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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她当成朋友和知己的男人!
站在旁边的邢子阳瞧着这一幕,压着心里的酸味,心情愉快地哈哈大笑着调侃:“哥们儿,想不到你办事儿也这么猴急啊?”
刺耳淫邪的笑声让连翘越发绝望。
她没有出声,索性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任由身上的男人拼命吮她的唇。
见她不再反抗,艾擎眼神复杂地瞄了她一眼,喘了口气,转过头望向一脸兴奋的邢子阳,勾了勾唇,笑了:“子阳,我说你能不能先到外面避避……我不习惯在别人面前搞女人……”
邢子阳心里恨恨地,哪儿来那么多屁事。
可是,他却只能跟着笑。
“行!哥哥,我外面等你。你快着点儿,咱时间不多了。那颗漂亮的定时炸弹……一会儿就得开花了……”
说完,他变态的大笑着转身出去了,顺便替他带上了房门。
听到关门声,连翘倏地睁开眼睛,瞪视着面前的男人,双眼通红,眼皮轻颤,不知道是哭的,还是气的。
艾擎俯在她身上,将头埋到她的脖劲间,一边儿解开她手上的绳索,一边儿小声说。
“小骗子,别怕……叫!”
连翘微微一怔,错愕的视线落进他的眼睛。
什么意思?
艾擎的眼睛很漂亮,曾经,她一度觉得那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一双眼睛。可是,此情此景,她不免悲愤地呜咽了一声,悲凉地看着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我来不及和你细说,相信我,快叫……听我的话,大声点儿,我慢慢告诉你……”
意识飘离着,连翘琢磨着他的话。
她不是笨蛋,与这个男人更有长达六年的相处。在他的催促声里,他大概知道这其中一定有她不知道的猫腻。
他,是来救她的,不是来害她的。
她微微点头,活动了一下恢复自由的双手,原本就红的脸蛋儿越发红透了,咬了咬唇,她果真照他的吩咐似痛苦又似欢愉地叫了出来。
“啊……不要……喔……”
艾擎俯在她耳边儿,低低地说:
“听我说,你现在人还在妇幼院,这儿是楼顶天台上。现在的情况很不妙,医院被他放置了数量不少的定时炸弹,这间屋子里也有……你现在还怀着孕,不能胡乱折腾……现在我们能做的就是拖时间,下面的排爆兵在排炸弹……”
连翘脑子越发迷乱了,他说的极其小声,她听得断断续续,但大概意思还是明白了。
期期艾艾的叫着,她望着他的目光满是期待。
艾擎自然知道她想问的是谁。
“他很快就到了……你不要怕,我也会保护你的……”
“喔……啊……”
连翘配合着他演戏,然而——
不知道是因为心里的松懈,还是因为药物此刻终于达到了峰值,与身上男人紧贴的肌肤越发滚烫,她的目光,也在慢慢变质。
灼热!
又怔又痴地望着眼前的男人,望着他微微泛红的俊脸,不知道怎么就演变成了火哥的样子。她的手指不由自主地伸了过去,狂乱地扯松了他的领带,带着火儿的目光望向那片惑人的蜜色肌肤。
下意识地,她咽了咽口水,“火哥……火哥,是你么?是你么?”
“小骗子!你坚持一下……”拍了拍她的脸,艾擎脑门儿全是汗。
连翘目光迷离,口干舌躁,不断涌上心尖的燥热感,从四面八方刺挠着她的神经。
她真的,真的无法抗拒了。
难受,她很难受!太阳穴像是上了发条一般,突突地跳动着,浑身上下像是被人给点着了一团火儿,整个身体像是被架在了高温的烤箱旁边。
热,热,火儿,很热!越烧,越旺!
那致命诱惑的药性,终于彻底把她逼到了极限。
她红得发烫,不住哆嗦的唇瓣,不用再刻意伪装就溢出来一串串的呻吟,笨重的身体蜷缩,蜷缩,不住地在他怀里扭动着,可劲儿地扭动着,唇间喃喃:
“火哥……火哥……嗯啊……”
“别这样!你清醒清醒!”
艾擎眸子都变了色,掐了掐她的胳膊。
可是,这点儿疼痛,已经让她没有感觉了,不停地用自个发热的身子去蹭他,她一门心思就想减轻点儿心里锥心刺骨般的骚痒。
状若疯狂!
致命诱惑,到底有多强的药性啊!
