,虽说兵器有点落后,多是棍棒镰刀,可要真打起来,威力不小。”
承焕听罢眼珠一转,已经有些明白伯父的用意了,原来如此。
~第05章 没钱~
最后一批东西装上车,温戬儿长出了口气,看着身边的墨凤,道:“凤姐,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那个啦!起码应该让承焕知道才是呀!现在把他蒙在鼓里,我怕他知道详情后会生气的。”
墨凤微微一笑,道:“如果都告诉他那他必然不能全心投入,那样一来反而更容易出事,他现在也许在高兴妹子你最了解他呢!把曹天娇送与他路上解闷,希望他提高警觉才好啊!”
温戬儿心中有点不高兴,但脸上却没表现出来,因为她知道墨凤这么做确实是最好的方案。其实背着承焕不知道,温戬儿和墨凤等人开了个会,一仔细分析内情,发觉事情并不是像想象中那么简单,弄不好这次天道盟算是毁在胡香儒的手里啦!研究对策之时,一个大胆的想法浮现出墨凤的脑海,如果运用的好的话,保证是一石三鸟之计,可就是缺少一味药引子,略一合计,便想到了承焕头上,他这个人选再好不过,和胡香儒,通天教,武统帮都有交集,只要计划得宜保证能起到预想的效果。
温戬儿皱了皱眉头,道:“姐姐认为胡香儒能上当吗?万一他不是如姐姐所料又该如何啊?”
墨凤胸有成竹道:“你别忘了你的宝贝夫君,他可不是摆设,只要他能引起徐州势力方面的注意,不管是武统帮还是通天教亦或胡香儒那头,咱们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这也是唯一一个摆脱胡香儒的办法,要是承焕再争口气,一定可以打个漂亮仗的。”
温戬儿一握墨凤的手,深情道:“姐姐,真是委屈你啦!我想承焕不是不知道你对他的情义,而是先前姐姐做的太过绝情,其实那个时候我就看出来他对你是有情意的,虽然表达的方式不对,可他确实是一片真心啊!”
墨凤一点温戬儿的额头,笑道:“你当我是白痴吗?我前些时候虽然怀疑过,可现在可以肯定他对我是什么样的感情了,只是姐姐实在拉不下这个脸面,你是知道的,让我完全屈服于他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会等,等他真正明白自己的心那一刻。”
温戬儿笑着道:“他啊!可能要拖上一段时间啦!姐姐可要有心理准备喔!”说着语气一转,道:“他一个人在外面,我真怕他有什么意外啊!尤其是把曹天娇栓在他身边,万一时间差出现错误,那可怎么好?”
墨凤自然知道她心中的担心,安慰道:“就算是为了大家,他也应该冒这个风险,我们快些赶路就是了,十天半月应该不会有意外的,而且妹妹没看出来吗?自打承焕这次回来,给我的感觉变了很多,那是一种质上的变化,我敢断言此时的他恐怕难有敌手啊!”
承焕在接到任命行文后就搬到了徐州的卫所,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承焕虽然不想烧什么火可对必要的情况还是要了解一些。徐州卫原本有士卒两万八千人,前段时间被抽调两万去了京畿驻防,余下的这八千也都是些老弱残兵,根本谈不上什么战斗力,尤其是粮饷拖欠比较严重,军心涣散的都不能再涣散了。
承焕来到营房,哪里还有训练啊!士卒们三三俩俩躺在地上晒太阳,有的还在赌博,但赌资也就是三五文钱,寒酸的很。
留守徐州的副将姓张名靖,今年四十挂零,身材魁梧长相凶恶,一看就不是什么好鸟,他陪着承焕来视察,按理说应该提前通知士兵好好操练,可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士兵比平时还要懒散许多,跟放羊没什么两样。
承焕见过的带兵的除了王鸿就是阚飞,那也确实称得上军队,起码有一定的战力,可看看眼前,恐怕连许山所说的乡勇都赶不上吧,也难怪许山做贼的时候从不担心官兵围剿了,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参加战斗啊!承焕脸色铁青,只走了三个营房就回去了,自是把张靖一起叫去。
张靖喝了口茶几上的茶水,道:“大人也看见了吧!非是末将无能,而是外力的因素才造成这样的啊!一来青壮士兵被上面抽调,用于驻防京师,二来吗!当兵的已经半年没拿到粮饷啦!逃兵每天都有,你看花名册上是八千人,实际一查实,能有个五千六千就烧高香啦!”
承焕内心吃惊,据他所知朝廷的粮饷从来没有亏欠,怎么到了徐州就变成这样呢!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猫腻不成,笑看了张靖一眼,道:“张将军应该知道其中的内情吧,就我所知 粮饷可都是拨下来了呀!”
张靖心下冷笑,暗道:“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多大的能耐,这个蜂窝可不是你能捅得起的,你最好老实点,不然你这个官也就当到头啦!”他舔舔嘴唇,道:“就卑职所知,饷银确实都拨了下来,可到了我这却是一分银子也没看到啊!我也问过何大人,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承焕一听张靖的话茬,知道其中必有隐情,这军队如果没有饷银可什么都干不了啊!对于士气也是致命的打击,再一个,没有银子,自己操办团练也玩不转啊!看来有必要见见何道行,听张靖的意思,似乎是上面把银子贪下来了,自己不管怎么样也得做到心中有数。
听管家禀报说罗承焕来见自己,何道行就知道怎么回事,眼珠乱转思想着怎么答对承焕,张靖虽然不是自己人,可看其平时的表现还算上路,借他也许可以杀杀罗承焕的锐气,让他知道厉害也好,想到这吩咐管家迎客。
承焕来时的路上想了很多,怕只怕这个何道行和贪墨饷银也有干系,那样一来自己不是白忙活吗!看来眼前最为紧要的是从他那里抠些银子来,应应急也好。
见承焕进屋,何道行起身相迎,道:“罗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刚才审了个案子,身体有些乏累,没有亲迎还望大人见谅啊!”
承焕见桌子上摆放着不少卷宗,深信不疑,道:“哪里哪里,是我打扰何大人才是。”
何道行让过承焕,眉毛一挑,道:“大人不必张口,卑职知道大人所为何来,是为银子吧?”
承焕干笑一声,道:“没想到何大人还有未卜先知的本领,我确实是为这件事来的,我可知道朝廷从没有亏欠饷银啊!怎么到了这却变了个大样呢!”
何道行皮笑肉不笑,道:“大人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这道理还用下官明说嘛!自然是上头……!”说着,何道行用手做了个往怀里比划的手势。
承焕虽然知道定是这个原因,可还是感触颇深,官场腐败那早就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历朝历代是杀不住这个风的,可他没想到这关乎社稷存亡的军饷这些蛀虫也不放过,说到平时,你贪污个油水钱还说得过去,这一旦有个紧急情况要用到军队,军队这个样子有个屁用啊!承焕此时才明白为什么父亲镇压流民叛乱会屡次失利,恐怕天下都如徐州这样吧!不吃败仗还等什么。
何道行见承焕脸色忽明忽暗,不知道他打怎么主意,道:“大人,别说军饷啦,就是我这衙门口里的开销都是自己张罗的啊!要不然这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