艾擎极了解她的性子的脾气,那可比普通的男人还要能忍耐,把她难受得理智全无,可想而知得有多重的药?
咬牙切齿!
邢子阳,你死定了!
心痛得不行,他的吻轻落在她的耳畔,一边说一边安抚。
“忍一忍,小骗子,忍一忍就过去了……”
忍一忍,她真的能过去么?
其实,他也不知道。
所谓的‘致命诱惑’,名副其实,这诱惑如果没有得到满足,就会致命!
耳鸣,头晕,眼光,连翘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知道自己体内的燥热感难耐到了极点儿,受不了,她受不住了。几秒钟清醒,几秒钟迷醉,再隔几秒,她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手就去解他的皮带,水润泛雾的大眼睛像个乞求的小狗,看着他,看着他,其实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如梦般低低呓语。
“火哥……要我吧……求求你,快要我,我要死了……”
她眼睛里的渴望,赤果果地落在了艾擎的眼睛里。
同样的煎熬。
她滚烫的呼吸,蕴染得他燥热感也似来似浓,如此近距离地搂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他也好过不到哪儿去。
但是……
紧紧钳住她不断作乱的双手,他捂着她胡说的嘴,哑声说,“小骗子,你清醒点,赶紧清醒点儿……”
清醒么?!
连翘甩了甩发重的头,模糊的视线终于又映上了艾擎的脸庞,心里剧烈一痛,她猛地推开他,撑起自个儿的脑袋,死劲儿地往墙上撞去。
嘣!
这痛,让她清醒了不少。
见状,艾擎心痛地低吼,死死地抱住她:“你干嘛,这么自虐做什么!”
歉然一笑,连翘刚才还死死攀着他的小手,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乱了乱了……”她轻轻低喃着,声音又软又绵,完全是不由控制的媚态自成,皮肤红艳得像被火烧过的,“艾,艾擎,你答应我,不管我说什么,对你做什么,那都不是我心里想的……你一定不要……不要……喔……实在不行,你打晕了我……记得……一定记得……”
“我懂……”
望着她磕得红肿的额头,艾擎心脏在淌血。
闭上眼睛,咬住唇,几秒后,连翘再次陷入迷乱。
扭动着,细细地嘤叫着,那致命诱惑的药性不仅没有过去,反而更加凶猛地袭了上来。她的身上,如有千只万只蚂蚁又爬又咬,骚痒难过……
意识抽离了,她很热,很热,热得恨不得扒掉自己一层皮,抱紧了他,她神经迷离地贴上去,“火哥,你不想吗……不想要我吗……”
美景在前,男人的神经被撩拨到了极致,全身的感官细胞似乎都在尖叫。
眸色一黯,他搂紧了她,嗓音沙哑不堪,低不可闻:“想……想了不止千遍万遍……”
“……火哥……火哥……”
嘴角一颤,艾擎深呼吸一口气,克制着体内汹涌翻滚的情潮,吻落在她的头顶,低低叹息。
“想要你,小骗子,但是我不能……等你清醒了,你会恨我一辈子的……”
“……唔,我会死的……我要死了……”她软得能滴出水来的声音柔柔地,眼睛迷离着,凭着本能缠上了他,心底的渴望被逼到了极致,难耐地紧贴着他。
会死的!
三个字将艾擎的心脏狠狠一抽。
对啊,这是致命诱惑,如果邢烈火来不及……
呼吸一窒,无数种念头在他脑子里不断冲击,在她灼热的肌肤熨烫下,他的身体也有些发颤。专注的看着她,他的视线里,是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骨髓的怜惜。
额头青筋暴涨,额角冷汗直流,他的心脏在狂跳。
见她意识越来越弱,他低低地咒骂了一句什么,俯下头再次狠狠吻住了她,将她被药性烧得红艳的娇软唇瓣噙住,带着怜惜,带着久违的冲动,带着缠绵的爱意。
连翘被他吻得喔喔着,除了被致命诱惑控制的念想,脑子里一片空白。
“热!我热!很热!”她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爆炸了,双手紧紧缠住他,急不可耐地想要他给予得更多。
这一切,对艾擎来说,都是折磨。
他的唇安抚着她,与她失去意识的意乱情迷双唇死死纠缠在一起,眯了眯眼。
“我来……你别乱动……”
——★——
这天的京都夜晚,在普通老百姓的眼睛里,和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
宁静里有喧嚣,喧嚣里有安详。
然而,妇幼院里,已经乱成了一团,紧张得人心惶惶。
现在是凌晨两点,整个妇幼院的病人和医护人员已经全部疏散了,那些住院的婴儿被裹在襁褓里临夜就转了院,闻讯而来的警方和红刺的特种兵们,已经将整个医院大楼围得水泄不通。
罪犯劫持了太子爷的老婆。
医院有大量的爆炸物品,数量惊人……这还了得?
邢爷和冷枭一起风风火火地赶到现场时,不多不少刚用了两小时。他这次去红刺各大战队视察工作,是带着冷枭一起去的。
意图很明显,卸任和交接前的风吹草动。
见到大哥的身影,裹着厚厚羽绒服的小久姑娘苍白着脸儿就小跑了过来。从昨晚上开始,她一直呆在医院的警戒线外,这会儿,眼睛已经哭得红肿不堪。
“哥,你终于来了……我嫂子她,在上面……”
正在安排排爆兵们工作的谢铭诚也跑过来,严肃地敬了个军礼:“报告!老大,嫂子被邢子阳胁持在天台上保洁人员使用的杂物间里,他叫嚣说必须等咱们拆光炸弹再谈判,上面还有NUA的直升机接应!妈的,他装的炸弹,太多太复杂,有电子引爆的,有声音引爆,有压力引爆……尤其是通往天台唯一入口上的那个,是带着计时器的……”
众所周知,无论炸弹有多精密,有多复杂,都是可以人工拆除。
而炸弹里面,最具威胁最危险的炸弹,恰好就是那种带有定时器的炸弹。
一般来说,炸弹上的定时器,是制作的人用来迷惑对手的障眼法,上面标示的指针和数字并没有任何的意义,更不代表跳到那个数字就一定会引爆,也不代表在这之前它就不会引爆。
换而言之,拆弹的过程中,你永远都不会知道下一秒到底会不会爆炸。
“报告——”
这时,又一个穿着防爆服看上去挺臃肿的士兵走了过去,取下头上的防爆头盔,他喘着气儿说:“报告队长,一共排除爆炸装置36个,但是天台入口那个定时炸弹,做工太精细,通过检测仪测试发现,极有可能还连接着天台之上的炸弹……一旦,一旦操作不慎,极有可能威胁到人质的安全,所以我们……”
上面的人质是谁,战士们都知道。
这样的炸弹就像是人脑子里最接近死亡的恶性肿瘤,谁敢轻易去拆?
邢爷仰头望向楼顶,妇幼院的综合楼很高,在这个位置,他压根儿望不到天台。
几秒后,他冷冷地沉声说:
“我去拆!”
“是!为首长准备防爆服!”谢铭诚冲着旁边的战士挥手。
“不用——”
邢爷挥手阻止他的动作,然后,大步流星地冲向楼里。
他要穿防爆服做什么?
一旦定时炸弹爆炸,她都不在了,他即便无祥又如何?
他神色里的决绝吓到了众人,谢铭诚双眼赤红:“老大……”
邢爷闻言顿住了脚步,极快地回头扫了面前的战友们一眼。最后,他的目光落在面色平静的冷枭身上:“交给你了。”
眸色微黯,冷枭点头。
……
最高一层长廊的尽头,就是通往天台的入口。
一路上都是全副武装的武装特警和特种兵,定时炸弹旁边,有两个穿着重重防爆服的战士在把守。
邢爷走近了过去,仔细观察起那个定时炸弹装置来。正方型,长宽差不多都是20厘米左右,的确做工精细,炸弹的外部用黄色的胶带缠绕着,突出端有两个闪烁的指示灯,起爆装置堪称完美。
就像咱们常看的香港警匪片一样,炸弹的雷管附近有好几根颜色各异的线。当然,吸引他目光的还有,电路板上那小小的液晶显示屏。
显示屏显示着,5:19。
读秒计时器在不断地闪烁着!
连翘在上面,定时炸弹随时可能爆炸——
剪红线,还是剪蓝线?对于排爆兵来说,它是一个难题。而对于邢爷来说,它不是难题,却是关乎到他未来的生命较量。
盯着它,他眉头紧拧地研究着它的电路构成。
说了这么久,其实不过半分钟左右,邢爷就慢慢地摊开了手。
“拿来!”
“是!”
一个防爆战士赶紧将手里的剪线钳递了过去——
防爆头盔里的眼睛一红,他在替首长担心。他们穿着厚重的防爆服,而首长只穿着普通的军装。
邢爷没有回头,